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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时不时瞥他们两眼,在他看来nico也是男的,而且是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的,光是这个就足够让他提高警惕了。
nico挠挠头:“不是我,欧阳她本来就没打算走的。她在这里才幸福,我想要让她幸福。”
离他们不愿的东辰忽然也愣了一下,外国男会说这话,确实不在东辰的思考范围内。他对外国男跟欧阳感情的定义就是:玩玩的。顶多就是两个不靠谱的人因为某种冲动而在一起的感情,而这个压根谈不上爱情,更不用谈婚姻了。
东辰推着轮椅靠近nico,镇定地说了一句:“陪我去阳台抽支烟吧。”
小凡目送这两男人去了外面的独立阳台,还看到他们把门关了起来,里面的人压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淡定地抓起水果吃了起来,书房是两个爸爸级的人在谈话,厨房里是两个妈妈级的人在谈心,而阳台是老公级的人在抽烟?
小凡透过玻璃窗给东辰挤眉弄眼地递眼神,大意就是:说话可以,抽烟不允许!
其实他们这些人做的太明显了,似乎是刻意各个击破地谈话,nico和婆婆两个可以理解,可这又关方叔叔什么事?小凡吃着水果,脑子里却在理清关系网,方叔叔和婆婆是旧相识,旧相识啊,有多少旧相识是暗藏玄机的。
想到这里小凡笑了,她笑的是自己奇特的联想能力。
这时候李菲一个电话飘过来,火急火燎地说:“妞,你做的好事,现在问题大了!”
李菲说李上校因为听说女儿私自跟男人领了证,都不跟他们商量一下,气的进了医院,现在还情况不明。
小凡震了一震:“我只是告诉他们,你有交往的对象了,什么时候他们知道你们领证的事情了?”
李菲哭诉:“李上校有部下在民政局上班,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让他查到了。完了完了,我现在要赶过去负荆请罪,可是老刘公司还官司缠身着,我都快要疯了。”
小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神色沉稳:“你和老刘这事肯定是瞒不住李叔叔他们的,现在他们知道了也好。现在关键是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没有,如果李叔叔他们坚决反对,你还是坚持要跟老刘在一块吗?如果是,那你就带着老刘过去,两个人下跪也好,磕头也好,一定要让李叔叔他们认同为止。至于老刘的公司,官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几天他为了你们的终身幸福,他肯定是愿意跟你回去的。”
李菲隔着电话一阵猛亲:“妞,我爱你,我听到李上校的事情都吓傻了,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什么主意都没有。”
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这才挂机。
李上校平生最恨商人,因为年轻时被奸商害的很惨,所以这些年他看到商人就没好感,常挂在最嘴边的话就是: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实在是可恶,这商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也难怪他听到两人领证的消息会气到住院了。
而就在这一时间于芳芳也经历了人生中最难度过的一刻。
她的工资供老爸和自己的吃穿住行已经是勉勉强强了,她在莫总酒店公司帮忙,本意是不想要酬劳的,可惜积蓄日渐减少的情况让她放弃了那种田螺姑娘的无偿风险精神,同时放弃的也有某种尊严吧。而最近于老爸被查出来高血压情况严重,需要用新药来控制。原来于老爸一直不肯跟芳芳说,之前那些高血压的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芳芳拿着药单长叹了一口气,之前糜烂生活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缺钱是这么可怕的事情。新药啊,单买不贵,但关键是长期服用,而且药量不少。
芳芳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她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然苦着一张脸回去,老爸肯定会担心的。
在这个期间,她打开手机,翻了一下电话薄,手指停在“莫君珂”三个字上方就是不敢落下去。
就在这时,有人喊“芳芳”。听到这声音,芳芳浑身一震。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大步,问:“你怎么来了?我那个、身体不大舒服,所以来医院看看。你也是吗?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啊,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了……”
她几乎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一到莫君珂的面前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君珂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低声说:“为什么躲着我?告诉我,是因为不想看到我还是有其他原因。”
于芳芳心中惊慌,脸上也控制不好,眼神闪烁地说:“哪有的事,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这几天没去酒店上班吧,你别多想。”
君珂笑了:“以前觉得你说谎的技术挺高明的,怎么现在越来越退步了。”
于芳芳骤然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慨啊,这周貌似就能完结了,哎,肿么办,心情异常矛盾。非常想完结,又不舍得。想到写完了就木有了,嗷嗷~~
这周继续忙碌,斗破要完结,租房要加油更……遁走……
☆、6.6 在一起和说再见
君珂慢慢松开手掌,一字一顿地说:“我去见过龙哥。”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于芳芳身上一阵阵发寒,这就像是某种类似于做贼心虚的情绪,因为她并不像让莫君珂发现的一件事情有可能会被揭穿。若是在之前,她大可以昂首挺胸,并不会觉得自己会羞于见人,可现在不同,她面对的是莫君珂,是她已经爱上了的人。是的,爱,她已经很确定这一点了。因为爱他,所以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一点不堪的印象。
想到这里,于芳芳握住自己有点紧张发抖的手,嘴边化开笑容说:“哦,龙哥啊,他怎么了?”
