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尽残篇断简,细评千古英雄,功名富贵笑谈中,回首一场春梦;昨日香车宝马,今朝禾粟秋风,谁强谁弱总成空,傀儡棚中搬弄!
天狩十七年冬,甲子日,江州传来消息,又南蜀余孽短短几日攻下了整个江州,更在这一个甲子日,举南蜀圣皇四皇子登基为帝,至于那位四皇子的名讳,也不知是他们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没有传出风声!
当日,上京城中钦天监监正袁守诚观天得易,曾有言,如今天下,比起十七年前三足鼎立之势还要乱了几分,此番龙气四散,隐隐之间,有着五道势力有崛起的迹象,之后,定然是一个大世!
这些个南蜀复国,四皇子登基为帝的消息不仅仅传到了那上京城,就算云州那里,也晓得了这件事情!
云州康城,此番这里正是那姜子陵的大本营,由着那些个云州点苍山的支持,整个云州都给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小儒圣徐生那日也带着太师府里的老少女眷一并来到了这里,毕竟自己这些人好歹是帮过了那位六皇子一马,得罪了天师府的人,自己那位儒圣老师上天之后,自己这些个人在那上京城里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所幸,徐生这边儿还有着这位郑伯,此番也是一身化神境的修为,普通人也伤不到自己这些人的!来到了这云州之后,这位六皇子也算念旧,给自己一座府邸,用以安排自己太师府的这些人,今日里,正是在这做府邸里,徐生晓得了江州的那些个事情!
来到云州这里有好些个日子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毕竟徐生与那云州点苍山比起来,在姜子陵这边儿还是一个外人的,如今这等大事儿,自然容不得他插手!当然了,他们太华山下来的这些个人,一水儿的惫懒性子,此番没什么事情,还正遂了徐生的心意,也能够好生腾出一些个时间来陪陪自己的这位妇人呢!
今日里,徐生与周嘉鱼两人正是在后花园儿里走着散步,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地亲密!就在这时候而,从天空之上,突然就有着一直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徐生的肩头上。
徐生抬手接住,从鸽子的腿儿上取出一只信笺,伸展开来,低头看去,短短几语,将这几日里江州生出的事情说的也算是详细!
看过了这些之后,徐生的面上生出了好些个笑意,忍不住轻声开口说道:“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呢!别看知白平日在山上如何嚣张,到最后,还不是落紧了那位掌教师伯的算计里?”
徐生这几句言语声音极低,便是身边儿的周嘉鱼也没有听清楚他的这些个言语,只是看着自家相公念念有词的模样儿,觉得奇怪,好奇生出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开口:“相公说什么呢?可是生出了什么事情?”
听得了自家娘子的声音,徐生猛然回神儿,转眼看去,轻声笑着:“没事!娘子此番回去好好收拾一番,咱们这就要出一趟远门儿了!等到了那里,娘子就什么都晓得了!”
周嘉鱼见着自家相公不愿解释,也不曾勉强,夫妻嘛,总是要相互体谅的!轻轻点头,周嘉鱼笑声应下!
徐生见得如此,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些柔软,抬手轻轻握住了周嘉鱼的双手,捧在自己的面前,用自己的面颊轻轻的摩挲
着,开口说道:“娘子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儿,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周嘉鱼面上通红,满面羞意,使劲抽出了自己的双手,低垂着臻首,开口说道:“人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到哪儿,我都跟着就是了!”
“哈哈,好!好!好!”徐生连声叫好,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有幸得了这么一位娘子,不论是谁,这心里定然全是欢喜的!
。。。。。。
所谓事不宜迟,在那徐生拿定了主意之后,当天便让自己府中的那些个下人们收拾好了东西,还是有着那位郑伯赶着马车,几个下人们跟在后面儿,也没有等到天黑,就是白日里,这几人启程了!
如今的康城,早就都是拿姜子陵的眼线了,别的不说,就是那些个点苍山的弟子们,这些日子里连自己的修行也顾不得了,时常在城里转悠着,就是害怕有人生出了一些个变故!
这不,郑伯驾着马车,从府邸里出来之后,没走出多远的距离,还没走到城门的地方儿呢,就碰见了麻烦!
“这不是小儒圣府上的郑伯嘛?如此匆匆的,还跟着好些个下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道声音传来,郑伯抬眼,只见一个年轻人正挡在了自己马车的前面,看那位年轻人,相貌堂堂,面上不少风流意,若非是自小身入了道门,放在俗世那些个大户富贵人家里,定然也是一个一掷千金的浪荡子了!
说来这位爷并非别人,正是那位点苍山掌教王元一座下首徒,道号渠源的沈清如!
