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40 部分阅读

    “让他们进来”北山定站起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方才开口道,每次批完奏折笔喝一杯雪山雪芽,刚再次坐下小东子的茶就送到了她的手边。
    “参见主公”平常北山定的贴身侍卫和水佳玲的贴身侍卫都是在外府,没有主子召见不得踏入内府,所以王正和杨印也不例外,自到侯府后几人已多月没见到自己的主子,被召见自然十分高兴。
    “免礼,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件极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们,别人我不放心,只有让你们去我才放心”自登位之后除了水佳玲以为,北山定极少用我这个自称。
    “请主公吩咐,就算粉身碎骨属下等也一定完成任务”昨天杨明和王乾被招进内府第二天就去办事了,看的他们两即嫉妒又羡慕,没想到主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们,顿时高兴万分。
    “这是两封关系东海未来的迷信,你们一人一封务必送到中山和渡口给大司马和丞相”说着北山定便将两封早就写好并用蜡和印章封好两封信递给小东子,小东子接过分别放在两人手上。
    “诺,属下等即刻启程,属下等告退”接过信封两人的肩膀顿时重了不少,可心里却热的像要喷出血一样,激|情蓬勃也不过如此吧。
    “到了那里便留下听用吧,到时我自会派人传话给你们”北山定说完摆了摆手,两人再次行礼离开,还真的谢谢这君臣的礼仪,从小她就不喜欢看到别人的背影,这下是真的不会看见了。
    问了时辰已不早,北山定决定离开,让人到凤凰宫说了一声今天不回去用晚膳了,再在御书房后殿内换了身比较低调的衣衫方才往外走。
    三人三骑一前两后一白两黑,从侯府后面狂奔而出,一路出了城门便直奔郊外的禁卫军东营而去,一路尘土飞扬竟一时看不清三人的容貌。
    夕阳西下竟染红了行城郊外的半边天,三骑正好从太阳中间掠过,一时美不胜收,可惜身在画中之人并不知道,但那染红的夕阳在她眼里依然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李青早早就来到了东营,刚报上名就有人将她带到了一个校场,没过多久温忠、马仁、张义和杨孝也到了校场,刚过申时两个生面孔也到了校场,竟温忠介绍,她才知道两人叫李常和杨永,在东洲任职,一天前刚到行城。
    眼看时间已到酉时,可校场却依然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几个坐在校场上的擂台之外在没有他人,要不是其他校场时不时的传来练兵声,他们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几人也越来越烦躁,可想到有其他人在看着便只能忍着,可几人心里的想法却是差不多,从最开始的好奇变成怀疑,再变成质疑,到现在的火山状态随时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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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正酉时有脚步声慢慢朝他们这里走来;没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们的视线;本来还一副火大随时准备爆发的几人立马没了怒气。
    “今天之所以叫你们到这里来,乃是为了新兵训练一事;你们从未训练过士兵;有的甚至连战场都没上过,但我相信你们只要按我教的去练;一定会训练出一支整齐划一而又强大的军队”所来之人正是匆匆赶来的北山定。
    “臣等必为训练强大的军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青知道主公叫她来军营一定是让人教她如何训练新兵,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主公本人;惊讶之后竟佩服起来。
    北山定没有训练过士兵,但和石翊取过经,前世通过网络等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加上现在石翊和段敏都不在行城,她是不得不亲自出马,其中也难免有将训兵之法改革之意。
    因为据石翊所言,这个时代乃至前朝每个将军训练士兵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训练出来的士兵的战斗力也各不相同,能力强的所向披靡,能力差的直接全军覆没。
