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市公安局位于解放西路。主体建筑是一幢17层的大楼,外表是庄严而凝重深灰色,金光闪闪的警徽镶在楼顶的“人民公安”四个字中间。
8楼的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一室子警察正聚精会神地相着墙上的投影幕布。
“根据总部传来的情报显示,嫌疑犯很有可能就是阿乃庆.吐鲁尔的义子,他在印度使用的名字是khan,译音是‘可汗’。”顿了一顿,又道:“我们的外勤人员已经出国跟踪调查,目前还没有信息反馈回来。”
6冬生的脸微微有点烫,他被杜晓飞糊里糊涂地拐到长沙来,又莫名奇妙的来开这个会。若不是杜晓飞拍着胸脯说明天一早就送他上飞机归队,他是怎么也不肯答应的。
刑会军也是市局的,级别比许冠群低了半级。两人同在716办公室,不过许冠群手下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特警队员,在执行力上是刑会军远远不能相比的。也正因为许冠群手下有兵,在716办公室才能手握重权,除了两名大佬,军方的就只有江嘉平和他比肩,其他的人还不够他看。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没想到汉中警方通过弹道比对,竟然把这案子与两起有东突分子涉及的案件联系在一起了。
反正不管怎么变,许冠群都逃不掉。他瞥了眼讲台上的刑会军,低声道:“杜局,你知道不知道,外面有起人正在找东突的麻烦……”
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国家不允许中国的特工人员在境外追捕和刺杀东突分子。但是半个月前,一只来历不明的武装力量袭击了国安部门监控的十余个生活在境外的东突分子。包括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哈萨克斯坦以及蒙古。
已经有近2o名东突骨干成员被杀,并且引了渲然大波。美国、日本、澳大利亚、以及欧洲的法国和英国纷纷指责中国政府“**”、“法西斯”,并且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宣扬生命的尊严。
国务院在这些言论出现的当天下午。即召开了新闻布会。国务院言人在全世界7o多个国家的外交人员和新闻媒体前,郑重宣布中国政府对生在境外的东突分子被袭杀事件毫不知情,并且绝对没有任何干连。
“恐怖主义是当今世界一大公害,对国际社会的和平、安全与秩序构成了巨大威胁。长期以来,尤其是2o世纪9o年代以来,在中国境内外的东突势力为了实现建立所谓‘东突厥斯坦国’的目的,策划、组织了生在中国境内和有关国家的一系列爆炸、暗杀、纵火、投毒、袭击等恐怖暴力事件,严重危害了中国各族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稳定,并对有关国家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构成了威胁。”
为了达到分裂和控制新疆的目的,某些老殖民主义者进而把新疆称为‘东突厥斯坦国’,编造所谓新疆是‘东突厥人’的家园的谬论。事实上,从公元前6o年汉朝设置西域都护府起,新疆就是中国疆土的一部分。此后。中央政权对新疆的管辖没有间断。但在2o世纪初以后,一小撮狂热的新疆分裂分子与宗教极端分子,根据老殖民主义者的歪理邪说,编造了一套所谓的东突理论:鼓吹‘东突厥斯坦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其民族有近万年历史;鼓噪所有操突厥语和信奉伊斯兰教的民族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否认中国各民族共同缔造伟大祖国的历史,叫嚣‘要反对突厥民族以外的一切民族’,消灭‘异教徒’。
从2o世纪初至4o年代末,东突势力在外国势力的怂恿、支持下,多次制造动乱。1933年11月,沙比提大毛拉等在喀什建立了所谓‘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国’,这是分裂主义分子把其理论变成现实的一次尝试,但在新疆各族人民的反对下,不到3个月便瓦解了。
进入2o世纪9o年代,在极端主义、分裂主义和国际恐怖主义的影响下。境内外部分东突势力转向以恐怖暴力为主要手段的分裂破坏活动。一些东突组织公开宣扬要通过恐怖暴力手段达到分裂目的。在警方查获的‘东突伊斯兰党’、‘东突反对党’等组织的纲领中明确提出,要‘走武装斗争道路’、‘在人口集中的地区制造各种恐怖活动’。他们编印的小册子《我们的独立是否有希望》毫不掩饰地宣称要不惜代价在幼儿园、医院、学校等场所制造恐怖气氛。
东突恐怖势力为了培训骨干、扩大恐怖组织,在新疆境内以及境外,尤其是在偏僻地区秘密建立训练基地。训练内容主要有: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理论,爆炸、暗杀等恐怖活动的技能,体能训练等。一些训练点同时也是武器、弹药和爆炸装置的制造窝点。
近年来在新疆生的一系列爆炸暗杀恐怖事件,大多与这些组织有关。目前,中国警方已抓获1oo多名在阿富汗及其他国家恐怖训练营地受训后秘密潜入新疆的恐怖分子。有关国家警方也向中方引渡、移交了1o多名被抓获的东突恐怖分子。
最后,言人指出,“中国政府反对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反对在反恐怖问题上实行双重标准。对东突恐怖势力的任何姑息纵容,受到伤害的将不仅仅是中国和中国人民。文章呼吁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不分民族与宗教,不分地域与国别,不分政治和社会制度的差异,充分认识东突恐怖势力的本质及其所造成的严重危害,识破东突恐怖势力各种假面具,共同打击其恐怖暴力活动,不给东突恐怖势力以任何可乘之机。”
位于人民大会堂的新闻布会现场大厅,近四百人吃惊地看着义愤填膺的言人,心里均闪过一丝念头:中国政府。这一次怎么会如此强横了?
