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由衷的赞美道。
浅浅想了下自身,也不是一个文静的姑娘,不过是比南儿会装一样。
正准备回话时,一道幽怨的声音响起,“澜……”
声音绵软,尾音轻颤,让人听了,不觉的酥了三分。
浅浅抬眼看去,就见素婠不知何时站了过来,一双美目幽怨的看着清澜,无声的诉说着万千情话。
南儿捅了捅浅浅,一脸好奇的问道:“她是在叫你家相公?”
“嗯哼!”浅浅轻应一声,并无任何不快。
“她怎么叫你相公为澜啊?他们什么关系,好像挺亲近的?”南儿狐疑的目光在素婠身上扫了扫。
浅浅默默收起金缕衣,放到盒中,并不甚在意的说起,“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关系。”
南儿一脸讶色的问:“难道他们有什么?我一直以为世孙爷对你情有独钟,难道不是吗?”
浅浅白了眼南儿,轻斥说:“蠢!难道你没碰到过那种对端木云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过?”
上次为了丫鬟的事情,南儿还怒气冲冲的跑到了王府。
以端木云温和的性格,比起清澜,他遇到这种女人的机会定然更多一些。
浅浅两句话说明了清楚,南儿当即一脸厌恶的看向素婠,“真是不要脸。”
她最讨厌这种女人了,天下男人多得是,为什么一定要去抢别人的男人。
南儿不是魏国中人,自小又在苗疆长大,苗疆王虽说是男性,但其实苗疆上百年来一直是女性地位较为崇高。
在他们苗疆,女子未嫁前,甚至能同时和十个男人交往,最终在他们中挑选一人成为自个儿的夫婿。
素婠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对于其他人的目光与看法,她一向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
“澜……”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清澜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中闪过一抹黑暗,若不自身控制得好,他真的想抬手一挥,打走这没眼色的女人。
“这件金缕衣我很喜欢……”素婠低低的声音布满了委屈。
浅浅挑眉,明白素婠突然跑过来是为了什么,敢情是想要清澜把这件金缕衣送给她啊!
南儿眼珠子一溜,看懂了这事,当下憋不住的诅咒说:“喂,我说姑娘,我看你也长得人模人样,但是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素婠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儿,眼神直接将人无视,对上清澜高大的声音,仍旧一副哀怨的样子。
“澜,你怎么不理我?”
浅浅长这么大,活了两世,让她真正崇拜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如今看素绾,她决定了,以后要封素婠为了偶像。
这不要脸的功力简直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而且还能以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看着众人。
“这是怎么啦?我们国都第一美人看上了肃亲王的世孙?”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浅浅看着眉眼带笑的皇上走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参见皇上。”
素婠率先行礼,皇上笑得甚是亲切的抬抬手说:“不用多礼。”
跟在皇上旁边的人,不单和国师,还有刚才技逊一筹输了的璟皇子。
璟皇子笑得邪魅的说:“世孙这礼是打算给两人吗?不过金缕衣只一件,到底是娇妻还是红颜,可得快快决定啊!”
清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并不想随之起舞。
浅浅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璟皇子,这人肚量不大啊!
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这只是素婠单方面在缠着清澜,但他却说得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不是报复刚才输了比赛还能是为什么。
“澜,我喜欢这件金缕衣!”素婠甜美的声音带起响起,不如刚才那般幽怨,或许是看到有人在支撑她的原因。
皇上笑着左右看了两眼,金口一开说:“素婠既然喜欢的话,你就送给她好了,反正她是国都第一美人,这件金缕衣在她的身上才能散发出美,更何况对你而言,给哪一个都是一样的。”
清澜眉宇一皱,浅浅也不能忍的怒目相斥。
“媳妇,皇上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把这金缕衣送给这位姑娘,当是恭喜她入宫侍候皇上的贺礼。”
清澜不咸不淡的开口,但捧在手中的锦盒,却没有伸出去。
毕竟这金缕衣可是他特意为了浅浅而夺的,就是皇上开口,他也断不会再给出去。
浅浅怒容敛去,一张小脸笑得兴灾乐祸的说:“也行!毕竟皇上亲自开口了,而且素婠姑娘又是皇上看中的人,哪天指不定生了一个皇子就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人,我们哪里敢得罪啊!”
