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间一晃便是五年,如白驹过隙。
五年的时间,对修行者来说,不过弹指一瞬,君不弃只觉得自己才不过睡了个懒觉而已。
只是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有了许多变化。
飞云岛的修行者增加了万余众,虽然绝大多都只是炼气一二层的炮灰小修士,普通民众的资质也就这样,不能强求。
个别特殊的个体,能够修炼到三四成,就算捡到宝了。特别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这个群体当中还是有一些遗珠的。
也此因,当君不弃出关之时,云氏族地当中,多出了二十几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十几岁的少年郎。
加上原先就有了三十几个稚童,如今也有了十一二岁,人气倒是增加了不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冷清。
而那些曾经令君不弃有些担心的事情,也并未发生。
全民修行,也许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觉得很有气势。
但其实,看过的人都觉得,也就那样。多出几万个个体比普通人强大几倍十几倍的一二层炼气修士,有什么用?
神识在岛上转了圈,君不弃便将基本情况掌握于胸。
然后便发现了坐在后院中发呆的小姑娘。
曾经的那位小姑娘,如今已有亭亭玉立之姿。
十三岁的小落兮,出落得更加明媚动人了,只是眉宇之间的小愁绪,让君不弃不由哑然失笑。
是啊!也到了伤春悲秋,少女怀春的年纪了呢!
“是在思念谁吗?”
“谁?”
君不弃的声音,把小落兮吓了一跳,警惕地转过身来。
很快,她的小脸上便洋溢起了明媚的笑容,“哥,你出关啦!”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有,就是觉得,我父亲可能,可能已经……”她又皱了皱小眉头,说道:“随着引气术在百姓之中传播开来,让我渐渐意识到,普通民众和修士之间的差距,原来是那么的大,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在那样的大战中……”
时间是疗伤最好的圣药,这话没错,随着年岁的增长,修为的增加,对修行世界愈发了解,小落兮也渐渐意识到,她心中的那点念想,也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普通人在修士面前,又哪里有反抗的余地?随着引气术在飞云岛越来越普及,小落兮对这点的认知便愈发清晰。
她的父亲,估计早就已经作古了。
这种想法多了,她那眉宇间的愁苦,便怎也掩饰不住,正是为赋强说愁,正爱伤春悲秋的年纪呢!能不多想么?
君不弃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好了,别多想,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聪明的她,抬头看着君不弃,眸中含着水雾,仿佛稍有波动就能从中溢出一抹晶莹。
君不弃有些笑不出来了,伸手抱着她的小脑袋,揽到怀里。
一个小小的亲昵举动,直接就让她哭了出来。
小妹妹的小脑袋只到他的胸口,转眼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苗秀秀听到哭声,身形闪烁而出,看到这一幕时,不由暗自呸了声,渣男!连这么小的小妹妹都不放过。
至于‘渣男’这个词,她已从君不弃的分身那学到了。
“秀啊!近年可好?”
君不弃出言,算是提醒怀中哭泣发泄的小女孩。
但小女孩却是不管不顾,只顾关发泄情绪。
“家主,为何你一出关就欺负小落兮,小落兮那么可爱,你怎么舍得?”苗秀秀有些义愤填膺,可又不敢真个大声喝斥。
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清楚的。
君不弃无奈,这种软萌妹纸,又没做错什么事,哪个男人舍得欺负啊!除非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我也舍不得欺负她啊!可她一看到我就激动地抱着我泪流满面,我有什么办法?小落兮,你秀姐替你鸣不平了!”
小落兮这才嘤嘤嘤地抬起头来,“姐姐,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事,忍不住想哭……”
君不弃摊了摊手,仿佛在说:看,真不关我事!
“对了,其他人呢?云啸和飞扬呢?”
君不弃转移了话题,问道。
“半年前,赤龙泽南边有座岛屿,说是出现了座古墓……”
“又是古墓?”
剧情咋那么熟悉?君不弃疑惑。
“嗯,应该是某个修士曾经的洞府,后来成了墓,里面的面积据说还挺大,有人从中找到一些灵器法兵,品质还挺高。”
“真的假的?”君不弃疑惑道:“可即便是这样,飞扬应该也不会看得上那些东西吧!”
云飞扬就是他的分身,怎么可能会去以身犯险?即便他只是一个分身,但他的任务只是坐镇云氏族地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苗秀秀摇起头来,“只是飞扬哥去了大半月都没回来,管家有些担心,便带着召哥他们去看看,已经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云不留微微颔首,联系族地内的其中一道分身。
很快,他就得知了详情。
半年前,一座据说是上古洞府的墓穴,出现在南边一座无名小岛上,剧情的展开跟几年前郑缺布的那个局非常相似。
不过有人进去查探过,从中带回来一些灵器,但那里面的面积似乎很大,凶险也多,许多人在半路就退回来了。
这个消息在这赤龙泽传开后,更多的修士便纷拥而去。
当然,去的多,回来的少,而得到‘奖励’的也少。
这个结果显然跟当初郑缺布的局不太一样。
而好巧不巧的是,有消息传出来,说是有青玄宗的修士出现在那,修为颇为强大,果然不愧为大宗门出来的修士。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被人津津乐道。
云飞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决定过去看看,毕竟他只是一道分身,如果真的在那边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实上,他们这些分身在得到这个消息之时,便一直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但到底是为了圈谁,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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