    而石翊现在所统领的军队就是用她师傅留下来的训练之法,其中当然也有她新创或改进的,但基本框架还是继承了前大司马的训练之法,因此北山定才有了让人专职训练新兵的想法。
    要想在战场上活着回来,第一就是要体力好,否则就算不被敌军杀死也会因回不到军营虚脱而死,所以北山定训练他们的第一阶段除了立正、稍息、齐步、正步走之外就是负重越野,为此她倒是将大学军训的那一套也搬了过来。
    李青等人虽然没上过战场,但都是习武之人,而且温忠等人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加上人数少教起来自然不是很费力,北山定只要稍微提点他们就能明白。
    平常大学生军训几天才能将立正稍息齐步正步做到整齐划一,而他们七个人只用半个晚上就能做好了,这让北山定很高兴,也让她过了一把当教练的瘾,唯一遗憾的就是队员太少了。
    训练完毕北山定便让人带他们到备好的房间去各自休息了,因为接下来还有几天要训练便免了李青上朝,但她却是必须要去上朝的,想到自己第二天中午才能过来,便提前吩咐了训练任务,由营中的一个将领监督。
    第二天下午北山定再次回到营中,第一件事便是检查他们是否按要求完成任务,昨天她留下的任务是每人负重大约五十斤然后绕着军营后面的山头跑一圈,山很大,一个早上应该刚刚好。
    检查过几人的衣着和鞋子后,北山定确定他们已经完成,因为昨天下午以前一直都在下雨,而他们每个人的鞋子差不多都快看不到布料,有的人甚至衣服上都有泥巴,显然刚跑完不久。
    眼看已是日中天,北山定决定吃了饭稍作休息再训练,她一下了朝就开始处理奏折,处理完便匆匆赶到这里,自然没时间吃饭,营中将领闻言连忙吩咐下去,却被她阻止。
    因为她特意交代,李青等人在这里除了住宿特别优待以外,其他的都和普通禁卫军一样,至于洗澡,因为李青是女子自然格外优待,食堂三菜一汤,味道也还可以,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一个下午北山定教了他们格斗和摔跤,因他们只有七人无法达到两两练习,北山定特意从侯府中带了一个武功较好的女侍卫来,自她登位以后,便特意训练了一批女侍卫专门负责侯府内府也就是她后院的安全。
    男侍卫和御林军则大部分都在外府和内府外围站岗和巡视,这也是为了防止侍卫和宫女私通,否则她的后院还不成了别人的幽会场所,何况用女侍卫总比用阉割的武太监要人道的多。
    第三天下午是射击和马术,射击除了用传统的弓和箭以外,还用北山定最新引用的弓弩,第四天下午则是投掷和骑射,每天晚上则是阵法,阵法分防御和进攻两种,北山定会的都是石翊教的,都是一些基本阵型。
    而每天早上李青等人都是负重越野,重量由最开始的五十斤慢慢加到一百斤,北山定曾想过让李青背少一点,但她自己一口拒绝,北山定也不好再说,好在李青没让她失望,不但坚持了下来成绩还不错,让原本看不起她的六人都佩服不已。
    女子当兵无论在那个朝代那个地方都从未有过,当将军级别的他们更没见过,因此,李青第一次到军营时就在禁卫军内引起了一股不小的议论,差不多在整个军营炸开了锅。
    因此他们第一天负重越野的时候,那些不用操练的士兵就像看稀奇看古怪一样围在他们跑过的路边等着看稀奇,可惜他们没这个眼福,李青等人刚出来他们的将领就将他们轰走了。
    如此循环,直到半个月后,北山定决定对他们进行一次全面测试,一旦合格就算可以了,测试结果让她很满意,当场封李青和温忠为兰州总教官和副总教官,李常为东洲总教官,杨永为南州总教官,马仁为青州总教官。
    张义和杨孝分别为台州和阳州总教官,当天下午被分配到其余五洲的人都已启程前往各州,而分配到兰州的李青和温忠第二天早上方才出发赶往临郡德江郡的新兵营。
    德江郡临近行城,有一条天河支流经过,且地势较为平坦,只有最南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刚好河流又从此山下经过,所以北山定才同意将新兵驻扎在这里,方便训练。
    在北山定尚未训练完李青等人之前,杨印和王正的信就已经一前一后的送到了石翊和段敏的手中,自申轮和宋武调兵回防而她们又夺回失地之后,两人当初出征的任务是要回失地,所以没有再进攻,而是让全军休整,并加以操练。
    至于文通也于半个月后到达南州驻守军营,接收军队后就从小道出南州入黔州,一个月不到就拿下了黔州,而石翊和段敏从收到信后也开始一个西进攻打湖州,一个北上秘密横渡天河攻打原州。
    俗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东洲恰恰位于原州北面,若与段敏同时出击,一前一后可成夹击之势,原州必定手到擒来,但北山定并没有直接书信给许昌,而是将盖有印章的两份白纸放在信内一同给了段敏。
    自此东海三面出兵甚至随时有可能变成四面的局面形成,而韩王和晋王也分别出兵两路各自攻打齐王和明王的属地,整个天一大6形成三家瓜分两家的大局势。
