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怀里睡了一整晚的兔子突然变成赤身的美少女坐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
已经够让i震惊了。
他没想到自己年事已经这么高了,竟然还能晚节不保。
但是更让i震惊到措手不及的是
她的脸。
i好感度。老婆
格安听到好感度提示,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
“”兔兔是格安
长得好像啊,不对,简直是一模一样。
连锁骨下面靠近胸口处的那颗粉色小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那颗痣很小很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隐隐约约埋藏在细腻白嫩的皮肤之下,若隐若现。
百年前和格安过二人世界的时候,要不是i提起格安那里有颗痣,格安自己都从来没发现过。
而且格安情绪激动的时候,那颗粉色的小痣会稍稍加深一些。
他亲吻过那颗痣很多次,他喜欢亲吻那里。
i的视线疯狂在格安的小脸和胸前那颗小痣来回徘徊打量。
然后眼前一黑,面部遭受到柔软的撞击。
“你看够了没有”格安气呼呼地抱着被子,抡起手边的枕头砸到男人脸上,“失礼的家伙”
“”啊,连发脾气的样子都很像。
枕头缝隙边缘飞出几根鹅毛,晃晃悠悠地在空气中降落。
还有一根挂到了i的头上。
因为害羞、紧张、害怕、气愤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少女的皮肤从脖颈一路红到脸颊再红到耳根。
她的两只白绒毛兔耳伴随着主人的心情耷拉着垂在脑袋上,和乌黑柔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衬得水润的眼眸里红彤彤的。
披散开的发丝如鸦羽,和少女紧紧攥在怀里的被角一起,遮挡住了大片泛着健康粉色的躯体。
要是跑到她的后面看,甚至能看到一只蓬起来的毛茸茸的白圆球尾巴,不过肯定会被当事兔揍死就是了。
i眨眨眼,莫名感受到了一丝违和。
奇怪,超直感并没有发出强烈的喧嚣。
要知道,他每次见到格安,他的超直感都恨不得放几只小天使出来敲锣打鼓地吹号角。
可是现在,超直感平静的就好像面前是个陌生人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觉到身后阴冷,后腰子隐隐作痛。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宣告着一件事。
她不是格安。
i好感度。
他的爱意只能给一个人独享。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一个人
嘶
仔细想来,好像确实是有可能的。
阿诺德、云雀恭弥和风不就长得一模一样,但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嘛
雨月和山本也是,和狱寺,纳克尔和了平也
这例子太多了,根本举不完诶
“对不起,小姐。”
想通了的i开始妥善处理因自己的判断失误到导致的一场误会。
他连忙把自己穿了还不如不穿的浴袍系得工工整整,还对着正坐在床上的少女鞠了一个度的躬。
听到i对自己的称呼,格安怔愣了片刻。
“”小姐
啊,对哦,她的视线默默挪向i的后腰子。
那里正扎着一把隐形的短刃匕首,散发着旁人瞧不见的幽紫色暗光。
是她亲手扎进去的。
见惯了i对自己和旭亲昵的样子。
许多年不见之后,一下子对她如此客气尊重,倒让格安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起来。
内心甚至还隐隐有些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曾经感情很好的朋友如今面对面却形同陌路。
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被抹消得无影无踪,只有她自己记得。
不过这就是她做出的选择不是么
为了拯救第一个世界的i,让他可以和“格安”幸福快乐地走完一生。
这些都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i看着面前的少女低头沉默不语。
超直感没有肯定地识别出她是格安,却能让i微妙地感知到她的情感。
i发觉自己一张嘴便惹人不高兴了,便乖巧地换了个话术继续解释道。
“我没想到昨晚捡到您的时候,您是正处于妖化变形期的人类。”
“还以为您是谁家不小心跑出来的宠物兔,还给您擅自取了新名字。”
“”您您您的,烦死了。
“趁您虚弱不备的时候冒犯了您真的很抱歉,但我保证我夜里除了抱着你以外什么都没做。”
“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人给您送一套衣服来。”说着,i转身走向门口。
“其实,你可以不用敬语的。”格安的声音从后面闷闷传来。
真的很不习惯这家伙对自己“您”个不停,于是她视线移向别处,别扭地提议道。
“”
作为西西里一枝花的i在彭格列首领在位期间,曾经被无数大小afia家族的千金或者女首领追求过。
说实在的,他现在害怕的事情有两件。
其一是怕安抚不好面前的受害者。
其二说来自恋,但也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怕面前的少女因为这误会的一晚而产生什么错误的情感。
他甚至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少女因为自己疏离的口吻好像产生了一丝丝酸涩的情感
看吧看吧,她都不准他用敬语和她讲话了。
这才刚认识第一天的异性怎么可以不用敬语讲话嘛。
背对着格安,手搭在门把手上的i沉默片刻。
才立正回头,字字铿锵地声明道“还是这样比较好吧,我、、我有妻子的。”
“哈”格安满脑袋问号,抬起黑亮的眼眸望向男人。
