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3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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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选在三月十九,是因为去年的三月十九正是她们成亲的日子,今年还选同一个日子即方便记忆又不用以后过两个结婚纪念日那么麻烦,真是一举两得。
    现在才二月离三月十九还有一个多月,北山两老听说后很高兴决定为两人办个隆重的婚礼,却被两人同时拒绝,因为隆重的婚礼她们已经办过一次,这一次就简单一点,即不用那么累还能节约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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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两人的婚礼却在忙忙碌碌中准备着;好像之前齐王和明王要攻打东海带来的骚动也慢慢被主公即将大婚的喜庆所替代;整个行城内大街小巷无不呈现出一副喜庆的景象。
    自水佳玲回来后北山定几乎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身边,有时候明明就在水佳玲身边可北山定却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一样;让她很惶恐;惶恐到睡觉都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点。
    每天北山定睡着后都会抱自己抱得很紧,一开始水佳玲以为只是两人分开太久;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都没改变才意识到事情远远超乎她的预料。
    这天天气很好,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细雨终于停了下来;到了下午的时候还开起了太阳;今天政务有些多;早朝比以往下得晚;北山定处理完所有政务时已是下午。
    想到昨天晚上答应水佳玲的事连忙去了后花园,一直在一旁侍候的小东子和红叶突然看到自家主子急急忙忙的往外走一脸迷茫,但还是第一时间跟了上去,他们可不想像小季子一样被调走。
    原来早在石翊搬出侯府到现在的石府时北山定就将小季子调给了她,小季子为人谨慎小心又颇为机灵,派他去照顾石翊北山定才放心,至于北山洛,巴普走后北山定就立即派了一个太监四个侍卫去段府。
    虽然御书房离后花园很远,虽然北山定很想飞过去,但她还是选择了一步一步走过去,放弃了坐玉辇,因为有些事是时候该想一想了。
    水佳玲这次几乎只身前往雪山,先不说黄喜之流的阴谋,如果在前往雪山的路上或是在雪山上发生意外,后果都将不可设想,还好还好…她最后总算平安回到了自己身边。
    在水佳玲失踪的那两个多月里,北山定没有一天是睡好的吃好的,可在臣子面前在外人面前她必须保持镇定自若,装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夜深人静枕头沾湿彻夜难眠时的痛却无人知道。
    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每年腿痛那么几次也不愿水佳玲离开那么久,更不愿让自己的老婆去冒险,不是大女子主义作祟,也不是故意彰显自己的伟大,只是真的心疼,心疼她的长途跋涉。
    “见过主公,夫人已在亭内等候多时”在亭子内等得焦急的晓月出来看看,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北山定连忙上前行礼。
    “免礼,石翊在后花园外等你,快去吧”刚刚在路上北山定遇到了石翊便邀她一同前来,结果到了后花园门口后她说什么都不肯再进来,“去吧,这里有他们”看到晓月一脸兴奋却又犹豫前往,北山定便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诺”晓月闻言行了一礼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自回来后她都没怎么见到石翊,加上天天看着公主和驸马恩爱异常便开始怀疑石翊是不是变了心,前不久见过一次才知道并非如此。
    原来早在水佳玲她们回来之前石翊便奉命去了南州处理军事,这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月,要不是知道晓月已经回来加快了速度估计还得花七八天。
    “佳玲,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如约按时前来,前世北山定说对不起的次数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可自从来到这里后几乎或者说从来都没说过,咋一说出口竟也不陌生。
    无论前世还是这世北山定都是一个时间观念十分强的人,所以在她看来迟到是不尊重的对方的表现,要是一般人等自己也没什么,可对面等自己的并不是一般人,而是会陪自己一辈子的爱人,所以她觉得很抱歉。
    “政务要紧,忙了大半天累了吧,我给你熬了八宝粥”水佳玲拿着一本没有书皮的自制手札看得正入迷,咋闻言竟吓了一跳不过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北山定没想到水佳玲不但没责怪自己还给自己熬了粥,看着面前下人刚呈上来的八宝粥还冒着热气,再看了看不远处还有炭火的小炉子心里一暖,最不爱喝的八宝粥都一口气喝了两碗。