浅浅下了猛药的捅了两刀。
这话说出来,不论是不是真有其事,皇后的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以后素婠的日子也不会再好过。
“原来竟然是皇上的女人,难怪这么嚣张,过来就说要金缕衣,真是的,早点说嘛!你早就了,浅浅哪里敢不卖你这个面子!”南儿坏笑的附和。
素婠脸色一白,倒退一步。
皇上脸上的笑容也消散得无影无踪,恢复成原本的阴沉样,咬牙说:“爱卿在胡说什么?”
清澜面不改色的抬眼,平静的反驳说:“不是吗?微臣以为这位姑娘是您的女人,所以您才来讨要金缕衣。”
皇上脸颊不自然的抽了抽,恨恨的说:“她不是和你关系亲密吗?”
清澜微张了嘴,瞠目结舌的问:“她是谁?”
素绾一张丽颜白净如纸,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的启唇问:“澜,你怎可如此无情。”
皇上脸色微霁,微眯了眼说:“爱卿可不得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这是自然,我说过这辈子只会疼我媳妇一个人就只会疼她一个人,不会变的!多谢皇上提醒,微臣定然不会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浅浅微垂眼帘,掩去眼底的笑意。
什么时候,清澜竟然长成这样了,腹黑得连皇上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素婠上前一步,幽怨的伸手去扯清澜的袖子,清澜却是故意闪开,且用内力往素婠腿上一打,让她歪向皇上的怀抱。
素婠准备好了的满腹爱语,一时全被堵在喉间说不出来,眉心紧蹙的微微依附在皇上的怀中,轻吟呼痛。
清澜的举动可是一点都不隐晦,周边几人看得真真切切,更何况他们又都是会武功的人,这些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眸。
“君清澜!”皇上震怒的叫了起来,又不能推开站不稳的素婠。
清澜微微抬眼,目光沉静的回答:“微臣在!”
“你……”皇上瞪着清澜,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才好。
浅浅见戏唱得也差不多了,捧着肚子轻呼一声,“唔……我、肚子,肚子……”
“怎么了?”清澜立马回身抱住了浅浅,一脸紧张,与刚才淡定从容与皇上拆招,简单就如同两个人一样。
窝在清澜怀里,浅浅调皮的眨了眨眼眸,给他信号,示意他不要担心。
清澜愣了下,搂着浅浅,脸上的担忧不减,却是回眸声色皆厉的看向皇上和素婠两人。
“我媳妇怀有身孕,皇上是不乐意我肃亲王府开枝散叶吗?这才特意派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这会儿我媳妇肚子痛了,你该高兴了吧?”
清澜苛责的话说得极为大声,不单眼前几人听到了,就是离得远些,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人也都听到了。
皇上和肃亲王府那点微妙的关系,国都哪一个人精是不知道的,这会儿被清澜大大咧咧的指出来,又见他吼完就抱着浅浅快速跑了,这各人看皇上的眼光,可就多了这么一丝味道。
清澜抱着浅浅去了太医院,找了太医看了,两人倒是装得挺像的,就是太医把脉,明知道浅浅一切正常,却仍要配合着开些安胎药。
更何况,他们找的太医,原本就是暗中效忠肃亲王府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十分清楚。
拿了药的两人,又是一路风风火火的回了王府。
直到浅浅这会儿安稳的坐在床上了,两人这才相识一笑。
清澜不放心的说:“你真的没事吗?”
浅浅嗔了眼说:“能有啥事,我故意装的,不是给你信号了吗?”
清澜将大手轻轻放在浅浅的肚皮上,凉声说:“没事就好,若你真有什么不适,我和他们没完。”
浅浅抓着清澜的大手,笑容满面的说:“清哥哥,你如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明了。”
清澜瞟了眼浅浅,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也不解释。
毕竟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长时间,就连帝王术都学了些,谁叫当初肃亲王是太子爷,这些自小耳濡目染的事情,如今要教孙儿,自然也是一股脑的全教了他。
“不过素婠仍然在缠着我吗?”
浅浅微微拧眉,倒不担心清澜变心,只是清澜有这么一个人缠着清澜不放,她心里多少有点不喜欢。
“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她消失的!”清澜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浅浅见此,也没多问,只道:“不如设计让她嫁人算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心里有数!”清澜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浅浅就没再说了。
夫妻俩人换了话题,清澜拿过锦盒中的金缕衣问:“穿给我看看?”
