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弟于忙问道:“师父怎么?”云中现道:“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将冰糖燕窝端来了却怎的不见人来?待我亲自看去。”管家弟子大为奇怪说道:“这点小事何须劳动你老人家待弟子去叫她们端来便是。”云中现道:“这些了环大都好吃懒做这次我要亲自教训她们!”
那弟子正在心里疑惑:师父不陪贵客却去教训丫环这岂非太过不近人情?心念末已忽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笑道:“燕窝端来啦!”与此同时嫂嫂连声云中现约两枚透骨钉也了出去口这个自称是来送燕窝的丫环当然是厉胜男了。
那两枚透骨钉射出立即便听得“哎哟”一声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正是那个三柳庄的庄主柳三春。
这一手却是金世遗和他们开的玩笑金世遗施展“四两拨千斤”的借刀功夫只出了两枚梅花针便把云中现的透骨钉拨转了方向分打柳二春和万应常二人万应常武功较好只被透骨钉擦破了头皮柳二春则被透骨钉打中了腿弯的“环跳穴”。
厉胜男笑道:“这个燕窝的滋味不好尝啊!”反手一掌“咄”的一声打了云中现一记耳光。
跟着施展小擒拿手法抓他的琵琶骨。不料这一抓却竟然落空原来云中现的本领虽然还不及厉胜男但亦非易与之辈他被厉胜男出其不意的打了一记耳光心中大愤趁着厉胜男变换擒拿手法的这一刹那立即拔出刀来展开了一派拚命的刀法。
金世遗笑道:“老朋友。还认得我么?”万应常一听这个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叫道:
“你你你……哎呀毒手疯丐!”金世遗道:“不错我就是往日的毒手疯丐金世遗。你想要饶命乖乖的给我站住!”万应常如奉圣旨果然动也不敢一动。那个管家未知厉害还想夺门逃里脚步刚动便给金世遗一把抓了回来。
金世遗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笑道:“待我看看云庄主的游龙刀法。一、二、三、四……”
数到第十七招只听得“当”的一声云中现的单刀坠地厉胜男信手点了他的麻穴。本来以云中现的武功还可以应付十来招的只因听到了金世遗的名字也吓得软了。
厉胜男笑道:“若然依照你的规矩他龙抵敌到第十七招我也应该饶他的了。可是我平生最恨假冒为善之辈我偏偏就不饶他!”
柳三春爬了起来直打移咦同金世遗哀求道:“金、金大侠你、你老人家以前答应过不、不杀我的。”金世遗点点头道:“不错那年我本就只是存心试试你的功夫并非要取你的性命。”万应常也急忙说道:“金大侠你也答应过我的。”
金世遗哈哈笑道:“难得你们都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可是有一点你们却记不得了那时你们的恶迹未曾昭彰我是把你们看作武林同道才找你们切磋的当然不会杀了你们。
是这样护的吗?”万应常忙道:“不错在下场子的时候你老人家是这样讲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跟你老过招了。”
金世遗笑容一敛冷冷说道:“现在你们要助约为虐诛绝武林同道天理难容我金某可要替天行道了!”
云中现连忙嚷道:“我本来就不想去都是他们悠惠我的你老人家刚才一定听到了……你饶我一命我愿意尽散家财!”最后这一句话大约是因为厉胜男骂他“假冒为善”他才这样说来。
自柳万二人登时也叫嚷起来一面互相推诿一面誓痛改前非但求金世遗饶恕他们便从此退出武林不敢再惹闲事。
金世遗笑道:“都不要吵了你们要我饶命可得依我一件事情。”这三个人如奉皇恩立即同声叫道:“依得依得!”
金世遗道:“你们所说的那司空大人是谁?”云中现道:“是御林军统领司空化。”金世遗道:
“好这里有现成的笔墨你们每人都给我写、写……
厉胜男忽然抢着说道:“给我写一唐诗!”
金世遗怔了一怔厉胜男眉毛一扬通:“你交给我管管保你错不了。”金世遗和她相处已久见她这眉目神情已知道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他对于厉胜男何以要啡这三个人写唐诗却还没有明白。
云中现道:“写哪一?”
