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沉浮录》第 4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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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 新版的亚当夏娃
    吴祖文笑了笑说:“小时候,我很幼稚,很纯朴。中学里连跟女同学说句话都不敢,看她们一眼也要脸红。考取大学,我出去上学,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公交车,既激动又兴奋。到了学校一看,我傻了眼。没想到整个班级里,就我一个人穿土布衣服。在五彩缤纷的洋布衣服对比下,我显得太土气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那时班里许多同学都在谈恋爱,而我还情窦未开,根本不懂,也不敢。班里只有六名女生,我几乎都没跟她们讲过话。有次一个同学要给我介绍一个卫校的女生谈恋爱,我跟他来到卫校门口,他让我等在门口,他去里面叫她。我太紧张,没等他们出来,就逃了。
    “那时我真的很幼稚,象一棵被压抑在一片树林里的小树苗,根本抬不起头来。在大学里,我各方面成绩都平平,个性没得到张扬,潜力也没有挥出来。直到工作以后,我才象一棵栽到合适土壤里的树苗,一下子疯长起来。
    “于是,你就一而不可收拾了,就成了今天市教育界叱咤风云的头号人物,也成了许多女人崇拜的偶象,是吧?”刘桂花开着玩笑说,“于是,你就尝到了当官的滋味,就过足了受人敬重的瘾,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和号施令的工作,就不舍得为了一个女人作牺牲了,是不是?”
    吴祖文得意地说:“看我不咬碎你这张厉害的嘴巴。”说着,就一口吻住她樱红的嘴唇,热烈地吻起来。
    吻了一会,他们都感到饿了,站起来走上堤岸,到车子里去拿吃的。然后在芦苇丛里找了块干净的空地,他将一块带来的塑料薄膜铺在地上,坐上去。刘桂花在他的旁边坐下来,把吃的东西从包里一个个拿出来,放在前面,与他一起吃起来。她买了两只鸡腿,四个酱煨蛋,和口条猪肝等几个熟食,还买了一瓶青岛啤酒,一罐椰奶,一卷面包。
    刘桂花真是很细心的,连一次性的筷子和餐巾纸都没有忘记。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互相搛菜,非常亲热。眼睛还不时地对视一下,把心头的蜜意注射给对方。刘桂花几次将菜搛到他的嘴里,比对孩子还亲昵。
    吃了饭,他们就站起来,到旁边的芦苇丛里去散步。他们手拉着手地在青嫩的芦苇丛里穿行,把芦苇弄得东倒西歪,簌簌作响。刘桂花兴奋得不时地格格格笑。芦苇丛里有些野花,许多都叫不上名字,但很鲜艳,很香。刘桂花兴奋地蹲下来看着,嗅着,还摘在手里玩。
    他闻着脚下的泥土味,和芦苇丛里散出来的阵阵清香的湿气,心里生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兴致就高涨起来,开始与刘桂花捉起了迷藏。他突然转身,一阵急走,蹲在一丛密苇后边不出声。
    刘桂花开始不声不响地找起来。可她尽管再小心,也会出一些身子摩擦芦苇的声响。等她要走近来时,他轻轻往旁边挪移开去。这样,刘桂花找来找去找不到,就没了耐心。喊起来:“吴局长,吴局长,你在哪?”喊了一会,没有回音,她竟象小女孩一样急起来,带着哭腔喊:“吴局长,你快出来,我怕。”
    这样一喊,他反而来了劲,藏在芦苇深处,就是不肯出来。刘桂花在海洋似的芦苇荡里钻来钻去,边喊边寻找着他。“吴局长,你别吓我好不好?”刘桂花真的急了,“你再不出来,我以后不睬你了。”
    吴祖文还是不肯出来,想试一试刘桂花的耐心和胆量。
    可突然,刘桂花却没有了声息。他竖起耳朵捕捉着她的声息,辨别着她的方向。他在小时候经常与小伙伴在柴堆间农田里捉迷藏,练就了一套特殊的嗅觉。不象刘桂花那样盲目乱转,晕头转向。他只站起来一望,就准确判断出了她所在的位置。便悄悄地,几乎是爬着一般地向她移过去。
    刘桂花一点也没有觉。她满脸不愉快,眼睛里充满忧虑,站在一丛芦苇的边上茫然四顾,脸上挂着两行亮晶晶的泪水。
    他猛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刘桂花吓了一跳,正要大叫,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就不动了。他吻着她的后颈和耳垂,说:“你看你,怎么这样没用?”