    每每收到军报既是北山定最期待的时刻也是她最担心的时刻,虽然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但真正能做到胜败不惊的人却是没有,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希望打胜仗,她自然也不例外。
    “午时已到,主公是否用膳”眼看已到午时红花按例问道,她家主公只要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怪也要怪那些大臣,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呈报,奏折不多才怪。
    “是嘛,那去凤凰宫吧”北山定闻言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直到批完手上的奏折方才起身,之前半个月都在忙训练的事她已经很久没和水佳玲共用午膳和晚膳了。
    半个月前母亲身体不适,她也没时间常常去看望,好在现在母亲身体已经安好,今天晚膳应该就可以见到父母了,北山定心里很高兴。
    兴冲冲地回到凤凰宫却得知水佳玲已经用过午膳,北山定只得一个人用膳,想到这半个月来都没好好陪过佳人,便决定下午不回御书房了,反正比较重要的事她都已处理,其余的就算晚几天也没关系。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水佳玲今天心情不太好,连话都懒得和她说,看的北山定干着急,“佳玲是不是孩子闹你了?”,摇头,“那是不是下人不听话”,摇头,“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摇头。
    “担心,你五哥?”,点头又摇头,北山定早就猜到这点,但她不想说,可多次猜不中后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水寿毕竟是她五哥,而且也是年龄和她最相仿的手足,加上水福、水安全家和那个最小的妹妹都已先后辞世。
    可以说现在这个世界上与她血缘最新的就只有水寿了,而她水家也只剩了水寿这一个男子,现在晋王和她都在攻打齐王,齐王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水佳玲会担心也很正常。
    “我立马写书信给丞相和晋王,不得伤水寿性命,战事结束后派专人将其送到行城来,可好?”想到水寿对水佳玲的所作所为北山定觉得杀他都嫌轻,可若杀她会惹爱人不高兴,那她可以不杀,但也不代表不用受活罪。
    北山定说做就做,让人上笔墨纸砚,当场就开始写,没一会就写好了两封信并分别派可靠之人送往目的地,“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水佳玲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我了”从头到尾水佳玲都没说过一句话急的北山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有的没的说了一通,还是没见效,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哀求的味道。
    “苦”水佳玲看到北山定有些慌神终于开了口,可北山定却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恰好此时晓月又不在,好在水佳玲随后又指了指嘴巴,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嘴巴苦。
    转身立马吩咐红花去拿些蜜饯过来,古代最甜的小吃食莫过于蜜饯,侯府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备着的,没一会红花就拿了一碟来,北山定接过送到水佳玲嘴边,水佳玲皱了下眉方才吃下。
    谁知道没一会又吐了出来,水佳玲好似早就知道一样并不奇怪,可北山定却不知道,惊慌不已以为得了什么病,急的想叫御医却被水佳玲拦了下来,“害喜而已”。
    听到只是害喜北山定终于放下心来,她是真没想到会是害喜,因为上次水佳玲有孕时虽然也害过喜,但远没有这次严重,北山定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将陈红叫了进来。