浅浅心里有点别扭的望着这件衣服,早没了当初刚拿过手时的喜悦,不过对上清澜期盼的眼神,心里那点小疙瘩倒是消散得极快。
“要我穿也行,但不能说丑啊!你知道的,我现在挺着一个肚子,这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塞下去,我就披着看看。”
“好!”
清澜一口应下,并主动侍候浅浅换衣。
果然如浅浅所想,衣服小了些,只能当披风一样搭在肩上,但就是如此,清澜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眼神看着她,使她想娇嗔几句不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美!”清澜由衷的感叹。
浅浅脱下衣服,小心收到锦盒中,并说:“现在怀了身孕,肚子太大了,穿不好,等我生完孩子了,再穿给你看!”
“好!”清澜柔声回应,眼里满是笑意。
浅浅刚让慎语将衣服拿下去收好,世子妃便匆匆忙忙的过来了,人都没有站稳,就急忙问道:“怎么了,听说叫了太医,是肚子不舒服吗?”
浅浅张了张手,对着世子妃莞尔笑说:“母妃,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哪里不舒服的吗?”
世子妃愣了下神,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浅浅无奈的耸了下肩,把刚才在摔跤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
世子妃惊魂总算定了下来,刚才有人来报,她听到浅浅叫太医的事情,就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就直接匆匆跑来。
“这殷素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现在怎么觉得她脑子有点不清楚的样子?”世子妃微怒的说起。
想到因为她,害得浅浅得装肚子痛才逃得开,心里就一阵不舒坦,恨不得把殷素婠叫到面前大骂一番才好。
浅浅轻蹙眉眼,瞥了眼清澜,这才缓缓说:“素婠姑娘是觉得以她的样貌,天下间应该不会有男子不喜欢她才对,所以她已经铁了心认定了清哥哥喜欢她。”
“这……”世子妃咂舌,瞪大了眼看着浅浅。
浅浅耸耸肩,无辜的说:“不要惊讶,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世子妃脸庞皱了皱,狐疑的看着清澜问:“会不会是你,在不小心的时候,给了她一些错误的暗示。”
清澜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回答说:“我不认识她!”
浅浅望着清澜窃笑一声,说:“可不是吗?就是清哥哥给了她错误的暗示,所以她才会缠着清哥哥,认为清哥哥喜欢她。”
清澜眼睛发直的看着浅浅,没想过她会说这样不信任他的话,当即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你……不信我吗?”
浅浅笑容不减的缓声接着说:“我信你啊!但你也的确给了她错误的信息,素婠姑娘想嫁一个不贪图她美貌的人,而你自始自终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有过,这不正好符合她心中夫君的标准吗?所以她就只好缠着你不放咯。”
清澜眉宇深深的皱了皱,浅浅这话,他在脑海里回味了两次,又细细看了她的样子,发现她嘴角笑容真切,这才放下心来。
“可我真的不觉得她美!”
清澜说罢,看了眼浅浅。
在他心中,唯一让他动容,觉得美丽的,除了浅浅就只有他们的女儿了,因为朵朵是长得那么的像浅浅,就像她的缩小版是一样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世子妃一副魂游的样子,显然不敢相信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子。
浅浅无可奈何的说:“是啊,很奇葩,打骂都不听,就是认死扣,觉得清哥哥爱她爱得要死,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种,也真是够了!”
