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不要在纠缠了吗?我月底都已经准备订婚了。”沈荞西被他抱在腿上,箍得脱不开身。
她知道他前几天回海市了,今天突然回来,是因为她订婚的事情。
他喝了酒,酒精浓的熏鼻,沈荞西皱眉,又分神想他喝这么多酒开车不安全。
穆尧收紧了她的腰,四年,他肩膀好像更宽了,显得怀里的沈荞西纤细又娇小:“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忘了我的?我也想忘记,可是忘不掉。”
“拉黑,删除所有联系方式,看见了就当陌生人,再转身投进另一个人怀抱,姐姐,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能不能也教教我?”
看到她订婚是消息时,他近乎绝望,没想到她真的说忘就忘,这么快就订婚了,真残忍,像是活生生从他身上割掉一层肉出来。
他联系她,她却冷漠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
深陷泥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拉他,他无力的挣扎,唯一看到他的沈荞西,却冷漠的站在边上,说他应该要放弃。
“能不能别订婚?”穆尧真的慌了,低下声求她:“求你,别和他订婚好不好?”
他想放弃,低声向她求救。
求她救救他。
沈荞西喉咙发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滴眼泪忽然砸在了她脸上。
他哭了。
哭得绝望,哭得窒息。
没听到她订婚是消息时,他还抱有希望,抱有将她夺回来的信心,可她真的敢,她真的敢,那一刻,他的信心被撞的稀碎。
卖惨也好,求怜也罢,只要她肯留下,他做什么都行。
“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变好,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不准你和别人说话,不会把你关起来,不会控制不住打人,不会再控制你了。”穆尧把手给她看:“我已经没有自残了,我在学会变好。”
他吻她的唇:“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吻的她满脸的泪水,都是他的,沈荞西抬眼时,看到了他眼里都是破碎的光,瞬间又感觉心脏被削成一块一块的疼,想给他擦擦眼泪,又怕给他希望。
“穆尧。”
沈荞西看不得他哭的,对他的感情都实实在在的存在她心里,说的那些放弃他的话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她偏开头,他的吻落在了她脸上:“穆尧,你喝醉了。”
她都说了她已经移情别恋,为什么还总不愿放手。
“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穆尧,我们真没可能了,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她总说没有可能了,让他放手。
穆尧真的难受坏了,明明把她抱在怀里却感觉很冷很冷,怎么都捂不热。
他又怕又慌。
软着声音喊她:“姐姐……”
试图用肉体牵出她的旧情。
“你不在,小穆尧都不会|石更了,看到你才兴奋。”
沈荞西:“……”
“你摸摸。”
他强行拽着沈荞西的手放上去,唇在她耳边呼气。
“你看,它说它是你的,你真的不要它了吗?”
车厢中的空气又热又滚烫,沈荞西脸上有些发汗,尽量忽视掉手上灼人的温度,压平声音:“穆尧,你别这样。”
穆尧听不见,他只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紧紧盖住她的手,想办法求她的心软。
“姐姐,我难受,那次我去给你买药,回来后却发现你不在了,我以为你在故意气我,可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问了所有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我真的找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好难过,世界一下又空又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他奶狗一样拱她的脖子:“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们都不在,没人关心我,也没人陪我,生日都是一个人过,明明你说过等我过完生日就去领证的,可你突然走了,他们都说你不会回来,我不信,明明你一直在等我领证的,我户口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找我,我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酒吧等了好几天,你还没有来,我一直在想姐姐怎么还没来找我,我都满二十二岁了,可以结婚也可以和你生孩子了,可就是没看到你出现。”
“我又跑去喝酒,你说过不让我一个人出去喝酒的,你会生气,我喝了好多酒,喝醉了等你生气来接我回家,可是你还没出现,后来有男人来拉我,我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喊姐姐救我,你还没来,那时候我又后悔了,我应该听你的话的,他们就把我拖去巷子里,抢走了我的钱,还打我,我没力气还手,疼得走不动路。”
“姐姐,我在地上躺了一夜,在想你会不会已经回来了,会不会在家没看到穆尧?你会不会出来找我,可是我等啊等,也没人接我回家。
“我差点就放弃了,什么都不想要,纹身店也不要了,可是,我又怕你突然回来,我却没有能力养你,怕你看见我堕落又离开了,我才努力工作。”
他依恋着她身上的味道,紧紧的抱住她,就怕她溜走:“我现在能挣很多钱了,我一直在努力,那次带走你是因为太想你也太生气了,我以后都不会了,别这么轻易放弃我好不好。”
他说:“你跟他结婚,我会死的。”
他说,姐姐,你救救我。
他说了好多,沈荞西听他小孩告状般诉说过去的苦与泪,一颗心被说的又疼又软,搅的乱七八糟的,差点就放弃了现在的坚持。
算了,和好吧,她不应该一走了之的,她走了,穆尧该有多痛苦。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哭,看着他难受,她的穆尧已经受过太多苦了,他需要她爱他。
见沈荞西迟迟没有拒绝,穆尧以为她肯救她了,抱她抱地更紧,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眼泪掉在她脸上,又吻掉。
氵显热的呼吸悄悄的在车厢里发酵,把沈荞西的脸也熏热了,掌心下他的胸膛滚烫,心跳如雷,告诉她此刻它主人的喜悦。
男人的唇,将她吮出了花。
穆尧小心翼翼,又紧紧藏着那点发现的秘密般的欣喜:“姐姐,你还爱我对不对?”
对。
沈荞西闭着眼,心里给了回答。
她想说出来,她想抱一抱他。
——
弟弟清白还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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