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梦:孽子红唇》第8部分阅读

    窜。
    三人继续前行,小小子表现出惊人的批评家才能,窗明几净的店家一个个被他批得体无完肤,不是嫌人家店面不上档次,就是嫌人家店员丑,甚至嫌客:“不进去!他们把东西卖给老头子,肯定货很差!”
    ……
    终于太子殿下看上了一家门面靓、店员靓,店里暂时没有丑客的洗涤用品店。
    由于对钱没啥概念,小太子要的东西远远超过袋里的钱。安兰珠哄劝:“东西要新的才好,我们买两瓶就够,下个月再来买。”
    一店员斜眼道:“姑娘说外行话了,香料越陈越香,皂粉摆几年也没事。不会是没带够钱吧?”
    另一店员冷嘲:“这点小钱都没带够?两位姑娘上奇藏楼唱一曲就够了。”
    昌茹勃然变色:“莫非贵店是靠做奇藏楼买卖开起来的?”
    安兰珠冷笑:“你们这几张脸可算卖出超值价了!”
    昌茹接腔:“这种货没得洗脏了衣!”愤愤抱了小太子扬长而去。
    小太子好奇:“奇藏楼是什么?”
    昌茹恨声道:“那是太子殿下永远不要去的脏地方!”
    “是妓院?”小太子一脸不谙世事的表情。
    二女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你从哪听说的?”
    小太子扬声道:“飘花廊!”
    二女皆为飘花廊弟子,当下脸红脸白。
    小太子笑嘻嘻:“这有啥?安姐姐,你是教我识字的,不许瞒着我啥事哦!”——他在飘花廊可算吃足憋,被人叫成以色侍人的“绝色”还以为是夸他,决心不做白痴了。
    安兰珠回眸相看昌茹抱着的小太子。小家伙也斜眼看她,眼眸闪耀点点星光,一边用竹管点着小瓶中的皂水吹泡泡,湿湿的口水沾染嘴唇,更显得唇色红艳诱人。
    她不由一阵耳热心跳,急收回目光。相处日子虽短,小太子总是给她许多意外,私心里她觉得或许是天赐良缘。嗯,小太子是小天才,既然他那么说了,咱就知无不言!
    “太子殿下,买东西不能去店员长得太漂亮的店,没好货还贵;找姑娘,千万不能去奇藏楼那种地头,钱花光她还不记得你是谁……”
    “我知道!要找安姐姐、昌姐姐这种,美丽聪明对我好!”
    昌茹吃吃笑,趁机半真半假道:“太子殿下,我决定只爱你不嫁你,你这嘴儿以后不晓得骗死多少姑娘!”
    小太子扑地亲了她一下:“不会的,我就要你们!”
    软软的唇带着甜香味,昌茹心微微一滞。真见鬼,你怎么会是太子呢?偏偏我又是侧室女!不成,我还是赶紧找个借口开路好,万一陷进去,父母大人定会揍死我。
    小太子不知该“妃”图谋逃亡,瞄上一家门面光鲜的粥店,又担心钱不够,手指招牌小小声在她耳边道:“昌姐姐快看,粥是不是一个币一碗?”
    昌茹心一柔,暗道我都瞎想个啥,这还是连字都识不了几个的小娃儿啊!
    37章 尴尬朦胧的爱情故事
    五更钟响,朝官们该去早朝了。明珂宫暂时不必管这事,一派静谧:帕米坡巴不得爱搏命的徒弟多睡会,正好昨天小太子又玩得太夜,两个姑娘也年少,哪能不睡懒觉。
    这会儿澄心殿内室温香袅袅,雪纱榻上,细细鼾声从轻云般柔软的锦丝间传出。
    有条修长的玉臂穿出锦丝毯,斜斜朝里搭着。这当然是睡在外侧的安兰珠,尽管已经是盛夏,明珂宫却日暖夜凉,她总担心小太子踢了毯子着凉。
    窝她怀里的小太子唇瓣微微张开,发丝一团凌乱,脸蛋带着淡淡的红晕。
    忽地,小家伙一对朦朦星眸睁开,小手抬起揉了揉眼,小脸刹那闪过惊慌,随之一只粉嫩的小手臂伸出来,轻轻掀毯子,貌似想偷偷把锦毯掀去。
    安兰珠立即惊醒:“怎么了?”才出声已察觉不对,耳语道:“没事,咱们悄悄地。”
    再悄悄昌茹也醒了,扑哧一乐:“怕啥?我听说尿也是一种药,咱们提炼出来,去宫前街开个店叫卖。”
    小太子大窘,两只晶莹的小脚来回乱蹭,小脸蛋红得似滴血,盖他有记忆以来从没出过这种事,恶狠狠控诉:“肯定是昨天那家粥店有问题!”
