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紧拉缰绳,胯下白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稳稳停在两人面前。
东门夜雨望着端坐马背腰悬双剑的年轻人,道:“小云,我们又见面了。”
云天行张大眼睛,显得有些惊讶,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东门夜雨微笑道:“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又身负绝艺的人,可实在不多见,我要是认不出你,还配做‘巴蜀第一剑吗?”
云天行轻拍马颈,安抚好胯下躁动不安的白马,道:“东门剑主过奖了,在下资浅望轻,技拙功薄,哪里担得起这样高的评价。”
东门夜雨摇头道:“不不不,你完全担得起,在巴蜀乃至整个天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年轻又这样优秀的人,所以,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马?”见云天行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忙又补充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你这匹马高大神骏,所以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东门夜雨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云天行现在是他的客人,实在不好拒绝他的请求,便道:“只是摸一摸的话,倒也无妨,请便吧。”
东门夜雨走上前,双手在白马身上乱摸一气,回头向花总管笑道:“花仙子,你也来摸一摸,这真是一匹好马,不但色泽光亮,肌肉也十分结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马。”
花总管看得呆了,心道:“当家的,你也太没有分寸了,云天行好歹是我们的客人,你把手上的油,全抹到了马身上,要是让他发现,那可糟了!”
“花仙子,你别发愣,快来摸摸看啊!这样的好马不多见,好不容易遇见一回,不摸一摸,一定会后悔的。”
“真是一匹好马,摸起来真光滑啊!”
“是啊!”
“当家的,你看这肌肉,多结识啊!”
“真好,我要是有这么好的一匹马,做梦都要笑醒了!”
“人家都说宝马配英雄,像云少主这样的逸群之才,就该骑这样的好马,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两人围着白马转了好几圈,几乎把能摸的地方全摸了一遍,直到手上的油水全转移到白马身上去,这才作罢。
云天行见这俩人围着一匹马夸了大半天,心下十分奇怪,暗想:“这明明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马,只因毛色纯白,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不论体力还是耐力,都无法与那些名马相比,为何他俩偏偏说这是一匹宝马?还围着夸了半天,真是怪事!”
手上没了油水,花总管又将双手插到袖子里,微笑道:“云少主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不见有人跟随?”
云天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们二位,来路上经过一座石桥,有几位老人家守在桥头,硬说这桥是他们年轻时造的,问我们要过桥费,不给就不让过。我好说歹说,他们才把我的过桥费给免了,其他人死活不让过。练堂主气不过,骂了他们一顿,七八个老人就地一躺,一边哭一边喊,引来不少好事的,不说他们乱收费,只骂我们欺负老人。我不想多事,就让练堂主他们绕远路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东门夜雨心想:“难怪等了这半日,都不见人影,原来是被人家给绊住了。”笑了笑,道:“你堂堂云门的门主,连几个老家伙的都收拾不了,你腰里那两把剑是切菜用的吗?”
花总管咳了一声,道:“不是收拾不了,是云少主宅心仁厚,不愿对老人家动手,所以才会被人家拦住,要是换成当家的,那几位老人家早被丢到河里去了。”
东门夜雨冷冷一笑,道:“倚老卖老,尤为可恶,把他们丢到河里,我还怕污染河水呢。”又向云天行道:“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他们问你要过桥费,就是瞧不起我东门夜雨。你告诉我他们所在的位置,我去一人给他们一脚!”
东门夜雨说到做到,云天行可不敢让他去,笑道:“饶了他们吧,最年轻的一个都七十多了,你一人给他们一脚,不要了他们的老命?虽然讹人可恶,但罪不至死,年纪又大了,得过且过吧。”
东门夜雨正要开口,忽见大道尽头又出现了三匹快马,马蹄疾踏,声如闷雷,片刻工夫,已驰至近前。
当先的是一匹青骢马,马上坐的是练二娘,一手提缰,一手托烟管,神态悠然,即便身在马上,仍忘不了手里那口烟,不时便要咂上一口,可见其烟瘾之大。
东门夜雨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是以认得。
另外两匹马上各坐一名中年男子,都带着剑,东门夜雨大概已猜出他二人是谁,只是不能确定,不好冒认,等三人勒马停下,便向练二娘笑道:“练堂主,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连老人都骂,真是大有长进啊!”
“我呸!几个老不死的不好好躲在家里安享晚年,学着人家出来劫道,你有本事也成,除了倒就是叫,跟个癞皮狗似的,要不是门主拦着不让动手,老娘一人一脚给他们踹河里去!”练二娘想起这事儿就生气,胸膛剧烈起伏,赶紧将烟管凑到唇边,深深咂了一口,又看着东门夜雨笑吟吟道,“还说我呢,你这家伙就是再下去三百年,也还是这副德性,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好歹是巴蜀剑道第一人,矜持一些吧。”
东门夜雨面上笑意更浓,道:“好啊!我矜持一些,你帮我介绍这二位好不好?”
练二娘吐着烟气笑道:“他们没有嘴吗,还用得着我介绍。”
谢岚心想迟早要与同天会决裂,何必跟他多言,只在马上一抱拳,道:“云门,谢岚。”
东门夜雨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墨香剑影,久仰大名了。”
另一人端坐马上,仰头看天,丝毫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东门夜雨知他就是“破天寒剑”叶孤鸾,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叶大侠吧?”
叶孤鸾低下头,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直指东门夜雨。
东门夜雨被他一双冷眼盯住,不禁打了个寒噤,心道:“不愧是‘破天寒剑,只一眼便让人心底生寒,不知我与他交手,能有多少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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