说着说着,浅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种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世子妃见此,劝了浅浅几句,大意是他们夫妻感情好就好,其他的人就不要管这么多了。
浅浅附和的应了几句,才又抱怨的说:“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事插一脚,一副要当红娘的样子,看了就恶心人。”
世子妃蹙眉说:“这种事情不用担心,王爷不会让他发生的,当初先皇想给世子指婚,王爷就没有同意,更何况到了你们这里!而且皇上没事指一个不受宠的侧妃给澜儿,意义也不大。”
世子妃说得肯定,浅浅也松了口气,就怕皇上一气之下,给清澜身边送几个美人。
这样的话,就算清澜不去碰她们,占着这个名份,浅浅觉得以她对清澜的占有欲,肯定也会天天在醋缸里泡来泡去的。
“派人监视我们呗!”浅浅努努嘴,觉得皇上能这样做也就这么一个目的。
不然就是挑拨王府内乱,但是王府人丁单薄,要乱也真乱不起来。
清澜上面虽然有一个庶出大哥,但是在这一面倒的支持下,王爷和世子爷身体又健壮,他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轻举易动。
等到王爷和世子爷身体不行了的时候,清澜也早就将王府势力抓在手里了。
君翊帆看起来不像一个蠢货,再加上在清澜回府后,他处处回避的举动能看出来,他早就摆明了立场。
虽然说在权利面前,谁都可能会变,但要让君翊帆动心的话,一定是要三管齐下,能同时对付王爷、世子爷和清澜,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君翊帆便会万劫不复。
而且,宋雨华喝避子汤的事情,世子妃心里明白,并将这事告诉了浅浅。
对此,浅浅其实并不在意,这王府下一代,就算君翊帆那一房先生出来,也影响不了什么,但对于他们的小心翼翼,却是让浅浅软了心。
所以每次对着宋雨华时,看着她那伏低做小的样子,浅浅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努力的表现出和善,让她明白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就在清澜和皇上闹得不欢而散,皇上冥思苦想要如何给清澜一个教训的时候,驿馆里就出了事。
摔跤赛的第二天,舞阳公主惨死在驿馆里。
据说,死状甚为恶心,死前不单遭到了凌辱,就连舌头都让人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信,怕舞阳公主死后下地狱告状。
舞阳公主死在魏国的驿馆里,这事本来就跟魏国脱不了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舞阳公主房间里,竟然发现了胤亲王府暗卫的腰牌。
而光是这一点,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胤亲王。
未婚妻被人抢了,裕皇子忍了,舞阳公主换衣被人偷窥,裕皇子也忍了,但是这一次,裕皇子可以说是忍无可忍。
事情发现的早上,裕皇子已经先一步派出亲信,让他带信回蜀国,而后他自个儿直接冲到了魏国皇宫,向皇上讨要说法。
早朝之上,裕皇子一身戾气,大有这事不交待清楚,蜀国就会向魏国开战的架式。
皇上也被这事惊骇到了。
早先他们就察觉了舞阳公主换衣的事情不简单,应该还会有后招,但是谁也没想到,后招竟然会要了舞阳公主的命。
这事若是没有查清楚,蜀国定然不会罢休。
舞阳虽然只是一位公主,但这事关蜀国的体面,与舞阳公主身份的高低已经没有关系了。
皇上立即安抚裕皇子,并承诺这事一定会彻查,若真是胤亲王所为,一定会给蜀国一个交待。
皇上为了表明诚意,甚至下命要将胤亲王软禁。
裕皇子见皇上如此,脸色这才好一些,但仍然是一番威胁,这才扬长而去。
裕皇子一走,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皇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沉默了一下,一言不发的退了朝。
皇上退了朝,将自个儿关在寝宫里,一天都没有出来,而躺在府里睡大觉的闲散王爷也在睡梦中被人叫起,告知了这事。
对于皇上的决定,胤亲王没有说什么,乖顺的任来的官差,将其押到宫中,只是一路上,他阴沉的脸色和皇上有得一拼。
兄弟俩人在这时候,倒是奇迹的显得十分的相似。
浅浅听闻这事,是在清澜回府后。
他眉宇间愁绪微浓的说:“我觉得这事可能是汉国所为,毕竟魏国和蜀国真的打起来了,最后获利的定然是汉国。”
浅浅抿了抿嘴,在听到这事的第一时间,她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魏国若没有实际的证据,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然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国家,到时候魏国就真的举步维艰了。
“皇上现在怎么说?”浅浅缓慢的轻抚肚皮,脑子不断的在想着这事。
果然,这是一个局中局啊!自胤亲王被陷害偷窥舞阳公主开始。
魏国方面虽然有防备,但也只是针对胤亲王本人,谁又会想到,死的人会是舞阳公主。
“皇上已经把胤亲王按到宫里,目前情况倒不清楚,有消息宫里会派人过来的。”清澜轻蹙了眉,见浅浅担忧不已,又出声安抚。
“别想太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就算最终找不到是汉国出手的证据,为了魏国和蜀国间的关系,要么是皇上割几座城池,要么就是押胤亲王去蜀国填命。”
清澜缓缓分析了他的想法,他觉得这仗,应该不至于会轻易打起来。
当然,若是汉国还有下招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清澜忙起身说:“不行,我要去跟王爷说一声,裕皇子一定要严密的保护起来,不然的话,裕皇子再死在魏国,这仗怕就是不得不打了。”
浅浅瞥了眼清澜,轻飘飘的说:“有点难,一个不好,裕皇子会觉得我们在软禁他,两边很难统一意见。”
毕竟现在在裕皇子眼中,魏国才是杀人凶手,他又怎么可能同意让魏国保护,在裕皇子心中,说不定反怕魏国下黑手。