厉胜男作状想了一想道:“写一不太短也不太长的。好就写老仕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吧。”
柳二春与万应当神色尴尬摄儒说道:“我、我、我没有读过。”云中现却得意洋洋的说追:
“成我马上就写书法不好远望姑娘包涵。”原来柳、万二人乃是草包这云中现却是个附庸风雅的缮绅熟读唐诗杜甫这名诗他前两天还写过一幅中堂送给一个得意的弟子。
厉胜男道:“好你们两个没有念过这诗跟他一个字一个字写我不管什么书法给我好好的用心写吧:”云中现铺平了纸提笔便写:“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曜如翠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骏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金世遗跟着朗声吟诵击节赞道:“好诗好诗!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样神妙约剑术当真是千载之后读之尚使人向往!胜男你选这诗真有意思待你学成了剑法之后当可以和公孙大娘的弟子比美了。”
柳三春与万应常满头大汗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云中现写不敢落后待到云中现收笔不过片刻他们也跟着写完了。
云中现着他们所写的字体歪歪斜斜有如孩子描红大为得意争着把自己所写的呈上给厉胜男恭恭敬敬的说道:“姑娘你是会家请你评阅。”
厉胜男笑道:“好好写得很好!”第三个“好”字刚刚出口云中现正在笑容满面厉胜男撬地伸指一点对准他的喉头狠狠一戳云中现做梦也想不到厉胜男突然施展杀手闷哼一声喉头被戳穿一孔血如泉涌登时倒毙。
万柳二人吓得呆了“饶命”二字尚在舌尖打滚末曾说得出来说时运那时快厉胜男又已依法泡制用重手法点了他们的死穴。
厉胜男出手如电即使金世遗也没料到她要杀人待要阻止已来不及。金世遗怒道:
“胜男你怎的如此狠毒我答应饶了他们的性命的!”
厉胜男笑道:“是你答应的我可没有答应啊!”云中现那弟子想要逃走双倒却不听使唤吓得软了。厉胜男道:“我已杀了三人不能再留这个活口!”扬手一柄飞锥又取了那管家弟子的性命!
金世遗一把抓着厉胜男的手腕喝道:“你再胡乱杀人我把你的武功废了!”
厉胜男笑道:“大英雄大侠客你捏得我这样痛你放不放手?你不放手以后我再也不理你!这四个人我是不得不杀你当我是欢喜杀人的么?”
金世遗不由自已的放松手指说道:“这几个人虽然行事卑劣但究竟罪不至死你为何要杀他们?有甚道理?”
厉胜男淡淡说道:“枉你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年还有人把你当作大魔头呢。哼哼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得。你给我好好的坐下来待我说给你听。”
在厉胜男的娇啧之下金世遗的怒火再也不起来只好依言坐下听她说话。
厉胜男璞啼一笑说道:“可惜没有镜子让你看看你刚才那副凶霸霸的样子真像可以把人吃掉似的。”
金世遗道:“你赶快说要是说不出道理我还会把你吃掉的。”说到“吃掉”这两个字他也禁不住笑了。心想:“你才真是想“吃掉”我呢!”
厉胜男道:“你本来想要那三个老家伙给你写信给司空化的是不是?”
金世遗道:“不错我是想叫他们写封引荐书咱们可以冒充是他们的门人弟子拿了引荐书去见御林军统领司空化。”
厉胜男笑道:“难为你想得出这样的妙计但你敢担保他们就能守口如瓶吗?”
金世遗道:“我可以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过了七天之后才能说话。”
厉胜男道:“他们能够给你写信难道就不能写在纸上将这秘密传出去吗?”
金世遗道:“他们已给我吓破了胆子料想不敢漏。”
厉胜男道:“这几个家伙都是老奸巨猾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还是把他们杀了最为安全可靠:”厉胜男的顾虑金世遗不是没有想到要是在早几年他也会将他们杀掉:但自从他结识了冰川天女、李沁梅、谷之华这些人之后性情已在逐渐转变所以才宁愿冒一些危险保留那三个家伙的性命。
但现在厉胜男这番说话却教他无法反驳虽然他仍是觉得厉胜男行事太邪但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厉胜男又笑道:“人人都认为你是江湖上的大行家在我看来却还欠老练。你想叫他们给你写引荐书这事就大大欠妥好在我灵机一动临时改过来叫他们改写一唐诗。”
金世遗恍然大悟说道:“敢情你是怕他们故意不用平日的笔迹或者是在辞句中弄鬼么?”