    水佳玲知道她不确定是一定不会放心的,也就没有阻止,陈红诊过脉后确实是害喜,至于为什么会害喜这么严重,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只要过了这个月就会好,北山定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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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中午北山定心情大好决定临时出城狩猎,徐房当时在场恳请随行;答应;徐房担心生变请求要陈平和古梅随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两刻钟后,换下侯服的北山定便带着乔装改扮后的徐房三人、一队御林军和两名侍卫出了城;出城往南三十里就是清风山;清风山森林密布,地形多变;但长年猎物众多,是北山家的御用猎场。
    北山定北上之前曾和石翊随父亲来这里打过猎;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又刚好想起,说不定再过几年都不来这狩猎也有可能,唯一比较遗憾的是石翊和北山洛都不在。
    进山已经有一会,可北山定看到的都只是一些小动物,突然看到一只梅花鹿从前面的大树跑过北山定连忙策马追了上去,眼看梅花鹿就要逃出视线,不自觉的就又抽了几鞭,宝马受惊顿时飞奔起来。
    没一会北山定就将一干随行人员甩在了后面,而她追赶的的梅花鹿跑了一阵后也终于停了下来,拿箭拉弓,瞄准发射,突然一只野鸡叫着飞了出来,箭一偏没射中,身下的马却受了惊,控制不住顿时狂奔起来。
    因清风山地形多变,宝马往前狂奔没多远就到了一处断崖,断崖很矮但也有一人高,北山定知道那是断崖想掉头时已晚,只得选择跳马,落地时先着地的左手一痛,接着就是几声痛苦的马嘶声。
    今天出门前北山定的心情很好,可以说比天气都还好,可现在很糟糕,可以说十分糟糕,梅花鹿没射中就算了,现在宝马也死了,她还伤了手在等待救援,真是不宜出门。
    “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徐房等人赶到时北山定已经自己慢慢起了身,身体其他地方并无不适,唯有左手手腕处疼痛无比,犹如虫蚁钻咬一般阵阵袭来。
    出门时骑着马,进门时却是坐马车还一脸铁青,北山定从未觉得这么丢脸过,要不是路上碰到一辆马车说不定她现在都还在清风山下等自己专用的马车。
    打猎打猎,一只猎物没打着倒把手给打到了,弄的北山定都没脸见水佳玲,所以回府前就下了严令不得泄露此事,没敢见水佳玲只得让人将陈红叫来。
    看到自己主公铁青的脸陈红还以为受了重伤,结果看到她肿的像猪蹄似的手时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才去了这么一会就回来了,原来是扭伤了手,由于伤到筋脉不得不给她上了夹板。
    看到陈红给自己上夹板北山定的脸就更青了,她可没忘记石翊伤到手的那一次,整个手臂硬是挂在胸前挂了近一月,看这架势她可能也是十有八九逃不过了。
    “好了,除了睡觉以外前往别放下来,否则重则失手,轻则行动迟缓,望主公切记切记,三天后微臣再来换药,微臣告辞”陈红憋着一口气说完便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出了殿门便笑出声来。
    看得殿外的站岗的侍卫和路过的宫女一头雾水,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大御医中了邪,只有殿内的小东子和红花知道她在笑什么,其实他们也想笑的,但碍于北山定的脸色不敢罢了。
    “定儿,你的手怎么了?好端端的呆在府里怎么会伤成这样?”看到北山定挂在胸前的手南宫灵很是着急,连她为什么来这么晚都顾不上不计较了。
    只要呆在府中每天晚膳必和家人一起用膳,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她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算躲的了一天两天也躲不了一个月,只得硬着头皮姗姗来迟。
    “这说来话长,佳玲呢?”北山定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到水佳玲,有些担心,“说来话长更得说,佳玲已经来过了,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让她会去休息了”南宫灵突然觉得俗话说的真是没错,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看到南宫灵脸色不对,北山定连忙说了一番好话,另外在加油添醋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两老又好笑又庆幸,“都是快为人父母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下次可别这样了”,南宫灵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两句。
