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早上消防检查完了,再也不用担心。
当我问她是不是和杰在谈朋友,姗告诉我没那事,只是无聊闹着玩。
老八来得比较晚,心情象不太好。来了就闷在一旁,问她,原来三号请例假,少了个人讲话。
我对她们讲叙楼下发生过的事情,大家都有些担心,有为我操心的,但更多人是关心自己的安全。
老八说现在社会治安不好,逛街看到划包的,抢手机的,都习惯了。
最后老八总结了一点,万一碰到抢劫,人多地方就大声叫,没人的地方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
一号故意拿老八开心,说人家是还要强jian她会乍办,老八却一点不上她套,轻松丢了句“随他撒,只当碰到飞单的,好歹能保住小命”。
大家听到老八的想法,都笑了,我也笑了,有些无柰的笑。
上班后,林姐通知我,到楼下516客房上一个钟。
到客房上钟谁都会愿意,林姐可能是有意照顾我。
只用拿个小包,下楼到了516,按下电铃。
开门的是个三十出头,穿着睡衣的男人,看起来挺成熟。
见到我,挺热情,问了声:“是楼上洗浴中心的?”
我给了他一个暗示的微笑。
礼貌招呼我进了房间,男人没有一丝尴尬,好象与我熟人一样,并顺手关上房门。
他让我先坐,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拉开一罐,递给我。
“小姐贵姓啊?”边问他边递过一支“万宝路”。
“叫我晶吧!”摆了摆手,我回绝了他。
“哦!是亮晶晶的意思吧?”他幽默的说。
我笑了,点着头。听他口音,应该是广州人。
“晶晶小姐哪里人啊?”,他边问,边拿遥控器换着台。
“湖北人啊!先生哪里人啊?”我也问着他无聊的问题,客房服务没有楼上那么多工序,比较随意。
“我?香港人,到香港旅游过吗?”他问我。
“没有去过”
“那你先冲个凉,有空我带你去啊”他狡猾一笑。
洗完澡出来,我只裹了一条白浴巾。他已经躺在床上,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过去。
当我躺在他身旁那一瞬间,浴巾被他很流畅的拉落,看着我的身体,并没有马上抚摸,而是很突然的翻身坐了起来,似乎想起什么事情。
他走到电视旁,打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安全套。然后笑着对我说
“我这叫有套而来”
接着脱下睡衣,为他的安全做着准备。
他没有亲吻我身体,也没有过多抚模,只是一种发泄般进入我身体。
他站在床边,弓着腰,双手撑在床上,支撑起上半身的重量,而下半身在不停抽动。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那双眼睛根本没有注视我,微微闭着,很舒服般享受着抽动带给他的乐趣。
我闭上眼睛,用老八教过那种很连惯的惊叫声配合着他的抽动。
可能叫声过于让他感觉刺激,没多长时间,他退了出去,很自然走到沙发旁,拉开可乐,大口喝着。
光线下,能很清晰看到他身上的汗水。见我注视,他对我招了招手,然后笑着指了指沙发。
我明白他的意思,下床走过去,配合坐到沙发上。
第二次的进入他很快就释放了,几乎没有过程,只有萎缩的颓废,也许大大低于他的期望。
我还在穿衣服时,他从抽屉的包内掏出三百块钱,递给我。并告诉我他马上要洗澡了,拿着钱,我笑着回应了他:“谢谢老板”。
出门时,我按下拉手上的按钮,帮着锁好门,因为房内他一直还赤裸着。
回到公司,马上到总台拿单,找林姐签了字。
一进休息室,老八就凑过来问碰到的客人大不大方,我告诉她,没有收到小费。也许只有这样做,她们才会平衡一些。
晚上吃完饭,突然对回家那段路产生很强的恐惧感,我想到了君,但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摆弄手机反复拨着君的号码,又在还未连接时反复挂断。不经意看到昨天静发给我的短信,与是转发了过去:“昨天遇到天使在淋雨,我便把雨伞借给了她,今天她问我是要荣华还是富贵,我说什么都不要,只要现在看短信的人一生平平安安,有空的时候能想起我:)”
不久君就回短信,有些让我捧腹:“我也碰到天使了,说你借给她的伞是‘天堂’牌,但是水货,所以要我现在帮忙还给你。:( 几点下班?”