    刘桂花转过身,撒娇地拼命捶他的肩膀:“你要吓死我,是不是?”说着,就扑进他的怀里,哭了。他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说:“跟你开开玩笑的,你胆子就这么小?”
    然后他们相拥着往回走。来到轿车边那块空地上,他们又在塑料布上坐下来。
    周围有芦苇作屏障,安静极了。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但还是很温暖。阳光透过芦苇照在地上,筛下点点光斑。他在地上躺了下来,仰天看着头顶上一块蓝宝玉似的天空,看着四周密密的芦根,再看看身边坐着一个佳人,身体内部又热腾腾地骚动起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地上,接吻翻滚。吻了一会,他坐起来,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他将衣服都放在旁边一丛压倒的芦苇上。虽然地气直冒,凉意袭人。但他身子火热,一点也不感到冷。他将短裤退下来时,刘桂花睁着眼睛看呆了,脸上飞起两朵美丽的云彩。
    “我已变成亚当了,你快变成夏娃吧。”他急促地催着刘桂花说,“我们今天就做一对古老而神圣的恋人,演绎一段新版的爱情神话吧。”
    刘桂花就伸手解衣服钮扣。把外衣脱了,她转过身,让他解|乳罩的搭扣,她垂下头看看,娇羞地乜了他一眼,再脱长裤,刘桂花不好意思再脱了,他就伸手帮她将粉红色的内裤剥下来。刘桂花见周围都是没生命的芦苇,就没了羞涩感,蹲下来,张开了红唇……吴祖文挺着身子,昂着头叫了一声,全身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
    第264章 巧妙的捉奸
    过了一会,他从地上拉起刘桂花,紧紧地拥抱她,然后在地上躺下来,格外小心地扶摸着她,从头到脚一点点地吻她。“我的小桂,我们不急,啊,让我把你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熟记在心里,好吗?”
    刘桂花格外温顺地点点头。他就真的一点点地看着,象鉴赏一件无比珍贵的玉器。看够了,摸熟了,他才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进去以后,他也不急,停在里面一动不动,好象在窥伺着什么。两手环抱着她,将整个身子紧紧贴着她,咬住她耳朵说:“让我在你温暖的屋子里好好休息一会,好吗?”刘桂花再次温柔地点点头。
    刘桂花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可那间温柔的屋子却开始蠕动,一收一放,有节律地动着。象湖中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去,又一层层收缩拢来。她的这种节律运动,带着一股温热的潮水,有时仿佛从地心深处喷涌出的岩浆,炽热烫人。震颤着把他紧紧裹住,如电流般传到他心尖,让他也跟着震颤。一颤,他就变得粗犷有力起来,有些失控地在她的屋子里进进出出走动。他边走边说:“小桂,我们就这样爱死在这里算了。”
    刘桂花睁开眼睛看着他,灿烂地笑了:“我就要听你这句话。”说完也疯狂起来,象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要挣脱什么羁绊似的,拼命扭着身子挣扎。她真的失去理智了,含糊不清地喊叫:“只要有你,我什么也不要了,祖文,以后我就叫你祖文,不叫你吴局长了,好吗?祖文,你对我是真心的,是吗?祖文,你说呀,你是不是我的?”
