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25 部分阅读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一听到晓月的话刚醒来准备还装睡一会的石翊立马像炸了毛似的,腾就坐起来抱住晓月不肯放手了,让被抱着的晓月是又哭又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初离开东洲首城的时候,石翊想好了,正大光明的爱不了那就暗暗的爱,爱人做不成就做朋友,可这次上了战场见了太多生死之后,她不想放手了,所以本不是很重的伤被她装成了很重。
    她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晓月,说白点就是装可怜以博取晓月的同情,从而有机会可以见到晓月,因为上次晓月离开的那个背影太决绝,决绝到她以为晓月再也不会见她,所以她才不得不除此下策。
    “你骗我”反应过来的晓月说完对着石翊就是一顿捶打,“啊~”结果一不小心还真打到石翊的伤口上了,结果紧张的还是晓月,当然还有马上马上就要到城门的北山定和她带的士兵。
    “没骗你,真受伤了,最后一次……。。”石翊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骗她立马抬起了受伤的左手,最后一战她左手受了箭伤,北国的骑兵果然箭法了得,要不是她反应快只怕真就没命回来了。
    听到石翊差点没命,晓月的心都是一愣一愣,“你要是敢死,我立马嫁给杨明”,晓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北山定不轻,从此对杨明两字特不待见,更加不待见杨明本人,杨明对他自然也不会待见,所以之后的每次见面两人都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见过主公”段敏看到北山定已经近前连忙上前行礼道。
    “军师快快免礼,此次西征大军能凯旋而归,都是军师和上将军劳苦功高,定重重有赏”北山定连忙上前扶道,然后做了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鞠躬,“众将士辛苦了”。
    “为主公万死不辞,为公主万死不辞………。。”先锋部队虽只有一千人,但动作口号都是整齐划一毫不混乱,在场的文武官员、将士和百姓都没想到北山定会这么做,因为从有国家开始就没有那个君主会对臣下行礼。
    这让在场的众将士大为感动,更让百姓看到了不一样的君主,也让文武官员明白他们这位主公是不拘常理的,敢只身去集资,敢用女官,敢鞠躬,好像历来君主不敢的她都敢,由此可见他们的主公胸怀大志,绝非他们可想。
    “为主公万死不辞,为公主赴汤蹈火………”文武众官也匍匐在了北山定的脚下,他们期待面前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带给他们不一样的未来。
    看着整齐划一跪在自己面前行礼的众将士和众官员,北山定很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的真心感谢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她虽然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以前刻在骨子里的意识也并没有被遗忘。
    北山定担心石翊的伤不敢多做停留,让副将带着众将士去郊外的军营进行休整后就带着石翊她们回府了,因为知道晓月在马车里,所以她和众人是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大哥你忍一忍,佳玲马上就来了”不知道原委的北山定看着刚躺在床上的石翊一脸很痛苦的样子便看着门外着急的说道,心想:我一进府就让人去说了,佳玲怎么还没到?
    原来晓月和石翊在马车内商议好了,石翊受重伤的消息已经透漏出去,现在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了,所以她一下马车就去找水佳玲了,这会刚说完正赶过来呢。
    已经得到消息的北山络也赶了过来,在门外刚好遇到水佳玲她们便一起进来了,北山定一看到她们自动忽视了其他人立马过去拉着水佳玲就走到了床边。
    代表众将士和文武官员来看望石翊的四位官员一看到水佳玲就想行礼,却被她拦了下来,而本已跟着进来的段敏此时却已经不在房内,因为一路上都是她在照顾石翊又长时间舟车劳顿,所以北山定让她先下去休息了。
    “伤很重,需静养”把了会脉水佳玲才淡淡的说道,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但并不包括知道内情的晓月,可她脸上的伤痛却让人担忧,听说要静养,四名官员连忙行礼告辞离开。
    四位官员一走,水佳玲立马让其他人也退了下去,差点装不下去的石翊立马坐了起来叫苦连连,让看到这一幕的北山定和北山络满脸疑惑,随着晓月的解说,她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爱情的魅力真大”北山定没想到石翊这样的人竟然会因为晓月而做出这样的事很是吃惊,看来她大哥石翊这辈子是栽在晓月的手里了。
    “有结果就好”北山络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最起码晓月和石翊现在和好了。
