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2》第22部分

    “我是这样想,会有形式性结果的发展。”
    “在此之前,虽也发生些事情,但都像彼特告诉你的,从来没有让我们真正地考虑分开。虽然有时会想着难道就这么依着他生活下去,不时就会在脑中想着分离而去发展自己事业的打算。然而都只是偶而掠过的念头,彼此这样调适着步伐生活下来,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都会迁就配合眼前的状态。而且养育子女底操作与责任更使得那些想头变得不成熟及不实际。”
    “我以为生活于你不该仅只于此,原先我对男女在家庭中的角色不觉得有何差异,和你来往后,看你拥有极强底企图心,可是却无可无不可底安于在家庭的琐事中,虽然不能说是不对,可是确能引发感触。”
    保罗顿下来,低头把盘中的食物吃完,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喝口水后,又叙说意见:“女人在家庭里,无可逃逸地赋于的工作与职责就是准备食物及打扫、清洁等等琐碎善后工作,尤其共同生活在一起,自然被要求跟在另一性后面收拾、帮他们发挥才能或尽兴后的后勤部队。为什么要这样子划分呢?为什么要接受这样子的安排,为什么一开始接触到社会意识就有这么不平的处境或天性的工作分配,是生理区别安排成日常操持的不同领域,即使文明演进到不以体格力气来决定个体优劣。还纯粹只是社会角色分配,当然体力与支配欲仍然作成其间的区间。”
    南茜笑着不让他再说下去,“这些工作自己可肘度时间量力而为,而且我也有佣人帮忙,一周来四个下午,她做了大部份的家事。在外面做事的难处,只有多,不会少,我不觉得有分工上的不公平,还是差异,这问题也不会是男女相处底关键问题,这方面我没有女性主义的坚持。我以为即使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是得做,尤其带着孩子,更是不可省。彼特蛮配合的,在家的时候,他做的也不会少。”
    顿住,又问:“你所说的承诺是指什么?”
    “克莉丝已离婚了,你想得到他们俩个有进一步结合的可能吗?我以为彼特一定有这个意思,要不然克莉丝不会应他邀约的?”
    南茜避开他的目光,神色怆惶一变。
    “对不起,”保罗觉着她的惊诧与不自在,“想到了,没多作考虑,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我晓得,其实我也有这种念头,只是不愿意这么想,大概故意避开吧!你肯说出来反而能让我正视问题可能性。”
    “彼特重视婚姻与孩子吗?”
    她楞楞地望着他,目光像透过他形体,直睹到后面颜色深重的木板墙壁一样。
    “这么多年的夫妻,不可能说了断就了断,彼此都用了很大的力量来维持,并且找寻出共同可接受而且还算满意的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牵扯到孩子的感觉与前途。你难道全无伤感,倘若真的与克莉丝分开,真像说过那样全不在意?”
    “当然有种若有所失的遗憾,不能说接触到你,就真的完全不在乎。还是有很多情绪牵涉到里面。并不是负疚,我不以为负了她,可是偶而难免有辜负她的想头。然而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唯一可慰藉自己的是,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所有的财产让她处置,她要分我一点很好,没有我也认为当然。”
    “牵涉到孩子今后的生活与教养,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得开。”
    她觑着他半天:“你不会是用放弃身外物的方式来换回心里头的自在无疚。”
    保罗考虑一下回答:“不全然是,至少自己从无意识有这样心态,我真的不觉得有何不对,而且她的主意远远强过我;我不是说她采取主动离婚这件事上面。因为她一直不满意我,一再表明我各方面都不如她。我以为让她遂意得以离婚,是我的大度及慷慨。而钱财房产的不争,也是本身个性上随和不在乎的结果,当然最大的理由是我做得不好,做股票不但造成亏损更造成许多麻烦。并没有丝毫赎罪或是补偿她的意思。”
    “你与我接近,和你们离婚有干系吗?”
