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第四百三十五章初次暗下交锋(二)

    萧家与逍遥楼,虽萧家乃逍遥楼在澹梁京中势力,但萧家人入逍遥楼者,唯萧家家主与其手下心腹几人。
    其他萧家人,其实他们都不知逍遥楼是什么,不知逍遥楼立于何地,更不知他们家主当初归家夺取萧家家主之位,所为不过皆为逍遥楼。
    这也是为何萧家被灭,而云霁未有多少担忧的原因。
    一来,萧沐白对萧家根本没有情感,二来,萧家被灭也根本暴露不了寒漠尘的逍遥楼,只要不是萧沐白和他的心腹被抓,那么只萧家还不足以让澹梁皇以此绝了逍遥楼根基。
    而每次萧家联络逍遥楼,都是萧家家主或其手下心腹联络,若家主与其手下心腹皆有事,那么这时候,萧家人才会听着家主早前吩咐在他萧家酒楼外挂出特定牌子,逍遥楼中人看见自会前来,而萧家人也只当这是他们自家办事,自家买卖。
    今萧家被灭,与萧家有关的明面上的所有酒楼产业全被查封,那么今在萧家酒楼外又出现挂牌,不用多想也知定与澹梁皇有关,澹梁皇既要见萧家真正的背后之主,那份信笺自就轻而易举被转送到逍遥楼中。
    “废物,皆是群无用的废物。”
    勤政殿内,再一次的阴霭,被海东青带来的那则消息,团捏的褶皱。
    那个惊美风貌的柔情帝王,此刻鬓角青筋暴起,瞳目之内迸发出勃勃戾气,直接渲染了他那双柔情的丹凤眼,浓生出一种阴险更阴毒之骇感。
    一旁的云皇后,今日的她,褪去了那身让澹梁皇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的月华宫装,换做了翠绿之色,色泽鲜艳明亮,也让她周身气韵因此发生一丝变化,仙雅转作靓丽。
    见如此勃然大怒的澹梁皇,她识趣的没有再如此前之时那般故作娇柔去宽慰,反而却惹祸上身,此刻,她就安静的候着一旁,不去招惹。
    可云皇后不招惹澹梁皇,澹梁皇最终还是逮着她,将怒火发在她身上。
    若非她那花间谷一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多年来竟没有抓到一个有用之人,他们何以至此还事事被动,夜夜难安,完全不知前朝公主背后势力究竟如何,在他澹梁国内究竟还有多少像萧家一样的暗桩。
    只一个庞大财势的萧家已让他心生寒颤,而逍遥楼更乃二十年前风靡江湖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由此可想而知,而今逍遥楼在他的澹梁国中,是否早已乃一个地下王国。
    如此这般想来,澹梁皇心中就更又恐又惧又怒,各种情绪交织错杂。
    “皇上息怒,莫要因着些许小事累及龙体,老叟这边给皇上带来一个好消息,想必皇上听了必龙颜大悦。”
    就在澹梁皇之怒似乎难以压制之紧迫时刻,一个手拄着拐杖的老者走进来勤政殿中,并无他人来通禀,他就这么走进来,由此可见澹梁皇对他之器重,朝之重地也可任其来去无阻。
    “诸暹那边来消息,诸暹卫皇殁了。”
    进来的老者,正乃镖师口中的丁老,他身着衣袍并不华丽,只是很寻常的翻领锦袍,手中拐杖却乃上好药檀木所制,其上散发淡淡药香。
    人看去有些精瘦,两颊带着微微凹陷感,这让他的眼睛便格外突出,且许是常年浸染药物中,不止他的拐杖弥漫着药香,他整个人都带着一层药味,只一闻就知他乃医者。
    至澹梁皇身旁,将得来消息递给澹梁皇,那双极其突出的眸,看了云皇后一眼,随后,他蹲身捡起来被澹梁皇团捏扔至地上的那则消息。