厉胜男道:“不错你还算聪明马上就猜到我的用意了。现在我可以照他们的笔迹喜欢写什么就写什么。嗯云中现这老家伙虽然武功最好但住处却也是距京城最近只怕京城里有不少熟人。咱们还是冒充柳、万二人的弟子吧。”
她提起笔来模仿那两人的笔迹各写一封果然十分相似。金世遗看了既是欢喜又是害怕。心中想到:“以她的聪明假如误入邪途只怕比孟神通为害更大!”
万胜男将两对假荐书摺递一封给金世遗道:“我最讨厌那个柳三春由你去冒充他的弟子。”金世遗笑道:“那马脸无常却是从来不收女弟子的你要冒充他的弟子准得露出马脚。”
厉胜男道:“我早就想好了你看我这头不是正好改装吗?”
云家的人都尚在昏迷末醒厉胜男进入室内从容搜索找到了一套合身的男子衣里她的头早已给冯瑛削去一半索性找了一把剪刀对着镜子将头剪短修平戴上帽子问金世遗道:“你看冒充得过去吗?”
金世遗笑道:“太俊俏了马脸无常的门下不应有这样的美男子。待我再给你改容吧”改装易容是金世遗的拿手好戏他秘制的易容丹与甘凤池这一派所传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将厉胜男打扮一番在她面上又添了两颗粗大的黑疤看起来除了身材较矮之外已有了几分似江湖上的粗豪人物。厉胜男对镜笑道:“好虽然是丑了一些但即算与西门牧野对面他也末必认得我了。”
金世遗自己也改容易貌黏上了两撇小子扮得像一个老成持重的掌门弟子模样。厉胜男笑道:“想不到咱们要做那两个老家伙的弟子我取了他们的性命也总算对得起他们了!”
厉胜男将那个被云中现买来的村女送了回去送了她十两纹银叫她和父亲逃到他处谋生处理完毕刚好天亮。两人便即上路赶往京都。
厉胜男笑道:“这还是我平生做的第一件好事心里畅快得很。”金世遗道:“所以说侠义心畅本来是人人皆有的只要不迷失本性谁都可以做个好人。”厉胜男笑道:“你真是变得越来越迂腐了我看你简直可以改行做教书先生了。不过你也许料想下到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做这件好事?”金世遗道:“怎么?”厉胜男格格笑道:“那是为了要讨你的欢喜啊!”金世遗心头一沉厉胜男的动机他确是料想不到但随即想道:“她能为我做好事那也是好的。何况她并不掩饰可见还并非无可救药。只是我今后只怕更不能离开她了。”
三天之后两人到了北京司空化是御林军统领住处自然容易打听两人便持了假荐书冒充柳三春与万应常的弟子前往求见。
司空化正在演武扬上督促他的手下军官练武一见只是柳三春和万应当的弟子前来心里极不高兴看了书信淡淡说道:“你们的师父都有了身家要在家中享福怪不得连我也请不到他们。哈他们享福却累你们辛苦了。先下去歇歇吧。要是你们愿意在这里当差的话明天你们去见王副将看看还有什么空缺可以给你们补上两个名额。”指一指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管家道:“你好好招呼他们明天再带他们去见王副将。”
听这语气司空化对他们简直是毫不重视非但不亲自招呼连分配差事也只是叫管家带他们去见御林军的一个副将想来最多也不过是让他们当值下级官佐罢了。
金世遗和厉胜男都不转身厉胜男笑了一笑说道:“我们并不是为了求差事来的。”
司空化越不悦冷冷说道:“对啦你们的师父都是富豪想来你们也是富家子弟当然不会在乎差事。好吧你们要是不愿当差马上回去也行。”
厉胜男道:“不是这个意思大人错怪了我的师父了。”司空化道:“怎么?莫非他不肯来京里面还另有原因么?”
