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仲达说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位以前的崔皇后明显地也是不相信的!或许姜仲达也会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她还是的的确确记得以前那位见谁都秉着满面笑颜的温婉女子,对谁都和蔼的很,或许不是最为得宠的一个,却是在这冰冷的深宫里最为热心的一个,正是她,在那几年里,给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增添了几分温度!
整个皇宫里,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一个温婉的女子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百姓家里出来的,谁又真的将她放进过各自的眼里!谁又会想到,就是那个不明不白死在了这深宫里的女子,到头来,却是那位老天师的亲闺女!
崔太后面上挣扎,可到最后,不曾给自己辩解过什么,所有想说的言语都最后都只是变作了一声轻叹,久久无语,面上的愁云更是浓郁了几分!
“也许啊,您觉得我今日做出的事情太没道理!说实话,就算是我自己看来,今日的事情也是让自己失望的,太失望了,与书上的那些个圣人之言尽都背道而驰!可是世道儿如此,十几年前,我母妃死的时候儿,您也没有给过半点儿的道理给我,几个月前,玉儿死的时候儿,父皇在这方面也吝啬的很。”
“或许您不知道,玉儿的那件事情,还是大皇兄的手笔,虽说做的隐蔽了一些,可哪里瞒得住我们呢?既然你们都不想讲道理,为什么又要让我讲道理呢?”姜仲达又说了好些个言语,眼神认真!
“有件事情,就算您不肯说,我也是能够猜出来一些的!今日您过来,说是位了那几位皇子求情,可您在这深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些个事情?说到底,您是为了那位宣宁公主来的,毕竟不过一个女子,说不得我这边儿心软一些就给答应了呢?”一边儿说着,姜仲达的目光变得深邃了几分,好似能够看透那崔太后的心思一般!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崔太后的目光也变得急切了几分,带着几分恳求,开口说道:“是啊,瑶儿到底只是一个女子,对你构成不了什么威胁的,你就不要为难与她了!”
“是啊,她只是一个女子,对这皇位没什么的,可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啊,她可是您的女儿,既然要给我那位母妃讨回点儿什么,又怎么会忘了她呢?”姜仲达轻轻摇头,“我知道,想来天不亮的时候儿,那位宣宁公主就被您给送回去,也不会往别处去,想来是去那晋州,投靠那位崔家主去了!”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位崔太后的面色再次一变,面上生出了几分惊恐,显然是有着几分坐立不安,开口道:“你做什么?”
儿女都是这父母的心头肉,可女子比起男子来,还是要多占父母的几分心思的!
“呵呵,您放心,我只是遣下了下人去追赶,将那位宣宁公主请回来,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信儿,估计是还没有追上吧,毕竟那位宣宁公主您也是晓得的,并非是个省油的灯呢!”姜仲达面上带着浅笑,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
到此,这位崔皇后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都站起身子,来到了这姜仲达的面前,屈膝跪倒在地,面上满是泪水,哀求着开口:“十几年前,是我的过错,
如何能放到这些个儿女的身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出一口恶气罢了,就当我求你,放过宣宁,要杀要剐,单凭你的吩咐就是了!”
姜仲达侧过身子,避开了这一重礼不守,轻轻摇头,“当年,我也是这般哀求着您的,可您呢,让几个内监关了我几天就是了,也没有看到您有着半分的心软啊!人心换人心,人命抵人命,可在我这里,我母妃的性命,就单凭着那姜叔遥一条性命是断然换不上的!”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许是这位大齐新皇疲惫了,也不曾将那位崔太后搀扶起来,只是抬脚迈步,推门离开了这御书房,只留下了那位崔太后在原地直愣愣的跪着!
反观这位崔太后,在姜仲达离开了这里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呆呆的跪倒在哪里,眼神涣散,显然并不是看什么!就这样,好一会儿之后,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渐渐回神儿,接着,生出了几分坚定,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这位崔太后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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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里,还是二皇子的姜仲达离开了自己的府邸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那位皇子妃的,自己说让他回到那秦相府,可这位大齐新皇派人过去看的时候儿,那相府的人都说不曾看见那位太子妃的!
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更别说那还是一位大家闺秀了!就这样,姜仲达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果然,那皇子妃此时正是在府上等着的!
“殿下,您回来了啊!”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位二皇子,这秦玉卿上前相迎,轻声开口。只不过,不曾走过几步,就察觉到了自己这位相公的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位花魁的红衣,脚步不仅慢了下来,面上有着几分失落!