不懂他突然唱哪出戏,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原来他是那种处处跟别人炫耀自己有老婆的人设
拜托,你老婆都死了多少年了。
i被格安望得俊脸一红,急促地说了句“我去给你拿衣服”,就夺门而出。
那背影仓皇,颇有些逃跑的感觉。
泽田纲吉似乎也很震惊他昨天和爷爷捡到的兔子是一个人类女孩这件事。
摸不清兔子少女的穿衣品味,于是彭格列十代首领财大气粗地派人去邮轮的商场里买了好几套衣服回来给她挑。
格安不客气地挑了件连衣裙穿上了,因为穿裤子的话,尾巴会鼓在里面,又不舒服又不方便。
泽田纲吉包了一整套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跟着一起来的守护者和i都住在里面。
所以一推门就是宽敞明亮的客厅。
泽田纲吉和i正坐在沙发上,身后是视野开阔的落地窗。
站在窗边可以看到很不错的海上景观。
朝下望去,还能看到不同阶梯的甲板上游玩的人们。
外面的天气似乎不太好,明明是一大早,却有些阴沉沉的,所以甲板上没什么人。
穿着一身米白色蕾丝花边吊带连衣裙的格安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就能听到脑内传来一通好感度提示。
泽田纲吉好感度。
i好感度。好漂亮
金发男人的眼睛在看到身着裙装的白兔少女后,眼眸亮了起来,心脏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但很快移开视线,强压了下去。
不可以因为她和格安很像就纵容自己欲念增长。
那样对她和对格安都很不尊重。
i好感度。
“”格安十分无语。
这家伙的好感度从刚刚开始就跟坐跳楼机似的,心电图起伏都没他夸张。
她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在这家伙纠结到坏掉之前,从他的眼前消失。
“我们来商谈一下具体的赔偿事宜吧”泽田纲吉喊住瞥了他们祖孙一眼,便打算朝着门口离去的少女。
“彼此都没有损失,谈什么赔偿”少女步伐微顿,连头都没回。
“但是”泽田纲吉总觉得能从少女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密感与熟悉感。
但又说不上从何而来,只能感受到超直感在隐隐提示。
事后泽田纲吉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份亲密感与熟悉感,来自血缘。
“但是,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泽田纲吉追问道。
“”格安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叫莉安。”
格安是在一处偏僻的甲板上被伏黑甚尔找到的。
她正扶着栏杆吹风,想把身上染到的草木香气去掉。
海风卷起她的蕾丝裙摆,在空中扬起翩跹翻飞的弧度。
伏黑甚尔好感度。
“哇哦。”伏黑甚尔一开始看到兔妖的时候还不确定,走进了才发现真的是格安。
不愧是这个女人,一夜不见,竟然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妖化。
想来她昨天那么反常,也是因为妖化吧。
他抬手伸向格安的兔耳朵尖想要把玩“恭喜你,你快赶上我高了。”
情绪沮丧的时候,兔耳朵就会垂下来。
情绪正常的时候,兔耳朵就会高高竖起。
格安一把将男人的手打开,回过头问道“怎么样昨天一晚上有调查到什么新发现”
话还没说完,格安瞧着伏黑甚尔被黑色紧身衣勒裹着的大胸,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
前后踉跄了几下,一头栽进伏黑甚尔的勾里。
“喂喂,”伏黑甚尔扶住格安的肩膀,皱着眉不赞同道,“你都完成妖化了,可别再趁机占我便宜了啊。”
“谁要”占你便宜。
格安想骂回去,却没了力气。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完成妖化了
少女把头抵在男人的胸膛,望着二人彼此对着的脚尖,呼了好一会儿气,眩晕感才逐渐平复下来。
“好些了吗”伏黑甚尔试探着松开紧握少女双肩的手,“那我松开了哦”
格安站稳,点点头。
伏黑甚尔松开格安,向后退了两步。
格安打算继续和伏黑甚尔商量正事。
没想到一抬头,看到男人的黑丝大胸,立马又头晕目眩起来。
天哪,她不会
在伏黑甚尔又打算来扶自己的时候,格安推开了他。
连忙转过身去看远处的大海,眩晕感立马得到了缓解。
“”草,完了,她好像晕奶了。
是之前在恶臭的仓库里被这家伙的i闷晕过去留下的后遗症吗
格安双手撑着栏杆,面色沉重。
“你怎么回事啊你”伏黑甚尔奇怪极了,挠着脑袋超格安走去。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格安捂着眼睛推开他,连连朝旁边躲去。
“为什么啊”
伏黑甚尔一脸无辜,继续朝着捂脸逃跑的少女走去。
突然,一只熊熊燃烧着赤橙色火炎的有力手掌握住了他的肩膀,明明是温暖明亮的火炎,但其中的灼热和警告却不言而喻。
伏黑甚尔挑起眉,回头望去。
“可以请你不要再靠近她了吗”
i回想起刚刚在顶楼的落地窗边看到少女站在甲板上先是被这个男人调戏摸耳朵。
打开男人的手之后,少女没过几秒就晕乎乎地栽进了男人的怀里。
挣扎着站稳,又栽了进去。
再次挣扎着跑出来后,就呈现出一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景象。
这种种症状和表现,在afia里混迹了许多年的i看来,完完全全就是坏男人用迷药诱骗无辜少女的经典案例
放心不下的i连忙打开窗户飞了下来,制止男人。
望着眼前长得就不像什么好男人的黑发男子,i沉了沉嗓音,威压感十足地警告道“她叫你不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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