当和同事走出公司大门时,君已经在楼下等候,老八她们嘴巴不停喊着“幸福哦!有人接”,好象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一样。
和君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塌实许多。告诉君发生在楼下的事件,他很认真听着。
听完后君让我不要害怕,说每天会来接我下班,而且君分析的很透彻,他说肯定会很快破案,是熟人才会知道死者身上有钱,不出十几天就会水落石出,让我留意每天新闻报纸。
我很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让他送我到家。
上楼时,很黑,平时我用手机亮光照路,可今天手机偏在这个时候没电了,(也许是在公司犹豫太久,耗尽电池)君掏出手机帮我照亮每一步楼梯,直到家门口。
开门后,我请他进屋坐坐,君很高兴,非要参观我房间,看完后不停表扬整理得干净。
临走前,他建议我这几天让静过来一起住,也有个照应。
看着君离开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更有几分惭愧,一段不安全的路,能拉着他一直走下去吗……
六月二十三日 星期四 晴
中午到公司,一个同事也没来,无聊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电话给老八,问她什么时候来,回答是:“马上到,正在楼下等炒饭。”
老八不久端着饭晃了进门,看到我就开始嚷——热,看她吊带背心已经很镂空了,笑着问为什么她还热,老八说因为排队人太多,轮到她时又特靠近炉子,就为了提醒那个炒饭的嫂子多放点辣椒。
劝她吃完饭去冲个澡,结果老八把饭往化妆台上一搁,拿了毛巾跑去洗澡,象她这样急脾气,大热天肯定热。
姗来时很安静,我问姗怕不怕武汉夏天的炎热,结果她告诉我,已经很习惯了,只是刚来时第一个夏天热得她发过高烧,一辈子记得。
看到四下没人,姗小声问我:“姐,你知道吗?我们工资拿少了,其实林姐心里也不舒服。”
我明白姗当时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她,因为姗嘴巴太快,起码传到杰那里是肯定。
“为什么?”我装做不懂问她。
“告诉你,我们每人上一次钟,林姐从公司要额外提十五块。所以我们越做的多,她肯定喜欢,现在人少,又经常检查,林姐就不高兴啦。”姗说出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姗原来肯定知道做领班经理是会提成,但不清楚公司的价格,现在知道,是为了表示她聪明和消息灵通。
“林姐赚得可真多,就她提成的,看一个月都不止两万”。姗崇拜的说着,眼睛好象憧憬着什么。
“姗,不要在外说啊!反正这钱我们也拿不到,对吧?只当没有的,很多事还是靠林姐,你说对吧?”我提醒着姗。
姗很明白我的意思,闷着点了点头。
老八洗完回来,看到我和姗正谈着话,故意酸溜溜的说:“姗,说么事啊?这高兴?”