    第二天后续部队四千人也回到了军营,北山定自然当晚就带着酒肉去犒劳了一番,段敏自然也随行前往,唯一缺少的就是在床上装重伤的主将石翊。
    犒劳众将士的当晚,北山定还按段敏记载的功劳簿对有功之人进行了封赏,一下子提拔了不少将士,后来这些将官大部分都调到了新兵营,为东洲另一批精兵的出现打下了基础。
    第三天北山定就下令军营放假五天,让凯旋的将士都能回家探亲,军队都有探亲假但不会超过三天,可自从进入乱世之后这些就成了过去式,所以有的士兵已经很多年都没回家了,如今即得到了封赏又能回家探亲,真的让他们铭感五内。
    因此东洲全体将士士气顿时大涨,军心凝聚力也从未有过的高。生者可以进行封赏,也可以进行犒劳,可死的呢,一万人出征只剩五千回来,那些将士的家属又该何等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北山定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安慰那些家属,除了发放抚恤金之外,还送去了一定的粮食和柴火,并让刘宣和另一名官员对具有代表性的几家家属进行了安抚。
    刘宣的新兵招募工作在几天前已经完成,马仁的武器制造也有了一大批成果,现在秋收也已经开始,不日两个仓库就会被收上来的粮食装满,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完成。
    石翊回来后的第四天许昌也回来了,只不过与石翊和段敏的大张旗鼓相比他还是像去时一样的无声无息,许昌带去的军士死伤更大,除了许昌以外只有两百多人能活着回来,让北山定很难过。
    虽然许昌这队人马是秘密执行任务,不能为外人知道,但北山定也秘密对他们进行了封赏和安抚,具体事宜自然是交给了许昌去办理,放假前晚北山定还秘密去见了他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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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奇怪;北山络来到州牧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并没有向北山定提出借兵或者其他的要求,反而常常跟在北山定左右看她处理事情。
    这天北山定总算将军队回来后的封赏安抚等后续事情办理妥当;一起身放松就看到了边上的北山络;“小诺,身体恢复得很快嘛,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看到北山定疑惑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时机还未到”,现在的北山络虽然还是很沉默,但身上的忧郁和伤感已经少了不少,精神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本来打算借兵给北山络的北山定倒是吃了一惊;可看北山络的样子却好像胸有成竹一样,让她有些疑惑,不过既然小洛不借,她总不能强要小洛借吧,“那时机到了再跟我说”。
    北山定说完就准备绕过书桌出去,没想到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扣扣…”,只得又坐了下去,心里只希望别又是什么麻烦事,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段敏。
    段敏一进来的那一瞬间,北山络的视线就定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好像眼里除了段敏就再没有他人,心里的诧异更是惊涛骇浪。
    “见过主公,平城传来消息,安平候水安已登基为王,封主公为安东候,赏公主一百金一千银,安宁候水寿为丞相统领文武百官照领原州牧,宋忠为大将军,宋武为中军将军”段敏知道有人在看自己,可她看过并不认识。
    安东候?水安的意思是让她安于东洲永不西进?还是暗示她如果军队再出东洲就会失去所有?北山定不管水安是什么意思,但要她安于东洲那是永远都不可能。
    “宋武?”这个试图破坏自己婚礼并大打出手的人,北山定可是记得的比谁都清楚,当初她岳父可是让人将宋武下了大牢,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一定去牢里好好招待下宋武。
    “吴松就是宋武”段敏还以为石翊已经把这事跟北山定说了,所以才一直没提,可石翊和她想的也一样,所以北山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吴松,宋武,……。宋忠真是个好父亲”北山定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想一遍,就明白宋忠在里面担任了何种角色,如今宋氏父子却手掌兵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不是当初在术州的时候吴松一只躲躲闪闪,石翊和段敏也不会下定决心一定要见他一面,经过多方打听和精心的准备,总算看到了吴松的真面目,看到吴松就是宋武的那一刻石翊就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躲着了。