君珂缓缓地摇头:“你还打算继续装下去吗?好啊,那我问你,那天陪我买完红酒之后你去哪里了?不要跟我说你去学校了,我问过,那天你没课,对了,你也没有回家,房东都告诉我了,那天你是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的,整整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君珂朝着于芳芳的方向迫近,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不让她逃离半步。
于芳芳叹息,有些人真的很固执,一定要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她更加不堪罢了。她扭过头去:“你连这都知道了呢,真像fbi啊。好吧,我回想下,那天勾搭你不成,我到底是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呢?”
她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很遗憾地说:“真抱歉,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我忘记了,你也知道的,我的感情生活很复杂,今天可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明天就会有另一个男人……”
她还没说完,人就被一股猛力一拉,不由自主地投入一个怀抱,一个她期待了很久的怀抱。一个从她开始勾搭莫君珂还是就希望投入的怀抱。是的,那是莫君珂的怀抱。
于芳芳笑了,她的下巴刚好贴在莫君珂左胸口偏上的位置,她的鼻子就贴在君珂肩膀上,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果然比她之前闻到的味道还要更加的清晰、深刻。那一刻她的整颗心都好像漂浮在云端,那么轻柔的感觉包围着,让她都不敢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君珂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连带她的头都嗡嗡受到震动:“你真的很傻,我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做?原来的你虽然滥情,却没有像现在一样委曲求全。”
于芳芳说不出反驳的话了,莫君珂都已经知道了,那她这样抹黑自己到底是想怎么样,平白让自己变得更不堪吗?她握紧拳头,努力推开了那个怀抱,低声吼道:“你要听我说什么?是说我跟龙哥上床了吗?是啊,我陪了他三天三夜,我就是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临幸,就是这样过了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三天三夜,最糟糕的……”
她说不下去了,就算是她跟很多男人上过床,就算是她勾搭过无数的男人,可她还是有条件的,那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她从来不屑与勾搭。那种只知道趴在她身上泄-欲的男人她也没有遇到过啊……
君珂的手一直抓着眼前的女人,不敢松手。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见惯了的是黑暗和斗争,是填不满的欲望,所以他会迷恋曾经给自己帮助的安小凡。然而直到那天听到龙哥那混蛋说的话,他才惊觉,身边有一个女人曾经那样维护着自己,不求任何回报,甚至不让他知道那点糟粕事。是震撼,是感动,还有什么,他分辨不清楚了。
虽然不清楚,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她了。有这样一个人,这辈子还求什么呢?
他把于芳芳拉到胸前,一点点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上去,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挣脱。
他是那样的温柔与霸道,让于芳芳无法抗拒,她哭了,她知道自己哭了,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这渴望已久的画面。是喜?是畏惧?连她自己都看不清,这一刻只想放纵自己。
于老爸远远地看着,忽然在接触到君珂眼神的时候,郑重地点了点头,大有把女儿交托给他的意思。
在很久之后,只听君珂说:“我必须承认,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了你,但是我会努力,我相信我会爱上你。所以你愿意试着跟我在一起吗?你知道的,曾经我的生活也很混乱,而且我现在的地位也来路不明,如果我要摆脱这些的话,我会一无所有……这样不堪的我,你愿意我在一起吗?”
于芳芳忽然仰头看了一下头顶,有些困惑:“这老天给我的安排也太好了吧。”
君珂笑:“它对你不够好,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
一句你值得更好的人,让于芳芳刚控制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在这个时刻,她最需要依靠,尤其这个人还是莫君珂,这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都开始怀疑了……
那一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于芳芳真的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被某种幸福冲昏了头脑,她甚至都没有考虑到:万一莫君珂没有爱上自己,那么两个人又该以什么名义在一起呢?而那一天君珂安排好了于老爸住院的事情,并且接着他到了自己买的一套房子里一起住。
直到躺在君珂卧室的床上,于芳芳还是不敢相信,她蓦地惊坐起来,使劲地掐自己的脸,痛了,继续掐,希望能再掐一次就把自己掐醒。
君珂进来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责备:“你干嘛呢?”
于芳芳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实话,我怕这是一场梦。你掐我一下好不好?”
君珂真的掐了,不过掐的不重,几乎是那种抚摸的力度,他笑着抱住于芳芳:“你越来越可爱了,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于芳芳的心嘎嘣一声,融冰了……
……
那天好多人在谈话,也好多人准备敞开心扉说出那些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那些本以为会随着自己的尸体一并埋葬了的话。
nico被小凡夫妻拖着聊天,老安他们几个成年人则是出门聊天去。不过很快老安夫妇就回来了,留下老方跟欧阳在留下的长凳上聊天。
路灯泛黄,撒下的光泽带着旧照片一样让人留恋的质感。老方还是有点局促,他使劲搓了搓手掌,目光落在远处的修剪整齐的树木上,丝毫不敢往旁边的女人那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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