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17 部分阅读

    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那就好”虽然只筹集到一万石粮食,虽然对于人口上百万的北国依然杯水车薪,但毕竟也是粮食,也是她的心意,如今终于办成,她自然十分欣慰。
    “对了,临走前,她给了我一封信,还特别严肃的说要亲自交给你,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石翊突然想起刚刚北山定让温忠飞鸽传书,就想到了袖子里的信,连忙说着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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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诧异的北山定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表情反而一副了然的样子;并将信又还给了石翊;“你看看吧”,心里:小洛走的如此冲忙,只怕事情非小啊!
    “你大舅子真不是个东西;想杀我就算了;竟然连你和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肯放过;真是禽兽不如……”看完信的石翊很是义愤填膺,当即开始数落水福的不是。
    “喝杯水吧”看到石翊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北山定真担心她口渴;“他要是不这样做;倒不像他了;与北国接壤的齐王和晋王或者其他的掌权者都从未于北国来往;无外乎是怕引狼入室,如今他连私下会盟之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事不敢”。
    除此之外,水佳玲目前不但贵为公主,平城内的兵权也悉数掌握在她的手中,作为未来平城之主的水福又岂会容得下这样一个事事都强于自己妹妹,所以会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
    “看小洛的意思,日子应该不远了,你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吧”喝了一杯水,石翊的嗓子果然润了许多,可一听到北山定的话和想到水福确实是个心狠毒辣就有些担心的提议道。
    这可一时半会,北山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只得暂时搁浅下来,自从醒来后她倒是一直都很关心水佳玲这几天在干什么?有没有来过北府?现在又在做什么?
    可碍于石翊一直在说其他的事,这些事又很重要,只得一直将之放在心里,现在两人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看石翊又要走,北山定连忙出言将她留了下来。
    “你不是有事嘛,那赶紧说啊!我还急着回去想办法呢”被留下来的石翊看到北山定自己却埋着头半天没说话,很是不解,心里又有些急着走,就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说起来,石翊也是第一次看到北山定这样,可现在的她更担心怎样才能保晓月周全,所以对于北山定的事就有些显得神经大条,何况她在想的时候也有把水佳玲算进去,并未忘了。
    “佳玲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纠结了半天,北山定还是没有将话说完,但不是不敢说,而是怕石翊的回答不是她心中所想,会很失望。
    虽然听到母亲要北上来看自己的时候,北山定心里很高兴,但她心里真正希望能来的,却一直都是那个被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可如今她醒来半天却丝毫未见那人前来,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你不问,我还真是差点忘了”让北山定这一提起,石翊恍然大悟般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自己真是让水福这个祸害给害惨了,差点忘了北山定已经成亲,自会担心妻子的一切。
    “你这个刚当上驸马的都这样了,她作为公主能好到哪去?你的病是她看的,药也是她开的,还来过好几次,你倒是说说她过的如何?”,石翊说完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盯着北山定看,看的北山定的头越来越低。
    当初将北山定抬出来之后,才发现她浑身发紫而且十分冰冷,石翊就准备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可一想到她的新婚夫人有神医之称,又联想到两人肯定发生了一些矛盾,不如趁机借此化解,便决定让人去宫中请水佳玲前来。
    一般理由肯定连宫中的大门都进不去,石翊之前见晓月几次未果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她想了个狠招,让报信的人直接说驸马快要死了,果然管用,没多久水佳玲就赶到了北府。
    听到水佳玲不但来了,而且还来过几次,甚至还救了她,北山定这心里就跟坐直身飞机似的一路直冲云霄,飘飘欲然,五彩缤纷,接下来石翊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也不想听。
