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情人蹂躏的岁月》第 4 部分阅读

    刮,会越刮越旺。我可不想脸上带着一把扫帚过一辈子,既然它不影响吃喝所以一直没有理会。
    当联合收割机行驶到她肚脐上的时候,忽然抛了锚,一条紧紧的裙带挡住了去路。我犯难了,刚学会了解|乳罩,又碰到了新问题,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女人啊女人,你到底还有多少谜语,有待于我们男性去探讨和研究啊。
    伸手拉了一下,竟然不开。我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于是越过短裙,直接把手按在了她白净的大腿上,顺路而上,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
    她身子忽的一颤,本来捂着脸颊的双手猛得抬起,护住了两腿之间,惊呼一声:“不要!”
    我吃了一惊,以为她怕羞,试探着把手向上移了移。她却好像通了电,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身子向后一阵猛缩。口中哀求:“求求你,不要”
    我奇怪了,眨了下眼问:“怎么了?”
    她脸颊一红,:“我怕,……怕有孩子”
    我苦苦笑了一下:“只是摸摸,怎么会有孩子?亏你是学护士的”
    她仍旧没有放开双手,:“那,先说好,只需摸,这个地方不许碰,要不然我可要生气的”
    我绝望了,有一种头撞南墙的欲望。刚刚撩起的情欲,象拔了气门芯的自行车轮胎,嗤得一声把气放了个精光。无可忍耐地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一支烟狠狠点上,死命抽了一口。
    她看了看我,有些于心不忍。从床上飘下来,坐在我的旁边,张开双臂紧紧把我抱住,:“其实这样不也挺好吗?只要有你有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为什么一定要干那种龌龊的事那?”
    我余怒未消:“那你把我留下来干吗?是看脱衣舞还是看白条猪?告诉你,我爷爷生前就是杀猪的,对于白条肉,我不感兴趣”
    她格格一阵娇笑,:“怎么生气了?好,除了这个地方不许碰,其他的任你胡来。”
    我呼得一声站起来,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她抬眼看了看我笑道:“怎么又要走?”
    我愤愤一句:“到菜市场去”
    :“干什么?”
    :“那里有猪肉卖!”
    她又一次扑了上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好了,别生气了,陪我一晚好吗?就一晚,”说着竟然赖皮地撒起娇来。
    我的心又一次软了,一松手,西装掉在地上。和她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床上。
    13口红印
    小敏睡觉的姿势像一个未成熟的婴孩,一只白如鲜藕一样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肚子上,头却深深埋在我的胸前,恐怕我一不留神会溜之大吉。刚才已经把她的身子摸了个遍,只有最隐蔽的地方她死死护着,试了几次,终于不让我跨越雷池一步。只有自叹命苦,一个人自娱自乐练习驾驶,直到天明。
    一觉醒来,小敏早已不知去向。眼望窗外看了看,已经日上三竿。张嘴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到客厅。墙壁上的钟表指向了10点,不由感到一阵饥肠辘辘。想到厨房找点吃的,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肉炒蘑菇,木须肉,肉炒蒜苔,还有几块面包和保温杯里的一杯牛奶。看来小敏很了解我,知道我是个吃肉不要命的主,要不我爷爷怎么后来改行作了杀猪的,大概和我爱肉如命有关。
    我拿起面包,象见到一个欺压百姓的阶级敌人,一口把它消灭掉。这时才看到碟子的下面还有张纸条。顺手拿了起来,上面一行娟秀的字体:“小懒猫起床了?记得洗脸刷牙,菜都是你爱吃的,我上班去了,走的时候别忘了关冷气,钥匙放在你衣服的裤兜里,吻你!”