姗没理会她,转头出了门。
老八马上坐到我旁边,端着碗开始吃饭,嘴里还唠叨:“看到没有?人家会混点撒!有时间去幽会。”
我劝老八不要这样对姗,解释给她听,姗只是孤独,所以才会找人聊天。
老八好象很吃醋,也许是因为三号不在公司的原故,非要弄清我和姗谈些什么。
“姗知道林姐提多少了,所以告诉我”我很坦白说。
“这还当个新闻?做过这么多家场子,哪个领班经理不提我成?我们一个月赚多少?人家一个月抽多少?”老八有些气愤。
我劝老八小声点,老八带着一丝机敏的看了看四周,拍了拍胸口:“忘了忘了,得亏没人”。
早班同事都三三两两来了,但今天纳闷化妆师没来,平时她总是最早到。
林姐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休息室,告诉大家今天有检查,化妆师不来了,让我们自己化妆,并坐着等消息。
不到两点,林姐有些急促的跑了进来,拍了拍手,象打仗一样号召起来:“大家现在临时回避一下,不要走离公司太远,更不要聚集在公司大门口,检查一过,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记得带手机。”
说完就小跑着出了门,剩下一屋子牢骚声。
“这热的天,又不说让回家,外面到那里晃啊?”边说,老八边开始往手臂上涂抹防晒露。
姗到是很主见,拉我一起去上网,老八看到我准备去,硬是死缠烂打要跟着。
到了网吧,老八也挺做得出来,交押金时,故意只交了两份。姗装做没看到,办了张卡,还有些严肃对我说:“姐,看不出我是网虫吧?”,我笑了,姗表情挺逗。
姗一摸到电脑,就打开qq聊起来。侧身看了看她那台电脑屏幕,qq里面都是在线好友,姗也不管什么,打开视频就和人家谈上了。时不时拉我看里面男孩子帅不帅。有新人要加她之类。
老八坐着有些急了,嚷着让我帮她输密码。
当看到满屏幕图标,老八傻了,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她什么都不会,除了按鼠标,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她的最爱。
帮她点开“电脑斗地主”,老八马上兴奋起来,不停问我,电脑是什么规矩。
我哪知道啊!让她自己摸索,老八倒也精通,不一会就开始骂起电脑。
直到四点多,林姐才通知我们回公司。
下班时,只有姗上过一个钟。老八有些埋怨,下楼时一直骂。
也难怪,她坐两趟出租,在外吃两餐,请客上个网,花销不下四十,来一趟一分钱没赚到,不骂才奇怪。
走出大门我开始张望。
君和昨天一样,还站在对面等我,见到君,我忙跟老八她们打招呼先走。离开的时候,只听见背后传来老八的声音“tmd有异性没人性”。
君没听清老八是在骂我,还笑着告诉我“同事跟你打招呼,你也答应一声啊!”
那一刻,不知从那来的勇气,我拉住君的手,把他拽着往前走,感觉自己象个孩子,撒娇非让父亲买东西似的。
“别理她们,笑你呢!”我对君做了个鬼脸。
君很顺着我,被拖得只踉跄。
“皓,现在能不回去吗?带你见我弟弟”君在身后问我。
我停下脚步,好奇问他,“你弟弟住哪啊?”
“傻瓜,没事把你带他家干嘛?是他现在上班的地方!”君笑着骂我。
我噘起嘴,抗议着,没理他。
君走到面前,故意弯下腰,侧着头看我,笑着说:“生气拉?”
“恩,道歉,因为你骂我傻瓜,自己看着办吧!”我故意逗他。
君很快从视线中消失,转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充满迷惑。
不久,他拿着一个蛋筒冰淇淋跑到我面前,剥开外面的包装,喂到我嘴边:“不生气好吗?吃一口就表示你不生我气了!”