    北山络看到段敏不认识自己的眼神有些明了,心里竟有些失落。那个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段敏只得回看了一眼,衣着打扮不普通,气质样貌非凡品,有点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最后只得放弃,可刚刚她示意主公遣退此人的时候却被忽视了,由此可见此人身份定和主公有莫大的关系,住在州牧府的人段敏大多见过,如果非要说个没见过的那也就只有一只无缘见面的北山络了。
    这事说来也很奇怪,明明段敏都回来好几天了,北山络也不再宅在房间,可阴差阳错的两人就是没见过面,唯一一次府内团圆饭也因为段敏临时有事不在,真是说不出的怪。
    “见过少爷”这身份都猜到了段敏怎么说也得行下礼,不然于礼不合不说,让他人知道耳朵可就不好受了。
    “军师免礼”北山络想上前去扶却只得握紧拳头忍了下来,心里:呼延赫你不该妄想!不该奢望的!她不是你能触及的,你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可老天真的让她如愿以偿吗?老天有些喜欢作弄人,所以段敏一听到北山络的声音后就听出了她是谁,仔细一看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凤凰落难果一时”。
    凤凰是北山家的族徽也是东海的旗帜,用在这里十分恰当,北山定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些不正常,连忙找借口离开把书房留给了她们,半天没见她是真想去找老婆了。
    “非一时”那个时机北山络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但一定不是现在,也不是一时半载,“小屁孩,又见面了”看到北山定离开段敏才调笑般的说道。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北山络一愣,当初对面这个人离开回眸一笑时也是这样叫她的,现在的情景何等相似,可惜背景不同心也受到了影响。
    当初在溪边遇到乞丐般的北山络时,段敏就觉得她绝非乞丐,至于为什么会叫北山络小屁孩,那完全是因为当时的北山络明明年纪轻轻却死气沉沉,毫无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提醒一下。
    “谢谢军师的午餐和开导”北山络说完行了一个北国的礼节,脸上一点见到恩人的兴奋都没有,段敏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敬而远之,可当初的北山定虽然死气沉沉但也没有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用客气,无论是谁我都会如此”说完段敏就走出了书房,留下北山络一个人望着门口发呆。
    北山定一出书房就急匆匆的往内府走去,眼看着就要见到心里更加兴奋,可没想到温忠却突然从后面跑上来行礼挡住了去路,也让她想起了出门时并没有见到温忠,平常大部分时间温忠都会跟在她后面,突然这般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少…爷八百里加急”若无大事行城也不会发八百里加急,所以温忠一得到信就急急忙忙的找到了这里。
    一听到是八百里加急北山定刚刚还激动异常的心顿时冷静下来,若送信的人是别人她断不会如此,可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温忠,想到家里可能有变,马上接过信当场看了起来。
    跟在北山定后面的侍卫只觉得气氛越来越凝重,而心里有点低的温忠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安安静静的站在边上,周围刚刚还带着雀跃的气氛也已经被沉重所替代。
    北山定想过是内贼安奈不住了公开造反,也想过是王达举兵东犯,但就是没想到会是她奶奶去世,想到奶奶一直以来的疼爱有加和关爱,想到几个月前奶奶还拉着她的手叮嘱,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与此同时正在亭子内的水佳玲也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同样让她痛苦万分的信,看到公主脸上从未有多余表情的众人突然看到公主悲伤不已都慌了神,正好有人来报说驸马来了,他们这才有了主心骨。
    “佳玲怎么了?”听说水佳玲收到一封信后就悲伤异常的北山定连忙赶到了停内。
    听到是北山定的声音水佳玲突然就开始落泪起来,从未见水佳玲这样过的北山定一时慌了神,下意识的就将坐着的水佳玲搂在了怀里,刚清明的视线又模糊起来。
    当初得知她岳父,水佳玲的父亲齐王去世时北山定都没见水佳玲这么失态,多想想就能想到是什么事,可此时的她心情很不好脑子更不在状态。
    “师傅在肃州病重”过了半天水佳玲总算是开了口,声音却像从喉咙里发出来一样沙哑到不行。
    被悲伤感染到的北山定这才知道原因,或许世人不知道这位民间师傅对水佳玲的重要,但北山定是一定知道的,别说师傅对水佳玲的养育和教导之恩,就平常在她面前提到师傅的次数也远远高过其他人和物。