    我笑了笑,继续大嚼大咽。刚刚放下筷子,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来是贱男的一条短信,:“昨天我梦见你了,真的,天空是那么明静,阳光是那么明媚,大海是那么一望无垠,你站在蔚蓝的海边,我拿小棍一捅你,嘿,这小王八,壳还挺硬。
    你善良像猫儿,你忠实像狗儿,你可爱像鸟儿,你识途像马儿,你出色像蝶儿,你勤劳像蜂儿,你什么都相像,也难怪大家都叫你。。。。。。。。。。。。禽兽!”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不由一按发送键,给他打了过去,那头传来贱男翁里翁气的声音:“怎么?快活够了没有?还知道我是谁吗?”
    :“去你妈的!”我怒了,:“无缘无故发什么短信?你有病啊?”
    :“行了哥们,”他怪声怪气说到:“你麻烦大了,以后记得吃完东西先把嘴擦净,我已经有重要的证据证明你是禽兽,快回来吧,”
    我吓了一跳,难道我和女房东的事被他知道了?难道我真的有证据在他手上?不过也没有关系,贱男是我哥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算是真的,他无非也是在我面前嬉笑一番,然后帮我盖住。但如果被别人发现,特别是被那个阳痿发现,可能就大大的不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结果就在所难免。
    为了怕夜长梦多,我赶紧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连上茅房也懒得去,憋住一泡尿,直冲出门去。
    刚刚下楼就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在门口,于是马不停蹄跑了上去,把硬币投进钱箱里,一屁股坐了下来,长出了口气。这时,突然注意到身边的几个女生,看着我吃吃地笑。我感到奇怪,是不是本人长得帅过了头,感动了这几位女同胞。如果是这样,只需抛几个媚眼来两个飞吻就可以把我勾过去,何必笑啊?开始是几个,后来是全车的人对着我笑,而且笑得前仰后合,我感到了不妙,东张西望了几眼,又看看身上,没什么呀??就连裤腰带都系得好好的。
    这时开车的司机把倒车镜对准了我,随即又扔给我一张卫生纸,强忍着笑道:“小伙子,把你脸上的口红印擦了吧,年纪轻轻出门,怎么脸也懒得洗”
    我照了照,果不其然,一口鲜红的唇印烙在在我的脸颊上,顿时羞了个大红脸。一定是小敏在我熟睡时的杰作。连忙拿纸擦了擦,道声谢谢。
    刚刚到站,我就象一只从猫嘴里逃生的过街老鼠,溜着墙根,偷偷钻进了楼上。门一开,看到贱男和义群两个混蛋,西西坏笑着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块红红的布,用手指头挑着,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我几乎吓昏过去,因为清楚得看到,那是女房东前天遗留在我床上的内裤。
    14女网友
    贱男还没有开口,我理直气壮把手一举,抢先答道:“我可以把手按在毛主席语录上发誓,我是被逼的,是她强jian我,她先拉了我的小鸡鸡“义群眉毛一扬,哼了一声:“谁逼你了?谁强jian你了?谁拉你小鸡鸡了?我们问了吗?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要不要给你立块贞洁牌坊?”
    我哑口无言,屁股一歪,坐在沙发上,不再作声。
    贱男把内裤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由衷赞叹道:“味道好极了!看来女房东小丽还真是个荡妇,她请我们去夜总会的那天晚上我就有点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原来是把咱俩支开,给小磊留机会。怪不得她老公,对了,就是那个杨伟,在医院里一个人偷偷地哭,碰上这么个老婆,以后他有得绿帽子戴了?”
    义群疑惑道:“你说他到医院干什么?当时咱俩以为他得了不治之症心里难过,还劝他想开点,现在看来这里头有问题?”
    :“谁知道”健哥头靠在沙发上笑了:“可能是去治阳痿,他妈的,叫这么个名字,亏他爹妈想得出来”
    义群深感悲凉,一声长叹:“男人,你的名字叫脆弱!”
    贱男冲着我搔了搔包得象粽子一样的光头,不解地问道:“磊哥,我现在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前我一直自认为是邯郸第一情圣,今日一看,真是自愧不如。说,你什么时候抄了我的后路,怎么把人家勾搭上的?老子长得可比你帅多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义群讥讽他道:“你?行吗?别把人家给吓着,你他妈才让老婆给蹬了,是不是也阳痿啊?”