    “定,父王已经离开,师傅也已不在,哥哥一个杀一个,留下的不是五哥是被权利冲昏头脑的傀儡,世界之大沃野万里百姓之多百万千万,但我能依靠的只有你”所以请你不要担心不要再惶恐,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水佳玲。
    之所以有今天的后花园之约是因为水佳玲意识到这件事不摊开来说就会一直一直留在北山定的心里,虽然她不问也不说但她知道她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开。
    ‘是啊!我在担心什么?佳玲是很美也很高贵,喜欢她的人也一定不少,可她更是个性子教淡的人,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更不会只身犯险,我还担心什么?’北山定心想到。
    “佳玲…是我…钻牛角尖了,我该死……”北山定越过石桌一把抱住水佳玲哽咽的说不出话,心里那颗还未来的及发芽的恐惧种子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的石翊和晓月也已经离开了后花园,两人的关系鲜为人知,晓月觉得太过招摇说什么也不愿,石翊倒是不在乎可她在乎晓月,所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东宫。
    两人几日未见,自是腻歪异常,其实石翊之所以会在那个时间在府中并不是因为公事,而是事务处理完见还有时间加上心中想晓月便进了侯府,可真进来了又开始犹豫,所以才会在路上遇到北山定。
    连着几天看到水佳玲都拿着那本没有书皮的手札看得入迷,北山定便起了好奇心趁睡前水佳玲去洗澡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拿着看了看,结果发现是她师傅的医术手札,想到她超群的医术和面前的手札北山定产生了一个想法。
    “佳玲你医术这么好,现在又有了师傅的手札,不如编写一本医书如何?”水佳玲一回来北山定就献宝似的立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有这个想法并非北山定一时冲动,虽然北山定并未学过医也很少看医学之类的书,但和陈红还是聊过不少,加上在水佳玲身边的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个大概,这里的医书多而杂乱而少,根本没有一本真正拿得出手。
    水佳玲的医术加上她师傅的手札,再加上侯府内珍藏的那些杂少类医书,北山定相信一定可以写出一本全而多并流芳百世的医书著作。
    如果这本书真的能写成功,那受惠的将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个人,于国于民都是有益无害的,而且这一块还是水佳玲所喜爱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高兴的。
    水佳玲不知道北山定是怎么想到让自己写医书的,但确实让她心动,手札是师傅临终前给她的,她一直爱若珍宝并细细研读以便日后能帮助别人,更重要的是以防万一,却从没想到这点。
    对于写医书一事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北山定就将陈红叫进了侯府,写医书一事由水佳玲任主编,陈红副主编,其余御医无条件协助,大臣们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公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但写医书确实是惠及万民的好事,自然支持。
    日升月落不断循环,转眼就到了三月初,眼看就要到三月十九,渡口和中山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渡口是天河重要渡口之一,也是由北南下攻取东海的必经之地,而中山则是湖州由6路进入兰州的必经之地。
    齐王水寿已派遣大将军宋武领兵十万南下并于东平二十九年三月十六攻下渡口这一军事要地,而中山也已被明王王达派遣的大将军攻下,两王一北一西同时进攻东海,东海腹背受敌陷入危机之中。
    消息一传到行城顿时满朝皆惊,针对此事北山定零时召开朝会,有人说是守将不利应给予严惩,也有人说是敌方兵力太盛毕竟对方有二十万大军而渡口和中山加起来也只有两万守军。
    北山定当机立断任命大司马石翊为大将军领兵五万前往中山下一个防御点增援并阻挡敌军继续前进,而北方的宋武北山定本想自己前往,但想到两天后就是她和水佳玲的大婚只得放弃。
    最后北山定派了丞相段敏领兵五万前往渡口下一个防御点增援,因为北山定早有准备让石翊将军队集结在一起,所以命令下达当天石翊和段敏就已经领兵离开行城。
    由于时间仓促,北山定并没有为两人即十万将士送行,但她还是去了军营对面的小山上看着自己的军队一点一点的远去,对方有二十万,自己派了十万加上原有的也不过十五万,人虽少,但北山定并不担心。
    说不出为什么,但北山定就是相信,相信石翊和段敏不会让她失望,再次回到侯府竟得知北山洛跟段敏去了渡口,当即担心不已,得知侍卫也一同前去之后方才稍稍放了心。
    武官虽然大部分都已随军上战场,但文官可只去了几个而且大都是做后勤工作,所以两人婚礼的筹备事宜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慢慢进行着,当然北山定也借此机会又将婚礼简化了一些。
    将士在外面浴血奋战,主公却在后方大办婚礼,这说出去不仅名声不好更会遭人诟病,理由多充分啊,百官想反驳都没话反驳只得依北山定所言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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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成两次两次都是同一对人;而且时间间隔正好是一年;这无论在现代还是在现在生活的地方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人之举,可当事人北山定却并不这样认,因为想就做了而已。