    “接近你当然是我此生最有意义、最值得的事件,可是跟我与她的婚姻也没干系。我签署离婚契约,是在与你发生关系之前。那时根本不能想像会有这样好运。”
    顿住后,又诙谐地说笑:“现在我胃口大了,唯一的心愿,就只想要娶你,把你关在房内,不让接触其他男人。”
    她狡黠地粲然一笑:“不容易办到。”
    “我现在几乎一无所有,再弄到钱,也许还能一试。”
    “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常会自问为什么要这么喜欢你,要这么沉陷不能自拔的爱着你。这么多的麻烦,这么多的隔阂,而且明显没有终站可达,当然最主要的困扰还是你,除了不断带来痛苦,就是一切都不确定。”
    南茜听了,不晓得如何表示,牵着嘴角惨然苦笑。
    保罗出神地望着她,心想用完餐后,可以陪她去商场,问好尺寸后,买些性感亵衣裤,逐件要她穿上来观赏。夜里好好把握住,又可被底鸳鸯,帐底吹笙吐麝,彼此大嚼一番。
    七一 俩伉俪
    入夜,彼特与南茜带着两瓶酒过来保罗这边交流闲聊,进门时,克莉丝问他们孩子们睡了吗?南茜答说大卫还在他电脑桌前忙着,不过到了十时钟他自己会上床。
    虽然两对夫妻间的关系已然混杂不堪,保罗与克莉丝还是本着中国人一贯好客的习惯,抹凳煮茶,殷勤招待。
    保罗心里头觉得好笑,他跟克莉丝扮得还像一对主人似的,有模有样地招呼邻居这对洋人夫妻,可是内中错综淫乱的关系与感情纠葛,真令他怀疑戏是做给谁看?心想这对夫妻行事应是最直接了当的,他和克莉丝有必要这么客套吗?而且心里一直在嘀咕:彼得夫妇一道过来访谈,可是四个人大家都有这么多忌纬和心事,能有什么天好聊。难道真要摊牌不成,可是怎么摊?根本理不清的,复杂得很呢?
    彼特旋开瓶塞,让克莉丝拿冰块酒杯来,他给大家斟酒,保罗即刻准备些下酒的零食,觥筹交错。
    保罗旋开口问彼特这趟特拉豪斯旅行愉快吗?他不耐做作的客套,有冲动想让事情直接了当摊明白地讲出来。私下认为这样会自然得多,也许大家巴不得他作这样的起始。
    彼特回答道:满不错的,旅程愉快,发表的演说也非常成功。但保罗听后,自己倒感到不便接腔一直问下去,否则只有问到与克莉丝两个人的活动。当然不宜问克莉丝旅行得怎么样?如真这样问,就太离谱了。心照不宣的事实,谁都不好戳破。南茜完全没接腔。交谈只有中断。
    彼特举杯邀大家碰杯,四个人相互间都无从祝贺。保罗心想他得了最大的好处,其实四个人之间谁不满意呢?都得其所哉,任谁都应该满意。
    彼特问保罗:“听说你有回台湾的计划?”
    “只是正在考虑的可能性而已。”心想克莉丝怎能如此确定他要回台湾,还是只是她希望保罗回去?“现在什么都不好做,回台湾,至少有个好处,花费很省。”
    他心中却在对自己说:“我现在才不要离开南茜呢,她带给我多大的安慰与快乐。”
    “台湾的政局安定吗?印尼菲律宾和中南半岛都不安宁。”彼特又问道。
    “台湾还好,和中共尚不至于打起来。”
    “我读了篇报导讲东南亚的华人愈来愈因政治因素,被切割而隔阂。像星加坡的华人就有计划的认同英语文化。”
    “很难说做得不对,毕竟现实的需要最现实了。我自己也有过这种想法:如果机运好,像现在很多的从小过来少年人一样,能尽早来美国多好,可以更加美国化,英文学得好,说写更流利。这都是现在的第一代移民最大的遗憾。我同样不觉得会中文或传承或祖籍眷恋有何必要。已经和年轻时的想法不一样。”
    “保罗。”克莉丝突然插入提醒他:“股票每天还在跌,我已经变卖大部份你的持股,你注意到了吗?”
