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幽暗的灯光,给此地增加了一层抑郁的氛围。
源稚生掐掉了香烟,望着那正在嚎哭的妇女。
“友子,友子......友子!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母亲在哭泣,她不敢看那躺在面前,那破烂不堪的少女。
更不相信那就是她那一直很乖巧的女儿。
“这不是友子,友子从来不会这样打扮的。”母亲紧紧攥着着女儿躺着的白色床单。“她,她一直很乖的,老师都说她是好孩子,这不是她!”
这是一场悲剧。
“胡闹什么!”
猛的一个怒斥声传了过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中年男人。
“喂,你这混蛋,到底要在这里休息多久!”他指责着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儿。“你功课写完了吗?你以为你这一副样子就能考上东大了吗?”
“喂,你这样说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尚卿文没忍住插着话。
“外人插什么话!”男人回头怒斥着尚卿文,“这能怪我吗?全部都是因为她自己要离家出走,全部是因为她自己要打扮成那副不简点的模样!她有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真的算一个父亲吗?”尚卿文问着那男人,心里泛起一阵怒意。
“如果她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是最合格的父亲。”男人回过头,拍着床,“起来!东京大学都还没考上,你凭什么睡!”
“都怪你!”一个稚嫩的少年站在门口。“你害死了姐姐,混蛋!”
那个少年将一块石头扔向了男人。
砸破了男人的脑袋,留了满脸的血。
“臭小子!”男人骂着,捡起石头就要过去收拾那个少年。
而那少年噙着泪,红着眼咆哮着,“就是你逼得姐姐离家出走,姐姐才不需要考什么鬼东大,不考上东大就不活了吗?明明你也没考上,你去死吧,老混蛋!”
“你说什么?白痴!我是为了她好!”他抬起石头就要砸去。
但尚卿文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还要逼死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吗?”
尚卿文往后一推,男人一个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你说都是为了姐姐好,可你看看姐姐,看看姐姐啊,你从来就不懂姐姐要什么,你看看她现在好吗?”少年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副惨像。
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年轻的身体上满是淤青和被撕咬过的痕迹。
她那漂亮的妆容和她的血液混在一起,糊满了她整张的脸,但却掩盖不了她死前那惊恐的表情。
她精心改短的校服被撕成了脆片,腹部,双腿都满是深得骇人的伤口。
很难让人想象这份美丽,是如何被野兽玷污和摧毁的。
男人像是被击破了最后的防线,红了眼,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想要表现的刚愎自用,表现成一个不会悲伤的混蛋。
“友子,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他一直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梦想会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给摧毁。
他知道他很过分,但他总是想着,友子的未来该多么美好。
却从来没想过当下。
现在,友子,已经没有未来了。
“混蛋,你这不是能好好哭吗?干嘛绷着一张臭脸。”尚卿文将一张手帕扔给了男人。
“你听好了,你的过错已经无法挽回,没人能原谅你,因为她已经不再世界上了。所以,就怀着这份罪恶度过余生吧,照顾好她的弟弟吧,你已经没有再犯错的空间。”
男人抬头看着那个一头红发,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
“至于残害你女儿的这只禽兽,我会负责斩掉他的头颅,我说到做到。”尚卿文回头走出了小屋。
而这时候门口那个少年哭了出来,“我也害了姐姐....如果我不贪图姐姐的跑路费帮她买化妆品的话....”
尚卿文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如果有遗憾,就帮你把你姐姐那份也好好活下来吧。你不需要带着仇恨,因为你的仇恨,我会帮你一笔勾销。”
“真的?.....谢谢。”
“这是我的实习工作,孩子,如果你很感谢我的话,就找个机会,教我打棒球吧,我很想学学的。”
“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源稚生笑着跟着尚卿文出了房屋。
“我只是在说实话。”
“我真是有个温柔的弟弟啊。”源稚生想起了一个很遥远的家伙,那家伙本来也是很温柔的。“你看那些照片时,明明表现的那么冷静。”
“是吗?我还认为人类都会为这样的场景感到悲愤呢?”尚卿文对于自己波动的情绪毫无掩饰。
源稚生又从怀中摸出了一根香烟轻轻点上了,“我或许是一只象龟。”
“中国话中王八一般是用来骂人的。”尚卿文也露出了笑容。
“我只是说,我像是一只年迈的象龟,看见过了很多东西,然后逐渐变得有些麻木了,然后对世界变得无欲无求。”
“那样的描述不应该是树懒吗?”
“或许吧,但我觉得象龟更可爱一点。”源稚生将手中的那柄武士刀递给了尚卿文,“既然你答应了那个愚蠢的男人和小孩儿,那这怪物的脑袋就交给你了,这个东西暂时借给你。”
尚卿文接过了刀,缓缓抽出了那柄锋利的刀。
“好刀!”
“它叫蜘蛛切,善待它。另外,这次任务如果成功,我会在你的实习成绩单上打满分的。”
“满分?其实及格就好了。”
“有问题的话,夜叉和乌鸦他们你随便使唤就好。”源稚生挥了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那你呢?”尚卿文忍不住问着这位执行局的局长,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把工作甩给实习生然后做甩手掌柜吧?
“我刀都交给你了,我当然只有回家啦啊!”源稚生摊了摊手,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好久没陪绘梨衣玩侍魂了,我要是在不陪陪她,我这个兄长的地位可危险了。”
“草,这家伙真就做甩手掌柜啊?心真大!”尚卿文望着那家伙的背影,忍不住吐槽着。
“你应该庆幸,他现在只是把一份追击罪犯的工作甩给你。”矢吹樱轻声的说着。
“哈?什么意思?把我当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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