“中国政府高调反驳不实言论!”
……
新闻布会到了尾声,诸如此类的新闻标题已经在新闻记者的脑海里形成,他们心急火燎地争相要往外挤,想用最快的度稿,正在这时,新闻言人,那位33岁的帅哥吹了吹麦克风,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生们,女士们,各位新闻界的朋友,最后,我代表中国政府宣布一个决定……”
“中**方代号为‘末日之剑’的行动即将展开,此次行动将对在中国境内活动的所有东突分子给予重拳打击,尤其是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恐怖分子,可以说,他们的末日到了!”
“嗵!”一信号弹升腾在天空中。
不多会儿,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全身涂满高寒丛林迷彩的c5银河军用运输机出现在深蓝色的夜幕。尾随其后的,是两架美制雌鹿武装直升飞机,它们灵巧地在c5左右两侧护航,小心翼翼地避开扰流和高耸入云的山峰。
c5慢慢减,狂风呼啸中,舱门“哗啦”打开,一名军士长攀着安全绳伸头往下探看。在3oo米处的高空,地面上由一束高聚手电筒圈出一条闪闪光的项链。项链的中心就是这次机降的着6点。
军士长伸出大拇指测了测风、风向,然后用手捂着麦大声叫了起来:“可以降落!”
机长从耳麦里听到后,开始驾驶着c5寻找合适的悬停位,高度也在盘旋中慢慢降了下来。
“跳!”军士长原本就是空降兵出身,机降经验极其丰富,目测高度差不多了,身后往后一kao闪出空档,大喝一声,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队员推了下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朵朵伞花开放在夜空中,4o多名特种兵依次跳出机舱,然后军士长挥了挥手,两名士兵合力拉动一条铁葫芦,将一只巨大的箱子沿着轨道推动舱口。
箱子有近一人高,设计的宽度正好比舱口小几寸,军士长拉了拉覆在上面的巨刑降落伞,点点头,又用力地抿紧了嘴。
一月的阿富汗,2oo米高空,寒风像刀一样,军士长要不是戴着面罩,脸早被割出血口子来了。
“咣!”装着武器装备的箱子外沿挂着防撞笼,军士兵直到看到降落伞顺利打开,这才满意地缩回头,大声吼道:“关门!”
这群兔崽子,好运!
6南双脚刚一触地,立即打了个滚,消去撞击力。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周围像下饺子似的扑嗵扑嗵全是人跳了下来。
作为行动指挥,王飞极力反对6南亲临第一线,而作为整个行动的尖刀,亚力山大也不愿意带着6南这样的负累。
在克拉斯纳亚波良纳山短训期间,6南展现了良好的军事素养。无论是近身格斗还是射击、潜水、空降、驾驶,都隐隐有了高手风范。但是,仅此而已!