    婚礼很简单;简单到该有的才有;不论大臣还是百姓都为北山定的节俭而惊讶,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方霸主的婚礼再怎么说也得是隆重无比不该有的该有的都得有;可事实上却是十分简单。
    因为水佳玲不能再回平城,又不能在侯府出嫁;所以北山定和水佳玲商议后决定从石翊家出嫁,石府离侯府较近,加上石翊与北山家关系最为密切;也是理所当然。
    唯一不便的就是石翊不在家;但这并不影响,虽然她不在家但未来的女主人之一晓月不是还在嘛,所以该怎样还是怎样,就算没这层关系,主公夫人下榻是何等的荣耀,有些人求都求不来呢。
    虽然婚礼一切从简,但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所以两人还是和在平城一样从早忙到晚,直到晚宴结束才算完,因为北山定现在已是主公,所以晚宴上水佳玲也在,并不用像上次那样独坐婚房。
    行城这边晚宴上杯盏交错好不热闹,而中山那边却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对战,因行城离中山较近,加上石翊下令日夜急行军,所以今天早上一早就到了离中山最近的延河郡。
    明王军攻下中山后就乘胜追击攻打延河郡,好在延河郡郡守是位有有远见又有些才能的地方官,早在明王和齐王联盟宣言要攻打东海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所以连续赶路又刚经过激战的明王军连攻几天都攻打不下。
    得知事情经过的石翊当即赞赏郡守一番,心里则感慨要是中山守将能和这位太守一样有远见,中山也不至于被敌军一日之间攻破,他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石翊率领五万将士一到延河郡之后就立即下令全体将士吃饭休息,自己则第一时间和太守及延河郡守将了解敌方军情,了解敌我双方具体实力和基本状况之后,石翊立刻升殿议事,直到下午才结束。
    可就在石翊召开军事会议并做好作战计划试图反击的时候,敌方的大将军也已经得到他们已到的消息,敌方大将军料定他们是疲惫之军,而他自己又是以逸待劳,当即率领五万将士再次攻打延河郡。
    从到延河后就一直忙碌的石翊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便打算议事结束后好好休息一下,可刚议事完外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报…申轮领兵五万已到城下”士兵报完石翊便让他回去支援了。
    申轮是明王的舅子之一,凭着妹妹的受宠凭着自己确实有那么点本事已经稳坐大将军之位十几年之久,可从头到尾参加过的战役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听说胜略多于败。
    王达一生妻妾无数可真正受宠的却一直都只有两个,一个便是胖儿子也就是王过的母亲,而另一个就是瘦儿子王功的母亲,不论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连带着两方外戚都十分受宠。
    申轮便是王过的舅舅,稳坐大将军之位十几年自然少不了他老妈的帮衬,而王功虽然母亲早逝,但舅舅却是王达造反登位的大功臣,也就是他的大军师,所以两方地位实力都势均力敌。
    可能是王达一生做过的坏事太多,所以人到花甲也只有这两个儿子,其余的子女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死于敌手,故而对王过王功十分溺爱,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舍不得,所以立少主之事迟迟未定。
    可一山不能容二虎,两人虽然当着他的面和和睦睦,可私底下却是明争暗斗斗得死去活来,比如上次王达让他们去刺杀北山定时,两人都未得手应该早日想着回家才对,可两人却难得一致的都想让对方回不了家。
    王达要攻打东海之意无论王过二人还是世家大臣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次攻打东海不但人数众多还有齐王做盟友,王过和王过的母亲便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申轮自然明白。
    如果王功被立为少主,那王达死后他离死也就不远了,为了活下去也为了将来能权倾朝野,申轮不得不在花甲之年还请命出战,明白其中的玩玩绕绕,石翊只想笑。
    如果她没记错她父亲的死和申轮也有一定的关系,而另一位大权臣军师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早在出征前她就知道对方的大将军是申轮,如果她不是大司马的话,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敌营杀了他。
    日子好了,当将军的梦想也实现了,就连喜欢的人也有了着落,按理来说石翊应该在时间和安逸中忘了仇恨才对,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是那么认为的,可每当从小就开始牢记的名字再次冒出时,她才知道她从未忘过。
    那种从小就种下的恨没有鲜血和心灵的洗礼是不可能忘的,亦如现在的她看到两鬓泛白的申轮时涌现出的无尽恨意一样,没有这些人父亲就不会死,母亲也不会离开!她恨!好恨!