我被他逗笑了,咬了很大一口。
君告诉我每次带孩子出来玩,只要孩子生气,这招准管用。
听他说完,感觉心突然往下坠落,空荡荡。
君给我介绍他弟弟叫龙,在北京路上一家很小的“朋友”酒吧做主管,很长时间没见,很想念龙。
我没有问太多,答应了君,一路上都是坎坷不安。
君打电话给罡,要他过去玩,我突然想到静,很长时间没见到静,也怪想她,而且静最喜欢泡吧,告诉君我的想法,他很高兴答应。
到了北京路和胜利街交汇的路口,一幢很古老的建筑,大概三四层楼的老房子,一楼临街闪着霓虹灯“朋友”,有扇不太起眼的木格门,黑黑的,如果不是霓虹灯,晚上很难看出这是间酒吧。
走进酒吧,看到罡正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见到我,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君好象到了自己家一样,也没有人来招呼他。他走到右边靠近舞池的沙发,招呼我们坐下。
正给静电话,君拉着一位很帅的大男孩走过来。
“皓,这是我弟,龙”
“姐”他礼貌的叫着我。
龙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给人一副很青春的感觉,穿也很休闲,一副大男孩模样,很象流星花园里面——“花泽类”。
龙和君很长时间没见面,于是站在旁边不停聊着。
我问罡龙多大,罡告诉我,才二十一。
君点来一打‘冰锐’,说是度数很低的女士酒,让我试一下,尝了一下,甜甜的,和柠檬汽水差不多。
罡礼貌的敬我酒,他告诉我,陪君一起喝酒,特别是到酒吧,最好点度数低的,这样君才不会太疯狂。
我问罡,君是不是有个孩子,他大笑,原来君总是带他姐姐的孩子出去玩。
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再看君,正和龙研究着舞蹈。
我走了过去,君正和龙谈着跳舞要领,看得出龙在交他。
君见到我正观察他们,马上对我介绍,龙在武汉街舞圈子里很有名气,去广州教过学生,也是他老师。
龙很自然的跑到舞台上,说是献给我。和着音乐跳了一段劲舞,跳的很有力度,搏得满场叫好声。看到龙下来时大汗淋漓,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一个钟头,静打电话说有事不来了,有些失望。
我问罡,看上去龙不象君的弟弟,更象是朋友,罡说:
“有一年多了,一个人跑到“焦点酒吧”喝醉,那天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龙,龙放不心下,陪着君在江滩的楼梯上坐了三个小时,凌晨四点,君发脾气把龙赶走,其实他清楚当时感受,只是不想让龙陪着受罪。事后他就认了龙这个讲义气的弟弟,两个人很谈的来,他们要是赌起酒来,你看得都会怕!”
转头看着舞池里,君正陶醉跳着舞,龙时不时给他鼓掌。
同样的故事,君碰到我,也碰到龙,只是地点不同,这世界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
过了不久,他们满头大汗回来,坐在沙发上,开始大口喝酒。
龙把桌子清开,留出一片空位,拿了两个骰盅,递给君一个。
他们开始赌骰子,输了喝酒。
第一局,龙摇完盅后没看,让君先猜,君刚叫“三个三”,龙马上打开盅,我惊呆了,五个骰子竟然是竖着立成一条。长这么大,只有在电视上见过。
君骂龙耍手段,龙也笑着承认,被逼着一口一瓶。
罡对我说,他们在一起就会这样疯着闹,习惯了。
很难想象一个快三十的人能和比他小七岁的男孩交朋友,我试着问罡,会不会和比他小很多岁的同性人有共同语言,罡说很难。
罡说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和君一起长大,快二十个年头,懂他,也不懂他。
罡是个很老实的男人,我问什么他都回答,也不思索。
我问罡谈朋友没有,罡想都没想就回答我“没有”。
又试探着问他君谈朋友没有,罡笑了:“和我一样”
君与龙把剩下的酒都干掉了,两个人兴奋跑上舞台上跳起恰恰,而且动作很优美,似乎君跳得更火热一些。
我开着玩笑问“他是不是同性恋啊?”