    一看之下,他那本没有多少眉的眉头,如不久之前的澹梁皇一般紧紧皱起,也方知澹梁皇为何那般勃怒。
    而勃怒的澹梁皇,却在见着诸暹那边的消息之后,他沉着的眉目一时舒展。
    暹毅迟卫病殁了,终是油尽灯枯,或者确切来说,早在容皇后以那般狠绝的死亡来报复暹毅迟卫之际,他的心就死了,跟着容皇后死亡。
    “还当真是个痴情种。”
    澹梁皇为此一声轻蔑,暹毅迟卫竟当真追了他皇妹那朵毒牡丹花而去,若非还有暹毅迟韶,诸暹早已落入了他澹梁手中,成为他的囊中物。
    谷口
“皇上,诸暹卫皇亡,那毅亲王已赶回京畿,却秘不发丧,诸暹卫皇中毒之事,唯恐那毅亲王已然有所猜疑,今云琅那边我们又已中计,在老叟看来,怕是那前朝公主早已拿到皇上所送信笺,已然暗入我澹梁。”
    看着被澹梁皇团捏起来的那则消息好久之时,丁老的眉头就拢的愈发紧着,本稀疏的眉也因他这表情而觉得有些浓密,可见他之心也沉重。
    暹毅迟韶前往云琅后消失,而今回去诸暹,却对卫皇之死如此秘而不昭告,唯恐他怕是已与苏娆达成某种合作,若是如此一来,那他們澹梁若再不行动,怕是将陷入被动之下…
    “皇上,看来我们已不能再继续暗中谋事了,老叟这边有一个主意,或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无论他们暗下有多少动作,都可直接被破之。”
    那突出的眸,须臾思忖,丁老直接覆唇至澹梁皇耳畔,一番低言声。
    ……
    苏娆这边,也在晚间之际收到诸暹卫皇病殁之事,也知暹毅迟韶秘不发丧,而比之澹梁这边的骤然警觉,苏娆似乎更明暹毅迟韶他此为何意。
    “暹毅迟韶怕是也要对澹梁出手了。”
    此言,晦暗之意,苏娆说的极其肯定。
    帝王驾崩,国内三月不得见血色,新皇也必须登基,以此稳固朝局。
    诸暹国皇子尚未及冠,若辅皇子登基,暹毅迟韶就必要以摄政辅佐在侧,那么他便会被诸暹朝事困住。
    以她对卫皇之了解,多半,卫皇会将皇位传于暹毅迟韶,且不说卫皇对暹毅迟韶这个皇弟有多么疼爱,就卫皇膝下那些皇子,他们皆不过容皇后为体现她的皇后大度逼迫卫皇与旁的妃嫔所育,不得父皇喜爱,又被容皇后自小养废,难当此大任。
    而若暹毅迟韶在此时登基,他可非云穆靖,能任意不顾朝局去行事。
    “如此一来,暹毅迟韶对卫皇之死秘不发丧就只有一种缘由,他也要对澹梁出手,因卫皇所中毒之事…”
    桃花明眸,因此而生出一抹深色。
    深如渊海。
    不知想了什么。
    寒漠尘见着,本平和的那双细长凤眸,内里突生出一种异样之感来,心中更觉无端生出沉闷,沉闷难耐,就似心溘地被一只手所捏住蹂躏,让他能喘息,却又觉喘息困难。
    看着苏娆好片刻,他突兀问出一句不明意欲之话
    “你可是心中生出想与暹毅迟韶合作想法,既然诸暹卫皇已然病殁,那你与暹毅迟韶此人之间好像就没了阻隔,若与他合作,有利无弊…”
    他此言刚落下,生出异样的那双细长凤眸,直直被苏娆那灿艳的桃花明眸盯住,她就盯看,盯着好一息,直至盯得身旁男子的目光闪烁,再一次不知将视线落在哪里为好,苏娆才弯起了唇角,且欲弯欲翘。
    他,这是在醋?
    桃花明眸之内更渲染出浓浓笑意,笑意一直蔓延至眼尾,晕染出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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