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重生故事》一五O 金融犯罪引发的发言

    京海淀区,过了园明圆废墟,右拐,沿着银光闪闪的渠北上,20钟车程后,路左可见一片青山绿岭,那即是百望山森林公园。顺着山道再往前行,就见一处军事基地。对外挂的牌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后勤处”。
    陆南在两周前进入这个秘密军事基地时,还是一个菜鸟,但是他现在出来,已经可以随手指处哪里有暗哨、哪里有流动岗、哪里有隐藏的射击口、哪些人是便衣警卫等等。
    李扬将在这里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而陆南在这里只能停留一个半月。按照规定,他每天可以往外面打一个电话,当然不是打手机,而是使用基地里的保密电话,这样一来,外面人就根本无法联系里面的人。
    陆南进来前,原以为会学什么飞车、格斗、密文、破译、潜水、攀岩之类的特种兵绝技,谁料一来就是上课、开会,而且他想像中可以看到的特种部队训练也根本没有,不禁大失所望。
    讲课的有两位教授,一位叫宋玉河,讲证券交易知识,另一位叫朱训,讲反金融犯罪。听课的除了陆南之外全是军人,大约有三十多人。
    宋玉河和朱训水平还是不错的,据接陆南过来的总参参谋孔令明说,这两位均是中科院院士、北大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国务院聘请的金融顾问所有头衔要印在名片上的话,即使是五号字,估计得有二尺长。
    名气很大,可惜我一个不!在陆南的眼中,两位教授的知识已经过时。宋玉河讲证券交易知识本来就有点莫名奇妙,而朱训讲的金融犯罪是早被骗子们摒弃不再用的花招。虽然他们的基础知识扎实,但新时代的世界级金融犯罪犯,可不是这些老头儿能对付得了的!
    不以然之下,陆南再也没心思认真听课,坐在课堂上不是琢磨其他学生,就是发呆想心思。
    与陆南同的同学,年龄上看最低的是上尉,最高的已经是上校,而从年龄上看,最小的快三十大的估计五十出头,军帽脱下,头发都花白了!
    啧啧,这些人,学这个干呀?陆南瘪瘪嘴,思想又顺着窗边飘远了……
    话说这徐大少我连没见过啊!他老子平调省政协。他老娘一年六个月。唉。我是不是最近善良了很多呢?
    杜晓飞这狗才。有点官运才几年?从不入流到副厅。而且是经检局这么肥地口子!我要跟他同时起跑。不下黑手地话。估计也没这厮窜地速度快!不过他确实比区翔家和柴明贵两人能干得多啊。听说他国庆要结婚。可惜我又没空去。他老婆叫什么?方卫红!
    陆南想起曾经和杜晓飞地约定。这几年陆大富每年都给杜晓飞塞几万块钱。过日子地米油面肉、烟酒禽蛋更是每月都送。杜晓飞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
    如果外人知道此事。或许还以为杜晓飞贪婪。但是陆南却知道。杜晓飞地精明实在不在自己之下而扮猪吃老虎和仗势欺人地水平。更是自己拍马难及。
    杜晓飞收陆家地财物。无非是让陆南放心同时也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两人地约定一直未忘。事实上陆南从侧面了解。杜晓飞平时素以清廉著称。他不收钱就能给人办事却不忌吃请。同时他千方百计能为手下谋福利自己一个子不拿!
    不坏人财路。不破坏规矩。同时自己还能坚守底线。杜晓飞能不断升官。果然是有道理地!
    同时,年节时,杜晓飞往领导处跑得勤快,送得也坚决、大方。他曾经和陆南聊过,经常一晚上开着小货车跑四五家,每家扔两箱酒十条烟,再加上肉禽蛋,少说有三四千块钱。
    一个年光送礼就要有一万七八,再加上打发领导家孩子、孙子的红包,二万都远远不够。
    陆南明白,这就是现在中层干部的悲哀!你不送可以,但不送的话以后的晋级、评优全部都成了浮云。一个笑话说领导干部记不清谁送了礼,但绝对记得谁没送礼,已经很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而送礼的话,靠工资根本不够!没外水的话,夫妻两一年不吃不喝,工资都未必够过年时准备的年礼。双方父母有点钱的,还能死皮赖脸要点,没钱的就只能干瞪眼!
    这种情况下,无形中就逼迫中层要收礼,收下级的年礼,甚至是年金!这不代表中层可以脱离原罪,仅仅是说明这个现实社会的无奈。
    食物链的上端,从来都公开反对送年礼,但是从来就没有执行过!清廉的唯有自省,却不敢坏人好事。举报的话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官场,与所有人为敌的下场,是不言而喻的。
    这,即是自古以来清官难做的原因。自保尚且招人忌恨,何望手握天子剑斩妖除魔?恐怕最先被除的就自己了!