    :“行吗?你把那个吗字去掉。干脆一个字,行!给我一群美女,我可以创造一个民族。改天让你看看哥们新交的女朋友,正宗的时髦靓女,保证吓你们一跳。”贱男拇指一竖,一脸的洋洋自得。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起劲。我由于练习驾驶一夜没睡,这时一阵困意袭来,不由哈欠连天。只当他们两个是在放屁,也懒得瞟他们一眼。站起身来,钻进自己的屋里,一头倒在床上和周公下棋去了。
    内裤引起的虚惊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没有受到女房东小丽的骚扰,时不时下楼的时候还见到她,只是不好意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也常常一笑而过,好像把那天晚上的事已经彻底忘了。杨伟自从见过一面,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由于无所事事就整天泡在网上,这几天一直关心的是自己犯的案子,所以很留心老家的报纸和新闻,想看看有没有提起此事,结果却很令人失望。现在警察办事的效率真是太低了,平白无故的两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杀了,竟然连个屁都没有,不知道是我伪造的现场太逼真了,瞒过了所有人的眼,还是那些警察生来就是一群白痴。
    剩余时间就玩玩游戏找美女聊聊天,聊得最频繁的还是那个网名叫做老妖的女孩,这姑娘很天真,经常问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例如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如何讨男人欢心?男女之间一定要zuo爱吗?结了婚以后男人为什么还要沾花惹草等等。我对女人一窍不通,对男人却了如指掌,这更加确信了我的确是个男人。对她一一解答,没想到她还挺满意。最后对我说,她已经遇到她的初恋情人,很想嫁给他,可是他却是个有妇之夫。
    我吃了一惊,难道一直和我对话的她,是小敏?
    15 情人是蛋糕
    我把情人和老婆好有一比,情人好比是蛋糕,虽然味道鲜美却不能当饭吃。老婆好比馒头,味道虽然一般却一顿也离不了。其实馒头是万能的,饿了就可以吃。想吃饼,就把馒头拍扁;想吃面条,就把馒头用梳子梳;想吃汉堡,就把馒头切开夹菜吃。蛋糕却只是生日宴会上才有的东西,一个人总不能天天过生日吧?
    男人其实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动物,往往怀里搂住馒头不肯松手,眼睛却巴巴地望着蛋糕。因为蛋糕的味道总比馒头香甜。家花没有野花香也许就是这个道理。我才发现,吸引住男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得不到;吸引女人的办法正好相反,就是让她一直满足。正因为小敏没有让我如愿以偿,所以我很想她,自从那日一别,几天来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有一些人跟你的关系象两条平行线,保持着固定不变的距离永远也不可能相遇;还有一些人跟你的关系则如同两条交叉线,在经过一个交叉点以后便愈来愈远。就象我和按摩女郎小梅,自从打了那一巴掌以后,从没有见过面,健哥去过一次,回来也说没有见到她,也许当天就辞职不干了。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恨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很想找机会帮她一把。不过人海茫茫,可能没有这个缘分了。
    最让我不解的是女房东小丽,这是个很奇怪的女人,我很怕见到她,当一个美女变成一头野兽时,是个男人都会害怕。看来她很爱那个阳痿,因为爱的越深恨得才越深,报复就在所难免。人类的感情分好多种,仇恨是其中的一种,也是最奇怪的一种,我只不过是她报复丈夫的一个工具而已。那天算老子倒霉,在家没有看黄历,活生生一个帅男的贞操,就这样被她给蹂躏了。
    伸手摸了摸口袋,小敏房间的钥匙还在。于是关掉电脑出了门。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我昨晚梦到你了:我们漫步在小河边,相互依偎着。你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情地吐出三个字。。。。。。……………………………………汪汪汪”。
    不一会电话响了,我连忙打开,小敏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木头,怎么想起了给我发短信,是不是想我了?”