    安兰珠肃容道:“百分百有问题!所以再去那家店,我们一人只能喝一碗,可不能喝上三大碗。”
    昌茹重重点头:“而且要白天喝,晚上一口都不能玩。”
    说话间榻上物已换过,安兰珠忽地闪过诧异,拿起尿湿的毯子又闻:果然是花香味!继而想起小太子从不吃肉食,极喜生食花瓣,难不成太子殿下是仙童转世?这么一想,激动地把小太子抱起细看。
    昌茹心生好奇也将毯子拿起,旋即吃惊地掩住口。
    小太子更窘,眼儿似瓢泼大雨中的湖面雾的一塌糊涂,就差哭出来,扁嘴道:“我要沐浴!你们快点啦!!!”
    “好好!”安兰珠重重亲了他一口,掉头望向昌茹:“快开洗衣房,赶紧把这些铺盖全洗了!今天的事万不能给人知道!”——这要给人晓得,天下一半是俺的情敌!
    小太子出了丑,洗澡都不肯要二女帮忙,自个关上门胡撸,再嗒啦着一张脸去膳厅,甚至不肯牵安兰珠的手。
    安兰珠仍沉浸在重大发现的喜悦中,傻傻跟后头走。一直以来,小太子表现出与年龄不相衬的自理能力,且自爱过头,只肯呈现得意的一面,下雨时身上沾了几点泥巴,那衣服都是自己飞快地用能量洁净,更别说出恭这样的事。今天夜尿,打击一定很大,怎么才能让可爱的仙童不自卑呢?
    膳厅到,帕米坡已将简单可口的早餐摆桌上。看到爱徒模样,他整个傻了,小太子各种种样的面孔他都见过,惟独没见过这种沮丧样。当下本能地走向爱徒欲拉其手,此徒却身子一闪,拉着张脸在餐桌边坐下。
    最爱的饮料此子一口没碰,只吞豆瓣甜饼。三两口吞完,曰:“我去修真了!”
    帕米坡惊疑不定,忍不住问:“安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起晚了呗。”安女傲慢又带点不屑地斜了呆小孩一眼,这种木头疙瘩凭啥做咱仙童的随从!嗯,小加曼也有点不凡,p大年纪就能做饭,说不得上辈子就是仙童的厨子。嘿,我能来到仙童身边,肯定上辈子就是仙妃!!!
    帕米坡瞅着此女脸蛋抽筋的怪样,琢磨其脑瓜八成又发生暂时性错乱,还是去问问昌姑娘吧,那一位正常得多。
    夏日盖的垫子都薄,一会就洗好,此时昌茹已在院里晒锦毯,眉飞色舞一付得意样。
    帕米坡才想上前,忽地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发生了那种事?但天儿才3岁,肉躯性症根本未显!
    好不要脸的女人!可……天儿封了她们做妃!难不成天儿以为自己不能人道,才这么沮丧?安、昌怎么不跟他说明白?得,还是俺这个师傅上阵吧!
    某灵开始悉心思衬如何用三龄童能听懂的语言解说“人道”问题,那头昌茹乐颠颠进了膳厅,一看小太子的饮料丁点未动,摇头道:“太子殿下不会连水都不敢喝了吧?仙身也撑不住,他现在是凡躯!你赶紧想个法子。”
    安兰珠瞪眼:“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你这个人,说好这事不能透露的!”
    昌茹叹息:“这儿除了咱们还有谁?兰珠,我都不敢想做侧妃的日子,你想清没有?”
