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眯眼凝神,身为神域人,她自然知道檀灵果的用处。
檀灵果能帮精魂飞散的人聚集精魂,她蓦然想起现在只是小孩子模样的凤遥,眸底闪过阴戾。
云染月是为了那个贱人?
她现在还没明白,凤遥是怎么跟云染月在一起的。
当初在神域,那贱人被取走凤丹,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她,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凤鸢转眸问景朝暮:“云染月身边那位小丫头是谁?”
“南、南灼华,她是云染月的小徒弟,”脖子被掐的呼吸困难,景朝暮语气急促,又道:“她是被云染月从小养在身边的。”
南灼华,云染月的小徒弟
真是有趣的紧呢。
“公主。”
这时,景朝暮身边的侍女找了过来。
凤鸢眼皮一抬,轻睨景朝暮一眼,眨眼间消失她眼前。
景朝暮慢慢站直身子,捂着脖子咳嗽几声。
侍女走过来,看见景朝暮脖子上的红印,惊然:“公主,您的脖子怎么了?”
“无碍。”
嗓音微哑,景朝暮轻拂了一下脖子,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云染月回到揽月宫的时候,碧溪已经回去了,南灼华刚吃完午饭躺在软塌上小憩。
云染月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
南灼华半眯着眸子,小手轻拂着他微蹙的眉心,“你找景朝暮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景朝暮了?”云染月拂下她耳边的碎发,清浅的嗓音几丝疲惫。
“碧溪说的。”
云染月轻点了下头:“景朝暮手里有檀灵果。”
南灼华掀起眸子,眼底清明几许,“所以,她开了什么条件?”
她清楚,景朝暮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把檀灵果给他。
云染月微敛着眸子还未说话,南灼华就问:“娶她?”
云染月眼眸轻抬,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
啧,她就知道,景朝暮怎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景朝暮对月牙儿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
南灼华回眸看着云染月:“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拒绝了,”云染月言简意赅。
檀灵果固然重要,但还没重要到娶景朝暮的地步,帮南灼华聚集灵魂,还有其他办法,不一定非得檀灵果
玉九卿回神域之前告诉他另一个办法,但是那个办法,他有点难办。
南灼华搂着他的脖子,戏虐挑眉:“为什么不同意?”
云染月捏住她的小下巴,徒然靠近,南灼华身上的奶香味混合他身上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危险,“我若是同意了,你会同意吗?”
“若我说同意呢?”南灼华嘴角玩味轻笑。
“嗯?”语调上扬,云染月微眯的清眸,眼底凝成一抹暗红。
这是南灼华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危险,南灼华赶紧识趣儿道:“我开个玩笑。”
她怎么可能会让月牙儿娶景朝暮!
小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南灼华想往前靠近几分,却被云染月捏着下巴动不了。
云染月知道她的小心思,握住她的小手轻咬一口,嗓音低沉:“下次,不许再说这种玩笑话。”
“保证没有下次,”南灼华拉过他的手,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云染月心尖微痒,唇边浅笑,轻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傍晚,夜色落幕,钟贵妃被弘元帝传唤到御书房,随即,云染月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钟贵妃和云染月相继离开御书房。
钟贵妃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云染月面色淡然,轻凝的眉心,看起来有些若有所思。
两人离开御书房不过一会儿时间,一名宫人匆匆出宫,去了瑞王府。
景朝辞坐在书房,前面躬身站着一位小太监,禀声:“方才皇上召见了钟贵妃和国师大人。”
这位小太监是景朝辞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他贴身伺候着弘元帝,只要弘元帝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会第一时间得知。
景朝辞眼神一眯,心里几分不安,沉着脸问:“父皇召见他俩有何事情?”
“奴才听闻,是为了立储的事情,”小太监深埋着头,战战兢兢,欲言又止:“奴才还听说皇上有意立箫王殿下为太子”
景朝辞眼皮骤抬,眼底席卷狂风暴雨,脸色阴沉如井,他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
小太监头不敢抬一下,后背汗毛倒竖,他能感受到景朝辞的怒气。
“你先回去吧,继续监视着父皇的动静,”景朝辞阴沉的嗓音,压制着怒火。
“是、是。”小太监心惊胆战的告退了。
夜深寂寥,书房静谧,景朝辞猛然起身掀翻书桌,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凭什么是风流浪荡的景湛漓,本王哪里比他差了!”
“你比他差在,你没有他有脑子。”
忽而传来一句女子声音,穿透房门,轻灵又邪肆。
“谁?”景朝辞眼眸一沉,警惕门外。
房门骤然大开,灌进一阵萧瑟的晚风,吹灭了案台上的烛火,一道纤瘦窈窕的身影瞬移到屋子里,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景朝辞挥袖,案台的烛火重新燃起,照亮了女子的容貌,景朝辞眸子一凝:“景初晚?!”
“当然不是,”凤鸢轻勾红唇,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露出一张妖美的脸,眉宇骨相间,和南灼华还有一两分相似。
毕竟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景朝辞被这张脸惊艳了一下,但却是很陌生,眼神警惕:“你是谁?”
“这不重要,”凤鸢扬着红唇,慢条斯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尾上牵,美眸惑人:“我们来合作怎么样?”
景朝辞眼微眯,生起几分兴趣:“你想怎么合作?”
凤鸢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给自己倒杯茶,浅饮一口,才道:“我可以帮你除掉景湛漓,助你登上皇位。”
景朝辞心里一动,“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凤鸢轻晃手里的茶盏,茶水倒映她幽冷的眸子,勾唇浅笑:“我想要,云染月的人,和南灼华的命。”
景朝辞沉吟,凝视她片刻,似是在斟酌。
“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本王跟你合作?”
“什么本事?”凤鸢嗤笑一声,手里的茶盏骤然朝景朝辞扔过去。
景朝辞嘴角隐隐不屑,侧头轻松躲过茶盏,再回头,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脸色不由一惊,这女人速度怎么这么快!
凤鸢嘴角染着邪笑:“这,就是本事。”
景朝辞眼底沉凝,再看凤鸢的眼神,不敢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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