    :“我真的很想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几天不见心里觉得空空的”。肉麻的话,我从来没有说过,所以几句话出口,有点脸红。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声娇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块木头呢,好听的话想不到你也会说,你现在在那儿?”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呢?”
    :“我现在在医院,很忙,有一个重要的病人需要护理,恐怕很晚才能回去,冰箱里有啤酒。等我回去好吗?就这样了,亲你……”手机的那边传来啧的一声,然后迫不及待地挂掉了。
    我无奈地把手机关掉深深叹了口气,忽然感到自己很孤独,很可怜。就像一个父母双亡流浪街头的无助婴儿。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一个。没有人来关心我照顾我,甚至连一句慰问的话人们也懒得多说一句。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小敏,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她真的很爱我,而且是刻骨铭心的爱,这使我很感动,也很无奈。自己曾经发誓要照顾慧慧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幸福快乐,从不背叛。可是我却食言了,先是和女房东发生了关系,接着是小敏。所以几天以来一直良心不安。看来有时候欲望可以战胜情感,这一点不可否认。人是会很多次掉进同一个坑里的,开始是偶然,后来就是习惯了。
    想着小敏不由下身就有了反应,心里也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暗暗发誓:“小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一定要逼你就范!”。
    16杀猪悍将
    小敏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看来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不只是生理上的不同。生活习惯上也大多不同,喜爱干净好像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我们的房子刚租进来的时候也很洁净,时间一长就显出它的本质来了,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堪入目。三个邋遢的男人住在一起,内衣内裤乱丢,地上的尘土有一寸多厚。贱男和义群的脚臭,恐怕和日本731部队生产的毒气弹有一拼。真是天妒英才,如果他们早出生几十年,日本鬼子绝对不会在中国横行8年。这绝对是全国人民的巨大损失。怪不得小丽每次进去都会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扑闪着,怒道:“这那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个猪窝”。我们总是嘻嘻一笑不以为然。
    猪窝就猪窝,猪有什么不好?
    每当提到猪,我心里总是觉得很亲切。当然,这不能说我和猪之间有某种血缘上的亲属关系,我对猪的喜爱最初来源于我的爷爷。一个个头不高,留着花白胡子的精瘦老头。
    就在健哥的奶奶去世的第二年,爷爷和奶奶回到了久别的老家。由于无所事事后来改行做了杀猪的,不久就成了方圆几十里远近闻名的杀猪悍将。他杀猪的本事虽不能说登峰造极但至少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而这些本事自然来源于解放前他与日本鬼子的血战当中。他常说,杀猪不是作文章,不是请客吃饭,不是描绘绣花,不是逢场作戏。而是一门技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创造和艺术享受。杀猪和杀人一样,必须要有很高深的造诣。
    这话如果是出自别人之口,我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可能会当场吐他一脸唾沫,然后上去狠狠给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并且指着他的鼻子问:“为什么只看到杀人的会坐牢,而杀猪的却没事”。不过这话是出自我亲爱的爷爷之口,效果就会截然不同。有时我甚至怀疑这是一种很高深的理论。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人总结了一辈子才悟出的人生哲理。