    喳,你想独霸仙童?安兰珠似笑非笑:“太子殿下还小呢,说这些太早啦。”
    ……
    半个时辰后,嫜貊走进太子书房,把一段视景交给正可劲翻人类生育书籍的某灵:“师傅,我见小天不对劲,注意了一下两位宫女。”
    帕米坡一瞧,两眼翻白:“天儿怎么会是仙?她们到底发现了天儿什么异样?”腾腾腾直奔餐厅,使用不告而探意识海的下三滥招数去了。
    【插播:“仙”为半能量生命,自然凡间人类修成神要经过仙阶段,称为仙人。育种凡间人类不会经过这个阶段,直接修成神(即能量生命)。仙的成份复杂,有人有其他各种生灵,也就免不了有双性生灵、无性生灵。又因成份复杂,没有终一山头,贬称“妖”,此间凡人最看不起妖。而妖们或者说仙们紧跟神族,神造凡间的书籍中便有美化仙的故事。两宫女不知仙便是妖,喜过头了】
    话说小太子步出修真室,沮丧如故。突然听到二女在说悄悄话,安兰珠正在说:“过年那会我逛街,突然想便便,只好跑进一家熟悉的酒楼。厕所在二楼,往楼上爬时,我忍得脸都绿了。到了地头,门口放着一个‘暂停使用’的牌。这可怎么办?我看边上没人,偷偷钻进去。完事了下楼一看,刚才还酒客满座的店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正纳闷,老板从收账台下爬了出来,对我说:‘安姑娘你走运,刚才好多大便从楼板掉下来打桌上!’”
    昌茹道:“糗事谁没出过?记得有次我乘船回飘花廊,船上那个挤。我好不容易挤到厕所,里头好几个人。我说借个光,人家说:‘我们站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想尿尿’!”
    小太子欲笑不敢笑,忽有软软的小手从后头揽住他的腰:“别听她们胡扯,她们是想让你吃不下晚饭,师傅做了酥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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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章 亲亲几时做嫁衣?
    小太子不晓得自己给二女当成了的仙童转世,不然准气晕——他早从灵师那儿得知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仙”其实是妖的美称!堂堂双甲凡间岂容妖灵来转世,神灵托生至此还差不离,诸如飘花廊主座之流(某子:噢,俺是神童!≥⌒≤某隐:臭美,人家神册在录,出生就有神力知道自己来干啥的,你小子离界不收,出世只会抓鸡粪到今天还夜尿)。
    凡女不知仙妖一码事,自此对小太子别提多用心,成天变着把戏带小家伙玩乐。小太子便不幸提前患上荒滛病,耽于女色把辛苦请来的准星歧灵师傅都忘了,巴雅尔更别提了,只顾天天勤奋学习另类知识,修真已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转眼大半年过去,金秋十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明珂宫空气香甜,两宫女带着一真一假两小孩忙忙碌碌采桂花,准备做桂花糕。
    帕米坡没得说,为了解做该糕的全部细节,全神灌注工作。
    小太子吃喝方面是伸手派,再则人家已成小歌星,正亮开歌喉求爱:“好~爱~好~爱~你~啊~~~,好想好想~你~,花落花开~清~风~里~,亲亲~几~时~做~嫁~衣……”奶声奶气的腔调招来蝴蝶乱飞,有那不怕死的,公然停在小太子头上亲吻柔软的发丝。
    昌茹抿嘴偷乐,掏出小镜给他照:“太子殿下,别忙娶妃了,蝴蝶拿你当花采呢!”
    小太子敏感到不是好话,呀呀叫:“安姐姐,是啥意思?”
    安兰珠吃吃笑:“那意思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蝴蝶跟某人学坏了,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昌茹斜眼:“要学也轮不到跟我学,安姑娘是皇上御封的师呢。”
    安兰珠夜夜霸着抱“仙童”睡觉,有那么点心虚,脸一红:“我是说‘某人’嘛。好啦,最坏是我,昌姑娘莫恼,夜来小风过窗棂,一切由你做主。”
    小太子听得懵懵懂懂,虚心求教:“你刚才说‘世风日下’,是说太阳下山后吹的风会把人心吹坏么?不用怕,我们把内室窗关起来,不让风吹进来!”
    二女哈哈大笑,也不解释。安兰珠折着一枝桂花提议:“我们来赌故事吧!嗯,讲一句话故事,要曲折离奇,富有悲剧色彩,输了的请吃宫前街小食。我先来——公鸡愤怒地对母鸡说:‘你怎么孵出了一只小鸭子?!’”
    昌茹弹了下篮子,珠唇轻启:“母鸡张开翅膀大叫:‘那蛋不是你拿来吗?正要问你,你跟鸭美美是什么关系?!’”