    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石翊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毕现,她要为父亲母亲报仇,但她现在不仅仅是父母的孩子更是领兵出战的将领,一步错则步步错,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启禀大将军,敌军五万都在此处并未发现可疑部队”就在石翊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派出去的斥候兵也已经回来了,闻言让其继续打探,自己着带着随身武将进了城楼上的小殿。
    “周子、于柱听令,你二人即刻各自领两千骑兵从东、西门杀出,不得有误”石翊说完便将令牌分发给了二人,多余的话不说表情更是十分严肃,上战场和不上战场绝对判若两人。
    “得令”周子和于柱出列接过令牌便行礼退出去了,虽然四人并不是第一次跟随石翊出征,但四人还是觉得这位战场上的大将军才是真正的大将军,沉稳、冷静、严肃。
    只要一出征石翊的四个侍卫就是她的副将,所以大部分事情石翊都会交给他们去做,又命令延河郡守将在周子于柱杀出时从正面杀出呼应,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至于毕行和寸功北山定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差事,敌军安营于中山,若撤退必定会经过一个小峡谷和一个小森林,石翊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伏击机会。
    因为北山定让人制作的武器大多是攻城器械,所以在这场防御战中唯一能发挥优势的就只有连弩,虽然只有这一样武器但依然让敌军损伤不少,因为连弩的优势不仅能连发,就是距离上也比一般弓箭要远。
    咋见这种兵器的申轮有些头皮发麻,东海在军事和兵器上面排名都不靠前,没想到却能做出这般实用又有优势的大杀伤性武器,看来这此她妹妹的算盘是打错了,打错了。
    亦如北山定所料,三面夹击一形成申轮就下令撤军,虽然损失不少人,但主力部队却安然无恙的退了回去,早有准备的北山定自然不会让大部队前去追杀,但如果不追杀又难免对方老奸巨猾不上钩,所以还是派了一支骑兵前去追杀。
    申轮毕竟是上过几次战场的,加上年龄也摆在那里,自然会想的多,和石翊预料的一样,如果她不派兵追杀申轮就会改道,见她派兵前来果然不再怀疑,留下一支劲旅断后就开始按原路往回撤。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入小峡谷就被埋伏,将士被惊又被吓一时忘了反抗,反应过来突围时又损失了不少兵力,好不容易逃脱虎口便以为不会再有伏兵,一路垂头丧气慢悠悠的往回走。
    可就在他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于柱又带人杀了出来,本就垂头丧气的敌军见状放下武器就跑,以至于于柱没杀多少取得的效果却比杀还要好。
    看着下面的人开心的报道今天所得的战果石翊却开心不起来,申轮可不是北国那些莽夫,相反他还是只老狐狸,吃了这么大一次亏一定不会甘心。
    周子他们可不知道自家大将军在想什么,只知道打了胜仗就该高高兴兴的庆贺一番,自敌军攻入中山到现在第一次取得这么大的胜利,石翊自然不能拦着他们庆贺,相反她还会大大支持。
    就在延河军营中处处飘荡着酒香的时候,有一支军队偃旗息鼓离开中山往延河走来,今儿第一次大胜,北山定不但犒劳众将士美酒和猪肉,还特意交代不用守夜,不过睡的地方却做了改变。
    所以当申轮派来夜袭的将军看到静悄悄如毫无人烟的荒凉之地的军营时,知道对方早有准备自己中了计,立马想如来时一样静悄悄的退回去,可他忘了别人已经等了他好久。
    “杀啊………。杀啊……。”看到对方想跑石翊立马带领士兵杀了出去,顿时刚刚还黑漆漆的夜瞬间被火把照的大亮,而随着而出的喊杀声更是吓的对方胆战心惊。
    早就料到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又想让部下好好庆贺,石翊便决定自己亲自前来埋伏,所以在军营的晚宴中只呆了一会就找了个借口回去休息了。
    一直等啊等,眼看离天亮都没有多久了,石翊便以为对方不会来夜袭了,可就在她准备撤走的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当即打起精神来。
    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极少的损失斩杀敌军两千多,俘虏几百,缴获军械五车,比起白天来说现在的石翊更高兴,因为接下来的两天她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好好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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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军经过一日两连败的打击;军心大挫;申轮不得不暂时休兵隐忍不出;虽然延河大败;但中山现在已经可以说完全纳入了他申轮的手中,只要他坚守不出死守中山,那也是大功一件;想到此立马让人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出城。