    陆南的思维发散得极远,一时之间越想越离题千里。
    “陆南,陆南!”讲台上的朱训教授推了推眼镜,拿电子教鞭敲了敲桌面,“陆南同学,请你回答问题!”
    边上一位南京陆军指挥学院的少校推了推陆南,悄悄指了指上面。陆南脸一红,立即站了起来。
    朱训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名叫陆南的人为什么会被总参如此重视,并且由矫雄飞中将亲自插手安排进了这个班。从他授课以来看,这个名叫陆南的发言不积极,听课也不认真,甚至连笔记都不做,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治学严谨的老教授极为不满。
    “陆南你说说金融犯罪的一般规律。”
    陆南挠挠头,他确实没听课,“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朱训一怔,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皮厚的学生!心里有点气,却并未发作只是语气稍重地道:“不知道就应该用心听讲。你们这是我国针对目前国内国际复杂多变的金融环境,所培养的第一批金融卫士,如果不能掌握基础的金融知识,了解金融犯罪的特质,又如何行使保卫我国金融环境的神圣使命呢?”
    陆南一听,更觉得莫名奇妙这似乎是杜晓飞这厮该学的啊!矫雄飞也真是脑壳有包,没打招呼就把我扔这荒山里啃窝头!
    “坐下吧!”朱训重重一哼,转身敲了敲墙上的白板,道:“大家注意,我再说一遍融犯罪的一般性和特殊性……”
    陆南勉强竖着耳朵听了几分钟,突然觉得这样的**完全在误人子弟,立即举手道:“朱教授,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朱训被这一声突兀的质惊得差点扔掉了的中的教鞭,他愕然转过头,一见又是陆南,怒道:“陆南同学,你到底要说什么?”
    站起身旁若无人地道:“朱教授,请原谅我打断但是我认为,你的说法不正确。”
    朱训手一抖,教鞭“啪”的落在讲桌,他面上带着恼怒的红潮,拿起讲桌上的书一摔,“这是鄙人编的教材,金融犯罪的特征,是我根据管堂吾院士的理论推究而出,并且管堂吾院士也颇为认可。怎么?你有什么创新的理论拿来与我们共享?”
    管堂吾是中国经济学界的祖师参与了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的理论研究和国家政策设计,在国际经济学界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陆南名不见经传,居然敢质疑泰山北斗的理论训认为可笑之极,所以语句中多少带了点讥讽怎么符合他的大师身份。
    陆南倒也没计较这些,他前世自然是读过管堂吾院士的书是他在当年就并不全盘认可管堂吾的理论,而且他精研多年现了管堂吾院士在经济理论上,并不是样样精通。这些问题的暴露,是在国家金融改革后期才逐渐出现的。简而言之,管堂吾院士的理论,是狭窄的、有局限性的,而且他在并不擅长的领域上是犯了错的……
    “朱教授,我无意冒犯您,也无意冒犯管院士。”陆南的态度让朱训心里稍稍好受些,虽然他砸场子的行为颇不地道。他坐在藤椅上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国的经济模,经历了漫长的计划经济时代。在那个时代,全国一盘棋,物资统一调拨,生产多少、生产什么也由国家统一安排,这种来源于前苏联的经济模式,在当时一穷二白的中国,对于迅速集聚力量,打大的经济战,打硬仗上项目,是有着积极意义的,同时也是必要的,比如建设人民大会堂、人民广场,比如全国水利兴修大战,比如葛洲坝水电站的建设以及治理黄河、淮河等大型工程,非举全省,乃至全国之力不可。计划经济的特点,概括起来就是‘高度集中、全部计划’八个字。”
    陆南说的都是大家耳目的东西,而且他说得细,说得透彻,语言也较为生动,学员们会心一笑,对陆南倒高看不少,尤其是朱训教授,更是吃惊地瞪着眼,望着陆南。
    “八十中期,我国经济实力有了较大增长,全国工业布局初步形成,轻工业、重工业和新兴电子工业都有了一定规模,生产、销售有了长足进步,几十年的积累,为我们也培养了无数专人才,同时,高科技产业园区初现,而个体私营经济越来越活跃,外资企业进入中国并发展迅速。这时,整个国家呈现出一种新的瓶颈期。国家控制手段单一,力度也呈逐年减弱态势,何去何从,很多人都在思索,在讨论。”
    “邓公一席,让全国范围的惑和不解统统消失。的确,现在讨论我们国家姓资姓社,已经没有必要。我们国家现在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而这个提法实是有点花头的。”
    陆南见所有人的注意都转到自己身上,笑着解释道:“什么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其实在我理解,就是在党的领导和控制下的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有市场,资本主义有计划,这本来不应该是论断,而应该是一种勿庸讨论的常态……”