    小太子一头雾水,回看帕米坡,灵师也眨着眼发傻。小太子来气:二“妃”不知几时达成协议,成天变着法子掏灵师腰包!俺的灵师一分钱没有,钞票全是俺上街偷来的,俺可不要拿做贼当主业。哼,既然俺俩都想不出曲折离奇又悲哀的故事……
    但见此子脖子一梗:“昌姐姐,是说一句话故事,你讲了两句,今晚小食你请!”
    昌茹吐了吐舌尖:“好好,我请吃酥糖!诺尔阁下,该你了。”
    小太子眉一挑,抢道:“吃糖?你有颗牙坏了耶,好像还松了!”
    昌茹立马捂着嘴往后一缩——双甲凡间之人换牙时间长,到十八九才换完,她和安兰珠还剩几颗没换,已分别有一颗被奶牙都没长全的小太子用非常手段折腾下来。安兰珠那颗下来的比较温和:某子硬逼着人家不停地吃粘糕。她那颗惨透: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她了无警惕地半张着嘴儿睡得正酣,忽地刺痛,然后听到小太子富有研究精神的声音:“原来牙是这么拔的,很简单嘛。不用谢了,不用感动,下次我再帮你拔。”可怜的她这才意识到大好牙齿已经离开还呆得挺好的部位!
    小太子乃毫无教养的超级怪胎,压根不懂怜香惜玉,瞅着爱“妃”的可怜样,脑袋一偏眼珠滴溜转:“昌姐姐,你真的有牙齿坏了?牙坏了要看,不看会越来越坏!越来越坏就会满嘴口臭,就会变成大丑八怪!成了丑八怪我再也不会爱你!!”先时声音还柔柔的,越说越凶,迅速化为传说中的母夜叉之子——小公夜叉!
    昌茹尚年少没见识过小公夜叉,一时傻在那儿。小公夜叉小腿一蹬前窜,貌似要择人而嚼。未等昌茹醒过神来,有温凉的丁香小舌挑开其贝齿钻入作案,搅得她大好脑袋空空如也,周身热浪腾腾直窜……
    “碰!”有什么东西在嘴里一跃,不轨丁香小舌迅速退去,作案人亦一跃老远,蹦跶着粉雕玉琢的小脚欢呼:“成功喽!”
    昌茹瞪眼一瞧,啊,太子殿下的葱指尖上顶着一颗被口水浸湿的闪闪发亮的银牙,牙根处洁白无血丝,状如一粒素白赛美玉的贝块。yyd,太子殿下用了啥招?修真术?修真术是这么用的?强烈抗议这种不告而取的小人行径!
    而在高高的桂花树上,某采花女的脸色也不大妙,与滑落到胸前的乌丝有的一拼,连纤纤素手的指尖都有些颤抖。
    大祭师爱好和平,不欲祥和桂花林被怒火妒火毁去(>_<!要烧也待俺学会做桂花糕再说嘛!),当下咳嗽一声,曰:“轮到我讲故事了。我,呃,我出来时,好像把庭院里晾的细粉匾碰地下了。”
    “什么?!”二女一声尖叫飞掠而去——那粉是她们上午刚磨出来的,打谱今天晚上做糕用呢,上天保佑那匾是平掉不是翻倒!
    小太子急运灵力探巡,旋即呲着小牙牙不屑曰:“师傅也会撒谎!”
    “讲故事嘛!”帕米坡分辩一句,舒坦地在草丛中躺了下来。
    该灵心胸广阔,没计较凡女对他的冒犯(=_=|||又不需要俺上街去做贼),对凡女的嫉妒也已消除(t_t °反正俺不会有份),而今只剩后悔:花那么大力气请星歧灵来是对付魔族,要早知道凡女就能干掉巴雅尔,何苦费这事?搞到像供着一个吃不饱的饿鬼!
    小太子则运灵力三两下采够花,提起篮子深谋远虑道:“快回去干活,她们生气了不知折腾多少花样。嗯,咱们躲一下,去把内室的窗封了。”
    帕米坡微愕,想起前话,笑道:“‘世风日下’是成语,不是你说的那意思,是说做坏事的越来越多,还不以做坏事为耻。”
    师徒俩提篮闲话往回走,忽见前方道上出现一位翩翩少年。小太子嘴一咧:“不知耻的家伙来了!”
    39章 太子苦修真二女宫怨
    驾到明珂宫的是喹忪岫的凡人“弟子”小悟,带来凶灵一句话:“师傅说村已建好,随时恭候宗延太子殿下光临。”
    他穿着一身平民服。双甲凡间贵族平民是军人与非军人的区别,不是重大场合人们不会穿显示身份的衣服。喹忪岫的村子早建好,此举无非是又要“做师的酬劳”。
    小太子恼火,依稀有两三个月没向那家伙讨教!
