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宠妻:呆萌仙子很嚣张》第122章 笔起字落乃是死

    公公说的是实话,他们这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夜暝痕想想又问道:“公公实不相瞒,真的飞羽疾风镜,其实是落到天界之人的手上。可那天界之上,也不全是怜悯百姓的善人。”
    “哎,公子说的我一概不知,只能说你们自求多福吧。”公公垂下头,以自己多年的经验,他们此次不会有存活的余地,还不只是他们,还有谢丞相一家。
    这宫中,怕是将要有一场风云变化。
    “公公,那宫中就没有什么大事?”夜暝痕很是疑惑,天界的规矩可是比妖界的规矩还严得多,冷璃霜又是百里流轩的仙侣,她亲自下来将宝镜交给皇上只怕会很难,她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事。
    只是这么名目张胆的就将飞羽疾风镜这张牌放出来,她就不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
    “要说这宫中最大的事情,便是紫魏国要来一位国师。”公公道:“国师昨日来过宫中,我也就看了几眼而已。”
    “国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的国师,如此巧合?”夜暝痕摸摸鼻子:“我可不信巧合,我只相信人为安排的必然。”
    夜暝痕又问道:“公公,我想见见国师,不知能否见到?”
    “夜公子,这个可太难。你们还是赶紧去见皇上,能争取不诛九族便已经不错。”公公‘唉’了一声,说道:“都什么时候,还要凑国师的热闹。”
    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和着巨兽踩在地面发出的闷响,汇成一支异域的铜言曲。
    蓝暖玉回头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国师的铜陵车。”公公惊慌道:“快往两边靠,莫要拦着国师。”
    “啊?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蓝暖玉道:“这国师来头真不小啊!我们在宫门外便不能坐马车,大国师的排场,还真不是我尔等可以比拟的。”
    两人搀扶着公公走到墙边,只见从城门外出现一头大象。
    大象的头上盖着一块红色的绸缎绢布,绢布上绣着两条锦鲤围着中间的白莲花嬉戏,绢布周围用金丝线绣了一圈鱼纹,仔细看看,便会发现那花纹是一条条活灵活现的锦鲤,每一条都仿佛要从缎子上游出。象背上悬空支着一顶轿子,轿子上红色的纱幔将人遮住,看不见国师的容貌。
    顶上的八角各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铜铃铛,大象每走一步,铜铃铛便随着它的步子发出声响。
    大象的步子沉稳而带着不易察觉的节奏,当他们走进宫中,天上的一朵紫云便一同往前飘。两片色彩不一的云彩相融,天上竟下起鹅毛大雪。
    飘飘然然的雪花将大地覆盖上一层白丝绒,夜暝痕和蓝暖玉抖抖身上的白雪,又低头看看地上没过脚踝的雪。再看那大象,不过只走了百米而已。
    “这就是国师?”蓝暖玉抬头看看,小声说道:“厉害,和雷公电母有的一拼。”
    夜暝痕看着白茫茫中妖冶的鲜红,看得入神。
    蓝暖玉凑到夜暝痕身后问道:“夜暝痕?这个国师是何来头?”
    “大象身上盖着的红绸布
    是红妃鱼的图案。”夜暝痕道:“与红妃鱼有关的,我此时只能想到飞寮堂。”
    “飞寮堂的人?可是我们在飞寮堂之时,可没见过这么一个高手藏于其中。依我看来,他这法术同飞摩也不相上下,甚至还在左卫之上。”
    夜暝痕揉揉头道:“真是嚣张。”
    “是挺嚣张的,在宫中竟然还能骑着大象横冲直撞。呃……好像也不是横冲直撞。”
    “他这是对我们知根知底,早就料定在皇宫中我的法术会被压制,也不会轻易动手,才故意骑着大象来我们面前晃悠。”夜暝痕道:“我对着国师越来越感兴趣了。”
    “啊?感什么?性……趣?”蓝暖玉转头问道:“公公,国师……是男的吧?”
    “蓝暖玉!你在想什么?”夜暝痕反手就给了蓝暖玉一记爆栗。
    蓝暖玉吼道:“你打我作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公公擦擦汗道:“二位,行了。这人都走远了,还是见皇上要紧。”
    遥想当年来皇宫,自己还是心心念念借宝回天界,可是现在来,对天界却已经是心如死灰。
    同样的宫殿,还是同一个位置,自己对着的方位也还是原来的那里。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只有谢丞相和皇上。谢丞相站在大殿最前面,脸色淡然自若,未有想的那般忧愁。
    同样的敬言过后,魏宗从高位上走下,将手中的飞羽疾风镜扔在夜暝痕和蓝暖玉前面。“你们可有何解释?”