    那时候我和爸爸妈妈时常回家去看爷爷。每当过年过节,或者谁家婚丧嫁娶,爷爷就会成为全村响当当的闻名人物。事主要备上厚礼几次三番的来请,爷爷总是满口答应,先掏出烟袋锅子,慢慢装上烟……绿@色#小¥说&网……然大方。可就一样,不会让人轻易靠近。否则就会四处乱窜,场面一发不可收拾。这时就会看出杀猪人的高深造诣来。爷爷装作若无其事慢慢靠近,然后伸出四指,在猪的肚皮上轻轻的挠,没想到猪很听他的话。竟然一动不动,最后慢慢躺了下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这时爷爷忽然把脸一翻,猛地一脚踩住这头猪的脖子。猪动弹不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四肢踢腾,发出一声名副其实杀猪般的嚎叫。可是已经晚了,只见爷爷拔出那把尺半长明晃晃的大刀,高喝一声:“拿盆子来,接猪血”。说罢,张嘴咬住锃亮的刀背,双手捋一下两边的袖子,盆子一到,反手拿起刀子,对准猪老弟的脖子一刀下去,猪血就汩汩流了出来。这位猪先生最后死命挣扎几下,白眼一翻,驾鹤西游去了。从赶猪出圈,到猪先生的归西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处处显得干净利索。我看得呆了,不由对爷爷肃然起敬。一头200多斤的壮猪竟然被他踩得嗷嗷嚎叫,最终也没能翻过身来。看来单靠技巧是不行的,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看着猪渐渐冰凉的尸体,爷爷象一名角斗场上搏斗获胜的勇士,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在猪毛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然后接过事主恭恭敬敬抵过来的大前门,满意地抽了一口,抬手一比划夸道:“好猪!好猪!至少能出180斤精肉,我老郑相猪从来没有出过错,到不了180斤,算我胡诌,你砸了我的招牌!”
    :“那是,那是,老郑师傅什么手艺?绝对不会看错”。管事的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可能怕得不是我爷爷,而是他手里的那把杀猪刀)
    那时我很小,看着害怕,有时会恐惧得瑟瑟发抖,不过总还是忍不住要追着看。特别是猪踢腾嚎叫的样子,至今给我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阴影。如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样一刀毙命,那将是一件多么惨不忍睹的事情。爷爷没少杀猪,也没少杀人,死在他刀下的日本鬼子绝对不比他杀的猪少。这让我的奶奶日日担惊受怕,常常烧香拜佛口念弥陀,说这样可以减少爷爷的罪孽,死后至少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每当爷爷杀完猪回家的时候,事主总要满意地送一副肥美的猪下水,算是答谢。爷爷两眼一瞪:“乡里乡亲的这是干什么?好像我老郑为了你这点下水来的。”事主强把肉塞进他手里千恩万谢:“拿回去,给孙子解解馋”。
    只要有肉吃,杀猪时的恐惧顿时就会飞到九霄云外,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吃肉更兴奋的事了。有时侯我怀疑我上辈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头驰骋在草原上整日嗜毛饮血的蒙古狼。我会亲眼看着猪肉洗净、切碎、下锅,闻着满屋的炖肉香气,流着口水坐在火旁。等肉熟出锅,然后甩开腮帮子狠吃一顿。直到吃得白眼直翻,嗝声连连才心满意足。
    有一次可能是猪肉不太卫生,当我骑在爷爷的脖子上为爷爷排忧解闷时,竟然拉出了一滩黄乎乎的东西。弄了他一身脏兮兮的。当时把爸爸妈妈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打我。爷爷连忙拦住,不但不生气,反而一把将我抱住亲了一口,拇指一竖由衷地赞道:“好小子,有魄力!将来肯定是条好汉!能骑在我老郑脖子上拉屎的人,也就是你了”
    在我们一家人中,爷爷最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命根子。爸爸生来老实巴交,话也懒得多说一句,一年四季象霜打的茄子。用爷爷的话说成不了什么大气,三脚踢不出个屁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我长大以后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所以对我万分溺爱。
    记得有一次,由于好奇,把家里的钟表给鼓弄散了,装了半天装不起来。爸爸知道了,一把将我摁在床上,任由笤帚疙瘩在我的屁股上狂欢乱舞。这使我想起了爷爷屠刀下的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急袭而来。不由杀猪般的嚎叫起来。终于,爷爷象个救星一样出现了,对爸爸大声呵斥。爸爸一气:“我打我儿子,这你都管?”爷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几步过来,一把揪住爸爸的耳朵:“好,你打你儿子我不管,我打我儿子你也别管”。
    回城以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笤帚疙瘩成了我屁股上的常客。每当被爸爸欺负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爷爷。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父亲老拳的蹂躏,只好去找妈妈评理,我干咳一声试探着问道:“亲爱的妈妈,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可爱而又柔弱的儿子,你会怎么办?”妈妈正在做饭,只见她把铲子一轮,恶狠狠地说道:“谁欺负了我的儿子,那么我就拍扁她的儿子”。我吓了一跳,只好撇了撇嘴,灰溜溜跑掉了。
