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是一位开明君主的妖皇李当国,自然晓得那等众意难违的道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在那等天书的诱惑之下,满朝的的大臣们竟然都想着那等杀人夺货的事情,这等事情如是传到了人族,只怕太华山上的那一位定然不会轻易就将此事算了的,到时候儿真算起帐了,头一个要找的,不还是自己?
正是这般的想法,这妖皇李当国也头痛的很,看着底下跪倒的大臣们,这妖皇只是轻声开口说道:“你等也晓得那是太华山的弟子,可晓得当年,太华山就算没有剑仙的时候儿,也曾挑动了整个天下啊!”
“陛下且放心!”说话的还是那佘化,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儿,跪在地上,拱手开口说道:“那太华山弟子来到咱们妖族的事情,恐怕没几个人知道!毕竟在人族那边儿,这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定然不会大肆宣扬的!只要我等做的隐秘一些,这事情就定然不会出问题的!”
这妖皇也是明白了,为了那一卷所谓的天书,这佘化早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更是连同着满朝的文武都一柄给算计了进去,逼迫着自己低头!只是眼前如此的情形,就算自己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这般想着,妖皇又是转头过去,将目光落到了那边儿御史中丞的身上!
那孔士载见得了如此之后,面上更是苦涩,这等事情有哪里是自己所能左右的,要怪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那太华山的天才太过出彩了一些!如此,这心下仔细的考虑了一番,也的确是读过了好些个书,这脑子必然比别人要活络一些的,这一想,还真就被他给想到了转机!
但见着这位御史中丞上前,来到了这佘化的身旁,只不过不曾跪下,反而是居高临下的看过了这位玄蛇部族长一眼,刚要开口说过什么,却是被那佘化出声打断!
“孔中丞,你是有什么异议吗?这可是关乎我妖族兴衰的大计,可容不得孔中丞胡来!”那佘化抬头,狠狠地瞪了那孔士载一眼,面上全是一些个威胁之色!
看到了这里,听得了这些,这孔士载轻轻摇头,面上噙着浅淡的笑意,轻声开口说道:“哪里敢不同意啊,只不过在下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还望佘族长不吝赐教!”
“你说!”
“据我所知,那太华山弟子的身上只有两卷天书,可我妖族之中大小部族上百个,真要抢到了那两卷天书有当如何分配,究竟该分给谁啊?毕竟,在场的诸位,想来谁也不愿意做那等出力不讨好儿的事情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儿,那孔士载转身,对着那跪倒在地上的满朝文武开口说道!
听得了这些之后,那人群里纷纷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税额不肯相让!
“自然得给我们血狼族了,哪有什么为什么?有本事,你们白泽部来抢啊,不一个个儿把你们都给吃了才怪呢!”
“哼,你雪狼部也敢动这念头?怎么,当我熊部是吃素的?”
听得了身后那些个言语,这佘化的面上却是一阵难看,的确,算来算去,还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毕竟在这佘化的心里,没几个敢跟自己玄蛇部来争的,只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看了这些个人的胆子了!
只是大事要紧,则佘化也算有几分城府,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轻声开口说道:“自然是上交朝廷,想来陛下定然会垂怜,到时候儿,就挨家挨户的传看就是了!”
“传看?这麻烦就更大了!谁先谁后不说,我等都不晓得啊天书的模样儿,万一有人动了私心,生出了那天大的胆子,将那天书私自掉包儿留下又怎么办?”许是早已料到了那佘化的回答,这御史中丞紧追不舍,开口说道!
听到了这里之后,这佘化又是一阵语塞,在看后面儿,那些个人还在那儿争着天书的归属呢,自然也是指望不上了!想到了眼前这位乃是一个读书人,想来都是狡诈的很的,自己动脑子定然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也不去费尽想他,开口说道:“那依着孔御史来看,这事情该如何解决啊?”
“依着我看?”那孔士载轻笑一声,心道果然上钩儿,接着,那面上生出了好些个得意,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在人族的时候儿,多受那位太华山弟子的照拂,说起来也是对皇室有恩了!只不过家事国事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天书还是要抢的,只不过朝廷不去插手,你等部族,谁抢着就算谁的,谁也不可多说什么,日后,就算那太华山追究起来,这也不过是一场私仇罢了!”
听得了这些之后,这佘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却听得了自己身后的那些个人对着这边儿的孔士载一阵赞扬,心里无奈,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儿,上头那位看了好一会儿的妖皇李当国却是开口了!
“好计策,好计策!”连声叫好之后,这妖皇李当国当下便做出了圣裁:“就依御
史中丞所言!”
