“你叫我来是不是因为找到定凤珠的下落了?”阎雪翎大喇喇地坐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躁。
阮陵微微一笑,声音温软动听,“那倒没有。”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阎雪蓉气恨地一拍桌子,脸色黑如锅底,“小宝近日寒毒作,我还要替他找热血之人解毒,没工夫听你废话。”
“谷主对那女子的孩子都这般细致入微,若是正主来了,”阮陵掩着嘴妖娆一笑,“恐怕谷主做梦都要笑醒……”
阮陵对着阎雪蓉轻轻挑眉,通身散出的艳色惊心动魄。
阎雪蓉被阮陵饱含深意的话搅得心中一动,于是立即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上次你曾对我说国师府的那个外邦女子便是我要寻的人,但我亲自验过了,那个女子的面皮并非易容所换,而且二人的身形也十分不同。”
“若是面皮换过我尚且相信,但怎么可能连身形气质都……”阎雪蓉说着说着竟停了下来。他猛然间抬起头,乌黑的眸子里瞬间煞气四射,“莫非是有人替她碎骨重生,改头换面?”
阮陵眼红的唇微微扬起,但却没有开口应答。
“原来是这样……”阎雪蓉那张满是戾气的俊颜被那突然浮现的诡异微笑撕扯得有些扭曲,“为了逃离我竟然敢去碎骨……”
“若真是这般,我一定会……”阎雪蓉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那通身散出的浓烈煞气却已然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
阮陵隐于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而他脸上的笑意却温柔得让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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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您不吃啦?这才刚吃了半碗……”桂花一边嘟囔着一边替沈碧湖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自从胖团被人抱走之后,沈碧湖就一直觉得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平时沈碧湖光白米饭就能吃三大碗,可近来却烦闷地连粥都喝不下一碗。
“二夫人是不是因为国师大人近日来一直宿在大夫人那儿所以才心情不好?”桂花一边给沈碧湖泡茶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国师大人?沈碧湖先是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桂花口中的“国师大人”其实就是魏玄。近日来月瑶害喜害得挺严重的,所以魏玄一下朝就会去月瑶的院子里照拂一番。
看来桂花这单纯的丫头是以为自己在吃醋呢。沈碧湖这般想着,但随后便无谓地撇了撇嘴。
怎么可能。若是没有阮陵的出现,沈碧湖倒是要跟月瑶争上一争,夺上一夺。但现在既然阮陵有了计策,那沈碧湖还不乐得清闲自在,怎么可能去主动找事呢。
“二夫人别伤心!您比大夫人美上那么多倍,若是您也怀上小少爷,那国师大人一定更……”
沈碧湖本来就心烦意乱,一听桂花提到了孩子,一时间心里竟更加烦扰起来。她皱着眉头对桂花摆了摆手,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二夫人要睡了么?正好管家昨个儿刚送来一包新的熏香,据说是南疆产的,对睡眠好着呢……”桂花见自家夫人表情很是疲倦,赶紧将一包用红纸裹着的香片儿拿出来点上。
一阵熏然的香气很快便缓缓升起,而一股清浅的香气很快便将整个房间包裹了起来。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夫人您早些休息……”说着,桂花便将房门掩了起来。而房间里的沈碧湖无意识地耸了耸鼻子,随后便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你是谁?你是谁……
陌生的声音在沈碧湖的耳边一句句地回响着,低低哑哑,恍若一根根细密的蛛丝将沈碧湖紧紧地网在其中。
屋内的香气愈浓烈,仿佛一朵令人难以自/拔的盛开罂粟。沈碧湖紧紧阖着眼睛,白皙的手背上缓缓现出了一道道可怖的青筋。
淡青色的玉镯随着沈碧湖颤抖的身体慢慢晃动着,而上面本来微不可查的细纹似乎正以肉眼难以看到的度慢慢染上血色。
沈碧湖似乎睡着了,但似乎又没睡着,她就这么迷迷蒙蒙昏昏沉沉,仿佛瞬间便会坠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沈碧湖的心倏地一下沉到谷底,她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力。
黑暗中,似乎有一点光芒若隐若现。那光芒红润润的,但却雾蒙蒙的让人难以捉摸。虽然这光芒微弱至极,但对于深陷黑洞中的沈碧湖来说却恍若溺水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碧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拼命向那团光束中攀爬,而她也真的在那团浑浊暗沉的红光消失之前爬了进去。
正当沈碧湖准备松一口气时,一条健硕紧实的胳膊突然从她的腰间横过,然后一把将她的身子紧紧揽进了怀中!
沈碧湖心中一惊,而更令她胆寒的是,她身/下本来修长笔直的双腿竟然变成了一条青色的粗大蛇尾!
为何?为何突然会变化!!沈碧湖想要大叫,但却怎么也不出声音。
她周身的环境则仿佛被石子击中的湖面一般,荡荡漾漾,时隐时现。沈碧湖惊得浑身巨颤,几乎都要流下眼泪来。
这种恐惧仿佛与生俱来,如此熟悉,如此难耐。
是谁?是谁?
“你是我的,我的……”身后那人突然低低地叹息,然后一口咬住了沈碧湖的肩膀!!
鲜艳粘稠的血液登时便从沈碧湖雪白的肩膀涌出,妖娆至极。
身边不停晃动的空间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倏然静滞,而出现在沈碧湖眼前的,竟是一片散着瑟瑟寒光的青色水塘。
而此时的她,正被人绑缚着双手,囚禁着,侵/犯着,一次又一次……
“不要!!!”
“凌瑄……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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