“不管怎么说,这事要跟皇上说,至于怎么决定,是他的事情!”清澜起身,一副坚决的口吻。
浅浅甚是赞同的说:“嗯!你的担忧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你赶紧去,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清澜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来。
浅浅望着清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着,舞阳公主的死,可能只是事情的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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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13687689208你也升官,成解元了~
话说我有很努力的更新~最近天天万更~感觉自己棒棒哒~
不过我星期二起要去学车了~我教练跟我说了,你再不来,我就生气了~
我当时就无语了~然后我朋友问我,我是不是要去哄我教练了,当时心中万马奔腾啊~
193 遭到软禁
皇宫内苑,阴冷的密室内。
皇上和胤亲王一站一立,两人皆一副冷厉的样子。
“这次是我疏忽了。”胤亲王率先开口,脸色阴阴的样子,恨不得将陷害他的人拖出来乱刀砍死。
皇上瞥了眼胤亲王,略带压抑的说:“现在讲这些都没用,赶紧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感觉这次的事情,是针对我们魏国而来的!怕是有人想在这当中得利。”
“除了汉国还能有谁!”胤亲王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此时的他,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与平时嬉笑玩闹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论谁看了,都不会认为,这人就是平日里不务正业的胤亲王。
皇上阴沉的眸子抬起,说出口的话却是和清澜他们所想得一样。
“这事明眼人看都明白,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却是不能胡乱出声,否则的话,后果不是我们魏国眼下能承担的。”
胤亲王虽怒,却也没有到达失去理智的地步,清楚皇上说的是事实。
“我一直有派暗卫监视汉国的一举一动,但是这次的事情事先竟然没看出一点端倪来。”
皇上不想在这时候苛责胤亲王什么,只是面色沉静的说:“暗卫都是由你管理的,这次的失职,你看着办。”
胤亲王抿了抿嘴说:“是不是汉国,只是我们的推测,倒不用急着处置这些暗卫,培育一个合格的暗卫不容易,再说,眼下多的是让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君紫璃和君紫胤两人是亲兄弟,一母同胞。
君紫璃即使坐上了龙椅,对这嫡亲的弟弟仍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后来甚至将暗中热力全交给他打理。
兄弟俩人一明一暗,一些私底下,见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是君紫胤在处理。
甚至在君紫璃刚登基皇位不稳的前两年,几位大人府中灭门的事情,都是经了君紫胤的手。
君紫胤就是君紫璃手中的一把利刃。
“你暗访查这事的时候,可别让人识破了身份,不然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没法翻身了!”皇上皱起粗粗的眉,满是不放心的样子。
胤亲王沉吟说:“嗯!我会事先让替身代替我住到寝宫里,每日三餐,偶尔露面,不会被人识破的!”
“嗯,叫你的人给我机警一些,这事你看着办,但是别再给我搞砸了!”皇上说这话时,眼神凌厉的看向胤亲王。
兄弟俩人这么多年,这是皇上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甚至隐含威胁的口吻和胤亲王说话。
胤亲王也清楚这事的严重性,握紧了拳,无声应下。
“这段时间把盯着肃亲王府的势力撤回来,专心眼前的事情!”皇上想了想,如此吩咐。
胤亲王略有担忧的犹豫了下,说:“但肃亲王府,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不就太过被动了吗?”
皇上阴鸷的眉眼微微低垂,愤怒的说:“盯着有什么用,肃亲王府真的这么好对付的话,这些年来我们就不用这样防备了。”
胤亲王抬了下眼皮,没有接这句话。
他清楚皇上这样说,也不过是恼怒了的原因。
虽然肃亲王府有些地方的势力,他们是看管不到,但若是全然撤手不管,肃亲王府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到时候真有什么异动,他们就太被动了,事先会一点都不知情。
“再说,肃亲王那只老狐狸,肯定也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不一般,到底大家都是姓君的,他应该不会看着魏国被欺,还在这时候添乱。”
皇上有些迟疑的说着,他自个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不得不说,皇上猜得不错。
肃亲王府没有人想做皇上,所以皇上的担忧是多虑的。
一直以为,肃亲王府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他们只能不断的强大,强大到让皇上芒刺在背的地步,不然的话,皇上早就伸手灭了肃亲王府。
毕竟两者相对,肃亲王府更为正统。
这种事情,对皇上而言,就是一种警示,一种难堪,没有哪位皇上接受得了,因此,皇上一心想铲除肃亲王府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肃亲王府这边,清澜把他的想法告诉了肃亲王,但沉稳的肃亲王只说了一句话。
“这事,你不要插手!”