    帕米坡见徒弟抿着唇不出声,含笑代答:“非常感谢。好久没去拜望,过得还好?有什么需要吗?”
    小悟便呈上一张单,神色间似有些尴尬,双眸低垂不敢看人,那飘逸的乌丝衬着清灵的脸庞、素白的衣衫,别有一番撩人风姿。
    小太子油然想起初见面的那天,这年纪的孩子都希望多几位玩伴,可他再想留下小悟也不能够。或者一起吃个便饭?有魔灵守宫,量喹忪岫不会知道。
    帕米坡一看爱徒的眼神,忙以心感传讯:“小悟的意识海带着星歧灵的禁制,他做了什么喹忪岫都会知道。”(‖¤¤‖看来你对小悟也使过探意识海勾当!你咋动不动就玩这套?)
    小太子一凛,笑道:“小五师兄,我会把清单呈给父皇,代问喹忪岫师傅好。”
    小悟便深施一礼转身离去。小太子呼呼喘了几口大气,抓过清单,边看边骂。
    帕米坡劝道:“星歧灵就这样,好在只有一个。”
    小太子恨声道:“咱不能白白养着他,明儿我就去讨教!师傅刚才说的星歧灵禁制是怎么回事?”
    帕米坡道:“功力高的灵能探测到功力低的灵想些什么,加禁就探不到了。你的意识海加了玄灵之禁。我们的禁一落,任谁都进不去。神族将我们的禁改了,落禁者能入。星歧灵是神的后代,也会这套。小悟的禁是喹忪岫加的,他能进去。”
    这么说着他心情沉重:小悟们没希望成为星歧灵,喹忪岫为啥要费事给他们落意识海禁制?虽然他进不了小悟们的意识海,可这些人举止投足都显示出某种特征:x奴!
    星歧灵第一戒是“戒滛”,由此可知“滛”必是星歧灵天性。双甲凡间种比自然凡间种俊美多了,天晓得喹忪岫几时干出荒滛劫掠的勾当。
    心中担忧不敢说,他只得深看爱徒一眼:“即走到今天,那就做最强的灵!”(>_<!待俺天儿修成日,手一抬轰走凶滛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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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不想白养王八蛋,重新赴洼地边的小村讨教,在女煞那里受的折磨随之再度清晰地浮起,“荒滛病”不治而愈,有板有眼排出作息表。
    安、昌二女见小小的他如此用功颇为心疼,又担心他赴宫外不安全——不管天太子什么来历,现在只是一个人间三龄童,说去什么师傅那儿修炼,从没见谁来接过,都是自己去自己回,万一在路上出点事怎么得了?
    出于责任心,安兰珠郑重地写了一个奏折递给宗延皇。皇上轻描淡写道:“太子殿下很早就修真了,不会有啥事,你们只需照顾他在宫里的生活。”
    二女很气愤。天太子有一个师傅是魔王人尽皆知,在她们看来定是皇上皇后照顾不周导致的。别的不说,皇上没事不来明珂宫(>_<人家准玄灵,给你们晓得你们才晓得),皇后更难见影(囧,那倒是真的,她早被剥夺子养育儿子的权利),可怜的小太子除了她们只有一个木纳的诺尔加曼做伴。小加曼会这么木纳(!蠢死,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啊!),百分百是环境造成的,如果小太子不是仙童转世,不定变成啥样!
    不满郁在心中,过年回家肯定要发牢马蚤。结果不但被父母骂了一顿,族长还专程跑来告诫。二女好不悲伤,觉得除了她俩,再没人真正关心太子殿下。于是乎初二大早,两人不约而同杀回明珂宫。
    半路遇到,一对口供,族长训词竟然一字不差:“太子殿下有好些师傅,来历复杂,做好自己的本份事就行了,莫管那么多。”(=_=||那当然,都是木纳小加曼传销线上的。)
    木纳小加曼见她们归来颇有些失落,他本想着总能趁过年和爱徒单独呆些天。
    小太子自然开心得不行,又笑又叫:“不是说初十才回的,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昌茹正想说几句虚套话,安兰珠垮着张脸道:“给我点时间写好文稿背一下课,编圆了谎再说!”
    小太子眼竖起:“发生什么事了?”