……
朝堂上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只是也不晓得那些个妖族的高手们又会挑选在哪一天动手,想想也是头痛,若是那些人实在忍不住,这几天儿就做出一些个事情来,在伤了那太华山弟子的性命,那自己这妖皇的脸面上也是不好看的!
毕竟自己昨日刚订下了那陈墨与白朝容的婚事,若是连一个新郎官儿都护不住,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家给笑掉了大牙?如此,这妖皇又给这件事情定下了一个规矩,就算要动手,也得要在大婚之后的!
这等生出在妖族朝堂上的事情,陈墨自然是不晓得的,毕竟这时候儿的陈墨还得应付着眼前的这两位佳人呢!
在那宫里待了两天之后,这位妖族公主实在受不了那宫里的冷清,就自己给跑了出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儿,正是来到了这白府上!
自小在妖都里长大的她,到了这地方自然也是轻车熟路的,子不过怎么这位妖族公主的心里还是有着几分不高兴的,不为别的,就是陈墨都已经醒过来两三天了,也不晓得到宫里去看看自己,难道说是那头母老虎魅惑住了他?
因为这些,这公主殿下来到这白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兴师问罪的!
“好你个陈墨,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儿,就把本公主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成?”进了这院子里,一眼就瞧见了那陈墨正端坐在那空旷处打坐吐纳,那白朝容正坐在一边儿看着呢,看她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儿,可真是不要脸的很!看得了这些,这红衣公主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冷哼一声,冲上前去!
陈墨听得了这等睁开了双眼,只见得那红衣气冲冲的冲上了前来,面上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着那红衣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儿,顺手间,那两根纤纤玉指来到了自己的腰间,捏起了一团软 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陈墨腰间疼的厉害,连忙求饶!再看那位红衣公主,纵然是有着红纱遮面,可还是能看出那渐渐消散的怒气,平静了些许之后,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说,是不是错了?”
陈墨心里无奈,自己分明什么话儿也没说,怎么就摊上了这等祸事?果然,诚如那位儒家圣人说的一样,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可嘴里却是连忙应声儿,开口说道:“是,是我错了!”
听得了这陈墨服软之后,这红衣才算彻底的消气,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站起身子,转眼看向了那边儿的白朝容,接着扭头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哼,一个大姑娘家,让一个男子住到了自己的家里,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当真是好不要脸啊!”
那白朝容听到了这些之后,有着假面遮住了容颜,自然看不出那面上的喜怒,只是轻声开口反击:“我与他已然被妖皇陛下赐亲了,他就是我白朝容的未婚夫,是我白府的女婿,如今在妖都里没个别的住处,在这里住着又怎么了?这可是陛下赐下的婚事,我还真想看看,究竟是谁,敢有胆子说这些个闲话?”
“倒是公主殿下,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此番却是与我的未婚夫这般打情骂俏的,这得亏只有我在这里,没有别人,若是被别人看见,就不怕丢了皇家的脸面?”
这红衣公主听得了这些之后,整个人猛然一愣,接着,换过神儿来,眉头倒竖,开口大骂一声:“好你个母老虎,实在可恶,看本公主不给你一些厉害瞧瞧!”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抬手,自己手下猛然一道红色匹练生出,直直地奔着那白朝容的面门而去!
“你个狐媚子,勾引我男人还有理了,岂会轻饶了你!”说完了之后,这白朝容也悍然出手,抬手,便是一柄锋利的狭刀自身旁抽出,迎着那红衣的大红匹练 狠狠砍过去!
陈墨见得了这些之后,也是一阵目瞪口呆,纵然是他,也不曾想到,就是这般三言两语之间,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那这白家的庭院实在不小,那两道人影上下翻飞,大红匹练来回飘荡,柔软无力,却满是杀伐,纵然这一番不为彼此性命,可也并未多加留手!在那匹练之中,还有一柄狭刀,来回翻飞,左右突刺,抵挡住了那匹练的同时,还有余力做出攻势!
这白朝容修为本就不俗,平日里跟着那李梦洁修行,天资更是不凡,修为谈不上一日千里,却也已经臻至返虚之境!再说那边儿的红衣李夕颜,同样是返虚之境,只不过境界尚浅,修为稍有不足,可那手底下的功夫却是在上京城里那几日从天书上悟出来的,精妙无比,也是不落下风!
陈墨看着那两人愈打愈烈,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担心,刀剑毕竟无言,若是伤到了谁,都不是一件好事儿的,更何况若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出了那等事情,不说别
人,就是自己那位师婶娘就定然饶不了自己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陈墨也不在多想,猛然出手,一身朝元的修为显露,不曾使出兵刃,就只是轻身一跃,跳到了那两人之间,左右抬手,挥手间,浑厚的修为蓬勃而出,将匹练与狭刀尽数挡下!
