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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仲,你……你且上前来。”
“呼,呼。”重重的呼吸声传来,陶谦吃力地开口,仿佛单单只是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
“喏。”糜竺躬身行礼,小步走向床榻。
陶谦浑浊的眼光望向糜竺,“咳。”轻咳一声,断断续续道:“那刘……刘备。”
“如何!”
陶谦的话问的无头无尾,但显然糜竺明白了陶谦的意思。
只见糜竺缓声道:“刘备自入徐州一来,并无半点僭越,在曹操退兵之后,其便命其手下部将训练士卒,加紧防备。”
“这样啊。”陶谦轻叹一声,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在这期间糜竺已久恭敬在侧,没有半分不耐烦。
“子仲,汝觉得刘备此人如何?”
糜竺闻言,缓声道:“回使君,竺与刘备相交甚浅,看不出其人品如何,不过北海孔文举倒是对其颇有赞许。”
又是半响过后,陶谦轻咳一声,“孔文举?”“呵。”
糜竺沉默不语,对于陶谦的评价不作任何评论。
孔文举,就是孔融。
就是哪个小时候让梨的孔融,不过看陶谦那模样到是有些看不上孔融。
随着糜竺的沉默,卧室之中又陷入了沉默,有许久之后,陶谦忽然开口道:“子仲。”
糜竺应道:“使君,下官在。”
“子仲,你觉得刘备此人如何?!”嘶哑苍老的声音从卧榻上传出,仿佛金属摩擦般难听刺耳。
糜竺半响没有开口回答,陶谦也显得异常有耐心。
许久后,糜竺似乎带着些许踟蹰,缓声道:“刘玄德此人到是有些贤名,领兵作战也有经验,其在平原县当平原相国时百姓对其也爱戴有佳。”
“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其中……”
说到这里,糜竺顿了顿声,继续言道:“其身为汉室宗亲更为难得,如今汉室宗亲中也无有几个人物。”
“这刘玄德,也算宗亲之中出类拔萃之人。”
“当然和刘焉、刘表等人相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床榻上的陶谦似乎是点了头,片刻后,缓声道,“那也算不错了。”
又过了许久后,只听陶谦缓声道:“子仲,若是让刘备做着徐州之主,汝觉得如何?!”
糜竺闻言,眉头轻轻一动,只是口中却岔开了话题,言道:“使君勿要多想,且将养好身子才是。”
“呵。”陶谦轻笑一声,“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自家的身体自家清楚。”
“老夫如今六十有三,早已是花甲之年。”
“花甲之岁在这大汉朝中也算是长寿之人了,如今徐州这情况,老夫已无精力顾及矣。”
“趁老夫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将徐州交付出去,才能不负徐州百姓啊。”
“刘玄德此人吾也闻其之名,若是其真与传言相符,讲这徐州托付于他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也算是皇室宗亲了。”
陶谦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花了许久时间才说完。
糜竺听闻陶谦的话,这才应道:“使君为民操劳,想必徐州百姓一定铭感于心。”
糜竺此言一出,床榻之上陶谦传来剧烈的咳嗽。
铭感于心?
不骂死他陶谦算是不错了,曹操之父死在徐州,曹操领军报仇,战争在徐州爆发,死了多少人?
多少人无家可归?!
糜竺显然察觉到了陶谦的情绪,紧接着便闭口不言。
“呼!”一声出气声在床榻之上响起,陶谦轻声道:“子仲,若是觉得刘备此人徒有虚名,那吾只能另觅他人了。
刘表府邸内院中,刘表望着自己的长子,缓声道:“琦儿,为父命你去雍州长安,你可有怨言?”
刘琦恭敬行礼道:“父亲既如此安排,自然有父亲的道理,孩儿并无半点怨言,孩儿一定在长安城中侍奉好陛下。”
刘表心中轻叹一声,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特别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但还是过于纯良了。
刘表决定提点刘琦几句。
“琦儿啊,当年为父单骑入荆州,许多人都并不看好为父,但如今为父已身为荆州之主,你可知这其中因由?”
刘琦沉思片刻想不通其中关节,只得应道:“回父亲,孩儿不知。”
刘表轻声道:“若是说起来到也简单,无非是合纵连横而已。”
“为父初入荆州,受的乃是皇命,加上是汉室宗亲的身份,外人怠慢不得,我等身为汉室皇族便是最大的筹码。”
“加上为父早些年交友广阔,与不少士族均有交情,这便是是另外的筹码。”
“当年为父入荆之时便想好了对策,为父入荆州对何人有好处?好处又在那里?有哪些人能被为父所用?”
“哪些人可以为友,哪些人又为敌?”“若无周密的安排为父岂敢独自入荆州?!”
刘琦知道父亲在提点自己,思索片刻后,回道:“父亲之能孩儿不及也。”
既然打开了话夹子,刘表便不在藏着掖着,“荆州内蔡家、蒯家、黄家相互之间具不能相互信服。”
“为父乃是汉室宗亲正好可以将这些个家族整合在一起。”
“他们这些人借着为父的名,为父也需要借着他们家族的势力。”
“但这其中有一点最为关键!我儿一定要牢记于心!”
刘琦连忙问道:“父亲,不知这关键在于何处?!”
刘表轻笑道:“关键之处便在于如今的天下仍然是我大汉的天下,依然是我刘家的天下。”
刘琦似有所悟。
“我刘氏皇族至高祖斩白蛇起已历经四百余年,正统地位牢不可破。”
“先前袁绍、曹操那些人去讨伐董卓为父为何按兵不动?!”“那是因为当今圣上受制于董卓。”
“但无论那董卓是权臣也罢,奸臣也好,当今陛下依然是先皇之子,依然是我刘氏血脉。”
“若是为父去也起兵去找那董卓的麻烦,在外人眼中那就不是为父要对付董卓了。”
“他们只会认为为父不认可陛下的正统地位,而陛下的正统地位若是饱受质疑,便是断我刘氏皇族之根基。”
“琦儿这其中关隘你可明白?!”刘表望了刘琦一眼。
刘琦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到父亲一番解说后便清楚父亲说的意思。
“父亲,孩儿明白了。”刘表躬身行礼。 p三国之最强义父董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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