罡回答我:“肯定不是啊!君好象已经没有男人女人的概念,只有朋友,朋友有事,他会第一个站出来。所以你有事情找他帮忙,只用开口就行,他能做到都会尽力而为。”
罡的话让我感到有些犹豫,也许是自己太不自信……
凌晨,和他们道别后,君送我回家。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厉害,毕竟喝的是酒,哪怕度数再低。
问君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他说我脸红的象苹果。
也许是闻到君的那身汗味,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靠着他肩膀,欣赏着收音机电台熟悉的歌曲,我迷迷糊糊到了家。
下车后,清醒很多,君不放心,送我上楼,楼梯比昨天更黑漆漆,黑暗中我伸手在包里摸寻着手机。
还没找到,楼梯突然亮了许多,回头一看,君手里拿着个电筒,很亮。
“昨天回家路过一个地摊,看到有小手电卖,就拿了一个,以后你栓在钥匙上,挺方便。”他很平淡的说着。
那一刻,不知道心里涌出的是感动还是爱,只觉得鼻子酸酸,脑海内都是君和我在一起的各种表情,冲动得很想抱住君,在他肩膀上撒娇的哭一回。但我没有,没有勇气。
把我送到门口,看到我打开房门,君把钥匙拿了过去,帮我把电筒栓在上面,也彻底栓住了我的感情。
他很平常嘱咐我早点休息,让我把门反锁好,我坚持着把电筒举得很高,好照亮最远的楼梯。他下着楼,不停劝我快关上门。
望着远去的身影,眼泪再也无法控制,顺着眼角不停流淌,电台播放那首歌曲反复在我耳旁萦绕“是你让我心醉,让我开心流泪
不想入睡不想喝水,只想你陪
纵然爱到心碎,我也不会后退
真心去追,痴心去给……”
六月二十四日 星期五 晴
太阳经常躲到云彩后面,用最热的身躯隔着被子温暖大地,给人一种压抑的热。
武汉好多天没下雨了,很渴望一场大雨,如果下起来,我绝对不打伞,好痛快淋一场。
怀着这样的奢望,走进公司,昨天的酒精让我睡的有些过头。同事们都到了,各自忙碌着。
老八比我更晚到,昨天沮丧的表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猜她肯定今天心情不错。
还没开口,她就磨到我身旁,好象早上起来捡到一包似的,说话中透露着兴奋。
原来她昨天下班后,一个给过电话号码的客人,邀她到“新光”喝晚茶。
老八说她去了,陪着人家吃消夜,聊聊天,感觉还不错,临了那男人提出开房,老八说她听到时笑得差点憋过气。
听她讲那男人竟然用上“谈感情”的字眼,老八说恨不得上去铲他两巴掌,当然肯定不能这样做,最后找了个理由,成功开溜。
老八告诉我,这种事情不止遇过一回,每次都能抹嘴走人,对付这种死脸男人的三字秘诀是——吃,喝,闪。
“现在这社会,真tmd搞不清楚谁骗谁!”对于昨天的成功,老八做出最得意的解释。
我到没她本事,想想自己平时很少留电话给客人,自然也少了很多麻烦。
下第一个钟时,刚好姗也下钟回房,她不停发着短信,并告诉我下午碰到位客人挺谈得来,现在已经算是她老公了。
直到吃晚饭时,还不停按着,不想她劝什么,姗也够孤独了。
楼下小炒的阿姨刚把盘子收走,就接到林姐通知,说是熟客指名点我,人在618房间。抓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匆匆赶了过去。
不太清楚是谁,也许见面就能够认出。
到了618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一个不太硬朗的声音。
推开房门,床上躺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带副金丝眼镜,学者似拿着床头柜上的价格表仔细看着。
“您好,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我轻声说着。
“哦!你是五十八号?叫晶对吧?帮我到总台拿包红软黄,有火吧?”他打量着我说到。好象很熟似的。
“好,马上给您去拿,还需要别的吗?”我问。
“就这,够了。”他笑着说,笑的很勉强。
拿着烟,顺便把水也端了进去。打水时还在纳闷,好象真没见过这个男人。