    小的时候很顽皮,常常给家里惹祸,不过从来不用害怕,因为我知道,就算有一天真的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没有关系,爷爷会奋不顾身站出来为我顶住。可惜小学没有上完,老家就传来了噩耗说爷爷去世了,这使我很悲痛,因为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失去了一把坚强的保护伞。心里想着没有人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会勇敢地站出来。没有人领我去看杀猪的精彩表演,没有人陪我雪地里去逮兔子,没有人手把手教我编制装蝈蝈的笼子,眼泪就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我失去了一位最爱的亲人,大家失去了一位好心的邻居,方圆几十里失去了一位英勇的杀猪悍将。到不是说死了郑屠户照样不吃混毛猪,至少象爷爷那样炉火纯情的杀猪技术是没有了。结婚以后才知道,慧慧的父亲,就是我的岳父也曾经做过杀猪的,不过技术就差点。最狼狈的一次,是刀子没有找准位置,一刀下去不是捅在了猪的心脏,而是插进了它的食道和气管,结果猪一阵挣扎爬了起来,象一个喝多了酒的醉汉,围着院子四处乱窜。六个人也没有圈住,几个胆小的当时吓的蹭蹭窜到了树上,真是轻如狸猫快如猿猴,也不知道那轻功是如何练成的。最后猪一阵乱窜,跑得没影了,全家一天没干别的,净顾着找猪了。天黑的时候,那头猪才摇摇晃晃脖子上插着刀子回到了家,第二天孤独地死在了猪圈里。
    我永远忘不了爷爷从前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小子,记住,要学杀猪先学做人。”
    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教育我们说:“未学知识先学做人”。后来学习电工,教电工的师傅也说:“未学电工先学做人”。感情他奶奶的学什么东西都要先学会做人。学东西是次要的,做人才是主要的。于是后来,我便努力地学习如何做人,长大以后当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人的时候。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来很多被称作人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17三角眼
    一个家只有有了女人才算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地总是闪光耀眼地,床罩和窗帘总是一尘不染地,冰箱总是满地,饭菜总是香甜地。所以我很潇洒地拿出一罐啤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尽情享那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电视里正演着一部叫做《还珠格格》的巨片,一个大眼的靓妹抱着一个白面奶油小生哼哼叽叽地唱:“我是疯啊,你是傻”。我差点把满嘴的啤酒喷出来,什么他妈的鸟毛台词,比我的神经正常不到哪儿去。那导演的水平绝对是个二混头。于是一按遥控立马换台,一圈下来竟然没有找到我爱看的节目,共有50个频道,其中30个新闻20个广告,全市的gtp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干部过节期间为孤寡老人送米送面,某某家的老母猪一窝下了16个崽。某某厂家生产的健力宝,专治男性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不射,射而不稠。然后就有一个及其萎缩的老男人走到镜头前说道:“自从我服用了这种药以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走路也有劲了,俺老婆也满意了”。随即又出现了一个满脸长满麻子的老女人,抱住这个老男人说:“服了这种药,我好他更好”。好像全市的男人统统得了阳痿一样。
    看了看满罐的啤酒,总觉得它有点象那种久而不射射而不稠的东西。不由撇了撇嘴放下,把它推得远远的。这时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开。心中一喜,可能是小敏回来了。于是马上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我就愣住了,随即一股冷风从脚下升起,透过脊背直灌头顶,顿时吓得三魂满天飞,七魄着地滚,两腿象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因为一个身着警服的police站在门外。
    奶奶个香蕉菠萝,可能要发财,要不怎么会满眼冒金星。
    记得动物里有种现象叫做天敌,就是两种动物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但生下来它们就是死对头,见面就掐,没有任何原因,比如说猫和狗,再比如说我和警察。在我杀的三个人里面,其中两个就是警察。
    我的笑容凝固了,不知该说什么好。police冲着我笑了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我如梦方醒,揉了揉碰碰乱跳的心,平静了一下,又是一笑,说到:“请进”。这时,我想我的笑容恐怕比哭还难看。
    他毫不客气一步迈进屋里,四周看了看,象一条寻找骨头的饿狗。发现屋里就我一人,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摘掉帽子扔在一旁,露出不长毛的秃头顶,一眼看到了我刚刚打开的啤酒。竟然问也不问一声,随手端起来一仰脖,咚咚几口,把那些久而不射,射而不稠的液体一饮而尽,美美打了个嗝,又摸了把嘴这才问道:“怎么,小敏没在家?”