    “怎么不会?我每天都在看版。你做得很对,我反而犹犹豫豫没办法这么干脆地处理。反正阴错阳差卖得很是时候,都是你的东西了,怎么做我不会有意见。”
    “你看最近股票走势怎么样,已经跌破两年来最低点。”彼特问。
    “岂止两年来最低点,是那斯达成立以来,最惨烈深重的遁落。尚看不出有何立即好转的趋向,可能还得盘整一阵子,况且经济情况并没有预期那么看好。”
    “你做了这么久的股票,本身在其中也起起落落。仍然认为对你而言,是个好行业。”
    “坦白地讲,我觉得是很好玩的游戏,没法很认真地看待它。也许我从来做什么,态度上都不够投入。做别的不行,弄股票反而需要这样的心态。”
    “亏光了你也无所谓,跟在你边上的人,可倒霉了。”克莉丝给他下评断。
    “失意使我清醒,说来好笑,目前我竟宁愿股票做垮了,不再每天那么脑冲血,自鸣得意。喜洋洋的好像世上什么事都能做样的。”保罗干脆迎合着她阐述。
    七二 大麻烟
    “克莉丝,彼特又留起胡子来了,你认为好看嘛?”南茜把话题岔开,不让他们继续争执。
    彼特抬起下巴,在克莉丝面前左右一转,要让她两边都能欣赏到。保罗暗想克莉丝还看得不够真切吗?
    “满不错地,留胡子像是刻意来维持男性形象,看来庄严。好像要故意造成一种性的主宰形象。我觉得不错,蛮喜欢。”
    “喔!”彼特抗议:“我还没有那么男性沙文主义。”
    两位太太听了都笑起来。
    “你认为和手臂上刺青两者对你的效果若何?”
    “一个大学教授手上刺青?”克莉丝诧异地反问。
    “不是,”南茜解释:“彼特当然不可能赶这种时髦,我是说保罗可以一试。”
    “我!”保罗指着自己:“没有可能,我已过了追逐时髦风行的年纪。”
    彼特举起酒杯,再劝大家喝酒,他已喝不少了。喝干杯中的酒,从口袋中拿出一匣细细的香烟,问大家要high一下嘛?克莉丝显然已跟他抽过,点上就吸上两口,保罗问南茜才知道是大麻玛莉安那。互相传递抽将起来,很有默契地,彼特抽克莉丝点着的烟,保罗则抽南茜的。
    “我多么喜欢女人啊!漂亮自负的女人。”彼特有点醉了。
    “年青时最难过是女孩子不要我。那时候认定人生如果常有恋爱围绕,就是顶幸福。现在不再苛求,只要能够经常做爱就是最好的生活。”
    “光从生理上考量,人们对性和食物的反应与需要并不能有很大的差异,我们无法老是忍受单一不变的食物,美国餐吃了几次之后,会想要异国食物。变化与调整几乎是必要的。性也一样,同一个伴侣不可能长久激起性欲,追求不同的对象,就如同食物一样,维持人们对性的热衷与昂扬兴致。”
    “我以为东方人不容易有你讲的那样频繁而热烈的性经验,”克莉丝接着彼特的发抒之后,发表她的观点:“有一个对象让我热衷已应付不了。惶论再有其他对象。而且我一直不以为性不应在生活中占如许大的部位。”
    彼特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又接着说:“性是人类最大的至福,一生之中可以作极大之发挥,不应看作只是应付甚至折磨,我相信生命之中没有任何事物可与之相较。”
    保罗醺醺然,以为他开始言归正传了。大麻果然有晕眩的效果。
    “保罗,”他转问保罗:“你对性技巧懂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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