    北山明倒是不一样,不仅不责怪倒是有些气她去狩猎都不叫上她,弄得北山定说什么都不是,倒是南宫灵听到说了一通,什么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想去狩猎?是嫌命太长嘛。
    看着对面打打闹闹相互拌嘴的父母,北山定想到了她和水佳玲老了是不是也是这样,无限想象中,可一想到水佳玲生性冷淡,话也少,要拌嘴几乎不可能。
    “爹娘我吃饱了,你们慢吃,我去看一下佳玲”想到水佳玲身体不舒服,北山定再没心情吃饭,行礼便回去了,两老体谅她的心情也没有多说。
    见北山定出来小东子连忙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御辇抬过来,可北山定却看都没看自顾自的往前走,小东子红花等人只得紧紧跟在身后,今天主公伤到手心情不好他们可以理解。
    可北山定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古梅,她受伤后陈平和徐房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古梅是第二时间,听到自己受伤想都没想就扑上来看,完全忘了还有其他人在场,君臣之礼更是抛在脑后。
    没想到古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北山定一下僵在当场,跪在一旁的徐房也被吓得不轻,北山定在他意识里不仅是雄才伟略的君主更是全天下难得的好男人,没想到今天一看就看到这么震撼的一幕。
    倒是陈平撑在地上的手慢慢的抓紧了泥土中,最后忍无可忍一跃而起将古梅拉开,“他有哪里好?让你这么不顾一切?是给了你名还是给了你分?没有,都没有,除了伤害还是伤害!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有什么比得过我…。。”
    “啪”古梅闻言气得扇了陈平一耳光,用力一挣手腕终于恢复自由,“你什么都比不过他!”,样貌比不过,气度比不过,家世更比不过,最最重要的是,心里的位置更比不过。
    “哈哈哈……师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妹,我田之平发誓不杀北山定不灭东海誓不为人!哈哈哈……”唰的一声,北山定还没看清一个身影便踏树而去,唯留下一串哀怨的笑声格外凄凉。
    当听到田之平这个名字时,北山定多想笑,可终是笑不出来,齐王水寿、大将军宋忠、将军宋武、明王王达、明王的军师和申轮,还有晋王和他的大将她都不怕,或者从未畏惧过。
    至于人老眼花的韩王更是瞧都不用正眼,唯有韩王少主田之平是她一直以来的最大的担忧,据说这位少主很少露面,但大事却做了不少,其中最大的功绩莫过于现在韩王辖下五洲政通人和,皆是此人之功,让她不得不重视。
    千想万想她都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师兄,一直以来她都有些瞧不起古代人,因为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是现代人就应该比古人见识多比古人聪明,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古人并不笨,相反,极其聪明。
    感叹之余也庆幸自己没有将非常机密和重要之事交给他做过,否则真的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看到古梅所受的震惊并不必自己少,显然也是现在才知道。
    走着走着就到了凤凰宫,宫门匾上的字迹依然龙飞凤舞,依然铿锵有力,就像平定侯府一样崇高巍峨不可亵渎,祖辈留下的基业不可践踏,她也不会让人来践踏。
    “传行管家即刻来见我”北山定说完就进了偏殿,并没有进她和水佳玲的寝宫,既然要玩间谍,那大家一起玩好了,她北山定陪得起。
    “微臣参见主公”已经很久没被传唤的行管家听到主公召唤立马就跟着侍者到了偏殿,他这一辈子都没成亲,北山定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好孩子。
    “行叔不必多礼,我不是说了私下不必行大礼嘛,你看又你又忘记了”北山定说着上前扶起行管家,行管家救过她又帮过她很多,私下叫他一声行叔也是理所应当。
    “折杀老臣了,不知主公叫老臣来所为何事”行管家从来没有忘,北山定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忘,虽然他一直把北山定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疼,但君臣之礼不可废,身份不可逾越是不可改变的。