    因为这些事就足以说明佳玲对她还是有感觉的,否则何必如此,一想到这点,北山定的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所以这对她而言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重要。
    一直自认自己都是单恋的北山定,如今终于得到对方的回应,这心里的喜悦和激动也就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了,何况还是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和剧变之后。
    看到北山定一副笑得跟花似的样子,石翊就恶寒,她和晓月如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眼前这个后来者倒是高高居上了,不调侃一下都对不起自己,想罢当即慢慢移到门边。
    “你怎么到门边去了?”房间安安静静半天没声音,总算让北山定回了神,结果却看到一直站在床边不远处的石翊竟然站到了门边,连忙一脸疑惑的问道。
    站在门边半天的石翊心想真是等的不容易,“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听了可别太激动”得到北山定肯定的眼神之后,石翊才故作正经的开了口,“你的衣服是两个丫鬟换的,所以你已经被别人看…”。
    “你说什么?我…”一听这话北山定激动得就要下床去抓石翊细问,可她忘了她已经躺在床上很多天的事实,所以话还没说完就“碰”的一声四肢朝地的掉在了床下。
    没想到北山定反应这么大的石翊有些慌了,连忙上前去扶,却被北山定一把抓着手非要问个清楚,只得将实话说了出来,“是你的公主亲自给你换的,可以回去好好躺着了嘛”。
    一听这话,北山定果然乖乖的让石翊扶着躺回了床上,她之所以会这么激动,一是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人,而且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她要忠诚于对方,更要忠诚于自己;二是她的身份不能公开,更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一醒来就谈了这么久,又弄了这么大的动作,北山定顿觉困意袭来,也不管石翊要不要走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她是真的很困很困,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
    北山定一醒就有人将消息送到了宫中,也传到了市井之中,听后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水佳玲和齐王,愁的嘛就有些多了,水福、王功和迟来的王过都没盼成,自然得愁。
    那天将北山定赶回北府去之后,水佳玲也一直没有出门,好在有晓月一直在身边,所以每顿饭她还是能按时食用,只是神情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就会发会呆。
    让晓月很是担心,从小到大她都从未见水佳玲这样过,可让她安慰,她又不知道原因所在,根本无从下手,让人去告诉齐王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反常态的让公主自己静一静。
    自家公主在婚前就已经和北山定接触过,后来选择北山定的也是她自己,这让晓月以为两人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可如今洞房花烛之后的情形又不像那么回事。
    事事反常,让晓月很慌乱,因此除了在宫中服侍水佳玲之外她也事事小心,连石翊让人送消息来要见面,她都没有答复,其他的事就更不用说。
    当水佳玲在房间内呆了一天一夜之后,齐王终是让人将她招到了床前,水佳玲正生齐王的气,所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和自然,反而显得十分拘谨,这让齐王很是无奈,但却不后悔。
    不管水佳玲的态度如何,齐王支退众宫女太监后,硬是将水佳玲留在房内说了许多话,水佳玲并非冷血之人,虽气父亲但也知道他说的做的都是为自己,所以后来也开始慢慢答话。
    自从重逢之后,两父女就没这么贴心的聊过,也从来没聊过这么久,水佳玲感动于父亲的用心,也想了许久,终是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开始慢慢正视自己的内心。
    可还没等水佳玲正视完心中的想法和感情,宫外的北府就传来了北山定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吓得她瞬间慌乱无助,立刻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北府,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完全不成样子的北山定。
    那一瞬间,水佳玲竟然觉得心痛异常,除了完全没什么印象的第一次相遇之外,她看到的北山定都是衣着翩翩,一尘不染的俊公子,显然对方是个极爱干净之人,却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竟成了这般模样。