    我不由一阵气愤,她妈的,这老家伙比我的零碎还多,也不知道他是谁。难道是——小敏的父亲?如果那样可就遭了,非吓的我尿裤子不可。这才是老鼠给猫作女婿——活得不耐烦了。不由干咳一声,怯声声问道:“她还在上班,您是?”
    老家伙怔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答应一声:“啊,我们是……朋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随手扔给我一支,自己点上另一支吸了一口。
    我嘘了口气,看面相和小敏确实一点也不象,看来他没有说谎。没听小敏说过她有一个朋友是当警察的,而且还这么老,如果说是她爸爸的朋友或许我还相信。除非他们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不由提高了警惕。男人在这方面的警觉是相当敏感的。
    我把烟点着,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两眼直勾勾看着他。开始给这老家伙相起面来。我相面的本事绝对不次于爷爷相猪的本事,虽然阅历不深,但从来没有出过错。这老东西光光的头顶和贱男有一拼,说明他非常聪明。人稠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不过贱男是全秃而他是半秃,四周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根长毛,竖成一绺,可怜地盖在头顶上,有点地方服从中央的味道。两只不大的三角眼,烁烁放着精光。脸很圆,象个刚褪了毛的猪屁股。嘴唇很薄,说明这个人口才特好,或者长期开会发言,影响了嘴部肌肉的发展。看来不是普通的警察,最低也应该是个处级干部。同样的五官凑在他的脸上,不知为什么看着特别的别扭。这都是贪财好色之徒的明显特征。一些老电影里汉奸特务全是这副德行。使我有一种一拳打扁他鼻子的欲望,
    老家伙被我瞅得浑身发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道:“阁下是……”
    我把手中的烟屁股狠狠吸了一口,然后用力把它掐灭,一把丢进烟灰缸里冷冷吐出一句:“小敏的男朋友!”