二皇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一些的,来到了这秦玉卿的身边儿,轻轻抬手,揽住秦玉卿的肩膀,看着这单薄的身子,心里也生出了好些个疼惜,轻声开口说道:“不是让你先回相府的吗,怎么就不听呢?这一夜定然没有好好睡觉的吧!”
秦玉卿轻轻摇头,低垂着臻首,轻声言语:“殿下的事情不便跟我说,我也不会多问的,只不过你我好歹也是拜过了堂的夫妻,总不能真做了那各自分飞的鸟儿啊!”
听得了这些,姜仲达的手上更是加重了几分力气,搂紧了怀中的可人儿,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说道:“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玉卿自然不必回相府了!只不过,以后就不能叫殿下了,要改口叫陛下了啊!”
秦玉卿抬头,看过了姜仲达一眼,轻轻颔首,开口说道:“陛下!”
“哈哈哈,好!”功成名就,江山美人,姜仲达都有了,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候,却又一人,看那服饰,分明就是从宫里跑出来的一位内监,许是生出了什么急事,大口的穿着粗气,来到这儿站好了之后,好一会儿,平复了激荡的气息,才操持着那尖细的声音开口说道:“陛下,陛下,宫里生出大事情了!”
姜仲达抬眼扫过,此时竟然已经生出龙威,冷冷开口说道:“什么事情?”
那内监在姜仲达的这一声言语之下,整个都经受不住那龙威,跪倒爬
在了地上,面上满是冷汗,也不敢抬头,只是颤巍巍的开口:“太后,太后她自尽了!”
姜仲达并没有什么意外,好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轻轻点头,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喳!”那内监应过一声,接着就要离去,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便又一次被姜仲达拦下!
“站住,还不见过皇后娘娘!”一边儿如此说着,姜仲达转眼看向了自己怀里的秦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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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北疆两愿寺,陈墨并不知道京城里生出的这些个事情,毕竟这两愿寺实在是一个特殊地方儿,朝廷的人,谁也不想过来的!
在这里,陈墨也待了好些个时日了,几日下来,陈墨这身上的伤势也好了好一些,毕竟修为也恢复了,纵然扛不住那化神境的力气,可凭借着那太华山独有的功法,疗起伤来还是快的很的!
只不过陈墨伤号之后还是在两愿寺多待了一些时日,毕竟自己的那位王叔就是在这里,这一次实在巧了一些,就连自己的那位堂兄也赶到了此处,陈氏皇族一共没剩下几人,如今都凑齐在了这北疆的两愿寺,自然是得好生相处几日的!
可有一件事情是陈墨没有想到的,都说这些个和尚最是平和,心性淡然,谁曾想到,则两愿寺里和尚都是一些个武痴,听说了自己太华山弟子的身份之后,争先恐后的要跟自己较量一番!
人家的盛情实在难却,陈墨也不曾遮掩,就在这两愿寺里伸展了一番手脚,这一战,想来是整个天下最出彩的年轻人之间的一战,精彩程度不必那些个老一辈化神高手逊色多少,剑棍相争,太华山与两愿寺的术法争高低!
道缘,道嗔与道念三人全都出手,整整三位朝元境,可几十个回合下来,却不能奈何陈墨,反而是那陈墨,长剑来回,几次都差点儿伤到了那位修为稍稍逊色的道念!如此,太华山的名头儿,在北疆两愿寺这边儿便更响了几分!
只不过,天底下终究是没有不散的宴席,几日里,陈墨与白朝容两个人就要走了,要回到人族去,或许,最先去的就是那上京城了!
“知白,此番我便不与你们一块儿回去了,我的道与你们有些不一样,历练红尘,人族那边儿都看过了,接下来,说不得会到北边儿看看的!你且保重!”陈益看着自己这位堂弟,心里难免一酸,十几年没见,这不过几日的功夫儿便又要分开了!
陈墨点头,拍了拍陈益的肩膀,与陈益紧紧的抱在一起,分开之后,又转眼看向了那边儿的无妄,面上却是有着几分纠结,到最后还是看到了无妄点头示意之后,这陈墨才开口说道:“王叔,前些日子,我路过昌平的时候儿遇见了好些个孤魂!”
不曾等着那陈墨说完,,无妄便开口了,认真的看着陈墨,轻声言语:“阿弥陀佛,想来你与你父皇的性子差不多,心头一软就答应了一些个事情的!的确,当年气盛,造下了好些个杀孽,日后定然会过去一趟的,修习了这么多年的佛法,应该能够将他们都给度化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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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人命自当人命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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