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紧接着又把视线转向了正在表演着的舞台上。
真是想不到,身为异性王府王妃,王家大小姐,王揽月居然真的会同意参加这花魁大赛。
估算一下这些事发生的时间点,舒窈又继续朝着台上看了过去。
若是她所料没错,接下来上场那人,估计就是王揽月。
时下贵族女子,所学破杂。
重点学习的除了管家理事,再就是琴棋书画。
舞,在所有人心里,乃贱籍女子所喜。因此,贵族女子对舞基本上是一窍不通。
可随着台上女子准备道具下移,舒窈也没看到下一个出场之人在台上摆物件。
忆及自己心中猜测,舒窈不由怀疑,下一个出场之人,是否真如自己心中所想?
一声轻啸,台子上几可与白日相比的光线忽然间暗了下来。
一身白衣,绣着图腾,同色面纱蒙面的女子随着轻啸站在了台子正中。
比起那些个舞衣或多或少有些暴露的女子,台上此女,除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无一在外。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吃瓜太过还是别的原因,女子出现的一瞬,舒窈便知道,台上这女子,正是王揽月。
随着对方目光向下,结果却到了身边某人身上。
再想想方才那话本子里那一串串心里描写,嗷吼!
“妾身自踏进柳家门的那刻,就知道夫君魅力无穷。今儿个方知,妾身以前还是低估了夫君之魅力。
有一句话,妾身想问一下夫君。被异性王王妃欢喜着的感觉如何?”
说到后面,舒窈眸子里渐渐带上了笑意。让本来吃味的话语变成了随意地闲聊。
只听到这低语的柳言书弹了舒窈额头一下,眸子里笑意满满,如同群星闪烁。
“被异性王妃欢喜,娘子何出此言?今日为夫只看到那异性王严绥之找事,可没看到别的。
至于那找事之人,看起来还是娘子之钦慕者。若真谈魅力,为夫远不及娘子。”
柳言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悠悠,本就极雅的贵公子稍微表现出一点吃味,就让人想要把自己心剖出来给他。
对舒窈这个旁边坐着的人,冲击尤其强大。
幸得舒窈前世见惯了美男子,今生又与他夫妻多日,没有了那么大冲击。
稍微缓了缓美色带来的影像,舒窈轻笑。
“夫君这话实在是太过恭维,除了夫君,在内地其余男子眼里,为妻就与那母夜叉划上了登号。
说钦慕者,怎么可能?
至于夫君方才说的那位王爷,他之所以针对夫君,只是因为夫君在他王妃心里地位不同。
不然,当初妾身怎会嫁给夫君?”
舒窈越是说到后面,越是镇定了起来。
作为本该柳言书明媒正娶的人,王揽月心里,一直有柳言书身影。
至于自己,应该在那严绥之心里留下过映像吧!
至于别的,舒窈就算是看到了方才场景,也不会以为严绥之是喜欢自己的。
方才之所以与柳言书针锋相对,舒窈觉得,应该是对方心里那大男子主义及点点不干。
不然,但凡脑子清楚一些的,谁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舒窈在这边腹诽,柳言书却看着她笑得愈发灿烂了起来。
直到对上舒窈那询问的眸子时,才悠悠开口:“娘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这世间,不止为夫一人能看见娘子之美。
至于为夫,在这京城闺秀眼里,除了这张脸能看,柳家的清贵之名尚可,再没有了可取之处。
尤其在知道为夫身子骨不好的时候,更是有不少人根本不愿与为夫搭上关系。
也就只剩娘子不弃了。”
柳言书眸子里全是舒窈,双目静静看着舒窈,似乎这世间就她最好。
要不是知道这人身体比一般人都强壮,舒窈险些要信了这人鬼话。
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夫君不愿承认就不愿承认,现在,最要紧的是看王妃娘娘舞姿如何?”
说着这话的时候,舒窈完全对王揽月舞姿没有任何期待。
作为太后娘家嫡长女,王揽月琴棋书画在女子中出类拔萃,舒窈相信。
至于这舞姿,舒窈不认为对方比这些花楼里面整日专研的女子更好。
月色悄悄铺撒下来,正要表演的人身上洒满了一层银霜。
合着暗了许多的灯光,本该清晰的画面朦胧了起来。
随着对方第一个动作开始,舒窈方知,对方要作何?
舞,在一开始,是作为祭祀存在。
只是随着后来慢慢演变,成了那些个不入流女子专属,用以讨好男子。
现在王揽月这舞,很明显就是因古而生。
夜色之下,女子舞动着,周身却好似有一层圣洁的气息换换涌动。
清幽如同天边传来的歌声随着舞步开展,让台上女子更加不可侵犯…
王揽月这舞蹈、动作虽然在普通人之中,算是顶级的存在。
可舒窈还是认为,在这花魁大赛之中上台的女子都各有千秋。
随着时间缓缓流淌,王揽月的歌声也渐渐收尾,她舞动的动作也缓缓下停。接着一个起跳,舞蹈最后收尾。
看着台上舞动的女子,舒窈不由思考,明明她们都没有一丝内力,为何就做出了那么多自己都难做的高难度动作?
“娘子认为,方才那舞如何?”
看着舒窈还静静盯着王揽月不眨眼,一旁的柳言书直接打乱了她的思考。
前世多年,加上今生这月余,舒窈什么性子,他也是摸准了个大概。
他知道,舒窈身上,没有寻常女子的循规蹈矩。
可他也没有料到,在这满是男子的地方,舒窈看美人的时候,比那些个男子还要认真!
越是想着这些,柳言书就越是感到心梗!
“夫君是想要听哪个想法?”感觉柳言书好像生气了,舒窈眸子里不由盛满了笑意。
“方才妾身好像说错话了,夫君与王妃关系,不是王妃欢喜,是夫君暗暗欢喜吧!”
看了看在那暗自得意的舒窈,柳言书只觉头好痛。
“为夫到底欢喜谁,娘子不是最清楚么?至于对台上之舞看法,为夫之所以问娘子。是因为,这观众数千,唯有娘子看得最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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