    “师傅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说着还轻轻的拍了拍水佳玲的后背,除了这样安慰自己的爱人以外北山定找不到其他办法,毕竟事实究竟如何她们都不知道。
    还好宫女太监和侍卫还有温忠早在北山定进亭子前就离开了,否则还不得羡煞他们。在北山定的安慰下水佳玲慢慢的开始平静下来,从新整理一番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我想连夜前往肃州”水佳玲说完就看着依然站着的北山定。
    “我…我……”北山定当然知道水佳玲是询问她去不去,她也很想去,可想到家里的事又犹豫了。看到北山定支支吾吾的样子加上之前的异常,水佳玲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我奶奶走了”北山定说完竟双手敷脸蹲在了地上,从未有过的憋屈和伤感同时涌上心头,她不想和水佳玲分开,更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可现在她的那点小算盘也没了着落,分开势在必行。
    “那我明天走吧”水佳玲看到北山定那样生怕她跌坐到地上连忙拉起她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她又何尝不想北山定能和她一起去肃州,她也不想分开,可事实却那么残酷。
    两人在凉亭呆了半个时辰方才一起离开,一出亭子就让人去把管家叫了过来,刚吩咐好管家石翊北山络她们也到了大厅,知道主子要离开,整个州牧府顿时被阴雨所笼罩。
    突然被叫过来的石翊、北山络、晓月和段敏都是满头疑惑,特别是正在装重病其实是在享受的石翊特别不满,可知道奶奶去世之后她却是几人中最伤心的,因为奶奶待她同样不差。
    “我和佳玲商量后决定,晓月随佳玲前往肃州,石翊和我回行城,段敏留守东洲,小洛可以自己选择”看到几人询问的眼神北山定这才慢慢的说道。
    东洲由段敏留守北山定很放心,再加上还有许昌这样的勇将在就更不用担心了,水佳玲本想让晓月留在石翊身边,可北山定担心别人照顾不好她没有同意,而北山络身份特殊自然是让她自己选择较好。
    听到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而且还视线特别一致的看向了北山络,当然也包括段敏,可被几个人盯着的北山络却像没事一样半天才吐出一句,“明天就知道了”。
    事说完刚好也到了晚上,北山定特意嘱咐管家弄得丰盛一点的晚饭也慢慢的上了桌,用餐前一阶段整个饭桌上都充满了离愁别绪,除了筷子声外静的出奇,最后还是石翊忍不住站起来说了几句,气氛才缓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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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州牧府就走了两队人马,虽然两队人马是一起出的府一起出的城,但一出城门就一队往西一队往南的分开了;要不是亲眼看见绝不会猜到她们是出自州牧府。
    水佳玲一切随简;除了晓月和杨明等四个侍卫之外只带了四个一般侍卫,一行人也就十人;北山定终究放不下,于是让暗卫全部跟了她去肃州。
    北山络最后选择和北山定一起前往行城,这是众人预料之内的并不奇怪,所以北山定一行只八人,马车车夫都是临时请的;出了首城十余里就换了马匹。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做给东洲官员看的,因为这么多人离开肯定瞒不了多久;北山定不得不达文书将事情交代一下,而石翊又是装重病在身,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北山定等人日夜兼程总算赶在她奶奶东方雪入葬的前一天到达行城,北山定和石翊秘密进入东宫,温忠和马仁则凭借自己的令牌和北山定另外给的令牌带着北山络、巴普从正门进入。
    东方雪去世的当天北山明就对外宣称北山定由于悲伤过度已经卧病床,而石翊外出有事还未回来,众文武大臣听说后也为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少主的孝心所感动,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和张文张寒父子的故意造谣中伤,大臣开始6续要求见少主。
    闹到现在已经有大臣开始指责北山定不孝,不孝这个罪名在古代是很严重的,不但人格和人品会被人怀疑,就连能力也会受到质疑,而那个故意在大臣中间中伤北山定的大臣正是张文的心腹之一。
    老夫人去世的当天平定府内外就被白色所替代,上至北山明和南宫灵夫妇下至宫女太监都得披麻戴孝,正在灵堂守灵的北山明听到密报后立马去了东宫。
    小季子一看到北山定回来就抱着她哭了个稀里哗啦,边哭还边不忘指着那些中伤北山定的大臣,让一头雾水的北山定和石翊更加疑惑,正好这时北山明赶到,方才知道再晚一天事态将会多严重。
    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北山定也有了解决的对策,因为石翊是外出办事未归,所以石翊只要出去再从大门正大光明的进来就行,而她自己就更简单了。
    看到北山定胸有成竹北山明也就放了心,她已经离开一会现在必须得回去了,否则那些难缠的大臣又得说三道四了,因为众文武大臣也在灵堂外披麻戴孝的守灵。