进了房间,把烟递给那个男人,他懒懒接过香烟,抽出一根递过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会”,礼貌拒绝了他。
当从包里掏出消毒纸巾时,我偷偷观察了半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摘下眼镜的他正微眯着双眼吞云吐舞,手拿烟的姿势很幽雅,有些文化人味道。第一眼和他对视时,已经感觉到一丝成熟的狡猾。皮肤很白,但眼角的皱纹已经出卖了他实际年龄。
走到床边,他睁开眼,注视着我。
“很奇怪我认识你吧?”他好象逗在我。
其实他不问,我也不会主动问他,接触过很多客人是这样,喜欢装神秘而故弄玄虚。
“是啊!一直都在回忆什么时候见过您,想了半天可好象真的没见过您”我顺着说。
“和一个普通朋友打麻将时,他不停说你好,听说你是他婆?”这句话让我感到木纳。
“不会吧!我还没谈朋友”我辩解着。
“哦,那就是他自己吹牛,我看你也不象那种会拍(马屁)的女人”,他有点自言自语。
帮他脱去上衣时,我愣住了——黄金哨子,那么显眼。
我没停下手上的工作,只是眼睛还盯着他脖子上那串项链,记忆中那个油嘴的山鸡。
他倒是看出我的眼神,有意问我项链够不够份量。
“很好看,坠子很特别啊!”我刻意掩饰着。
“是吗?是个朋友的,哎,不帮他心里也过不得!”他有些可惜的说。
“我这个朋友,曾经很风光,但自从中国队连赢三场,他场场下对面,还接了不少中国单,一场比一场掉得大,最后房子也人被抵押,借了不少高利贷。跑返前身上摸不出一分钱,找我帮他,硬要把项链抵给我,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还见死不救吧?”他慈悲的说着。
不清楚眼前男人说这番话的用意,但我能肯定山鸡现在过的很惨,也许正在旅途中,还有不停颤抖的逃避。
看了看我的神情,他笑着说:“你们应该认识吧?”
“哦!刚看到这个坠子有些特别,以前有个客人带过,我怕弄错了,因为商场里都有卖啊!你不说真不敢相信。”我解释着。
“他叫许常涛,对吧?”我接过他的话问。
“你比我还清楚啊!打牌认识的,大家都叫他涛涛,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啊!”他有意尖酸的说。
“那你还说是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我笑着说。
“牌友,牌友!”,他假笑着解释,“这可是涛涛求着抵给我的,刚开始真不想要,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东西,有么事蛮大个用?说了不晓得多少好话我才收下的。”
我笑了笑,拿起杯子含了一口热水。
当含着热水为他亲吻前胸时,嘴唇几次差点接触到那条项链,但每回都绕了过去。还能回忆起山鸡拿着哨子傻吹的表情,比起眼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还是可爱许多。
他闭着眼睛享受,一双手顺着我后背上下抚摸。当舌头舔到肚皮时,明显感觉到他开始微微挺起腰,裸露的显示着全身最凸起的部位,不停触碰到我的胸部。
吮吸着他的私|处,能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还有不断膨胀表现在眼前那勃起的冲动。他用一只手不停掠起我耳旁那缕头发,从耳根到发梢,有序的抚摸。喉咙管内不断发出丝丝呻吟。
他陶醉,似乎半昏迷着,我能清楚看到那两个鼻孔,伴随着鼻孔两侧的细微收缩,听得到喉咙的声音正是从鼻孔里面渗透出来。每当他受不了而短暂痉挛时,都用拇指轻掐着我左耳朵,仿佛是身体感觉刺激而发出前奏。
过了许久,他把放在床头的安全套递给我,为他带上后,我脱下身上的衣服。
他还继续懒懒躺着,身体一动不动。我明白很难让他从床上坐起来,也知道他会一直躺着,只到我的身体能让他全部付出。
坐在他胯部上,用手掌握着放进自己的身体,他依然不动。
用力在他身上前后晃动着,随着我身体节奏颤动的,是他隆起肚子里面波涛般的脂肪,为了省力,我用双手向后撑着床面。而不停抽送的,应该是我。
因为用力,我一直紧闭着双唇。
伴随着每次前后的运动,汗水开始不停从皮肤的细孔渗出,聚集着流淌下来。
