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同十倍于我们的敌人抗衡的,必须要联系山外的大部队前来增援。于是
排长就派人设法冲出去,到县上报信。
我凭着在家采药练就的本领,硬是徒手爬上了峭壁,然后就是一气猛跑,直
跑出三、四里地,遇上一小股土匪正在一个村子里打劫,我也顾不得许多,拚死
冲进他们当中,把土匪小头目给毙了,趁其他土匪发愣的机会,抢了小头目的马
骑上就跑,土匪在后面枪打得爆豆一样,竟然一颗也没有碰到我。
县城离杉树坪有五十多里山路,我紧赶慢赶,太阳老高了才赶到团部,把那
马累得哆嗦成一团。团长一听,二话没说,拎起枪就命令全团紧急集合,让我带
路赶往杉树坪。
当时这里都是山路,只能靠步行,虽然大家都是以强行军的速度赶路,可到
杉树坪的时候也已经日头偏西了。
远远望去,杉树坪有二、三十处房子都着着大火,但没有枪声,我知道,排
长他们完了。
果然,一到镇东口,就看见临时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面倒着七、八个战友,
有的中了枪,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没有一个活着的。
再往里走,走不多远,就又有一个战友的遗体倒在街角后面,身上被打成了
筛子眼儿。一路往镇中心的侯家祠堂走,不时有战友的遗体倒在路边,前面就是
乔家大院了,这里原来是一个退休在家的翰林院士的老宅,为防土匪,原来四角
就修有炮楼子,紧靠街角的那一个被烧成了黑色,周围的房子也都烧成了瓦砾。
直觉告诉我们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于是,我们便冲进了还留着呛人的烟味
的炮楼。来到楼上,那景象惨不忍睹,只见排长同六、七个战友倒在地上,衣领
都撕开了,大张着嘴,样子十分痛苦。
我是打过许多年仗的,这种情景我见过,他们是被烟活活呛死的,一定是他
们躲在楼上同土匪抗衡,最后被土匪用火烧的办法杀害的。
我们继续往镇里走,再转过一个街角,就来到了侯家祠堂前,侯家祠堂是征
粮队的临时驻地,也是临时粮仓所在地,征粮队员们同赵区长昨晚就住在那里。
侯家祠堂前面有一个大空场子,我们来到空场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
进了鼻孔。见空场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大部分是被枪打的,还有几个裤
子被人扒下来,割去小便死的。
周围的大树上,绑着十几个残破的身体,全身的肌肉都被割光了,只剩下惨
白的骨头架子。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在空场中间一长溜儿摆着大小不等的八仙
桌和条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具女尸。
这些女尸都非常的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手脚在背后绑在一
起,全都光着身子,露着女人的一切。有的女尸被砍了脑袋,头掉在地上,其余
的头发被血粘成了一绺儿一绺儿的,她们两腿之间那女性特有的部位都红肿着,
污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死前给糟塌过。
这里的赵区长是我们团长没过门儿的妻子,当时正在杉树坪,所以团长急切
地跑过去,一具女尸一具女尸地辨认,结果都不是赵区长。这时,有战士喊到:
“团长,你看。”
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们肺都要气炸了,只见西街口的石牌坊上吊着一根
横杠子,杠子每头有一个雪白的物件,仿佛是两个女人。我们急忙跑过去,可不
是两个女人么。
只见一根绳子拴着一根粗木棍子的中间吊在牌坊上,粗木棍的两头各穿着一
个赤裸裸的少女,棍子从姑娘们的阴户插进去,从嘴里穿出来。两少女的手都拴
在背后,四只光脚搭在棍子上捆在一起,面朝下呈俯卧状,四只尖尖的小奶头上
各拴着一只铜铃。两个姑娘的阴户周围也都沾满了男人的污迹,显然死前也失了
身。
姑娘们的身上都用血写着字,她们雪白的屁股上写的是:“你共我产,我共
你妻”,在修长的大腿内侧靠近腿根的地方,各画着一个插向阴户的大阳具,其
中一条腿上还写着“日过我的有个男人”。其中一个腿长一些的姑娘身子前
面用血写着:“共党女区长的下场”,另一个姑娘身前的字则是:“共党征粮员
的下场”。
从她们大腿上的字迹可以知道,赵区长死前曾被二百三十七人强奸,而那个
女征粮员也糟受了二百三十四人的蹂躏。
昨天来时,我曾经见过赵区长一面,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长得非
常漂亮,原来在省一中是地下学生支部的书记,解放后被抽调上来作了区长,经
组织介绍与我们团长成了未婚夫妇,不想却在这里被土匪残忍地奸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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