厉胜男道:“师父差遣我来的时候曾经对我说道:“司空大人看得起我我本来应该亲自上京为他效力。只是我现在已有了年纪对付一般的江湖宵小司空大人用不着我若是对付一流高手唉又只怕我已力不从心。看来还是你给我去一趟更好。你已尽得我的功夫又正当年少你去呢比我胜得多了。”哎这是我师父关上了门称赞自己徒弟的说话本不应该对外人说的。但大人既然对我的师父有所误会我也只好厚着颜面向大人说了。师父他老人家实在不是为了爱惜身家性命才差遣我来代替他的。”
司空化道:“哦原来你的师父是这样说的。那么你的师父又说些什么?”后面这句话是面向金世遗问的。
金世遗道:“家师吩咐我道:你此去为司空大人效力也就是为皇上勃力须得忠心耿耿不可计较职位。皇上现在下了决心要剪除所有正邪各派中不肯归顺朝廷的武林人物你此去势必要碰到许多强敌必须摸清楚江湖中成名人物的底子方能知所趋避。当时我就问碰到哪些人是我应当避忌的我师父屈指一数说道:若是碰到天山派的掌门唐晓澜、少林寺的主持痛禅上人、峨嵋派的金光大师和现在最负盛名的大魔头孟神通这四个人你就不可贪功。对付其他的人嘛想来你还不会坠了师门的面子。”
金世遗是个老江湖这番说话比厉胜男说得更为巧妙他一点也没有讲师父怎样称赞他但口气却大到了极点。意思就是说除了唐晓澜、痛禅上人、金光大师和孟神通这四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司空化大吃一惊心中想道:“柳三春和万应当我未曾见过他们的功夫但多少也知道一点底细怎的敢如此自负不凡?竟似乎认为自己的门下弟子都可以胜过各派宗师?莫非是两个少年故件大言虚造说话想骗得我的重用。”他哪里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当年武林人物闻名胆丧的“毒手疯丐”金世遗?而以金世遗现在的武功而论他说这番话还算是谦虚了的。
厉胜男道:“话已禀明晚辈告退。”司空化道:“且慢且慢!”金世遗道:“大人有何吩咐?”司空化道:“失敬失敬:原来两位是这样了得的年少英雄!刚才多有怠慢请两位不要见怪。”伸出手来便与金世遗一握表示亲热。
金世遗却也不知道司空化的来历心中想道:“我当年打遍大江南北从未曾听人说过同化这个名字不知他凭什么当上了御林军统领?”两人都存心试对力的功夫司空化暗运先天太乙神功一股美中常刚的内劲从掌心吐出金世遗心道:“瞧他不出原来是道家全真派的正宗内功。奇怪全真派对俗家弟子从不肯付以真传难道他本是道士后来还了俗的?以他的功力而论虽还不及当世的几位武学大师大约也不在全真派第一高手陵霄子之下了。”
司空化将先天太乙神功渐渐从三分加到九分奇怪得很在用三分神功的时候对方毫无反应如到了九分对方仍是毫无反应神功出竟似将重物投入大海之中一般迅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仍然测不出大海的深浅。司空化惊疑不定不敢使满十分急忙松手。其实这还是金世遗不敢太过炫露故意适应对方所用的功力敌强则强敌弱则弱要不然司空化已经要大吃苦头。
跟着司空化又与厉胜男握手这一次司空化有了戒心一下子就用到了**成的功力厉胜男还没有练到金世遗那等上乘内功只好与他硬拚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厉胜男眉头一皱暗运修罗阴煞功将劲力从中指上透出去司空化忽觉虎口好似被人用绣花针刺了一下似的虽然不痛但却感到一丝极为阴冷之气劲力登时松散连忙缩手赞道:“这位兄弟真好功夫!”
司空化好生疑惑心里想道:“万应常是黑虎拳的掌门人练的是件家功夫这人的内力却怎的如此深沉用来破解我太乙神功的手法又如此怪异分明是一种邪门的阴柔内功难道万应常藏了这手绝招一直秘不外传?或者是这个人冒称他的弟子?”要知司空化虽然贝多识广也知道孟神通有一种“修罗隐煞功”但他却从未碰过孟神通并不知道“修罗阴煞功”到底如何而万胜男又聪明得很她以“修罗阴煞功”从中指出变成了一种阴毒的点穴功夫并不像以掌出那样会卷起一股寒驭威力也不惊人所以司空化怎样也猜想不到。而金世这所用的最上乘内功他更是丝毫不懂了。只觉得这两个人满透着怪异。
司空化心有所疑连忙将金厉二人留住却对旁边一个老武师问道:“南宫老师你以前不是和万应当切磋过武功的么?”
那老武师名叫南宫乙和司空化的师父同一班辈武功极高司空化请他来做御林军的教头他刚才听得厉胜男夸夸其谈早已心有不满当下便即答道:“不错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万老大将它的黑虎拳演给我着我说这套黑虎拳虽然刚劲非凡但内中却颇有破绽他不相信遂和我拆招拆到了第三十三招他使出最刚猛的一招“黑虎偷心”被我用阴手阳掌制住了它的桥手他这才服了。经过了二十年不知他这套拳法的破绽已经弥补了没有?”