    饮酒过度可大可小,偏偏北山定的体质就不适合,所以石翊的话虽然夸张,但也未尝不可,好在水佳玲医术高明,终于将北山定给救了回来,还亲自给她重新打理了一番。
    虽然水佳玲一直都有晓月随侍身边,但在学医期间,却只有她和晓月,晓月还得照顾她的师傅,所以难免有力所未逮的时候,而她既不忍也不想晓月太辛苦,所以也正是这时候她学会了打理日常的一切。
    故而给北山定打理时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困难,小困难自然是北山定贴身那件既不是肚兜也不是她想象中白布条的衣物,好在她聪明,并未被难倒,弄到下午水佳玲总算把一切都打点整理妥当,跟石翊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回宫了。
    之后的每日,水佳玲也都会抽时间去一趟北府,看到北山定脸色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很高兴,第四天是早上到的北府,除了以往的变化之外,她竟然听到了北山定的梦话。
    “如果一个人做梦都想着另一个人,挂念着另一个人,担心着另一个人会离开,那这个人一定爱惨了另一个人”这是她师傅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人,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新婚女驸马,昏睡之中都还挂念着她,怕她离开,看到床上的人焦急的要抓住什么时,连忙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立马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温暖,很暖,很暖。
    北山定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被饿醒的,只怕她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肚子空空如也,让她很想念府中厨子做的烤鸭,可管家却给她盛了几碗粥,还说是公主交代的,让她只得把到口的责备又咽了下去。
    让北山定很意外的是这粥虽白,但味道却极好,一口气竟然连吃了几碗,可把半夜给她端粥的管家开心了半天,只要能吃这身体恢复如初那就是早晚的事。
    第二天醒了之后,北山定就特兴奋的在房内等着水佳玲来,现在的她真的爱惨了水佳玲,一心就想着要见到水佳玲了,心里是既激动又开心,可等到雨来雨又去,她也没等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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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去…”路过的石翊看到北山定外衣都没穿的站在院子里;连忙着急的说着就要将她扶回去,却被突然转过身的北山定打断了原先要说的话。
    “我已无碍;雨后夕阳难得;便出来晒晒”刚听到脚步声北山定就知道是石翊,方才转过身来,背后红彤彤的夕阳和微湿的地下倒是证实了她的话语。
    一连睡了这么久;又恢复了一天;北山定觉得身体大好;又久等不到水佳玲便决定出来走走,没想到却被那夕阳吸引了目光半天停止不前;水佳玲没有来;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心中想念依旧罢了。
    “那就好;昨天的事情不知你可想到办法?思量许久,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不如咱们远离此地,带着她们一路秘密返回行城”石翊自问自答完全没等北山定回答的意思。
    这个方法北山定早就想过,可依水佳玲的性子一定不会同意,因为齐王正在病中,生为子女的她又怎么会离开,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让她抛开一切跟自己离开,岂不太过强人所难。
    “这个办法不行,我们还是再从长计议吧”北山定今天也想了许久,可每个办法都不是很完美,甚至有很多漏洞,所以她一个也不满意,石翊不是办法的办法遭否定也就在情理之中。
    恰巧此时管家急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正想去房间找北山定,没想到两人就在院子里,连忙跑到两人面前行了礼道,“少爷,宫中来人让你立刻进宫”。
    听到宫中来请,北山定竟然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可眼下进宫要紧,连忙到房中换了衣服,整理了一番就坐着宫中派来的轿子再次进了齐王宫中,本来以为是水佳玲要见她,结果见她的却是齐王。
    “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虽然有些诧异见自己的是齐王,但北山定还是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床榻上的齐王看到已经大好的北山定很欣慰,连忙免礼并让人赐了坐,看到她坐好后方才让众人全都退了下去。
    “你与玲儿成婚已有多日,为父却并未赏赐你们府邸,可有怨言?”齐王靠坐在床上看着边上坐着的北山定和蔼的问道,半点没有齐王的架子,好像一般父母似的在跟女婿谈心。