    昌茹不想仙童难过,正容道:“大件事,想看看诺尔阁下送我们什么新年礼物。若是拖到初十,诺尔阁下大概会认为年已经过完了。”
    这回论到诺尔阁下眼竖直,该灵做惯精神领袖,跟爱徒一起过了三个年,没想过要送什么新年礼物!
    小太子只当二女又玩敲诈,恼道:“应该是你们给诺尔阁下送礼物!”
    安兰珠挥了下手中大包零食:“喏,这是年长者送年幼者的礼物。现在,居上位者给居下位的送礼!”
    喳,你俩个啥时当自己的地位比俺灵师低?在厨房都叫俺师傅给你们打下手!
    女有手段男有对策,某子把灵师一扯,抛下句:“稍等等!”哧溜没影了。
    片刻功夫,该子率灵师出现。他手上拿得是两枝梅花,各有骨朵花一个;帕米坡拿着小托盘,几片雪兰花瓣连盘底都盖不住。
    但闻此子情深款款曰:“梅花送姐姐,请安姐姐、昌姐姐快快嫁给我!花瓣送姐姐,祝安姐姐、昌姐姐一年更比一年美!”
    二女傻傻接过,一个感慨:“这是我接到过的最别致的新年礼物!”一个抽泣:“我算明白一毛不拨的典故咋来的!”
    帕米坡大为尴尬,手在兜里掏了阵(隔空取物),掏出极品晶石两颗。
    小太子急夺过:“谢谢诺尔阁下!我正愁晶石不够用。”
    昌茹恼了:“内室有一大盒!这晶石是我们的!”
    安兰珠悄将袖扣扯掉,举手曰:“晶石除了用于修真,还可以派许多用场,送给兰珠做袖扣好不好?”
    木纳小加曼眼力佳,往地下一趴,从案几下摸出那颗扣:“这是您的扣子。太子殿下,咱们做两朵晶石花吧,我看到皇后陛下戴晶石头饰。”
    4o章 看戏招来小狼非礼
    拿人手短,自打得了木纳小加曼的极品晶石,二女对该灵好多了。怜其老实,一个劲鼓掏他出宫玩玩。
    终于在年初九这天,意志不坚的某灵答应去看名震京城的《雪兰花》。
    由于双甲凡间的戏院设在风月场,带太子上风月场传出去有被沙鱿鱼之险,二女化妆成二男,小太子扮成小姑娘,某灵面貌普通,只戴了顶大帽子遮颜。
    他们去的地头是京城著名风月场晶丝楼剧院,三人一灵要了个包厢,趁黑潜入。
    这是一个动人心魄的爱情悲剧,观众都看得很投入。寂静中,忽从隔壁包厢传来抽泣声,令人惊讶的是小孩哭声!二女相视一笑,看来带小孩进戏院的不只俺俩!
    正此时响起一个男孩脆脆的声音:“喊那么凄凉,是不是情人欠了她好多钱啊?”哭泣小孩切齿:“不想看出去!”男孩曰:“那怎么行。亲爱的越弟弟,她死来活去的半年多,我得看看这回她会不会死掉。”
    打斗声起,越弟弟本领高强,片刻男孩便告饶:“好好,我走!”包厢门开,恰好台上女主角在怒斥:“您可别做什么非分之想!”男孩大叹:“说的对!怎么也得我先有非分之想才行!”越弟弟急将之揪回:“不许出去吵别人!”
    包厢中安静下来,戏渐入高~潮,男主角受重伤吐血,怕女主角担心将丝帕藏起,好多角落响起抽泣,越弟弟哭声更大。男孩叹息:“干嘛要瞒着,早说早准备一个盆吐,糟蹋大好丝巾。”
    这回小太子怒了,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入隔壁。
    二女色变,急随其后。盖因男孩乃昌族长之长男昌顿,越弟弟乃周空司一品光卿之子,带他们来看戏的定非等闲之辈,说不定认识天太子!
    冲进包厢一瞧,没大人,只有三小孩,正比拼瞪眼功。从养眼角度三小可谓三绝:顿小子剑眉朗目英气勃勃,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预示会成为祸国殃民的骗子;矮一头的越小子飘逸俊秀,p大年纪就有双桃花眼,不知将来会害死多少傻丫头;小太子不幸穿身女娃衫,好似误入凡尘的小仙女面对两条小灰狼。
    安兰珠忙伸手牵“小仙女”,越小子一闪插中间,低喝:“她是来找我们的!”