    石翊的动作比北山定快,没一会就换了身行头披麻戴孝的进了平定府,随着太监的高喊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进了灵堂,脸色凝重悲痛异常。
    “少主到”石翊刚叩完首上好香太监的喊声就又响了起来。
    随着声音的响起,同样换了衣服披麻戴孝的北山定也慢慢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内,看到被太监扶着出来北山定步履蹒跚,脸色不好不时还咳嗽一下,轻信谣言的官员羞愧的低下了头。
    北山定甩开小季子和小东子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灵堂,这一呆就呆到了第二天,出殡也随队前往,直到东方雪下葬皇陵以后方才返回东宫。
    北山家的皇陵就是安葬北山云父母的那座山,北山家发达掌权之后这座山就成了北山家的私人坟地,附近的老百姓就把这座山叫做皇陵,一来二去就成了众人皆知,久而久之原来的名字便无人知晓。
    因距离较远,随行人员众多速度不快,这一来一回加入葬就花了一天,回到东宫时已是晚上,北山定和石翊,还有入府当天就已经与北山明见过面并与她们同行的北山络都累了个半死,一回东宫就各自歇下来。
    行城张府内,书房的灯又亮了起来,气氛同样很沉重,不过原因却不同,而且与往常不同的是书房内除了张文张寒父子以外还多了一个当家主母周雅。
    “没想到那小子回来的这么快,真是气死老子了”如意算盘又没打成功的张文很生气,他散播那些谣言就是为了破坏北山定的形象,谁知道却被反将一军,因为北山定带病出殡,现在已是有口皆碑。
    “爹消消气,咱不是还有那么多心腹和兵力嘛,那位子早晚是咱的,爹不用急”想到自己手中的兵力和父亲手中的心腹张寒很有底气。
    “都是你们没用,三番五次刺杀不成功就算了,现在连造个谣都失败,真是越来越不中用”说完还一脸不屑的看了张氏父子两眼,明显嫌弃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夫人说的是”张文立马站起来恭维道。
    “娘说的是”张寒则直接站起来行了个礼。
    张家能有现在的权势和富贵完全是因为周雅的身份,而周雅的身份则完全是因为继承了北山凤,可周雅有了现在的权势和富贵却任然不满足,她想往更高的地方爬,她想要坐上南宫灵的位子。
    “东宫既然有棋子,为何弃之不用?投毒于无形之中岂不是省时省力又省功夫”眼看着自己一天天衰老下去,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的周雅有些着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光想着刺杀了,孩儿明天就去办”一听到投毒张寒眼睛都亮了,这么好的办法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心里懊悔不已。
    肃州山城郊区附近的一个院子里临近深夜却突然来了一辆马车和几个家仆打扮的下人,让附近的几家惊叹不已,早在年初那个老大夫住进来后他们这就热闹了很多,来求见的不少,来求医的就更是多不胜数,可大晚上来的却没有。
    水佳玲一路上走来听说了不少事,比如水福在位不到几个月就收刮了不少钱财;还有几场仗下来就死了好几万人,阵亡士兵的家属却毫无补偿;
    还有晋王袁正之所以最后都没有攻打东洲,并不是因为他到达东洲边界时水氏三兄弟的内战已经停息,而是水安私下答应割让两个郡给他他才没攻打。
    水佳玲经过派人多处打听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传言并非虚假,水安登位没多久就将东洲与河州边界处的两个郡秘密移交给了晋王袁正,估计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变成众人皆知了。
    自己的三位兄长有多少能力,估计没人比她水佳玲更清楚,她大哥爱权爱钱就是不爱情,亲情、爱情各种情都不爱,她四哥则爱钱高于一切,至于五哥表面是啥都不爱,其实是个超级小心眼。
    所以她这次出门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好在到东洲后她就很少出府,也不过问任何事,所以几个月不露面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了不暴露行踪更是直接绕过平城。
    看到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师傅水佳玲伤心不已,她和师傅的感情虽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也胜似母女,因为十多年间都是师傅既当爹又当妈还当师傅的教育她,才有了现在的她。
    “师姐,你可来了,师傅一醒来就念叨着你,天天念,就想着见你一面……”水佳玲唯一的师弟正在照顾师傅一见是她进来连忙说道,心里眼里更是兴奋异常。
    “……。”水佳玲一坐下就开始帮师傅把脉根本没空搭理身边那个小自己三岁又接触不到三年还话多的师弟,倒是唯一能跟进来的晓月搭理了几句,可最后还是闭嘴了。