    他连忙用舌头制止了她,然后一力,用那根定海针定住了她翻江倒海的身子。可是不一会儿,他也疯地叫道:“天作帐,地当床,海滨为媒,芦苇见证,我和刘桂花就是万古不老的亚当和夏娃……”
    正在吴祖文与刘桂花在海边青纱帐里扮演着亚当与夏娃,亵渎着美好的爱情神话时,一个满腔愤怒、半脸杀气的小伙子打的来到通向海堤的那条马路上。在离海堤三百多米远的地方,他让司机停下,钻出车子,让出租车在路边等他。
    他先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前面的海堤,搜寻着那辆诱占他女友的罪恶车子。他的裤子袋里也装着一把弹簧刀。他终于看见了藏在青纱帐里的那个车屁股。
    苏局长没说错,真的有个车屁股翘在青纱帐外面。雪琴,你怎么能这样啊?他在心里痛苦地呼喊着,责问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姓吴的,我要先宰了你,再与她分手。上次,我就现你对她不怀好意。
    他下意识地把右手伸进裤子袋,握住了那把弹簧刀的刀把,然后猫下腰朝海堤走去。在快要接近海堤脚下的芦苇荡时,他绕道从南边悄悄靠过去。他迅钻进了芦苇荡,象一只猎狗一样在芦苇荡里慢慢穿行,朝那辆车子的方面摸过去。
    遮天蔽日的芦苇荡在海风中飘荡,出阵阵爽爽的响声。芦苇荡的右边就是一条高大的堤岸,堤岸外边就是茫茫的大海。
    他在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中猫腰穿行,紧张得不敢大口喘气。幸亏铺天盖地的青纱帐为他掩护,给他壮胆。海堤外传来阵阵海浪拍岸的声音。
    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停在芦苇荡中的黑色轿车。他的脚步放慢下来,躲在稠密的芦苇丛后面侦察敌情。他看不出轿车里面的情况,也看不到轿车周围有人影。
    他们在哪里呢?他四处张望寻找,这里真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根本没有人来的。他们会在车子里偷情吗?想到偷情两个字,他的心就一阵刺痛,我要让你们付出偷情的代价,哼!他握紧刀柄,有些着急地朝轿车靠过去。在离轿车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住,他细看轿车里似乎没人,旁边的地上也没有人影。
    他们是不是在海堤外面?他向海堤走去。要走出青纱帐时,他先侦察了一下,没有现人影,才向海堤上爬去。爬上海堤,他往外一看,赶紧蹲了下来。
    他看见他们并肩坐在海堤外面的岸石上。他蹲了一会,见他们没有现他,他才悄悄向他们的背后的方面爬去。可是,待他看清那个女孩的脸庞时,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时的苏英杰正在秘书处里跟丁处长聊天。他看似神态悠闲,脸带微笑地跟丁处长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心里却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何翔的消息。
    他把手机放在前面的办公桌上,不住地瞄着它,希望它能惊心动魄地响起来。他就好带着丁处长一起扑向海堤,把吴祖文刚刚摆平的婚外情风波再次掀起来,然后作为搞倒他的突破口,一步步地深挖下去。
    只要到了那里,何翔不把他供出来,他就不怕。那天何翔和方雪琴请吴祖文吃饭前“巧遇”过他的事,吴祖文已经知道,他曾跟他说起过。那么,他就有解释的理由了:何翔现了他们的奸情后,想起他们“巧遇“时他给过他名片,才打手机告诉他的。而他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才跟丁处长一起来看的。
    他的心情太迫切了,可是事情会怎么样呢?他等了很长时间,快要没话说时,他的手机才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何翔打来的,就故意当着丁处长的面说:“嗯?这是谁打来的?”表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你好。啊?你是何翔?”他站在丁处长面前,有意大声接听起来。可是突然,他惊呆了,连忙走到外面,压低声音问,“什么?她不是方雪琴?不会吧?那她是谁?你也不认识。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呢?”
    苏英杰感到有些难堪,连忙打着招呼说:“何秘书,真是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呃,有一次我们去吴桥镇中心小学考察。”
    第265章 新情人的柔情
    “我现吴局长对方主任特别关心,有些不太正常,我就多了个心眼,今天正好现他到市汽车站接了一个女孩往海堤方向开去,我以为是方主任,才打电话给你的。我完全是出于好心,真的。因为我们教育局前一阵出了事,你可能也听说了。市职业学校的副教导主任邢珊珊到了我们教育局后,突然表现反常,回去就自杀了。这事非常蹊跷,却又不了了之。所以,我们都特别关心这种事,以免重演这样的悲剧。何秘书,你应该理解我,也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何翔理解地说:“尽管我捉错了奸,唉,也怪我自己不好,我应该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她,就不会搞错了。但苏局长,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我也有这个感觉,吴局长对她不情好心,所以我会让她以后更加注意的。苏局长,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苏英杰听他这样一说,才松了一口气说:“那你现在在哪里?你不要惊动他们。”
    接完电话,苏英杰呆在那里想,怎么又捉错奸了呢?这跟我那次捉小薇的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两次错捉说明了什么?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不是都跟吴祖文相关吗?