“够了!”
。。。。。。
北疆边境,还是如往常那般荒凉,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哪里有过什么春夏之说!都说江南的人很少能见到雪的,可在北疆这边儿,却最是少不了那些个飘摇的雪花儿的,至于说别的,就少的可怜了!
陈益从小随着自己的师尊走南闯北的,自然见识过不少的东西,虽说自己是南蜀江城人,可走的地方儿多了,大雪也是见识过的!所以真没有觉得眼前这等景象有多么的稀奇,就跟寻常的雪景儿差不多的,直到他随着那道嗔两人来到了这摩天崖的下面儿!
雪景看过不少,可像这摩天崖的雪景,一片白茫茫的,山峰更是高耸的很,直直地插入了云端,看不得那山顶,更是分不清,上头的那些,究竟是那些个经年不化的积雪,还是天上那些个白色的层云!
在那大雪之下,看不到半点儿别的颜色!除却了这些之外,这摩天崖的山势还险峻的很,直上直下,看不到半点儿的坡度,若是不凭借修为的话,只怕寻常人定然登不上这一座山的!更别说这山上经年的积雪,久久不化,一层压一层,脚底更是滑的很,别说别的了,就算是寻常修行人,一个不小心,就会从这山上摔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的!
可陈益到底是一个太华山的弟子,哪里又算是什么寻常人,抬头看了一眼,转眼过去,开口对着自己身边儿道嗔说道:“这山势如此险峻,想来两愿寺的弟子,脚下的功夫都是了得的很啊!”
那道嗔咧嘴一笑,转眼过去,看了那陈益一眼,轻声开口:“待会儿陈道长就跟在洒家的后面,即便生出了什么事情,洒家也能帮到你的!”
一边儿的道痴此番也寻声看过来,上下打量了那陈益一眼,面上阴晴不定,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也不曾摸清这陈益的底细,更是晓不得他的身手,此番正好借着这山路考量他一番!
如此想着,这道痴也是开口了:“陈道长想来也是修行中人,这等山路,定然算不得什么的!贫僧便先行一步了!”一声说罢,这道痴猛然纵身,高高跃起,几个兔起鹘落之间,那人影就到了那险峻的山坡之上!
“哈哈,这道痴师弟实在心急!”说罢了这些,这道嗔从自己的腰间将那一只酒囊解下,拔开了那木头塞子,仰头,大口吞咽着酒水,知道那囊里的酒水一滴不剩之后,这才做罢,将那酒囊小心收起,转眼看过了那陈益一眼,开口说道:“陈道长,咱也走吧!”
说着,这道嗔也是跳上了那险峻的山路,那也实在说不上什么山路,便是连那等蜿蜒的小路也是没有的,这道嗔两人上山,也只是凭借那山上几块而稍稍凸出的岩石借力,凭借着自己这一身修为,跳上去罢了!
陈益一身返虚修为,比起那两人还要高出一丝,自然也不落人后,一上一下的跳着,紧紧地跟在那道嗔的身后!
就这样,约莫用了小半炷香的功夫儿,这三人跃上了最后一处之后,也算是止住了身子!在这山顶之上,也算平坦一片,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一出庙宇,隐隐约约,看不仔细!
看得了这些之后,那道痴开口说道:“陈道长,前面儿就是我们两愿寺了,过去吧!”
这陈益轻轻点头!自打在江城遇见了这位道痴之后,三人一同作伴有游历了一段时间,只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两人要找的那人!许是太失望了一些,还是啊道嗔先说的不找了,!陈益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就跟着这两位来到了这两愿寺,看看自己想见的人,说出一些自己老早就想说的话,心里或许也能好受一些!
跟在那两人的身后,陈益来到了那两愿寺,看着那三个大字,不自觉地,自己这心里就生出了好些个亲切,的确,就是那人的笔了!
“你们两个可算是回来了!”
这三个人刚刚来到了两愿寺前,寺门还没有迈过呢,就见着眼前一位和尚拦住了几个人的去路,并非别人,正是那道嗔的师父无法!那和尚无法面上带着一些个笑意,仔细的打量了这三人一眼,看到陈益的时候,那目光在陈益腰间的南蜀厚背斩马上停留了好长一会儿!
这无法见得了这等物事儿之后,几十岁的人了,纵横沙场十几年历练出的铁石心肠此番也猛然就软和了好一些,看着那陈益,轻声开口喊过了一声:“益哥儿,这些个年,过得可好啊!”
。。。。。。
里外难为,妖都红衣战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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