    反偷袭成功后石翊便饱饱吃了一顿好好睡了一觉,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倒是把知道事情经过后的将士们吓得不轻;如果不是石翊早有准备,估计现在躺在坑里被埋的就是他们了,心有余悸的众人都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喝醉。
    石翊这边虽然还没有收复中山;但来的第一天就给了敌军一个下马威;也算是搬回了东海的一点面子,北山定得知此事时简直比成亲还高兴,就是水佳玲也终于松了口气。
    合离之事虽然不是两个当事人的意愿,但却已传遍整个天下,水佳玲性子淡加上从小跟随师傅长大,对这些礼节之事倒是没一般女子那样看中,可听到北山定要再成亲她还是很高兴的。
    从古自今一个公主成两次亲而且还都是嫁给同一个人,她可能是第一位吧,可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很幸运,很幸运可以遇到温柔又不失强势的北山定。
    她不用像前朝那些公主那样,那么累,每天什么都得想什么都得顾虑,驸马基本上是真正的小白脸,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能做也不可以做,父亲不但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安乐公主,还给了北山定不一样的驸马待遇,她真的很意外。
    但也很感激,父亲给她的宠爱不仅让兄弟姐妹们嫉妒,就是当时的那些大臣也都是红眼的,生怕她是红颜祸水,想一想,现在的日子倒是安稳有趣得多,虽不至于什么都要想,但也不会什么都不想。
    她和北山定再次成亲之后,不仅是人就是心也终于安定下来,跟着师傅到处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家的概念,回到齐王宫中虽有父亲疼爱但任然没感觉到家的温暖,反倒多了勾心斗角,家便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房子。
    后来和北山定成亲,本以为会在平城安定下来,结果没几天她和北山定连父亲的面都没见着便冲冲的被赶到了动作,之所以用赶倒并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却是如此,知道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
    来到东洲首城后,她和北山定终于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北山定每天忙忙公务没事就陪着她,而她则每日看着自己喜爱的书捣鼓捣鼓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真的很惬意。
    如果两人一时心血来潮还会独自跑到外面游玩一番,那日的夕阳直到现在都还印在她的心里,那座父亲刻意新建装饰的府邸终于让她有了家的感觉,不是因为房子,也不是因为父亲,而是因为有了和她一同住在房子里的北山定。
    虽然在东洲的时候她不怎么管事也不常出门,但还是知道北山定在干什么的,知道她破了不少案子,还为东洲百姓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比如城墙和粮仓,还请出了声名远播的龙潭先生段敏。
    龙潭先生的事她也听过不少,这么多人去都请不来,她还真的很为北山定担心,没想到北山定竟然误打误撞得到了龙潭先生的另眼相待,最终还请出了山,担心过去便只剩了高兴。
    从正眼见到北山定的第一眼水佳玲就发现她不是一般人,就如她父亲评价的那样绝非池中之物,倒不是北山定的外表也不是后来她的身世让她这样认为,而是她的眼神,坚定而深远,那是有梦想的人才有的。
    当一个州牧确实委屈北山定了,可她要的不多,只需要一份安定的生活,所以有时候她都会自私的想要是她们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后来知道北山定的梦想后,她才知道自己目光多么短浅。
    现在是乱世,还是一个久乱的乱世,如果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那就必须结束乱世,可要结束乱世就必须打仗,因为现在没有那一方会无条件臣服于另一方,武力便成了结束乱世的必然途径。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北山定不发愤图强没有统一的思想,那么第一个被吞掉的就有可能是她,这不是水佳玲想看到的,因为北山定描述的未来蓝图更让她心动,那个未来才是她要的安稳。
    北山定在东洲不仅接触了许多商人,还和他们达成了协议,最后还结交了一位朋友龙米,不知道为什么当北山定说起她劝说龙米去学武快意江湖的时候,水佳玲竟然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向往,怀揣帝王梦的人怎么会向往武林,她一定是看错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水佳玲才明白她并没有看错,北山定是真的有一丝丝向往,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北山定在东洲不但深得民心还开始有了自己的势力班底,石翊和段敏自然是首当其冲。