厉胜男道:“家师也曾提过这件事情他说并不是本门的拳法有破绽而是他那时侯临敌的经验尚未丰富之故当南宫老师用阴手阳拿来制他的桥手的时候他应该用另外一招那么吃亏的恐怕是南宫老师了。”
南宫乙勃然色变道:“尊师是这样说吗?这倒要请教了!李兄已尽得令师真传不如咱们就下场一试如何?看看是黑虎掌中哪一招可以令我吃亏?”厉胜男和金世遗都化了一个假名将本来的姓名去了一字其他两字用谐音厉胜男改名李胜金世遗改名甘惠所以南宫乙称厉胜男为“李兄”。
厉胜男故意说道:“南宫老师是我长辈弟子怎敢冒犯?”故作谦虚实是藐视南宫乙黑起了脸冷冷说道:“学无前后连者为师李兄既已青出于蓝那又何须客气?切磋武功纵有误伤我也决不能怪责李兄李兄尽可抛开顾虑施展绝招!”
演武扬中的军官连忙让出场子心中均在想道:“这个小子真是狂妄得可以大言不惭居然要与南宫乙比武连自己的师傅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岂不是以卵击石么?”
按说厉胜男是以卑抗尊以弱敌强必须谨慎从事最少也得立好门户她却只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站便即笑道:“家师虽然指点了我的诀窍只怕我还不善于运用若有不到之处远望南宫老前辈和各位行家指教。”南宫乙“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师父当日第一招用的是黑虎拳的“请手式”你不进招难道是要我老头子先出手么?”
厉胜男笑道:“第一招只是普通的起手式我不必更改了。”左掌抚拳似揖非揖将到南宫己身前身形一长恰似伸了一个懒腰。
她那几句话明显表示出她不甘心以晚辈之礼相见意思是说:你既然要迫我进招反正第一招只是普通的手式不算占你的便宜那我就稍为给你一点面子吧。但她这样随随便便的出拳动作态度甚不恭敬其实便已是毫无晚辈的礼貌。
南宫乙大怒小道:“你说第一招走普通的起手式且待我第一招便令你当场出丑。”登时一个穿掌扑了土来千指如钩交叉剪到这正是三十六招大擒拿中最厉害的一招“敬德夺鞭”。厉胜男这里身形一长双臂刚好凑上眼看就要给他拿着双臂纵使不断也要给他扭弯。
南宫乙功力非凡擒拿手使得又老练、又狠辣手脚起处全带劲风厉胜男心中一凛想道:“果然是有几分本领倒不可过于轻敌了。”
南宫乙的指头眼着就要相上对方的手腕关节厉胜男突然使出“天罗步”的神奇步法只是那么轻轻的一飘一闪恰便在这间不容之际滑开手腕趁势一摆拳头反朝着南宫乙的臂弯击下南宫乙大惊一缩手只听得“上”的一声拳掌相交双方都退了三步要不是南宫乙缩手得快他的手臂可能就要先给厉胜男击断了。
南宫乙“哼”了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拳?”厉胜男身形一晃搜、搜、搜连打三拳念道:
“黑虎跳涧黑虎登山黑虎夺食。”待到南宫乙拆了她这三招她颐了一顿才继续说道:“这三招都是从刚才那黑虎出洞演化出来的可是使得不对么?”
这三招都是黑虎拳中的普通招式南宫乙自然知道但他却不认得厉胜男最初所使的那招心中想道:“或许这是黑虎拳中的秘招当年万应当对我都未曾使过的。照这小子所说的名称听来黑虎出洞之后跟着就是跳涧、登山和觅食这也合理。”
转眼间两人已拆了二十多招南宫乙暗暗纳罕心里想道:“这小子的拳法并不纯熟但功力却一竟似胜过他们的师父盛年这是什么道理?”
却原来厉胜男的黑虎拳还是从金世遗那儿学来的金世遗以前曾经和万应当打过一场在第二十三招把他击败所以金世这懂得二十三招黑虎拳厉胜男虽然聪明之极但只短短几天当然未能纯熟。而且第一招根本就不是黑虎拳。
南宫乙的大擒拿手甚为厉害厉胜男使到了第二十二招兀自不能取胜心中一急忽地叫道:“留神黑虎偷心来啦!”当胸一拳捣出南宫乙一招“覆雨翻云”仍然用当年对付万应常的手法以阴手阳掌来制厉胜男的桥手厉胜男不待他的双掌截下忽地以掌抚拳欺身直进“蓬”的一声击中了南宫乙的胸膛南宫乙跟跟抢枪的倒退几步一连打了几个盘旋这才站稳脚步。厉胜男笑道:“师父说要破你的阴手阳掌就用起手第一招的“请手式”便衍了果然不错。南宫老师你没有受伤吧?”