许久再看他还是闭着眼,眉头有些皱起,头稍微向旁边侧了一点,嘴巴半张开,有些急促但节奏的呼吸着。
我开始呻吟,因为感觉到很累,是带着喘气的呻吟,声音不是很大。
听到我的声音,他开始动了起来,腰开始很小幅度往上顶,瘫在床上的手也开始抬起,一触摸到我的ru房,便不停来回搓揉着。嘴里开始喘起粗气,似乎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我用尽力气摆动着半腾空的身体,狂澜般吞噬着他的私|处。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开始渗透出汗水,痒痒的向下流淌。我的叫声开始更加急促,尖尖那种被刺痛的声音。
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不由自主的向上顶着,整个人都开始沸腾,和刚才躺在床上的躯体截然不同。
一整短暂近似痉挛的抽动后,他终于释放了出来,整个人软绵绵瘫在床上,只能看到前胸起伏的呼吸,还有随着起伏而滑落到一边的那个金哨子。
穿上衣服我一刻没停的收拾着一切。
拎着垃圾袋,对床上已经差不多睡着的他小声打了个招呼,我匆匆走出房间。
签单下钟后第一件事,到洗澡间里,不停用漱口水漱口,同时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让水冲刷身体每寸肌肤……
下班后,君还是准时守侯在老地方,见到我头发湿湿披着,劝我早点回去吹干,他说这样容易引起头痛。路上,君问我星期天白天有没有空。告诉他排的早班。君有些失望,商量着问我能不能做他朋友的伴娘!
听到他的邀请真的有些激动,但又有些害怕。
“算了吧!要换班,挺麻烦的。”我试着开始拒绝。
“就算帮忙换班不成吗?他们要我帮着找一个伴娘,我第一个想到你了!”君诚恳的说。
“你朋友那多,没有吗?我一个外地的怎么也比不上武汉市的女孩做伴娘好!”我激动得坦白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皓,真的你很适合,新娘子也是外地人,新郎家在武汉市住,新娘那边只有她父母过来参加婚礼,这情况你应该理解人在异乡的感觉吧?”君的话让我犹豫起来。说实话,我很愿意帮君,只是怕人家万一清楚我的工作后骂君。
“你肯定行!那天我会陪着你,没什么好害怕的”君鼓励着我。他的话也让我憧憬着更多……
晚上睡觉前,给君发了条短信:“后天我会成功做一回伴娘!晚安”
六月二十六日 星期天 晴
几乎整夜没有合眼,因为兴奋。
昨天已经跟林姐请假换了班,听到我将参加婚礼去做伴娘,林姐很高兴,还嘱咐要打扮漂亮点。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象着即将举行的那场婚礼。
当然我只能做配角,但能做这个配角,已经很兴奋。
半夜三点,听到窗外雨声,还以为在梦中,爬起推开窗户,用手摸到雨的味道,才明白不是在做梦。
实在睡不着,打开衣柜,开始找寻婚礼能够用得上的衣服。
对着镜子试了又试,还是最喜欢那件天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不知是否合适穿到婚礼这样隆重的场合,其实很想给君打个电话,问问他的看法。
把连衣服裙挂到衣柜外,开始等待君的到来。
不到六点,君打电话来说马上到楼下接我,开始有些慌乱和紧张,忙碌准备着……
下楼见到君,他今天穿得很正规,一件浅紫色的短袖衬衣显得人很精神。我问君,穿连衣裙适不适合,君说很好看,还开玩笑说再不用化妆,免得人家把我当成新娘。
君开着车,边开边告诉我,是找罡借的车,而武汉举行婚礼很在乎用车,用他的话说“讲排场”。
“你安心开车吧!少讲话,看不出你会开车哦!”我有些佩服君,什么都会。
“放心,我开车只要有人坐,就奉行安全第一的原则,呵呵”君笑着说。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呢?”我有点奇怪他的话。
“飞”他只吐出一个字。
看得出他这样个性的人开车肯定会飞。
君开车嘴巴讲个不停:“我十六岁就开公路赛,一到晚上就跟着一堆人乱飙,买车的道理很简单,那时热播刘德华的《烈火战车》,飙车的道理更简单,我比风还快。”