清澜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他倒是没有闲情管这种事情,只是怕到时候真的会引起战争,最终倒霉的仍会是他们肃亲王府。
清澜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已经将自个儿视为这肃亲王府的一份子,这魏国皇室的一份子。
以前不上心的事情,这会儿都会开始忧心。
国家大事,曾经离他很远,如今却是日日所烦之事。
“这时候我们少些动作,皇上也能专心应对这次的事情!”世子爷在一边解释,并再次分析了他们肃亲王府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那根芒刺有些巨大,早就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清澜沉默了下,回答说:“嗯!我明白了。”
世子爷笑了笑,安抚说:“放心好了,皇上不是吃素的,我们想到的这个问题,皇上肯定也想到了,自然不可能再让裕皇子出事。”
“这就好!”
清澜听世子爷这样说,也放心了一些。
毕竟他对皇上不算了解,但是王爷和世子爷与皇上斗了十几年了,他是什么样的性子,王爷和世子爷不说完全明白但也了解了七八分者。
出事的第二天,皇上就把裕皇子请到了皇宫。
但两人的意见起了分歧,裕皇子更是怒不可遏的责问皇上。
“说得好听是保护,其实是想软禁本皇子,是吗?”裕皇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他一早来宫里,以为魏国皇上给他说辞,没想到竟然跟他谈起安危问题,言语间多有推诿。
甚至让他就暂时留住在皇宫,并会安插侍卫保护他的安全。
对于这种安排,裕皇子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在发怒的同时,心里却想着,好在他第一时间就派出侍卫,送信回了蜀国,否则的话,不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裕皇子多虑了,舞阳公主在我国发生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朕都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目前让裕皇子顿住宫中,也不过是为了皇子你的安危着想。”皇上耐着性子跟裕皇子解释。
裕皇子却像被激怒了的狮子似的,张牙舞爪的说:“你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离宫,你敢拦我一步就走着瞧。”
裕皇子说完,就冲向宫殿大门,门口的侍卫没得到皇上放行的旨令,自然是负责的上前拦人。
裕皇子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带刀侍卫,赤手空拳与对方打了起来,侍卫不怕回手,只能闪躲。
“魏国皇帝,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诚意吗?你是想与我们蜀国开战吗?”裕皇子一边对侍卫下狠手,一边朝着皇上喊话。
他也看得出来,侍卫并无伤他之意,因此,下手越发狠毒。
“退下!”皇上一声喝斥。
侍卫立即收手退开,裕皇子却是穷追不舍的上前,一掌狠狠的袭击在侍卫的胸口,侍卫即使有防备,却是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见此,裕皇子这才满意的收了手,眼神轻蔑的在他身上掠过。
“魏国皇帝,本皇子绝对不会同意住到皇宫里来,你若是执意如此,就别怪本皇子和你撕破脸!”
皇上忍着青筋跳起,若不是不愿意中了汉国的圈套,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拖出去一顿好打。
“裕皇子,朕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我们魏国虽然先前有失礼于舞阳公主的地方,但是两国目前都准备联姻了,这不论对魏国或是蜀国,都是有好处的,我们魏国又怎么会自打嘴巴,去伤害舞阳公主?”
裕皇子微眯了下眼,轻嘲的说:“这可能不是你的主意,但绝对和胤亲王脱不了关系,他先前明确表明过不愿意娶舞阳,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摆脱这段婚姻,故意杀害舞阳。”
皇子忍着怒,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裕皇子也是在宫庭中长大的,联姻这种事情,对我们这样的出身来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就算娶来的女子不喜欢,再纳几房美妾就是了,至于闹出人命吗?”