众军官见南宫已被她击败无不骇然。哪知厉胜男表面用的是黑虎拳请手式实际却是乔北溟秘笈上的功夫她以天罗步法闪开黑虎拳中内蕴十天星掌力卸开南宫乙的内劲这才能把南宫乙击败的。
南宫乙虽然有点怀疑但对方却的的确确是用黑虎拳将他击败以他的身份自是不能抵赖又羞又愤大声说道:“好果然是青出于蓝司空大人你有了这位年少英雄不必再用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了!”立即走出大门司空化要想挽留已是留他不住。
司空化未曾较量过万应常的功力心里想道:“这少年使的既然是黑虎拳法大约不会是冒充万应当的弟子吧。武功半由勤学半由天赋弟子胜过师父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再说万应常的名头并非响亮这少年有如此武功他即使要冒认别人为师也不必冒认万应常。”
这时司空化对金世遗还有点怀疑他刚才用了九分功力都未能试出他的深浅不敢再试想了一想忽地将一个御林军军官叫土来。
这军官复姓呼延单名一个旭字是御林军中有数的高手外家功夫登峰造极所练的金刚掌力有开碑裂石之能司空化将他唤来问道:“听说你曾经到过例家庄拜见过柳庄王你们两位应该是认识的了?”呼延旭望了金世遗一眼金世遗笑道:“呼延将军和令师冀北人魔屠刚前辈同来那时我入门未久还够不上陪客的身份只配在阶下伺候我倒是认识呼延将军只怕呼延将军不认得我吧?”
金世遗早年走南闯北会通天下名家熟知武林派系所记得的武林掌故也最多所以一听得呼延胆这个名字便知道他的师门来历屠刚与柳三春年纪相当交情颇好金世遗听司空化用“拜见”两字便猜想到呼延旭一定是和师父同往的而且定然没有试过柳三春的功夫。
这一猜果然猜个正着。
呼延旭最喜奉承说道:“不错我记起来了倒茶的那个少年弟子不正是你吗?哈一晃十年你也长得这么高大了。”金世遗心里暗笑说道:“你真好记性。你走了之后我师父很夸赞你的功夫了得。”
呼延旭道:“是么?我在他跟前练过一手铁掌碎石的功夫可惜彼此家数不同末得蒙地老人家指点。”
金世遗道:“我师父说屠家的金刚掌是天下最刚猛的掌力练外家功夫的当今就要数到他们两师徒了.即算是两家中的好手也要让他们几分……”呼延旭眉开眼笑插口说道:
“过奖过奖!”哪知金世遗接下去道:“我师父又说只怕只有咱们的绵掌才可以克制他的金刚掌力。”呼延旭勃然色变道:“令师的绵掌功力想必都传给阁下了。”金世遗道:“逼我不敢说可惜彼此家数不同要不然倒想请呼延将军指教指教。家师常说柔能克刚大家都练到登峰造极的时候外家功夫总要稍逊一筹小弟至今尚未碰过外家的第一流高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原来武林中有个规矩善意的切磋武功只限于家数相同的一即内家对内家外家对外家一那才能截长补短彼此有所增益要是家数不同那就是“比武”而非“切磋”了。当年呼延旭只在柳三春面前自己演技现在金世遗这样说就是因为这个原故。
呼延旭气呼呼的道:“甘兄既来投勃咱们就是同僚同僚之间不必拘泥于武林中的规矩彼此试试何妨?”