    他镇静了一下,才与丁处长说了一声,上去关门。然后赶紧出去开了车子往海边奔去。他要候在吴祖文车子回来的那个必经路口,察看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吴祖文与刘桂花在青纱帐的掩护下,浑然不知地扮演着亚当与夏娃。也许是无拘无束的原因吧,这次他们持续时间很长,也很尽兴。他们从躺下来到重新坐起来,整整一个小时。结束后,他们还紧紧依偎着,谁也不想回去。
    太阳在他们的依偎中慢慢下山了,天在他们的相拥里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在他们的亲吻下升起来,含羞地看着这对人间情人所做的一切。
    他们一声不吭地搂在一起,观赏着当空的皓月,享受着人间的至爱。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钟,他才开车把她偷偷送回去。
    过了几天,刘桂花就给他来了一个邮件:祖文:今晚最美的风景是窗外那轮清清的明月,你看到了吗?我相信她是情人眼中的信使,“明月千里寄相思”,何况我们之间没有几步之遥。还记得海边的情景吗?那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生命奏鸣曲,青纱当帐,佳人相依,虽然不是暖春时节,心里却是百花盛放。祖文,真的非常感谢你总是让我拥有人间最美的风景,人生有你,我知足兮!
    她简直疯了,第二天又来一封:祖文:午休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信箱,告诉你,即使在我的梦中,你依然是我最在乎的。今天的此刻我的脑子里充满了昨天的此时,有柔柔的相拥、甜甜的亲吻,从离开你到现在,我还没有从你的气息中走出来。知道吗,你的气息让我沉醉,那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好闻的气息,我相信除我以外没有人曾经享受过这样一种只属于你的特别气息,在我的耳边、鼻尖、嘴唇上,轻轻游移,怎能不让人心旌神摇!祖文,小桂此生真的何德,令上苍如此眷顾我,让我诚惶诚恐啊!
    吴祖文看到后,立刻回邮说:小桂:刚才读报,看见有人填了“相见欢”一词,我望文生情,依着填了一送你:临风望潮海边,想联翩。无限情思流向,海中间。空企盼,人难见,如隔山,却羡吴刚嫦娥把手牵。
    苏英杰与吴祖文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斗争越来越激烈。尽管表面上还是那样平静和客气,暗地里却都在加紧活动,以整倒对方。
    那天他接到何翔的电话,就开车去吴祖文回来的必经路口等候。到了那里,他把车子停在里边一家人家的山头边,他走出去隐在那条路边一块广告牌的后面,等待着吴祖文的车子从海边方向开过来。
    他忽站忽蹲,腰酸腿疼地一直等到五点多钟,才看见吴祖文的轿车从东边开过来,度很快。他不能走出去看,只能从广告牌的边上伸出一点头去偷窥。尽管吴祖文的车子飞从他眼前闪了过去,但他还是看清了坐在车子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女孩。
    是她?刘桂花。苏英杰看清后,心里不禁一跳,感到非常意外。怎么会是她呢?她是这个学期才从下所一所学校借调上来的,怎么快就勾搭上了?这个吴祖文真是无孔不入啊!
    怎么办?苏英杰出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你现在去跟踪他们行吗?他把车子开出去,一边追上去一边想,恐怕不行,弄不好还会起反作用,光反映他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也不会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只有找到他们经济方面的犯罪证据才有用。这样想着,他就不追了,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他把今天的事跟娇妻一说,小薇就担心地说:“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要是何翔把这事说出去,传到吴祖文耳朵里,那他就会加快度整你。唉,还不知方雪琴跟吴祖文的关系怎样呢?要是何翔告诉她,她再透露给吴祖文,你马上就要倒霉。”
    苏英杰说:“我相信何翔不会这样做的,除非他跟方雪琴关系不好。嗯,什么时候,我再找他谈一次。”
    他在暗中跟吴祖文进行斗争的同时,也在努力工作。他替人背了黑锅后,教育上还是那样收费,只是变了一个说法而已,换汤不换药。政府收了老百姓的钱,当然要改善办学条件。再加上国家有关展教育事业的新政策不断出台,他就利用自己抓基建和后勤的职责,四处活动,招商引资,积极筹措民间资本兴办教育,想以此来降低各种收费标准,从而减轻学生的负担。在他的努力下,全市教育系统很快就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建设热潮。扩建翻新,危房改造,搬迁新址,增添设施,教育系统成了市里大搞建设的重点领域,引起了全市人民的广泛关注。