    “现在朝中大臣大部分我都知道底细,不是我东海的,家小我也特意派人接到了行城,唯有二人身份十分可疑,想让行叔派人去查查”吃一堑长一智,自东洲那事之后北山定就多长了一个心眼。
    朝中大清洗难免不会有其他地方的间谍奸细浑水摸鱼,所以任用的人才都特别小心,全部都派人调查过,因陈平和古梅是师兄师姐又是她请她们出山的所以没有派人查,没想到就出了今天的事。
    当初查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也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开了,唯有两人特别可疑,根据所查的底细找不到一点瑕疵,且皆是孤儿,太过完美的事没有,太过完美的人又怎么会有。
    资料上找不到一点问题,两人又确实有才华,北山定便将两人留了下来,决定观察一个月,便派了个不大不小不仅不要的官职,本以为两人会负气而走,谁知两人却兢兢业业的做了一个月。
    加上派去观察的人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北山定便不在注意,再过一月还给两人升了职,现在已是能上早朝的五品大臣,虽然是品级最低但能在朝堂上发言,自然也能听到最新的机密。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让北山定再次想起了这件事,虽然她不是曹操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奸雄,但她也不介意多杀两个人,为了水佳玲,为了东海,她这一生势必沾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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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之平回去不到两个月便先后攻下蜀州和海州,海州蜀州具与黔州相邻;本应是文通率先攻下才对;可自从文通攻下黔州以后便依令星夜兼程赶往镇州攻打山城。
    镇州是王达的大本营;兵力自然数倍于其他州;而湖州由于之前集结兵力攻打东海;所以明王辖下五洲除了镇州以外就是湖州兵力最多,石翊一路打的十分艰难;好在一个多月后总算攻下了湖州。
    镇州原有兵力是十五万,因攻打东海派出去了五万;但先后被攻下的几个州的残兵败将也都逃到了镇州;因此全部加起来竟又有十五万之众,导致石翊和文通一直被拖在镇州久攻不下。
    而北山定原本的战略是先攻打下黔州;然后再从黔州北上攻打镇州;石翊则从右侧攻打湖州逼近镇州形成两面夹击,镇州必手到擒来,然后可挥军南下攻打蜀州和海州,谁知道会在镇州久攻不下。
    一开始韩王发兵攻打的也是镇州,谁知道田之平好像猜到了她的部署一样,一回去就立马从镇州撤军并挥军南下,不到两个月就先后攻打下蜀州和海州,打了北山定一个措手不及。
    想要调兵去阻止都已经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从嘴边飞掉,气得北山定拍案而起,“贼子田之平窃我两州,本侯与尔势不两立!”。
    转眼又过两月,天气也开始有了秋收的味道,可北山定的却没有了两个月前的惬意,石翊和文通在镇州与王达僵持不下,而段敏那边更是已一月没军报传来,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水佳玲的壬辰反应终于没那么激烈了。
    水佳玲现在能吃能睡,就是口味和性情方面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从不吃酸的东西,现在却极其爱吃,甚至每天必吃,刚好这个时节南方的橘子开始成熟,熟的很甜,不熟的就很酸,所以除了酸梅以外橘子就成了她最爱吃的零嘴。
    为此北山定特意让食管家到盛产橘子的黔州大批采购了许多质量上乘的橘子,摘下来的新鲜青橘子用当地专门配置的药水洗后保存妥当可放到冬天,让北山定北山定即高兴又好奇,好奇那药水是用什么做的竟这么管用。
    高兴自然是不用担心水佳玲想吃橘子而吃不到了,说到性格方面,倒不是水佳玲变得多么多么热情,而是相比之以前现在变得极其敏感而又小气,只要看到北山定对那个宫女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就好像要背叛她一样。
    而且还变得十分多疑,只要稍微有点捕风捉影的传言都会被无限放大,有一次北山定心情不好独自在后花园,七走八走竟遇到一个长相颇为上乘的宫女,好奇之心加上爱美之心便上前搭讪了几句。
    没想到当天下午就传到了水佳玲的耳边,晚上那名宫女就被调到了外府,这是事后红花说的,而北山定当天晚上回去就被询问了一番,根本就没有的事北山定当然不会承认。