    顿小子则发出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小妹快坐,吃果果。”一边从兜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抛出:“请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啥?把太子殿下当成晶丝楼雏妓?昌茹冷笑一声:“昌大少、安三少都没满十岁吧,入风月场违国法。如果我没记错,昌大少是闾门弟子。”——闾丘搞的闾hn学堂隶属翰林院,校规极严。
    顿小子个头高,从外貌看怎么也有十一二岁,料不到有人掀翻他的底牌。眼珠骨绿间发现不对劲,头往前伸:“这位‘哥哥’好香啊,好熟的味道哇!”
    越小子跟二女不熟,以为她们是晶丝楼男绝色,撇嘴道:“只听说迎客没听说赶客,两位拿了钱快走吧,去买点高档香粉,这么次的香粉都敢用,不怕醺人!”
    小太子生气了:二“妃”所用香料是明珂宫自产花粉,竟敢污蔑!再则越小子乃他的老冤家,早在飘花廊时代便干过架,当下指戳其鼻:“你香!臭鸡蛋醺昏一条街!”
    二女想起越小子用鸡蛋清涂脚的糗事,掩口偷笑。安兰珠复牵小太子,解释:“二位误会了,我们也是来看戏的。大哥不说二哥,和平共处。”
    顿小子积极响应,牵起小太子另一只手,缠缠绵绵曰:“小妹妹就在这块看!”头一歪啪地在“小妹妹”脸上偷了个香。
    小太子别扭:“才不要跟你一起看,吵死!”眉眼间却没怒气,还有点窃喜。
    缩后头的某灵不高兴了,盖因双甲凡间同性恋不体面却也不犯忌,大好徒弟可不要受这种不良风气的影响!当下出声道:“回我们的包厢吧。”
    小太子羞答答抽回小爪子,忡怔的越小子忽地朝其跨部发出一击。小太子本能扬手反击,越小子不敌倒地。
    顿小子重色轻友,拍手称快,复拖小太子的手:“小妹妹好棒!就在这看戏,顿哥哥说给你听。你瞧,她接下来要说‘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复仇’。”
    果然女主角对弥留的情人悲情充盈地说出这句话,满场观众一片抽泣。
    顿小子咧嘴:“这叫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小妹妹莫上当,那个死人一会就爬起来去喝茶了。什么复仇不复仇,换成我,把敌人全部变成情人……”
    “想不到闾门弟子也有做男宠的兴趣!”越小子直气得脸青脸白。
    顿小子何等身份,有资格将他变成“男宠”的只有公主王子,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弯身贴上小太子的脸,情深意切曰:“可爱的小公主,我……”
    昌茹忍无可忍,一脚将之踹翻,抱了小太子就跑。安兰珠则冷冷地逼视越小子:“安三少,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我相信安光卿不会乐见他的爱子跑风月场!”(⊙⌒⊙)
    返回包厢,顿小子悲哀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太子!越弟弟,他跑了,只有你安慰大哥破碎的心了!虽然你连三岁小孩都打不过,大哥不会嫌弃你!”
    越小子咆哮:“拿开你的脏爪子!爱找谁找谁去,少烦我!”
    顿小子吸气(◎▽◎大概又挨了下):“好吧,我追安大小姐,争取成为你姐夫。”
    小太子色变,他没想到帅呆了的顿哥哥是这么一个见异思迁、男女咸宜的浑球!恨恨擦着脸道:“我不想看了!我要洗手!”(◎▽◎!大哥莫嫌二哥,依稀你也有两个“妃”。刚才某浑当二“妃”的面跟你厮混,你还窃喜来着!)