    第266章 项庄舞剑
    他知道自己也被推到了另一个风口浪尖上——廉政与**的交叉口。在这个十字路口,稍一糊涂就要迷失方向,口袋一松就要出问题,所以他格外谨慎起来。
    在工作上,苏英杰还是那样大刀阔斧,瞄准既定目标稳步推进。为了规避廉政风险,所有项目的建设,他都向吴祖文请示汇报,并严格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作,自己不直接插手。下面学校的改建工程,都由学校自己负责,局基建处实施监督。许多亲朋好友来找他帮忙,打招呼承揽工程,有的还通过多种渠道给他送钱送物。一时间,几乎每天晚上,他家里都有人来来往往。不是手里拎着东西,就是怀里揣着红包。几句话一说,就三句不离本行。他后来一听他们说起项目的事,心里就厌烦,能回避的回避,回避不了的,就好言谢绝,实在谢绝不了的,就上缴廉政帐户。
    可是,市里几个新建的大项目,他就无能无力了。这天,吴祖文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十分客气地说:“郝书记让我过去一下,我今天要到下面去开会,马上就要走。你替我去一下吧,我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跟郝书记说过了,让抓基建的苏局长过来,他也同意,正在办公室里等你,你快去吧。”
    苏英杰谨慎地问:“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吴祖文说:“可能还是为一小后面那块地的事,你到了那里,要坚持我们教育局的意见,不要随便表态。你要吸取上次整顿乱收费事件的教训,敢于坚持正确的东西。坚持正确的东西,总不会吃亏的。”
    苏英杰心里想,他很可能又在耍什么花招,再次把棘手的事情推给我,让我替他承担责任,好把我整倒。可他又不好推托不去,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这就去。”
    他提着一颗心,急匆匆下去开车往市政府驶去。果真,他一走进郝书记的办公室,就见周市长阴着脸坐在沙上,沉闷地抽着烟。苏英杰感觉气氛不对,便小心翼翼地坐到一旁,看着他们,不敢吱声。
    郝书记端坐在大办公桌后边,有些神秘地望着他说:“苏局长,你来说说,市一小那块地,究竟是卖给开商好呢?还是我们自己建一所职业学校好?”
    苏英杰知道这句话的背景,哪敢贸然表态?为这块地已经争了半年多了,以周市长为的几名市领导,坚持要将这块地卖给开商,建一个高档住它小区。而且在当权前就与上海一个房产商订了合同。只等批文下来,两个亿的地皮款就到账了。周市长等拿到这笔款资,去改造几个亏损的集体企业。没想到梁书记去进修,郝书记当家后就坚决反对这个方案,赞成市教育局提出的“原来的教育用地要用于教育”的主张。
    苏英杰早就跟吴祖文商量过了,想拆一小建一所实验小学的设想,并向市政府打了用地申请报告,但周市长压着不批。从表面上看,郝书记是在支持他们教育局,可他知道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郝书记当权后,将市里原来的一些规定几乎全盘否定,强行实施他的一套做法。这样做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可能是为了大权独揽,捞取好处,这就引起了周市长的强烈不满。这件事的处理也是这样。他明白弄不好自己又要吃哑巴亏,两头不讨好,所以胆战心惊的,不敢轻易说话。
    周市长着急地说:“这块地早已订给海洪房产了,怎么能违约?我们政府应该说话算话,否则怎么取信于人?以后还怎么招商引资?”
    郝书记伸手理了理黑亮亮的头,慢条斯理地说:“但我们党一贯主张有错必纠,这个决定错了,向人家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说着意味深长地盯了苏英杰一眼,继续说,“我们不能重经济而轻教育。眼光要放远一点,一个地方教育达了,就能带动经济持续健康快展。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不能只讲面子,不要原则。”
    苏英杰见郝书记用眼神向自己求援,就实事求是地说:“我们的报告早就打了,这块地原来就是教育用地,应该用于教育才对。”
    郝书记顺阶而上,一锤定音地说:“苏局长说得对,原来的教育用地应该用于教育,否则,我们就是在拆教育的台,是不是?就这么定了,拆一小,建一所现代化的实验小学。我相信,将来的事实会证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周市长激动地站起来,涨红脸说:“好,你这样定,就定吧,但我还是保留意见。对开商的违约解释工作,你们去做。”说着掉头就走。
    走到门口,他还气呼呼地回头说,“没有经济的振兴,教育怎么能展?”