    而最让北山定开心也最让她意外的是她们竟然有了孩子,孩子?当得知北山定身份的那一刻她便觉得孩子这个词将成为她永远不能提起的禁忌,好在上天是眷顾北山家的,她们虽同是女子但还是可以有孩子。
    但她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快的到来,以至于惊喜的同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从北山定的强装镇定中也同样不难看出她是多么的意外,意外这个孩子的到来,那一刻她们好像瞬间成为了父母。
    心里的期待和希望瞬间爆发,这些都是美好的,可太过美好老天都会嫉妒,也或许是上天眷顾的后遗症,孩子还没成型就没了,加上父亲的离世她几近崩溃。
    是北山定一天一天陪着她慢慢的走了过来,当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她并不怨恨北山定的轻信于人,也不恨那个心机深沉的陈豪,只是有些内疚和悲哀,内疚自己不小心让贼人得手,悲哀父母的债要她和北山定的孩子来还,她宁可还在她身上。
    有悲有喜有酸有甜,东洲给了她家的感觉也让她有了不能磨灭的阴影,北山定和她一同在东洲还好,只要北山定不在她便不再轻易踏入东洲首城,最后北山定还在这里遇到了她唯一的堂姐妹北山洛。
    北山定见到北山洛是高兴的,可见面的场景却让她和北山定同样伤痛不已,几个月时间不到,没想到北国却已经改朝换代,北山洛这位未来正主却成了被追杀的对象,上天开的玩笑太过。
    得知北山定奶奶去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上天真的很爱开玩笑,孩子、父亲的去世已经让她们身受打击,如今才过不久奶奶又离开了,打击多了也就变得麻木了,以至于后来知道师傅病重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伤心。
    忠义难以两全,她们不用向谁尽忠,可却必须向谁尽孝,所以□□乏术又同时发生的两件事让她们不得不暂时分开,未和北山定在一起之前水佳玲从来不知道相思为何物,如今却是刻苦铭心,好在师傅总算暂时稳定下来。
    北山定回去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大概还是知道的,北山定每次和她通书信都有略带提过,得知北山定中毒的那一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家,因为整个东海最恨不得北山定死的无出其二。
    担心师傅的身体,更担心北山定,如果她不回去北山定很可能会永远的离开她,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到心痛的无法呼吸,冲冲忙忙的赶往东海,总算是留住了心上的人。
    看到北山定已无大碍,加上心中挂念师傅,她决定辞行离开,如果说来这一趟最大的收获自然是北山定的康复,可第二点同样让她不能忘怀,那就是北山定的父母,或者她的公公婆婆。
    两老比她想象中的和蔼可爱,也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暖,那是师傅、父亲和在东洲都没有的,和师傅、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爱人,在东洲的时候有爱人没有长辈,如今总算是两样都齐了,感觉自然也不一样。
    北山家的人痴情在整个天下都是极其出名,无论北山家多么得势多么有钱有权,北山家的家主从来都只会有一位夫人,还有人说几百年前北山家就是这样。
    后来据北山定说确有其事,北山云得势之后让人重新修了家谱,无论是有书可考还是传说北山家无论男女全部都是一对一,从来不会有妾之类的也不会有二嫁,这一点上北山定十分自豪,她倒是十分羡慕。
    虽然心中十分挂念师傅,可她那天还是没有走成,甚至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离开,因为北山定没死终于让张家狗急跳墙,竟带着自己的下属和禁卫军造反,好在时间不长,没多久就被北山定打压下去。
    张氏父子当场伏诛,表姑也随后自杀而死,北山定没有将表姑做的事昭告天下,反而为其正身,虽然表面看来是北山定在维护北山家,可实际上却是北山定善良在作祟,她不忍表姑一家子都背负万世骂名。
    她之所以不离开除了行城被包围之外,还担心北山定会再受伤,没想到最后竟真如她所料,刚好没多久的北山定竟然亲自动了手,虽然没受伤,但她还是有些生气,所以她离开了。
    虽然很担心师傅,但她对自己的医术也很自信,离开师傅前她曾为其诊过脉,如果不出意外她师傅再挺一二十天没问题,可回来看到的是墓碑之后,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那么疼她爱她教会她一切的师傅,她竟然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见,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当雨水打在脸上的那一刻她希望雨下大点再下大点,上天很给面子如了她的愿。
    昏睡过后她脑子里全是和师傅在一起过日子的点点滴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无论父亲还是师傅都让她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是多么的真实而又无奈。