    “从未有此想法,北府虽比不上豪门大院,但住一两百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怕委屈了公主”北山定连忙否定,其实心里对此却很是疑惑。
    按理说水佳玲已经成年,现在又贵为公主,不久前又和她已经完婚,早该在宫外赐造府邸,可齐王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连她这个驸马的府邸也一并省了,这么反常让她怎能不生疑惑。
    “如此甚好,今天就你我翁婿二人,不妨跟你直说,我一生妻妾无数,最爱的却是玲儿的母亲,可年轻不懂事,犯了许多错悔之晚矣,好在她给我留下了玲儿,让我得以寄托,所以八个子女中我最爱的便是玲儿”齐王说到这里竟然望着北山定停了下来。
    “你要是敢对玲儿不好,我一定会让你生死难求!”齐王狠决的眼神和神情,让北山定看到了上位者的气势和毒辣,可这些吓不了她,因为她爱的就是水佳玲,又怎么会对她不好,所以这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我对公主的心可昭日月,若有一天我对公主不好,不用父王动手,我自己都不会绕过自己”一般人肯定要发誓,可北山定却觉得发誓毫无意义,还不如直接用行动表示来得好。
    “佳婿之心我已明了,可除此之外为父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无论你以后为王为帝此生都只能有我女儿一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看到一脸惊讶的北山定,齐王以为他不答应,连忙气势逼人的加了后面一句。
    北山定听到这话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一个封建时代的父亲竟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很惊讶,不是,应该说是心里非常的惊讶,所以一时忘了要回答。
    看到北山定半天没回过神,齐王气势弱了下去,因为他有几分识人之能,看得出北山定以后绝非池中之物,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不得不作此无理要求,“我知道,曾拥佳丽无数的我无权提这个要求,但我后来已经改了,如今后宫空无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如今作为父亲的我,有权提这个要求”。
    “我答应!我北山定,此生只娶水佳玲一人,也只爱水佳玲一人!”知道齐王会错意还情绪很波动的北山定连忙举手表态,总算没有铸成大错,心里也更加佩服这位岳父。
    “如此,我心无憾已!玲儿这几天为你颇费心神,事务也从未闲置,你暂且回府,明日自可相见”如今得到北山定亲口应承齐王的心总算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虽然不知道齐王怎么看出自己想出这里之后就去看水佳玲的,但如今岳父大人都亲自点明并下了命令,北山定也不好违背,只得行礼告退,向来时一样回了北府。
    第二天,北山定果然见到了水佳玲,只不过一个在车里,一个骑马在外面,冲冲见了一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带着各自的人马和行李组成一队,开始急匆匆的往东方走。
    原来第二天刚亮没多久,齐王的圣旨就一前一后的发给了水佳玲和北山定,水佳玲的旨意很简单,革除一切职务,封号俸禄照旧,收拾行李和驸马离开平城前往东洲,事情如此突然,态度又很强硬,连她想再见齐王一面都不可能,只得让人收拾行李。
    与水佳玲相比,北山定得到的旨意倒是丰厚许多,齐王不但让她连升四级当上了车骑将军,还封她为东洲牧,成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州之主,然后就是立即打点行李带公主前往东洲上任,午时以前必须离开平城。
    事出突然,又情势紧迫,让北府和水佳玲的寝宫都忙成了一团,好在人手够多,午时以前总算收拾好一切并汇合在一起冲冲的离开了平城。
    平城的百姓也是看到大队人马出了城才知道发生了大事,等他们知道是公主离开想去送行的时候,水佳玲她们已经早就离开了平城,别说平城的百姓不明白齐王为什么这么做,就连现在的北山定和水佳玲也不明白齐王的用意。
    北山定这一走,可让王功和王过两兄弟高兴了半天,因为他们曾几次三番派人潜入北府,却都只损自己人马毫无半点收获,如今他们谁也没捞到便宜,还可以应付着回去交差,也不用再损失人马,自然高兴。
    憎恨北山家的是他们的父亲,可不是他们,他们可不会傻兮兮的追着北山定到遥远的东洲去,大不了回去被父亲骂一顿,也总比这种日晒雨淋的暗杀日子强。
    与他们这种目光短浅的人相比,阴狠的水福倒是气的牙痒痒,好不容易策划好一切,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将眼中钉肉中刺一网打尽,结果让齐王这么一弄,他不但失去良机,反而又多了一个隐患,让他怎能不气,好在还留有后手,心里才舒坦许多。
    北山定和水佳玲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平城之后就直往东洲而去,因为水佳玲也在,所以她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只带温忠他们,而是从北府多带了一队人马,刚好管家也愿同往,便让他当了队长。