    水佳玲一把完脉神情就变的更加严重,她师傅现在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虽然医术高明却从不会保养自己的身体,还常常在各州之间来回奔走,病倒是迟早的事,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玲儿你来了,来了就好”感受到不同的师傅突然醒了过来,说完伸出手要找些什么却力不从心,被声音惊醒过来的水佳玲连忙握住了师傅的手。
    “师傅,我在这里,一直都在”与师傅相处十余年的水佳玲自然知道他要找什么,也明白他的顾虑,师傅如今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自然想她在身边,其实不用说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一切皆有定数,玲儿不必为为师难过”看到爱徒满脸痛苦的师傅手上用了用力慢慢安慰道,医者虽不自医,但自己身体状况如何他是知道的。
    “不难过,见到师傅很高兴”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水佳玲自然不能再让他老人家担心自己便强颜欢笑道,可心中却依然苦涩不已,只希望老天能多给些时日让她尽尽孝心。
    “是啊,咱们师徒三人终于又团圆了,应该高兴点,也应该庆祝一下,师姐你和师傅聊着,我这就准备宵夜去”师弟黄喜说着就高高兴兴的出去了,拦都拦不住,其实也没人拦。
    黄喜出自书香门第却命很苦,不到三岁他爹就将所有的家产输了个干干净净,不到六岁就先后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靠吃百家饭长大,因水佳玲师徒几次遇到他,她师傅觉得与他有缘这才收了他做徒弟。
    医术虽比不上水佳玲,但嘴巴却是特别厉害,一说就能说上很久,有时候让人觉得很烦,但水佳玲后来发现他只有对自己才会喋喋不休,对别人并不会如此,最多也就口齿伶俐而已。
    黄喜在看到水佳玲的真面目之后就丢了整颗心,只要他在场,只要谁稍稍不正常的接近水佳玲一点他就会将这人拉去水佳玲看不到的地方好好聊一下,久而久之瞎子都看出来了。
    晓月替她家小姐担心,可师傅却替黄喜担心,最后证明师傅的担心是很必要的,因为撇开水佳玲冷淡的性子不说,光两人摆着的身份都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当初水佳玲回平城黄喜就自告奋勇的想跟随,却被水佳玲以师傅年迈无人照顾为由留了下来,后来得知水佳玲招亲更是连夜前往,可惜路程太远他还是慢了,赶上了婚礼却不敢进去,最后只得含泪回到了师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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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定在东宫休息了两天;北山络也在东宫躺了两天,期间北山明夫妇来看过她们几次,话语中除了安慰还是安慰;并没有半点责怪;让她更加愧疚,她既没有按预定的时间回来;现在也没有带水佳玲回来给她们看看,这让她很自责。
    加上晚上一个人睡很不习惯,让她对水佳玲的思恋更加飞涨,所以这两天她是即愧疚又犯相思,顺便还倒下时差;硬是没离开寝宫半步,还好她娘亲常来看她跟她说说话;这才缓过劲来来。
    从未到过南方的北山络在回到东宫的二天就开始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让陈红来看过之后用了几贴药才慢慢开始好起来,现在已是秋冬季,南北两方的差异本来就大,冬季更是十分明显,所以会水土不服很正常。
    而石翊因为是去办事回来的,总不能对外说事情没办成功,所以只能是办的好,故而第三天早朝时就被北山明以办事得力为由任命为典军校尉,现在已经去军营走马上任,每个几天是见不到面的。
    这天身体终于完全康复的北山络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端着脸盆推门而进的巴普,因为巴普担心别人照顾不周,所以这几天都是巴普在给她端药送水,这不一大早就打了洗脸水过来。
    “巴叔,我来”北山络说着连忙上前将洗脸盆接了过来,“您受累了,我已经好了让我自己来吧”,扶着巴叔坐下后才自己开始洗漱起来。
    “不累,只要少主您好好的,对臣来说比什么都强”巴普看着健康如初的北山络满脸欣慰,一路走来他知道了北山家也知道了少主有自己的打算,更看到了复国有望。
    北山络以前很讨厌听这种话,就连奶妈说她都觉得烦,总觉得别人有所图,或者关心的只是她背后的身份根本不是她,现在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有的人是真的关心她。
    担心巴叔太累,北山络便让他下去休息了,自己则轻轻松松的准备出去走一走,一出门见天气不错顿时心情大好,所有的烦恼都放在了脑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花园,突然一阵悦耳的笛声传来吸引了她的脚步。
    穿过后花园、假山便看到了一片翠绿的竹林,风一吹就唰唰的响起来,早起的鸟儿也已经边唱边忙活起来,唯独那悦耳的笛声却透着一阵阵的相思,让人听了忍不住伤感。
    穿过竹林,竹林后面就有一块石头,石头上面正坐着北山络寻了半天的吹笛之人,金冠束发金锦袍修身,肩上的金凤凰更是特别耀眼,不是北山定又是谁?