    “你凭什么这样说?”突一名少校举手反驳南一瞧倒笑了,正好是自己同位,南京陆军指挥学校的一名教官,名叫杨健。
    “很简单的道理,时我们国家还有不少人思想僵化,僵化到没有一点主观能动性。邓公不解释得清楚,他们连半点险都不敢冒,事事以不出框为好,固步自封、墨守成规,这与清季中国何其相似?邓公不得已补充了这两句事实上这句话的意思,基本上和‘社会主义有坏人,资本主义有好人’一样,是根本用不着讨论的!我以最大的资本主义头头国家美国作例子,稍微了解一点美国社会和经济的人都知道,美国实行联邦制,各联邦有高度自由,他们可以在不违反美国宪法的前提下,制定各自的法律。美国在建国初期就曾经就过这样一件事某州杀人者要偿命,而在另一州则仅需要受鞭刑或罚款即可。所以就有人要谋杀他人,而千方百计把这个人骗到谋杀罪不会被处死的州……”
    台下发出惊呼,有人不信,更多的人却在窃窃私语。陆南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情景,虽然他一直在跑题,但是他知道,说这些都是有必要的,他的目的,就是引发思考和讨论而再自然而然地对一些已经形成定律和真理的条规产生怀疑,进而研究他。
    “美国是如此的自由,而且他也一直标准民主。
    但是国也有着高度集中、高度计划的时期。在二战中,美国政府曾经下令有汽车公司必须要改进、引进生产线,为国家生产坦克、步兵装甲车、军用吉普车和自行火炮。”
    “此令一下然没有一家公司反对,美国人民更认为是理所当然且在二战后统计,这些汽车公司全部超额完成了订单,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每家公司都几乎停止了盈利。为什么资本主义社会的计划执行会如此顺利?”陆南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思考,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因为在普遍的自由之上,更有个国家利益至上的原则!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集团,在国家利益面前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我们是这样,资本主义国家更是这样!所以说,我们可以由计划经济转型为市场经济,并且我可以肯定,一旦国家需要,也绝对会在瞬间完全重归计划经济的转型,就像美国公司私人掏钱购买生产线为国家生产所需兵器装备一样!也就是我说的,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本来就没有鸿沟,只不过是经济学的两种状态而已。他们应该天然互为补充,而不是互相排斥。相信大家也知道,既然我国在实行市场经济,但是关键部门和系统,仍然是计划经济把持,并且短期肯定不会开放,比如军工生产和国家稀缺矿藏的开采。”
    陆南费了半天口舌,才说明了一个道理,但是看着台下人人面带兴奋之色,显然是接受并消化了这个并不深的理论,陆南还是有很大的成就感。
    “现在我们回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概念上来。我刚刚说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种在党的领导和控制下的资本主义状态。很多人反感听到资本主义这个词,那我们先不说这个词,而是换一方式来阐述。”
    “金融,在很多人看来是资本主义的特征,大腹便便的银行家,叮当作响的银币,以及豪华而庄重的银行大厦,数不清的金融证券公司……其实这些在我们国家已经初现。金融更是任何一个国家立国伊始就要研究,要掌控的一种治国之术。早先,我
    计划经济框架的设计者是陈云,而后是姚依林、邹家三人,无一不对经济和金融极其内行的专家,在他们的治理下,国家计划经济井井有条,国家经济生产运行井然有序。在他们之后得不提到,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公,他虽然不是经济专家,但是他在整个国家的宏观金融控制和经济运行上的敏锐和天才感觉,无人能及!”
    朱训长长的寿眉皱了起来,他惊讶于陆南对于经济体制的熟悉惊讶于他对我国经济掌门人的熟稔。这些,对于官场沉浮数十载的人或许不足为奇,偏偏他仅仅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青人!
    “金融犯罪,自古已有,古今皆同!从伪造钱币、有价证券,到后来的倒买倒卖证券、票据,金融犯罪的特点和方法一直在变。我之所以不同意朱教授的提法,不是因为他是错的,而是因为他是不完整的!”
    陆南绕了一大圈,终于讲到正题自己都松了口气,正觉得口干舌躁时,朱训招了招手,“你上来讲,这有麦克风,有录音机,大家听得清楚些。”
    靠!有麦克风还好说,有录音机干嘛?想抓我辫子啊?陆南慢慢走上讲台,心里却有点忐忑。今天实有点冲动鸟!
    好在,陆南很快整了情绪,几秒内就理清了思路,调了调麦克风正要说话,朱训把茶缸往前一推,低声道:“初生牛犊,雏凤清鸣,好,好!”