郑伯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那寻常马夫的做派,开口说道:“奉了我家小老爷的命,此番出城做些事情。”
“哦?什么事情啊,还要所有人都去,我看是那位小儒圣想着离开这里了吧!”沈清如面上全是一些个嘲讽!自打那日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几乎整个天下的人们都晓得这位太师府马夫的身份,二十年前天师府的那位南曦道长,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呢!
这等事情,沈清如自然也是晓得的,可在云州这里,由着他点苍山一家独大,说实在的,莫说这位南曦道长不过二十年前的人物儿,就算是当世出彩的真龙,到了这儿,也得在沈清如面前好生盘着的!
知晓了这些个事情隐瞒不下去,马车上,徐生掀开了帘子,露出了身子,看着沈清如开口:“先前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便一路护送了过来,此番有着点苍山在这里,殿下的安危自然不在需要徐某担心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想着出去好生看看!”
这些个言语说讲出来,也实在是有理有面儿的,毕竟这位小儒圣先前也没有真正投到了姜子陵那边儿,自然也算不得那姜子陵的人,还是一具自由身,何去何从,还是自己说了算的!
可这天底下,总是有着那么一些个人,向来就不喜欢将道理,此番这沈清如也是那般的人物儿!
“小儒圣这事情可是跟殿下说过了?”沈清如开口,皱起了眉头!
徐生轻轻摇头,开口说道:“徐某人何去何从,哪里还要与他人说过?”
“既然没有说过,我便不能放你离开了!”沈清如如是说着,说话的功夫儿,更是将腰间的长剑缓缓抽出!
徐生并没有在说什么言语,只是转头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边儿这位郑伯的身上!郑伯会意,从腰间取下那一只烟杆儿,狠狠地吸了有口,吞晕吐雾间,眼神猛然一变,整个人变作了一道虚影,在凝实的时候儿,人影儿已经来到了沈清如的身边儿,探手,一把抓住了那沈清如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被人攥住了脖子,呼吸那一畅通,沈清如的面上渐渐变得涨红,看着眼前的郑伯,纵然是有心挣扎,长剑就在自己手里把持着,却没有抬手的力气!
“道友也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人物儿,此番以大欺小,实在有失风度啊!”
在这时,远处,又有一道声音传来!郑伯抬眼,只见自城外一道青芒闪过,散去时,那人显露真容,白发道袍,手中有着一柄拂尘,腰间宝剑一把,正是个持斋的道人,斩妖的神仙!说到了这人身份,也并非他人,正是那位点苍山的掌教王元一!
郑伯松开了攥住沈清如脖子的那只手,看着半空之中的王元一,开口说道:“那依着王掌教的意思。。。。。。”
沈清如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或许这是他头一次,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的距离!狼狈的从那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那位师父的身边儿,看着郑伯的眼神里满是阴狠,的确啊,点苍山的首徒,那是何等威风的名号,可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折尽了面子,这沈清如的心里有如何不恨!
“好了,既然逃下了性命,日后就勤勉一些,若还是如此的惫懒,说不得下一次就真的要丢了性命了!”王元一对着自己的这位爱徒教训了一番,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郑伯那边儿,心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忍不住开口叹过了一声!
“唉,二十年前的郑南曦啊,如今也落到了如此的地步,世事无常,果然不虚!”
看着王元一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儿,这郑伯忍不住一阵撇嘴,开口说道:“咱就喜欢这个,你羡慕还羡慕不来呢!说句不好听的,咱赶了二十年的马车,经手的这些个马儿还真比你那个徒弟要来的省心呢!”
许是这几句言语实在费过自己的唾沫,郑伯又忍不住将自己的烟杆儿取出来,狠狠地吸了一口!
修道数十载,王元一定然不会被郑伯这三言两语的乱了自己的道心,兹当是他在那儒圣府上耳濡目染的生就了一副好口舌!
“方才道友对我的这个徒弟出手,此番贫道也不想争出一个对错!徒弟被别人欺负了,我这个作师父的若是不给他出头,还就没了作师父的本分!所以啊,既然道友技痒,不如与我走上几招?”
早已经料到了这王元一的来意,郑伯的面上也不曾生出多少的惊讶,仰头开口,满是不在意,开口说道:“这些个事情,我也见过不少!真正说起来,也就你还算是最为坦然的了!好了,你说的不错,自家孩子自己收拾既然来了,咱们就比试比试!”
两人言语落下,周身气势尽都一变,具是化神的修为,身后生出不同的异象,目光如炬,看着对方,高手过招,不曾动手时,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道友且先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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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江城龙子登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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