    天还未亮北山定就醒了,惆怅难眠便拿着玉笛独自来到了这片竹林,自从发现这里之后她就会时不时的来这里吹上一曲,可今天拿着笛子却吹不出来。
    因为手指上的戒子和手里的笛子都是水佳玲送的,奶奶的丧事现在已经结束,可水佳玲师傅那边的情况她却毫不知情,难免有些担心有些忧虑。
    拿着这支刻着玲字的笛子更让北山定想起了在东洲的日子,虽忙碌但却充实,虽不是老家却同有家的温暖,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她爱的人,也有她和水佳玲的点点滴滴,这些点点滴滴组成了她和水佳玲的婚后生活。
    更让她想起了那天下午和水佳玲在凉亭内的琴笛和鸣。在东洲的时候,有一天,北山定回到房间却没找到水佳玲,一问才知道她去了后花园,刚到后花园就听到一阵悦耳动听琴声,询问左右才知道是水佳玲在弹奏,便让人去找了一支笛子来。
    北山定在现代受父亲影响从小就很喜欢吹笛子,后来来到这里更成了她唯一的业余爱好,可她并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从未在人前展露,没想到十分热衷于医理的水佳玲竟然会弹琴,这让她很吃惊也让她很高兴。
    因为这样一来她和水佳玲就有了一个共同的爱好,演奏乐曲和欣赏音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否则就不会有知音难求一说,所以那一刻北山定决定与爱人同奏一曲。
    水佳玲弹奏的曲子并不难,加上北山定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各地的曲调,所以两人的第一次合奏很完美,看到吹笛之人是北山定的那一刻水佳玲的心里起了阵阵涟漪。
    一曲奏罢,北山定又独自吹奏了一首现代曲子,水佳玲记忆力很好,北山定只吹了一遍她就全记住了,因此北山定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下同曲同调的琴声就响了起来。
    这让从未见过水佳玲弹琴的北山定很震惊,听一遍就能将曲子的调子记下来,果然是她爱的人,惊喜之余连忙同奏,余音袅袅,绕梁九日不绝于耳,让附近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聆听久久回味。
    “胸怀宽广,非一州一地之主,情若磐石,不偏不倚”这是水佳玲弹完后对她的评价,不偏不倚正好说到北山定的心坎上,此生认定再无更改。
    “曲子虽好,但太过儿女情长”看到北山定已经吹奏完毕北山络这才上前担忧的说道,她虽然还没爱过任何人,但却见过不少为情所困之人,故而对爱情的认知就产生了偏见,觉得爱情是种负担是种累赘。
    而北山定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也是她复国的希望,所以北山络不希望她太过儿女情长,这才露出担忧之色。
    神情专注的北山定没有发觉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突闻评语很是吃惊,连忙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北山络,“小洛可是有话要说”,见到不再沉默不再面无表情的北山络,她是又惊又喜,说着便起身和北山络并排而站眺望远方。
    “我一定会复国,但不是现在,时机一到必向你借兵三万,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为了东海为了弟妹,你也应该暂时放下儿女私情”北山络很担忧北山定以后会受感情所累。
    “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做些什么了”说完北山定便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我以前只有一个想法,还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现在多了一个,守护我所爱的人”。
    听到北山定的话北山络终于也转过了身却只看到北山定离开的背影,这个背影和之前的相比,哀伤少了,忧思减了,信念却越发的坚定,她果然没看错,北山定绝非安于一隅只主。
    北山定回到自己寝宫时已是用早善的时间,可秋天的早上雾浓露重,她又在竹林呆了这么久,仔细一看头发和衣服竟沾了不少露水,无奈只得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匆匆用完早善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是北山明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而乾元殿则是历代侯爷日常上朝议事的地方,一般用早善的时候也正是早朝结束的时候,所以北山定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奔御书房而去,
    “参见少主”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一看是北山定连忙行礼道。
    “免礼,我爹可在里面?”并没有看见父亲的贴身太监海公公让北山定有(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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