    于是,就开始了实验小学的筹建工作。苏英杰没想到郝书记亲自出马抓这项工作,连设计招标图纸审核这样的小事,他都亲自过问。有次,郝书记还把市里四套班子的一些领导都请来,一起审核确定图纸。然后反复征求大家的意见,标准定得很高,要求建设的档次和质量起码在十年之内保持省内领先水平。市委当家书记对一个学校的建设项目如此热情,令许多人都很感动,但也有一些人私下里觉得有些不太理解。
    苏英杰非常知趣,在整个项目的建设中,除了教育行政方面必须参与的一些活动外,不插手其一切有关经济方面的事务,譬如招投标、预决算、材料采购等等。
    不久,一个造型新颖的现代化实验小学就初具规模。这个项目全靠银行贷款建造,计划投资一亿八千万,建造时一再标,最后竟过预算七千万,达到两亿五千多万。
    周市长就抓住这一点不放,向郝书记难。一次在市委常委扩大会上,周市长公开点名批评实验小学校长胡思义,实际上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第267章 利益争夺战
    会议室鸦雀无声。
    周市长更加严厉地说:“这么大的事,我这个一市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这究竟是谁作的主?是不是实验小学校长胡思义?他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一市之长放在眼里,擅作主张,真是胆大包天。”
    出席会议的苏英杰听得心怦怦直跳,紧张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偷偷瞥了郝书记一眼。只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扭动着身子,桌底下的腿也在微微颤抖。
    “这里边是不是有问题?”周市长直击要害,“我建议市有关部门要对这个项目进行审计,现问题,不管涉及到谁,都要追查到底,决不手软。”
    老资格的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把目光对准了郝书记。郝书记垂下眼帘不敢看他们。
    “郝这标的事?”人大主任张明亮毫不避讳地问。
    郝书记撩开眼帘,神色有些不自然,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教育局的事,我怎么知道?”
    苏英杰头“嗡”地一声,如遭雷击,心一阵刺痛。完了,他心里叫道,郝书记推卸责任,我又要倒霉了。
    果然,在场所有领导的目光一齐向他射过来。
    政协主席杜兴明严厉责问:“教育局的吴局长怎么没来?哦,是你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标七千万,又可以建一个中等学校了。这么大的事,连一市之长都不知道,你们教育局还有没有组织观念?啊?”
    苏英杰脸火辣辣地烧着,猛地抬起头,迎视着大家的目光,嘴唇嗫嚅着准备说话。他不能不说了,他要据理力争,讲明真相。会场上一片肃静,气氛相当紧张。
    他扫视了全场一眼,铿锵有力地说:“吴局长有事脱不开身,让我来参加这个会。呃,这个项目最后了这么多钱,我这个作为教育局主管基建的负责人,确实负有领导责任。但在建设过程中,我没有插手任何具体的建设事宜,包括招投标、预决算和材料采购等等,这些都是筹建处主任胡思义一手*办的。他在建设过程中,只是口头上说起过标的事,从来没有正式向我汇报过。所以我也就没有引起重视,认真过问。那么,到底为什么标这么多呢?我想,只要问问胡思义,就知道了。”
    他见郝书记一眼不眨地瞅着他,目光里明显含有且看你如何表现的意思,就口气婉转地说:“其实,只要这些钱都是用在项目上的,我想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对不对?把国家的钱用于教育事业,有什么不可以呢?所以,我希望市里对这个项目进行审查,看其中究竟有没有经济问题?这样,也好给全市人民一个交待。”
    会后不久,由纪检部门组成的调查组就开进了实验小学,开始对这个项目的每一笔帐目进行审查。审查的结果,胡思义确实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光有据可查的数目就就达五百多万。其中三百多万说不清去向,任检察官怎么追问,他都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个人化掉的。
    检察院去查抄他的家,只抄到一百多万。问他还有两百多万在哪里?他说化掉了。化在什么地方?他说来说去前后矛盾,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检察官最后又想到了苏英杰这个顶头上司。把他叫去谈话,让他说清与胡思义的关系。他身正不怕影子歪,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他只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没有特殊交往。”
    检察官没有什么证据,谈了一次话就罢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检察官又将他找去,掌握了什么证据一样,态度强硬地追问:“在工程建设过程中,胡思义有没有到你家里去过?”
    苏英杰一愣,说:“他总共到我家去过两次。但在实验小学建设期间,他来过一次。”
    “干什么?”
    “给我送一套高档西装。”
    “还有呢?”
    “没有了。”
    “就一次吗?”