    没想到水佳玲却突然哭了起来,除了岳父和师傅去世以外,北山定从未见她哭过,一时竟呆在原地,“孩子我们俩真命苦,你还没出生你爹就变了心,等你生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北山定半天没动静更让水佳玲寒了心。
    水佳玲之所以会如多疑,除了怀孕引起的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原来一个月前,也就是北山定摔伤手后不久,古梅时常出入内府,久而久之自然传到水佳玲的耳朵里。
    有次水佳玲去御书房找北山定在路上碰到古梅,古梅竟一反常态的向她行礼,还表示想和她私下谈谈,水佳玲不想北山定和她师姐闹翻,更不想流失一个人才,便答应了,两人去了就近的一个凉亭里。
    看的晓月直呼有怪!有怪!不是晓月多心,而是古梅以前从不对她家公主恭敬,相反,仗着是北山定师姐的身份还让她家公主给她行礼,当然当着北山定的面还是十分恭敬的,每次晓月见此都会嗤之以鼻。
    晓月一开始自然看不惯自家公主被别人欺负,最开始几次几乎每次都会说上两句,回去还得抱怨一下,可每次都被水佳玲压下来,更不准她对任何人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拿眼睛瞪古梅了。
    “听说你怀孕了,那真是恭喜了,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个男的你就谢谢女娲天尊她老人家让你坐稳北山夫人的位置,要是个女的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到了亭子古梅完全变了个样,边说边看着水佳玲的肚子一脸憎恨。
    “你看你,即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更不爱打扮,除了医术高明再找不出半点优点,北山对你失去兴趣只是迟早的事,哈哈哈…”好似还不够狠一般又在水佳玲心里划了道伤口。
    水佳玲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是有意识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寝宫,从那以后水佳玲便很少出寝宫门,却又派了不少人潜伏到内府各处,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她的耳边。
    怀孕的人本来就爱乱想,加上古梅所说的那些话更是火上浇油,一天两天水佳玲还能坚持北山定是爱她的,可随着怀疑越来越久越来越多,也就不再坚定,听到她和宫女相谈甚欢更是狠狠的打碎了心中仅存的一点坚持。
    “佳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嘛”北山定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曲曲折折,听到水佳玲对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更是没来由的冒火。
    因为北山定觉得从她们相识相知到相爱,再到现在的婚后和睦,其中经历的波折和劫难已经让她们明白并深刻认识到对方的真心,最起码她是这样的,可她忘了怀孕的人是很敏感且不平常的。
    当晚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北山定消了火总算意识到水佳玲是特殊时期,连忙带了不少酸的小吃食去道歉,结果水佳玲门都不让她进,小吃食也一律被退了回来,还说让她给她喜欢的人吃去。
    北山定听完一个头两个大,她喜欢的人不就是里面那一位嘛,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就不发疯去顶嘴了还发什么火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后来每天北山定都会带点东西去凤凰宫看水佳玲,结果还是和第一次的结果一样,但好在她不放弃也不再发火,终于在持续半个月后,东西总算不再被退出来了。
    本以为再半个月后她就能见到佳人容颜,结果的结果还是没看见,她还是得继续睡在御书房,虽然御书房的床铺和被子都不错,但睡了一个月她也已经睡烦了。
    这种事北山定自然不好跟父母说,何况说出去也是她的错,好在两人都十分有默契,每晚的晚膳都还是会到御香殿陪两位老人家共同用膳,每天都只能趁这个时候见到老婆的北山定自然是各种揩油。
    不想让父母知道两人不和的水佳玲自然只能忍受,好在当着两老的面北山定也不敢表现的太放肆,所以表面上看上去两口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和不和,事实上却已经分居一月。