    二女一灵也没了看戏的心,于是趁黑潜出。走外头一瞧,天色尚早,便入了一家门面光鲜的酒楼。
    该酒楼大堂用鲜亮的屏风隔开坐位,上酒楼也不犯忌,二女便没要包房,拣了靠窗的位子坐下,要来热水洗手洗脸,坐下点菜。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客不多。斜对面一桌是伙外商,喝得差不多了,正胡吹乱侃。有一人曰:“听说宗延太子的随从是菩萨国人,准是宗延贵族不肯干。”另一人道:“赶明儿咱们向国王进言,送个随从来,巴结宗延的好机会。”又一个道:“宗延人自己都不爱干,咱们才不要掉这个价。”
    小太子气黄了脸,豁地站起身。安兰珠坐在外侧,伸手按了下他的肩,拿起桌上茶水走过去。
    41章 风起街头情定深宫
    因为上戏院看戏,安兰珠穿的是礼服,猛一看像酒楼掌柜。
    她走过去持着茶壶一边替众客加茶,一边笑道:“听口音诸位是齐安国的,即知我国太子有位随从来自菩萨国,咋不知明珂宫的宫女是昌、安两族的?我国太子还没开蒙,到他长大还会缺随从?不劳诸位操心。”
    一酒客脸上挂不住,冷笑道:“这位小弟说的是,宗延啥没有,皇后都是自产的。”
    皇后不是公主乃宗延人最大的耻辱,正好真老板见客人替客人斟茶朝这边走,气得脸发白,冲上前恶声道:“我宗延随便一扫,都能扫出一把以前的王族!贵国能存在多久?本店不欢迎你们这种客人!滚出去!!!”
    安兰珠手一抬:“等等!哪有吃白食的,请结账!”说着话把茶壶往桌上一顿,壶深深陷入桌面。
    做生意的都是平民,一看此女功力知道碰上宗延凶贵族了,声不敢吭乖乖结账。
    恰此时一个上厕所的酒客摇摇摆摆归来,他不知发生严重事件,手拍老板肩:“贵店好奇怪啊,怎么厕所里也摆席?这大厅不是有许多空位嘛。”
    “就是他!!!!!!!”一个同样摇摇晃晃的主儿手指那位酒客。
    立马三四个喝得不清不楚的家伙冲过来,挥动酒瓶乱砸。
    众跑堂赶紧过来制止,询问怎么回事。
    打人者乱嚷嚷咆哮:“那家伙到我们的包房拉了泡尿就跑!”
    老板仗着有凶贵族撑腰,眼一瞪:“好!装修费一万宗延币!”
    给敲竹杠的齐安商人不干了,吵吵起来。帕米坡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昌茹不是好事的,起身朝安兰珠做了个手势。安女恶气未出尽,摆手道:“你们先回。”
    小太子本想看看事情发展,但他有点洁癖,醺天酒气又是头回领教,只好牵了灵师随昌女回宫。
    复小半个时辰,驾不住群狼的齐安商人被迫掏腰包。老板已看出安兰珠为女子,叹息道:“多谢姑娘。咱们的皇上也叫犯糊涂,我开酒楼,时不时碰上这种恼火事。”
    安兰珠正声道:“皇上这么做自有原故,我国太子殿下乃天纵英才!将来我们必会为天太子而骄傲!”
    老板惊诧:“您是……”
    “明珂宫宫女、京城安族安兰珠!”
    安女气苦,立太子那会她也不理解,会进明珂宫,是皇上开口相求。照她看来皇上很应该让太子多多在人前亮相,使国民一步步接受太子,偏偏把太子关在深宫!或许是太子年纪小吧,惟有长大后建功立业,叫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看明白。
    返回澄心殿,小太子自然追问后事。
    安兰珠傲慢道:“敢不掏钱!我拧下他们的脑袋当球踢!”
    小太子又问:“伊尔族以前是王族?”
    安兰珠略一沉吟,言:“不是。但十年前何来齐安刀王室?刀族原为我宗延显族,百年战争中立下勋功,我们跟安南缔和约时各自让出一片土地,刀氏便在齐安为王。王八蛋现在却倒向罕基伽国,待太子殿下长大领兵,把他们灭了,叫刀氏做平民!”
    小太子猛点头,又纳闷:“怎么会论到刀氏做王?昌、安不是宗延第一第二显族吗?”
    昌茹带点骄傲道:“昌、安永不为王!宗延国是皇甫、昌、安三族打下来的,昌军和安军是宗延镇国军。”
    安兰珠冷笑:“在我们面前摆啥谱!什么王不王的,给他们当才有他们当!我们的贵族女比他们的公主强得多,为什么要娶他们的公主?太子殿下,你一定会建立不世功业,兰珠永远跟随你!”
    昌茹亦心潮起伏,此前她一点不想做侧妃,但今天浑小子昌顿对小太子做亲妮之举,她恨得直想杀人,看来心已失落了!当下眼中含泪:“太子殿下,我没有兰珠的勇气,但风风雨雨我都愿跟随您。我只有一个请求,等您到婚龄时再娶我。”
    安兰珠一脸老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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