    “就一次。”
    “不对,他不只去过你家一次。”检察官提醒他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吃了一惊,知道内部又有人捣了鬼。在实验小学建设期间,胡思义是到过他家两次。另一次是来给他送钱的,二十万元,可他没要,还严厉批评了他:“你要死了,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
    胡思义惊慌地说:“杨老板给的回扣,我一个人不敢拿,我想,还是大家都分一点好。”
    他警告他说:“你不要昏了头,赶快还回去,不要把我们都害了。”
    胡思义不肯拿回去:“杨老板中了这个标,一下子能赚上千万,不在乎这区区几十万,不要白不要。只要我不说,就……”
    苏英杰脸一拉说:“你想让我进监牢,就把钱放这儿,要是让我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就拿回去。”
    胡思义这才难堪地将钱拿了回去。他本不想将这事说出来,怕说了对胡思义不好,也怕引起检察官更大的怀疑。他们知道了,就不得不说了。
    一说,检察官真的更加怀疑他了,没完没了的讯问他,调查他。把他搞得比上次的影响还坏。市里到处议论纷纷,谣言四起,各式各样的说法都有。
    但任他们怎么查,最后还是没有查出任何确凿的证据,只好又不了了之。几个月后,胡思义被判了十五年徒刑,实验小学的廉政风波才算暂时平息了下来。其它人一个也没有查出来,胡思义默默地承担了一切!
    苏英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但他尽管知道自己没有经济问题,心里却总是不踏实,怕被陷进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沼而无力自拔。最让他隐隐担心的是,这事其实还没完。
    在实验小学建设期间,胡思义与吴祖文和郝书记交往密切,许多事情都是越过他直接向吴祖文和郝书记请示的。这中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有,吴祖文和郝书记就要设法找替罪羊。
    第268章 突然被“双规”
    原来吴祖文让他具体管这件事,他躲在背后不出场,真的还是让他当替罪羊。其实,这很可能就是他要把苏英杰整倒的一个计谋和手段:借他人之手,把他整下去。他当时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坚持不去,而再次当了出头鸟。现在不仅周市长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他,郝书记也对他怀着防范和戒备心理,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吴祖文更是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他先是在局党组会议上借批判胡思义的名义,含沙射影地批评他,然后在教育系统大大小小的会议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件事,再次把他推到了冤屈台上。
    苏英杰正准备采取对策,跟他进行交涉,却已经来不及了。这天上午,他上班不久,就突然有三个穿便衣的人,神秘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其中一个人他认识,是市检察院检察一科的施科长。
    他抬头见他们走进来,心头就不禁一紧。他赶紧站起来请坐,递烟,给他们泡茶。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有些紧张地等待他们开口。他的脑子里则迅翻腾起来:出了什么事?他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来调查下面什么人?
    嗯,肯定又是下面哪个校长或者负责基建的人出事了。这两年,教育系统已经倒了十多名干部了,你作为基建方面的负责人,确实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检察员刚要开口说话,苏英杰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就拿出来接听,是下面一个学校负责基建的副校长打来请示问题的。他接完电话,还没放下,基建处副处长小施走进来,站在他面前,要请示什么事情。
    施科长见他忙个没完,就开口说:“苏局长,你安排一下手头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苏英杰一惊:“叫我去?”
    施科长点点头:“对,我们有事找你。”口气有些强硬。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苏英杰极力镇静着自己,一边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对两个部下交待着最近要做的一些事。小施边听边点头应承,脸上却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这一细微的变化,也没能逃过他犀利的目光。他觉得这种脸色有些不正常,可他来不及多想,就站起来对他们说:“我去跟吴局长说一下。”
    施科长说:“不用去了,刚才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了。他不在,所以我们才直接到你办公室里来的。”苏英杰故意问:“那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施科长想了想说:“他还不知道,这事不用他同意的。走吧,不要再犹豫了。他马上就会知道的。”
    苏英杰想,可能是吴祖文故意回避的。那他们带我走,是属于询问呢?还是双规?他想问,却见施科长神情严厉地看着他,就知道这次可能不象上两次那么轻松了,转身跟着检察官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教育局大门,检察员带着他向前面那个四叉路口走去。路口停着一辆检察车,施科长替他打开车门,让他坐上去。车子开出去后,就径直往市检察院开去。
    这是怎么啦?苏英杰在心里惊呼,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他知道这一走,教育局和市教育系统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甚至谣言四起,把他搞得名声狼藉。这样,我出来后还?( 局长沉浮录  ./3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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