    眼看就要到中秋节,有大臣提议举办隆重一点,也有大臣提议将士们正在外征战应该为他们祈福,北山定觉得都很合理便都批准了,只不过在经费上稍作改变,凡是能节约的钱财她都会不会浪费。
    眼看中秋一天天接近北山定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只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可跟随她很久的小东子和红花却知道她很高兴,不是用看也不是用说,而是凭他们长久以来的直觉。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因为中秋节举行宴席,到时身为夫人的水佳玲自然不得不出席,倒是她又能见到老婆了,而且还有可能回凤凰宫睡,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按例君侯祈福之前都要斋戒沐浴三天然后再举行祈福仪式,所以中秋节之前的三天北山定都呆在长生殿里,因此三天特例不用上早朝,但政事还是得在长生殿处理。
    好像大臣们都怕打扰她斋戒沐浴一样,三天内上的奏折竟然没有平常上的一天多,无所事事,北山定便把整个长生殿逛了个遍,没有人跟着就是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长生殿并没有什么奇怪,正殿除了被供奉的祖先牌位以外就是香火贡品蜡烛和各个祖先的画像,因被封为侯的只是北山云及以后三代,而去世的又只有北山定的曾祖和祖辈。
    所以画像只有五幅画,其中有四幅是她曾祖北山云、曾祖母凡盈、祖父北山隆和祖母东方雪,画后都有她们的谥号和名字,所以北山定才会知道她们谁是谁,否则她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东方雪的画像是和北山隆一起在中年时期就画的,所以和老年后的区别有点大,北山定一时看不出来很正常,其中有一副画特别让她不解,因为那幅画即不是正襟危坐的画像,也没有备注。
    画里就是一个女子侧看梅花开的背影,栩栩如生,好像自己就站在一片桃花林中一样,在这死寂一般的长生殿中倒多了一份活力,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是曾祖为曾祖母画的,意义非同一般,怪不得能挂在长生殿了。
    而让北山定更奇怪的是牌位却有六个,不可能是下辈,便猜测是上辈,后来向父亲求证果然入她所想,没有画像的两位便是北山家发家以前的祖辈,即是曾祖的父亲和母亲,那时条件有限没有画像也很正常。
    来到后殿并没有什么异常,可后殿竟然还有后殿就不太正常了,而里面供奉的除了一幅身着仙服的道姑以外再无其他,惊讶之余北山定还是上了香拜了拜。
    在现代的时候北山定是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可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她便改信了这里的女娲教,这幅画能被供奉在长生殿自然有它的道理,可关于这幅画的由来却无论她怎样问北山明都没说,自此她心中的疑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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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时光易过;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当天;北山定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三天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挪过,说不无聊是假的,而且还天天对着那些画像;晚上怪恐怖的。
    中秋当天天还没亮,北山定就醒了,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水佳玲消气,可左思右想都没想到个十全十美的办法;“主公可醒了”外面到响起了小东子的询问声;抬头一看,原来天已大亮。
    “进来”沐浴斋戒三天为的就是今天的祭祀;想必大臣们都应该已经在外面候着,只等她洗漱换衣完毕便可开始,在小东子和红花的服侍下没多久就弄好了,“大臣可都来了”。
    “都来了,都在殿外候着呢”红花说完手上的衣袖也已经整理好,怕有遗漏又绕着走了一圈,再没看到任何地方有不妥方才行礼退到一边。(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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