他边开车好象还边回忆着,我坐的有些害怕起来。
不断提醒他认真开车,君告诉我,因为下雨,他不会开快。
车过了二桥开始往青山方向行驶,君转了话题——因为新娘家不在武汉,所以特地到酒店订了两间房,新郎会到酒店迎亲。
听君讲的话,很能体会到外地女人在异乡不容易的那种感觉,哪怕是结婚,也要比其他人付出得更多一些。
到了工业二路,一个叫“威仕”的酒店,君把车停到马路对面。
准备开门时,君让我不忙着下,而是走到我身旁车窗外,把伞撑开,为我遮挡住已经狂注的大雨。
雨无情的下,君怕我淋到,有意把伞倾向我,他肩膀很快湿透,我不由自主靠近他,也曾经和君接触得过这样近,但这次,似乎真正感觉到他的温度。
进了酒店,君带引着我,绕过许多弯路,到了靠近最末端的1114房间。
他按响门铃,不久,一位穿着朴实的女孩打开了房门。
和君走进房间,看到另外一位女孩,君对她们介绍着我,通过短暂交谈,我知道开门的是新娘,陪伴她的是另一位伴娘。
新娘忙碌着准备出发,看了看时间,刚七点多。
君告诉我,新娘马上要赶到汉口非凡去化妆。
我傻坐着,也没什么话好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磨蹭了一会,新娘和另一位伴娘跟我们打个招呼出门了,接她们去汉口的车来了,在酒店外等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君。还有她们走后留下的一屋子乱。
君倒了杯绿茶递给我。
“怎么不讲话啊?是因为不熟悉吧?”君问我。
“平时我也很少讲话,可能是不太会讲话,没你嘴巴那么厉害!”我故意逗他。
“没办法,我做过销售,脸早就死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谈上两句”,君自嘲着说。
“新娘是哪里人啊?”我问君。
“安徽人,他们是在北京工作中认识的。”君介绍着,“新郎和我原来是同行,人很开朗,你等会就知道的。”
“君,你羡慕吗?”有些试探着问他。
“不羡慕,感觉像结过很多次婚了,特累”他又开始说怪话。
“啊?你好象没接过婚吧?”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次朋友结婚,我都参加组织工作,从该包多少红包,扎花车怎么安排,用什么办法敲开门,到酒水饮料……反正什么都管,就觉得很累”他笑着说。
“你累,新人更累吧?”我问到。
“我是心累,每次身旁朋友结婚,父母就开始唠叨,他们的心情我也懂,没办法。”君有些怜悯的说着。
“真没打算结婚?”我好奇的问。
“婚姻?没想过,老同学聚会,问我婚了没有,从来我都两个字回答——离了。”他仰起头,嘘了一口气。
“随缘分吧!你会遇到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开始劝导他。
“在我的感觉里面,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曾经爱的时候想结婚,等一切过后,烟消云散,发现自己不过梦一场。打个比方,瞧瞧你手里的杯子——“他停顿下来,用手指着我手中的绿茶。
我奇怪的看了看手上杯子。
“我是打比方,不知道谁说过,但我觉得很有道理,爱情是一杯水,你每次喝多少就剩多少,很多人是一点点品味的,而我,是一饮而尽。”这时候的他很严肃,带着一丝悲伤。
眼前的这个人,从未有过如此悲情的严肃,也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皓,你打算做多久?有没有考虑过将来?”他关心的问我。
“打算过,等把房子钱攒够,再积攒些,自己找个小门面,卖些女性服装”,我把憧憬的将来告诉了他,其实这个秘密我很少与人讲,是怕人家笑话。
“你比我有志气,真佩服你,比我强,好歹你还有将来”君的话让我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一种绝望的疼。
“( 妓女日记 ./43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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