    “没有。”夜暝痕不仅没有辩解,反而施法将飞羽疾风镜真正的样子展现出。
    皇上盛怒,他指着谢丞相说道:“你们倒是坦然,枉费朕如此信你们,你们却连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中。”
    “对不住皇上。事已至此,解释与否都已无用。”夜暝痕不慌不忙道:“只是草民想问问皇上,真的飞羽疾风镜是从何处而来?能否让草民再看一眼。”
    “怎么,你们是心心念念想要把飞羽疾风镜夺为己用?”皇上问道:“朕在你们眼中便这么好骗?”
    “自然不是,只是皇上,你如何得知你手中的飞羽疾风镜就一定是真的呢?”夜暝痕道:“皇上,将飞羽疾风镜遗失,确实是草民的疏忽,此事我愿意一人承担,但是国师一职关乎的可是紫魏国的安危。”
    皇上将地上的花瓶一脚踢飞,花瓶撞到堂中的大柱子,碎裂成无数片。
    “紫魏国现在如日中天,能有何安危!夜暝痕,你确实算得上是救紫魏国出水生火热,但是你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让朕如何?”皇上坐在台阶之上,抬手揉着鼻梁。
    夜暝痕问道:“皇上,飞羽疾风镜一事是我一人而为之,与谢丞相和蓝暖玉都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不在乎你要如何处置我,反正我只是孤身一人。我就想知晓国师是何人?”
    “夜瞑痕,你说你真以为自己是神者?罢了,既然你有心,我便告诉你也无妨。”皇上道:“真的飞羽疾风镜便是国师送回来的。前几日紫魏国的好几个地方闹了旱灾,而那几个地方可是从未出现
    过这种情况。众臣子提出以国宝镇之,乃至知祭祀之日,天色巨变,红烟缭绕,滚滚火云化为一条通红的巨蛇对着飞羽疾风镜萦绕。”
    “后来呢?这么神奇。”蓝暖玉在人界见到过很多次火烧云,但是都不曾听说过火云还能幻化为兽同假法宝玩耍。
    皇上道:“飞羽疾风镜被卷到天空之上,变得如同一面平静的湖水,火云直插镜中,顿时飞沙走石横飞,红蓝相缠的柱子足足有四五口水井那般大小。”
    “火龙咒。”夜瞑痕道:“这也是飞寮堂的功法,飞摩这是要做甚?”
    “你确定?”
    蓝暖玉听过一点点关于飞寮堂的法术,人界修仙需要通过万物之属来施展法术,比如借助金木水火土。天界之人那是可以凭空幻化出来,这便是最大的不同。
    夜瞑痕说火龙咒,便是借助水来施展法术,那么这个施展火龙咒的人一定是个在人界修仙之人。
    “后来那云柱子将人全部吸了进去,差点死去上万人。”皇上道:“恰好遇到国师路过,他懂得呼风唤雨之术,凭一人之力控制住天上的火焰云,又将你那面坏事的假镜子击碎。”
    “这么说来,他的功劳比我还大,怪不得皇上宁愿请他前来做国师。”
    皇上道:“他既然能呼风唤雨,便能解决紫魏国的旱灾,于我紫魏国有恩,配得上国师一职。”
    “皇上,那我在多问一句,你可知晓国师的名讳?”
    “亚日。”
    “这是什么名字?我曾听说过汪洋那边有一个国度,他们的仙人便姓亚。”蓝暖玉尖叫一声:“他不是本国的人呐?汪洋那边的人都来到紫魏国了?”
    公公看夜瞑痕和皇上交谈着要事,忽然开个蓝暖玉插嘴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甚是不合适。
    他便说道:“蓝姑娘多虑,国师乃是一位逍遥散仙,偶然经过紫魏国,出手相助而已。”
    “哦,好吧,你们继续。”
    夜瞑痕后面又同魏宗说了许多关于飞寮堂和红妃鱼之事,可魏宗只觉得他们别有用心,依旧不愿相信国师乃是飞寮堂安插丨进皇宫的细作。
    与此彼时,紫魏国每年的科举考试正在进行。
    莫大的堂中,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正执笔洒墨,上到满头白发的老翁、下至脸上还有着稚气的男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案机上的宣纸,恨不得把毕生所学描于纸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注视着白纸,时而愁容满面,时而云散阳开,手中的笔行云流水,一篇很满意的‘杰作’眼看就要完成。
    忽然,他的手停下。
    信心满满的脸变的惊恐万分,手中的笔重重地按在宣纸之上,墨汁渗透下好几层。
    他的瞳孔急剧缩小,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写满字迹的纸,握着笔的手在抖,却还在缓缓移动。
    老头表情变得痛苦,赶紧用左手去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奈何发现其实是笔在带着自己的手滑动。
    笔起,字落。
    只见上面写了一个扭曲的“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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