作为阿尔法小组的队长、精英特种兵,6南在亚力山大的眼里,还跟刚进队的嫩秧子没什么两样。
没见过血,没经历过大的阵仗,临战经验几乎没有,而这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克服的!事实上在王飞看来,6南同样不合格,尽管他的格斗已经没有了花花架子,一招毙敌的实用格斗术充满着血腥和惨烈,尽管他的枪法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在固定靶和移动靶射击上都取得了“优异”,尽管他的体能已经完全可以通过特种作战的需求――但是,没有真刀真枪的实战,没有系统、专业而残酷的磨练,6南实在还不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甚至就连普京总统都亲自打电话,要求6南坐镇后方,不要亲临战斗第一线,但是6南却拒绝了。
“我之所以要制裁东突分子,之所以要组织这次行动,就是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不知道想杀我的人是谁,不过我只要知道他是属于哪一方的就行了。”
“而如果我不在第一线的话,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6南义正严辞的拒绝同时,还拿出杀手锏:不让我参加的话,我就将所有人的待遇降低了原先的一半!而如果让我参加的话,行动结束后,我在原有的奖金上,翻一番!
这一招让王飞傻了眼,却让那些有着新疆人相貌的鞑靼族阿尔法成员兴奋的嗷嗷直叫。他们跑到队长亚力山大面前,拍着胸脯说一定要用生命和鲜血保护6南,保证让他“一根头丝都不会少”。
无奈之下,亚力山大也只得同意了。当然他和王飞商量后,采取了防范措施。有最少六个特种兵贴身保护着6南。在行动中,无论6南作什么,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人替他挡子弹,再加上6南身上的防弹衣和头盔――
这样的阵仗来对付半军事组织的东突分子,要是这样6南还会出意外的话,那么只能说他太背了!
6南默认了这种照顾,反正现在他们的行动都是以牛刀宰鸡,4o多名拥有轻重武器特种兵攻击几乎没有防范的村庄或农户,往往整个行动在一分钟之内就会结束。
而最危险的不过是袭击恐怖分子的训练基地,尽管如此,这些顶多拥有ak47半自动步枪,了不起再有几枚pRg加手枪、手雷的恐怖分子,基本上在战斗一接触就会被击溃,然后在他们四散奔逃时像靶子一样被潜藏的狙击手一一点名。
已经干掉17个东突骨干了!按照国安和俄内务部提供的名单,还有8个人……而今晚的行动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又将有至少两人的名字从这里划掉。
江丽.阿古都尔、勒克台.克拉玛依。
这是一对夫妻,他们原先在乌鲁木齐有着相当丰厚的家业,经营着一家电器商店,还有两个孩子。可惜两人在7年前听过阿乃庆.吐鲁尔的一次演讲后,就破家疏财,誓死追随。阿乃庆.吐鲁尔入狱后,两人潜逃出国,与境外东突分子联系上后,竟然搞起了一个训练基地,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培训了多少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这家夫妻店,早就在必除的名单之中。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动手,是因为基地位于阿富汗北部的深山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微弱的星光下,几名队员将沉重的装备箱打开后,开始一一分武器装备,另一群人则默默地挖着坑,准备埋降落伞。
6南的武器是一把奥以利产aug半自动步枪,一把美产mk23手枪,一把国产65式伞兵刀。
默默理好装备,背好枪,将伞兵刀cha在小腿肚上,6南拉下面罩,直起身子,跺了跺有点冻得木的脚,朝四周打量了几眼。
这支临时整合起来的特种行动小队,有阿尔法小组成员,有俄联邦安全局特工人员,还有中国中央警卫团的成员,有点杂。好在所有人都可以说至少三国语言,在交流上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军事素养极高,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分组配合都足够默契。
对于这支部队的定位,6南与普京通过电话,也征求过矫雄飞的意见,最后和王飞、亚力山大两人商量过,决定采用雇佣兵模式管理。
按军功行赏,有行动就有钱拿。同时整支队伍分为七个小队,其中四个为行动队,两个为机动支援队,一个为后勤队。整个队伍只有王飞和一名专职通讯专家不用亲临一线,而6南甚至都编入了行动队中。
降落点选得很好,是一处山间平地,有点像中国话中的“坪”。寒气沁人,亚力山大趴在尚有积雪的地上,举着红外线夜视望远镜默默观察着地型,同时听着接应的一名小组成员低声汇报情况。
“目标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人还在监控。不过从昨天下午开始,有十五名男子进入了基地,很可能他们就是将要接受培训的东突组织成员……”
听完介绍后,亚历山大与王飞低声讨论了几句,决定仍然按原计划行动。
将望远镜交给一名手下,亚历山大站起身,看了看腕上夜光表,用力挥了挥手,“出!”
基地在山谷下,从这里望去,直线距离不过三公里,但是要kao步行过去,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到不了。好在事先渗透到这一地区的特种兵对地型极熟,借助微光手电在前面引路,一行全副武装的行动队员无声而迅地小步跑了起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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