裕皇子目光闪了闪,有些被说服了。
因为这话,也有人和他说过了。
他并不乐意娶南儿,毕竟那个女人的本事不低,谁晓得她会不会疯起来了,就对他下蛊,但是为了大局,他不得不从。
那时候母后也是对他说,若真不喜欢,就维持面上的情分就够了,私下多纳几房美妾就行了,用不着拒绝这门对他有益的婚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可行,裕皇子才愿意娶南儿,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拿乔,打死也不肯嫁给他。
想到这里,裕皇子又有一种恨不得掐死南儿的感觉。
“不说舞阳公主的事情是谁所为,但魏国和蜀国真的打起来了,到时候受益的就会是汉国,朕想,我们两国都清楚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皇上眼见裕皇子有些动摇了,又忙再次再声劝说。
裕皇子低垂眼,想了想。
他目前并不打算直接回蜀国,即是如此的话,留在皇宫也无所谓,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很好的说服了本皇子,但是本皇子只给你十天的时间,若是不能给本皇子一个交待,本皇子就会带着人马直接回蜀国,到时候你们魏国就等着接我们蜀国的战书好了!”
裕皇子挺直了背脊,睥睨的看着魏国皇上。
皇上没有直接答应十日之约,只说:“我们魏国一定会尽快给你们蜀国一个交待,绝对不会让舞阳公主枉死。”
反正十日约期到了,皇上另有办法留住裕皇子。
而且裕皇子在皇宫里,若是没有他出声的话,裕皇子也不可能走得出这皇宫。
裕皇子被皇上安顿在宫里,就连他的人也一并带到了宫里,皇上的意思是双重保障,裕皇子倒也没有反对。
毕竟在裕皇子的想法中,派出去的人马早就走了,现在这些侍卫留下来的责任也不过是保护他,守在他身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裕皇子搬到皇宫里的事情,肃亲王得到消息时,眉眼中的忧愁一闪而过。
他叫来年老吩咐,“派人去盯着,保护好裕皇子的安危,尤其是吃食这方面。”
年老慎重的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坐在书房里的肃亲王弯曲了手指,敲着桌面,眸中精光闪现。
舞阳公主死后的第三天,国都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就连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
甚至一致认为是胤亲王所为,觉得是胤亲王不想娶舞阳公主,这才使人毁了她。
因为第二天的时候,胤亲王的一名暗卫被人发现曝尸荒野,他后背甚至有女人长长指甲留下的抓痕。
而身体某处也染有血迹,但身上表面却没有明显的伤痕,由此可见,那细微的血迹,并不属于他。
且他的腰牌不见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玷污以及杀害舞阳公主的凶手。
这原本该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但是次日,市井上的普通百姓全都知道了,而且一个个都传得神乎其神。
为此,皇上震怒,甚至派了承治府的府尹彻查此事,一时之间,天牢里关了大大小小的普通百姓上百人。
但就是一个一个的问去,这事却像一个迷团一样,怎么都找不到线头,都是听人说的,且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为了这事,清澜也忙得脚不着地,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朝廷里派人关押了不少百姓,但是那些流言却是不曾停息。
这晚,清澜回来得较早一些,浅浅忙让慎语她们准备饭菜端上来。
清澜拉着浅浅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并说:“别忙了,你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浅浅不满的娇嗔了清澜一眼,抱怨说:“吃过了也再吃一些,你这些天为了舞阳公主的事情,也是忙上忙下,我觉得你肯定没有好好用膳。”
肃亲王府虽然之前说是不管这事,让皇上去处理。
但是事实越闹越大,且肃亲王府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只是没想到,连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压制住百姓的流言。
对于这事,不说皇上,就是肃亲王也忍不住深思这背后的推手是谁。
毕竟在国都这个地方,他的能力竟然大过了皇上和肃亲王府的联手,这样一个敌人,怎么不可怕。
清澜用过膳,便陪着浅浅在院里散步,这几天太过忙碌,他连陪浅浅散步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事情怎么样了?可是查出是什么人所为了吗?”浅浅微微蹙眉,目露担忧。
提起这事,清澜的语气也颇为沉重。
“还没有,不过倒是证实了的确是那名暗卫所为,但是所有的暗卫都是经过了严厉的训练,绝对不可能做出背主的事情,可是胤亲王又再三表明,命令不是他下的,因此,这事仍是一个迷团。”
浅浅抿了抿嘴,侧目问:“你相信胤( 猎户的辣妻 ./39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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