司空化正是要他们二人比试好从旁窥测金世遗的功力到底如何金世遗尚在故意推辞司空化道:“呼延将军说得是将来你们都要到外面应付敌人家数不同的自己人先练练到对付外敌之时都有好处。”
司空化又道:“同僚切磋武艺与江湖上的比武不同谁胜谁败都不可认真。”他有鉴于刚才南宫乙的负气出走虽然知道呼延旭性情直爽且又是自己的下属败了也不至于像南宫乙那样但仍然先把说话交代好了。
金世遗道:“不错咱们家数不同本来就不必在招式上观摩。”呼延胆道:“文比也行你说如何比法?”金世遗道:“你比我见多识广而且小弟又是新来乍到岂敢潜越还是由你划出道儿小弟总之奉陪便是。”
呼延旭受他一捧怒气大减忙道:“好说好说咱们就来玩一套借三还五如何?我让你先打三拳然后你再让我打回五拳。”他自恃外家功夫登峰造极谅金世遗打不伤他轮到他打时一连五拳还怕金世遗不求饶的?所以表面上是让人家其实却是想占便宜。
金世遗笑道:“这个法子很好不过我想颠倒过来而且不是“借三还五”而是“借五还三即是说出你先打我五拳然后我还敬你三拳。我自愿做蚀本的生意。”
呼延旭心想:“哼你竟敢这样小觑我的金刚掌力这是你自讨苦吃可怪不得我。”便道:
“甘兄艺高瞻大既然自愿做蚀本生意小弟要是推辞那反而是着不起金兄了。”金世遗道:
“一点不错你所说的正是我要说的话。”边说边以左脚为轴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圈站在当中道:“请招吧!”呼延旭道:“这是什么意思?”金世遗道:“你的金刚掌力以刚猛见称只要能将我打出这个***就算你赢吧!”这个***只比碗口大些刚容得一个人站在当中。
呼延旭心头火起道:“好金刚拿来了你就用绵掌化解吧!”所谓“借三还五”实际指的是攻击和还击的次数用拳用掌尽皆可以最严格的一种是不许招架的现在呼延旭许他用绵掌化解总还算有一点良心不想太过占尽便宜。
呼廷旭双掌一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般的直攻过去只听得“咦嗓”一声好像有个人被腰斩了似的众人吃了一惊看清楚时却不是人而是一段木头原来金世遣将衣袖轻轻一引呼延旭收势不住双掌打到插在演武扬中的一根木桩上把那根极其坚实的柏木桩祈成两段。
呼延胆大怒立稳了脚步一转身掌持风雷再朝着金世遗的背心打去金世遗徵一躬腰呼延旭又被他用借方打力的功夫抛了起来这一次双掌却是击中了一尊石鼓竟然把那石鼓制成四块!
司空化摇了摇头正想叫那呼延旭住手。呼延旭一掌击裂石鼓手腕也给震得疼痛非常又惊又怒猛吼一声蛮牛般的叉同金世遗撞来双掌平推将平生功力付之一击。
只听得“蓬”的一声呼延旭的双掌正正击中金世遗的背心金世遗的外衣制成片片上身微微一晃但双足仍然踏在***当中未曾移动半步。
只见呼延旭双手下垂呆若木鸡原来他被金世遗以最上乘的内功吸去了他的掌力现在已是便不出半点动了。
金世遗道:“你还有两拳可要再打么?”呼延胆道:“我认输了你把我打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知道武功已废他也是个硬汉武功既废便自愿死去决不求浇。
金世遗一笑拉着他的手道:“呼延将军过谦了咱们最多是打成平手怎能说你输呢?”呼延旭只觉一股热力从金世遗的掌心传来精神气力登时恢复这才知道武功仍在。
呼延胆道:“即算依你之约借五还三我也应该受你三拳大丈夫一言既出:永无反悔毙在你的手下我也死而无怨。”
金世遗小道:“这人倒是个可以交一支的朋友。”便笑道:“对啊依约是借五还三你只打了三拳还有两拳你既不愿再打我还打做什么?说实话你的金刚掌力确是武林罕见再打两拳我也未必安得起呢!咱们既是同僚也就不必计较谁输谁赢了。”
这一战不但呼延旭心服口服在场的御林军军官连司空化在内也无不骇然。司空化心想:“我本是要柳三春和万应当来做我的眼线的。如今他们不来但他们这两个徒弟却可以大大助我一臂之力这倒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也不必苛求了。”
经过这两场比试众军官对金厉二人刮目相着司空化更看重他们一下子就让他们充任御林军教头之职。
转瞬过了七天黄昏时分金厉二人忽然接到司空化的通知要和他们同社一个宴会。