    我看得出这老家伙轻轻打了个冷战,虽然他面不改色,但仍然没有逃过我的双眼。他双手一伸:“幸会幸会,鄙人姓秦,叫我老秦好了,如果有什么事到局子里打听老秦,没有人不知道的。”我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手。
    :“既然小敏不在,那我改天再来,你坐着,我先走了”他说着竟然站了起来,拿起帽子扣在不长草的脑门上。抬腿就要走。
    我心中一喜,随口问了一句,:“你这就走……不再坐会了?”这本是普通人客套的常用话。
    他踌躇一下,说道:“坐会?坐会就坐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罢,真的又坐了下来。重新把帽子摘掉扔在沙发上。
    我后悔地直跺脚,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然后大骂一句:“叫你小子嘴贱,你他妈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简直比神经病还神经病”。
    无可奈何,只有苦着脸拉了张凳子坐下,假装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瞎聊,心里却想着如何把这老家伙给轰走。
    我相面真的很准,这老家伙还挺能侃,从他到部队当兵说起,说到了他在部队的几次艳遇,说到了他复原转正以后办公室的几个女秘书多么漂亮,自己如何不被女色迷惑。说到了神六上天,说到了三峡大坝移民工程的浩大,说到了美国攻打伊拉克,最后说到了他在市政市委如何权势熏天。整整说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只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
    我听得眼皮发沉直打瞌睡,这种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我见得多了。身为一个警察,不去关心地方上的治安,反而关心一些与人无关鸡毛蒜皮的鸟事,就是最大的失职。美国攻打伊拉克管你个卵蛋鸟事?联合国秘书长安南都排除不了,你操得那门子闲心?真是吃抱了撑的。老子关心的是,你是不是和小敏有一腿,如果所料不假,我先用飞毛腿导弹把你给轰成伊拉克。
    如果想轰一个人离开,最文明的方式就是假装打瞌睡,让他自己感到没趣。果然如我所料,老家伙终于闭住了嘴,摸了一下两腮的唾沫,抬手看了看表。尴尬得笑了:“这么晚了小敏还没回来,看来我该走了”。
    我赶紧睁开眼站了起来,这一次学得乖了:“那你走好,不送了,”
    18嫦娥的传说
    看着老家伙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天,已经快黑透了。害得老子整下午没干别的,净听他吹牛放屁了。美国的一位著名的哲学家吧拉吧拉吧说过这样一句话:“耽误别人的时间就是变相谋杀”。看来是真的。
    天这么晚了小敏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事?我连忙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手机却显示占线。不由感到一阵饥肠辘辘,五脏庙开始提出抗议了。怒骂一句反回房里,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翻了半天净是些香蕉苹果不垫饥的东西,发现了几袋速冻水饺,猪肉大葱馅的。于是打开火自己煮了一袋。碗也懒得使,端着盆子胡乱吃了起来。
    刚刚吃饱,盆子还没有放下听到哗啦一声钥匙旋转的声音,接着门一开,小敏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一身粉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脚上蹬着一对红色马靴,头上还是那只马尾辫,象一只刚刚回巢的花蝴蝶。这正合我的胃口,我对红色很敏感,一看到红色就兴奋,特别是粉红色,要不和小丽的那一晚,我怎么会自动献身,可能和她的红内裤有关。这使我俨然有一种公牛投胎的感觉。或许是爷爷骗了我,他杀猪以前不是抗日的,而是杀牛的。
    小敏嘻嘻一声娇笑,像只鹦鹉一样扑过来,狠狠在我的脸上咬了一口。:“你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摸一把被她咬得生疼的脸颊,点点头。
    她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小脸贴着我的眉头问道:“有多想?”
    :“想你想得都想不起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说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她丰润的ru房上,轻轻揉捏着,温软柔韧弹性十足。接着抬头吻住她的双唇,闻着她吐出来的气息,芳香中带着无比诱人的女人体气。不由下身一阵躁动,感觉到那是裤子顶了起来。刚要使用舌功,来一场热情洋溢的蛇吻,想了想又把舌头收了回来,很害怕她象上次那样再给我来一口。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事我从来不干,除非象《还珠格格》里唱的那样,我是疯来她是傻。
    我的手在她的胸部揉捏了一会,感觉不太尽意,隔着衣服摸女人那是蠢蛋才干的勾当,因为我不是蠢材所以大可不必,她已经是我的嘴边肉。心里想着不必慌张,反正有的是时间,然后把手放在她雪白晶莹的大腿上,慢慢抚摸着,一步一步向上移动。果然,就像我预料的那样,她又一次触电似的跳了起来。
    看着我疑惑的目光,她嫣然一笑:“瞧你猴急的样子,我先洗个澡,听话,你看会电视”说着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拿起浴巾拉开了洗澡间的门。
    我无可奈何长叹( 我被情人蹂躏的岁月  ./21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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