    她不想让已经离开的父母和师傅担心,也不想北山定担心,这些意念让她挺了过来,再次醒来竟如重生一般,无论是看人看事还是对人对事,她的心境都有了改变。
    得知北山定登位后,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感到很奇怪,爹的身体明明那么好怎么会突然退位?可现在她却是有些遗憾,遗憾北山定一个人承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时候她没有陪在身边,
    再得知北山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的时候,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很生气生气北山定不顾大局,可现在她却是担心,担心北山定什么都不顾的赶来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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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好不久北山定就到了;如果忽略第一次不算见面的见面;站在她面前的北山定是她见过最落魄的,满脸愁容;蓬头垢面,双目无神,如果不是她衣衫依然整齐,她都怀疑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土匪或山贼。
    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北山定眼中的惊喜,好像整个人瞬间就充满了力量;就算一身灰尘也遮挡不住她的阳光,其实她也是高兴的;但毕竟那么多人在场;总是要顾忌些。
    知道北山定是背负着多大的压力赶来;她不忍也不愿再责怪;所以选择不闻不问,再次相逢的第一夜两人说了不少贴心的话,但总是没有说到这个话题,好像两人默认一般。
    因为之前在床上已经睡了好些天,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自己就醒了,本来以为她旅途劳累加上昨晚又设宴款待众人一定会睡到很晚才起,谁知道没过一会北山定就悄悄的起了身,连顾忌的望了自己几眼都能感受得到。
    从小到大自己都没做过跟踪这种事情,也没想过会做,可她走后没多久自己还是穿好衣服跟了上去,知道她武功好一直离得很远,可脚下的路却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心痛。
    看到她在师傅的墓前祭拜,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以她的性子一定想和自己前来,可又想到自己会触景伤情,这才一个人偷偷前来。
    无论是父亲去世还是失去孩子,还是后来失去师傅她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之前两人分隔两地她都会赶来,这种情谊无论是在王侯之家还是一般百姓家都凤毛麟角。
    王侯之家规矩众多等级森严,女子皆为其附属品毫无地位身份可言,又岂会为一女子不顾一切,当然,深受宠爱的女子自然会有些地位,可哪怕王侯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比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年纪还很小,但身明宫斗之事的自己也明白母亲的离去绝不简单,父亲一生妻妾众多,数都数不过来,唯独只有母亲一人独宠不衰,难免引起她人嫉妒和怨恨。
    后来父亲遣散妻妾,还死了几个妃子,她便明白自己没有猜错,人死怨消,既然父亲已经替母亲报了仇,那她没必要再为此纠结,可每每想到此事心还是会忍不住发凉。
    民间就更不用说了,有点钱的三妻四妾是小意思,没钱的也得弄个一妻一妾,女子地位由此可见,当然也不排除例外,可例外毕竟是例外,那是万中求一的,所以她从小到大对成亲都不抱幻想,才会选了女扮男装的北山定。
    本想假凤虚凰骗过父亲让他走的安心,可没想到世事难料,自己竟越陷越深,可能是从一开始就没防备,以至于对方已经走到了心里才明白为时已晚。
    她说她很向往田园生活,也很喜欢平平凡凡,可现实是不许的,无论她的身份还是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是这个男尊女卑社会的枷锁,好在在山城的那些日子,她们体验了一下平凡的夫妻生活。
    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美好,因为山城的物价比其他对方都高,如果真的要她出去挣钱然后养家可以想象其中的曲折,自己让她去采购并不只是采购这么简单,好在她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人平平凡凡的小日子随着初雪的降临也走到了最后,因为下雪的前一晚她看到了饱尝痛苦的爱人在痛与苦的边缘挣扎徘徊,想到师傅的手札有关于此类病状的记载立马翻了出来。
    抱着手札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心下大喜,可一想到(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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