赴会的除了司空化、金世遗、厉胜男之外还有十八个军官呼廷旭、白良骥和那个姓韩的都在其内。白韩二人面色焦黄精神颓丧。金世遗到京之后还是第一次着见他们从旁人的谈话中知道他们已回来了三天想必是那晚饮了厉胜男的一杯毒茶元气大伤至今始渐恢复。他们虽曾屡次遭受金世遗的捉弄但却始终末有见过金世遗的庐山真面当然不认得他。
白韩二人受了这次挫折既是羞惭又是气愤在路上恨恨说道:“我们本来已捉到天山派的两个弟子可恨西门牧野不来接应只差两天的路程就要到京想不到竟被他们的掌门人唐晓澜亲自救去了。”司空化安慰他道:“是唐晓澜前来即算换了是我也只得眼睁睁的看他将入夺走。你们能够从他的剑下逃出来这已是十分难得了。你们这次已尽了力量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功劳簿上我仍然给你们记上一笔便是。”
金世遗暗暗好笑心道:“白页骥将我的账算在唐晓澜头上居然也有人相信给他骗了一笔功劳。”其实司空化何尝相信只因他世故甚深为了笼络部下不便戳穿而已。
那姓韩的道:“我们吃点亏算不了什么可恨的是功劳都给西门牧野这一班人占去了。今天晚上咱们还要给他庆功。这岂不是诚心削咱们的面子么?”司空化道:“正因为皇上要寇总管给他们开庆功宴你们两位非去不可有你们两位在场他就没有办法将功劳夸大。”
金世遗从他们的谈话中这才知道今晚是大内总管寇方皋为西门牧野而开的庆功宴。朝廷的武士一向分属两个集团一个是大内总管寇方皋所率领的宫中侍卫一个是御林军统领司空化所统车的御林军军官如今又添上了西门牧野这一班人三个集团彼此争功邀宠。裔方皋为西门牧野开宴庆功。实非心愿只是迫于皇命而已。
从他们的谈话中金世遗又知道西门牧野这班人直延搁到昨天才回至京城金世遗不禁起了怀疑心中想道:“他们若是在邙山大会之后便即回京应该比我们先到才是。这中间的十多天他们到哪里去了?”
宴会设在团城离宫内的大横听“团城”紧连着皇宫是紫禁城的外城金代在皇宫外修建北海御苑之时将挖海的泥土堆成一座小山称为团城至清代修成了一座离宫。因为地势较高可以拱卫宫廷干隆帝遂将这座离宫作为大内卫士的住处好与内廷隔开而进出亦很方便。
寇总管的“官邸”也在团城之内。
金厉等人随司空化进入宴会大厅只见听中已是武士如云十分热闹里面点起几百盏宫灯照耀得如同白昼。
西门牧野和寇方皋上前迎接看见了厉胜男西门牧野不禁怔了一怔心想:“这人好生眼熟!”但厉胜男既改装束且又变容易貌西门牧野怎也想不到她就是仇人的女儿。
寒暄既毕安排席位司空化当然是陪着寇方皋、西门牧野等人坐在席金厉二人则坐在他们的邻席这是司空化特别着重他们才请寇方皋这样安排的。
坐定之后司空化举起酒杯向西门牧野祝贺道:“西门先生这番的功劳真是惊天动地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想必都已被你捉来了吧?”邙山之战的详情司空化早已从白良骥口中知道休说是掌门人即够份量的武林人物也并无一人受擒他是因为西门牧野曾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要把武林人物一网打尽才故意这样问他的。
西门牧野面上一红说道:“我这次带去的人少了一些给那几个老家伙跑了。不过也杀了几十个人另外捉来了十多值比较重要的人。”
寇方皋笑道:“这次虽然末竟全功也已令得那些所谓武林英雄、江湖豪杰。心寒胆颤了。
皇上吩咐说这次权且由我代皇上搞劳待了西门先生当真把所有武林人物一网打尽之时皇上再亲自为西门先生开一个更盛大的养功宴封西门先生做国师那时我们都要明光的了”寇方皋此话似赞实嘲西门牧野心道:“待我大功告成之日就是你的大内总管和他的御林军统领这两个位置易位之时哼哼那时的庆功宴只怕没有你们的坐位了。”
司空化道:“西门先生捉来了些什么奢拦人物可以说来听听么?”西门牧野道:“我正要将这班俘虏移交给寇总管看管让他奏明皇上看看如何处置。人来献俘!”
“献俘”本来是大将征战归来将脑的俘虏献给皇帝的一个典礼。现在西门牧野不过是捕获了十多值武林人物皇帝又不在场本来用不上“献虏”这套但他为了在寇力皋与司空化面前摆摆威风当真便似一个得胜回朝的大将军模样。正是:
骄矜得意夸功日正是灾星入户时。
欲知后事如何请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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