    陆南灌了一大口茶,感激:冲朱教授点点头:“金融犯罪,从小了说,贪污、受贿、合同诈骗属于金融犯罪。而从大了说,股价操纵、期货联手做空做多甚至于冲击一个国家的货币体系,挤兑、大量抛出黄金等硬通货些也属于金融犯罪。”
    陆南道:“在座的各位师兄、学长,都是国家精英以我们自然不去讨论那些小毛贼,而是着重说说后一种的大型金融犯罪。正因为这种金融犯罪的危害性极大,所以现在世界各国都在研究他,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为什么呢?因为金融犯罪专家和金融犯罪集团,他们作案无一不是惊天动地!因为他们的财富聚集起来,甚至超过了一些非洲穷国,有一个数据是索罗斯在1992年阻击英的战役中,他个人的基金投资不过1元,而他调动和被授权可以指挥的财富则高达这一数字的几百倍。尽管英国方面向世界银行贷款一万亿英,以阻止国际金融机构的疯狂撕咬,但是在数倍于一万亿英镑的国际金融机构的巨额买单下,英国政府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索罗斯在短短三个星期内,使英国英格兰国家银行损失了近三千亿英镑。”顿了一顿,陆南冰冷的声音在教室里重新响起:“折合人民币,大概是五万亿元!”
    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后,陆南又道:“索罗斯之所以能赚钱,并且让英格兰国家银行损失惨重,一方面他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天才,另一方面他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时机,一击而中!”
    “从理论上来说,他没有反英国任何一条法律!但是他的行为却被英格人切齿痛恨。我们国家将来也有可能引起国际金融狙击手的觊~,如何评价他们的行为,又该如何应对,这才是我们该考虑的。”
    金融犯罪的特点,是:来越没有特点。金融犯罪专家们无孔不入,而他们的嗅觉远远比最资深的金融专家还要来得灵敏。陆南知道两年后香港回归所引发的股灾事实上无论是香港还是中国,包括被牵连的韩国政府,都对此无可奈何。陆南也并不准备花精力阻止,他既做不到,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正所谓,人微言轻。
    他所想补救的,过是让更高层面考虑得完善一点,在制订金融政策方面,多找找专家来研究,多找人推演攻击。否则就会重演建行上市被人圈走一万三千亿元人民币,顺带拿了20%股份的悲剧那可是陆南心中永远的痛啊!
    陆南越讲越兴奋,后面站累了,索性手拿麦克风,就那么坐在讲台边上,与涌过来的同学交流。在朱训的关注下,这些国内首批金融卫士完全忘记了最早时的议题。他们讨论了一个又一个案例,分析得失,并在法律层面给予推理论证,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做起了纸上攻防战。
    陆南把朱教授的一大缸子茶喝得精光,再喝的时候已经尽是茶叶,他讪讪地回头,冲着朱训教授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杯子。
    朱训微微摇头,眼中却是一片欣喜。
    陆南毫无问地在整个学习班奠定自己的头号金融专家的地位。其实他并不愿意如此冒尖,但是他发现朱训在讲课中越来越脱离书本,讲起了最新的金融理论,甚至主持讨论新近发生金融案例时,也就释然了。
    时间本来就短,再让学生吃冷饭,知识得不到更新,就实在划不来了。陆南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更新最快的知识,一是金融,二是IT。两者都可以说是像光速一样在发展,三年前的知识,或许就完全不适用了,更别说更早的知识,不是到了已经淘汰的边缘,就是近乎谬误,完全与现实脱节。
    这一天刚刚上完课,陆南收拾了书本正准备回去给王兰妹打电话。他可算是度日如年,成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离开王兰妹,陆南是一点也适应,没有她亲手做的早点,没有她拿着毛巾静静站在廊下看自己打拳,没有她系着淡雅的蓝格围裙,把一碟碟菜端上桌,没有她在夜间泡上一杯茶,轻手轻脚地送来,然后悄悄地坐在他身边看他写东西或者是看书……
    陆南突然觉得有点恐慌。这算什么?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但是也从没想过放她离开。就这么不明不白过一辈子么?陆南心里最深处,为自己最爱的女人留一片天地,容不得半点玷污,但是对于王兰妹这样一个无欲无求,只知道静静守望的女人,陆南无论如何不想让她受半分委屈,更无法想像她与别人结婚、生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陆南只有用驼鸟心态来麻醉自己。
    “陆南!”突然有人喊他,陆南一瞧,远处有个军人正在招手,似乎有点儿脸熟。立马小步跑过去,挂着军牌的奥迪车上下来了矫雄飞,他威严地看了陆南一眼,笑道:“一语惊四座,果然是专家啊!”
    “没什么了~”陆南知道他肯定了解了自己上次发彪的事,也没在意,问道:“矫参谋长,有什么指示?”
    “滑头滑脑!”矫雄飞当先而走,陆南心里一直郁闷,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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