    而水佳玲那边,完全是按照公主编制来,除了晓月和杨明他们之外,还有宫女、太监、侍卫和士兵,前前后后加起来竟达数百人之众,再加上北山定的五六十人,说是大队伍一点也不夸张。
    这么多人,走的时候,顺序很好,看去一点问题也没有,这要停下来却反而有了问题,眼看天色已晚,前面不远处又刚好有个小县城,杨明自然去报水佳玲,而温忠自然去报北山定。
    如此一来便暴露出队伍并不协调,号令不统一是其一,安全护卫也只各负责各的主字,这要让不怀好意的人看了去非得挑拨离间不可,发现问题的北山定连忙采取措施。
    “混账,这里公主最大,岂有不报公主而报我的道理,以后不单是你们,我和北府众人也都要听从公主的命令,保护公主就是保护我,谁要是有丝毫懈怠和不满,可即刻离开”第一次对温忠和众人发脾气,北山定虽有不忍,但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诺,唯公主是从!保护公主!…………保护公主!”让北山定这一吓北府的众人果然连番呼应,并从心里改变了心态,因为他们知道北山定说的是真的,一路走来也看得出北山定真的很爱这位公主。
    故意大声的话语和呼应,让车内的水佳玲和公主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水佳玲眉头上扬,显然心情大好,晓月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但就是觉得高兴。
    抬高妻子贬低自己,这驸马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好男人,这是公主那边的人一致的想法,让杨明等之前和北府动过手的人都放下了之前的小成见,打心眼里佩服这个驸马,觉得这个驸马不但人长得好看,对他们公主也是极为爱护。
    “公主有令,途中一切事务皆由驸马统一指挥打点,任何人不得有异议”晓月不知道自家公主为什么要传达这样的命令,但还是出马车重复了一遍。
    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北山定,其实北山定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因为平城离东洲首城路途遥远,若非十天半月定不可到,她那里舍得让水佳玲即受颠簸又费心力,所以之前的话完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说的,又怎会拒绝。
    北山定当即安排人先入县城通报县令,让县令将驿馆整理好,又去车前跟水佳玲汇报后,方才让队伍再次启程直奔县城内的驿馆而去,她和水佳玲想的一样,都不想扰民,所以住驿馆是最好的办法。
    入城,入驿馆,一切都很顺利,将住宿晚餐安顿妥当后,北山定才将那一进城就一直跟在她后面献殷勤的县令给打发回去,心想着总算可以去找水佳玲了,可满怀欢喜的上了楼,没一会却又垂头丧气的走了下来。
    水佳玲不想见她,还让她直接将饭菜送到房中,所以她连门都进不去,话也全是晓月传的,因此从早上两人冲冲相见之后到现在,北山定都没听到水佳玲和自己说过话,现在又吃了个闭门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心酸到不行。
    最让北山定想不通的是,晚上她好不容易才进了水佳玲的房间,结果却是房间里面还有房间,所以她是即没见到佳人的面,也没爬上佳人的床,可在外人看来却是新婚燕尔、夫妻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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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北山定就起了,稍晚点还让人把石翊也叫了起来;开始整装队伍准备出发;人员、旗子、马车和行礼,北山定全都重新排列了一番,让整个队伍显得更加威严、整齐、有气势。
    恰巧北山定将一切都弄好之后;楼上的水佳玲也刚好走了下来;北山定连忙让管家去上早餐;却被晓月给制止了,说她和公主皆已用过;直接出发即可。
    看了看表情很淡的水佳玲;明明没戴面纱;脸也还是那张绝色平和的脸;但北山定却感到有些寒气逼人,可再冷她也会贴上去,热情的向水佳玲行了作揖问候之礼,又将水佳玲送上了马车。
    “起程”随着公主马车前骑着马的北山定一声令下,队伍再次开始往东而去。
    现在已是四月的天,越往东走,天气就越热,景色也越美,一行一行的树木,大片大片的平原,前几次春雨的降临让一亩亩农田都得到了雨水的灌溉,沿路春耕忙碌的农夫农妇也多不胜数。
    每当他们路过,田里忙碌的农夫农妇无不抬头观望,可他们满含羡慕看过来的同时,北山定也羡慕的看着他们,田园生活,多么的无忧无虑,多么的与世无争,可惜她此生注定与此无缘。
    大队人马出平城,过平洲一郡十余县,又过术州二郡十余县,再直线北上过常州三郡十余县,总算于四月末到达东洲地界,为了不扰民,一路上都是住驿馆,若没能及时入城则就地扎营。
    虽然一路上天天都像第一天,晚上也都和入驿站第一晚一样,但北山定却毫无怨言,反而对水佳玲更加照顾、更加爱护,只要是水佳玲的事,无论大小,事毕亲为,让一路看着的晓月十分羡慕和佩服。
    自从常州直线北上之后,众人沿路看到的农田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绿草似的麦地,其实之前所见的农田也多有种麦子,麦子就算没占j□j也得占六七,因为北方人爱吃面食,麦子便成了他们的主粮。
    因此,他们赶路以来,所准备的干粮皆是馒头,就连入驿馆吃的也都是包子馒头和北方菜,数百号人中除了北山定和石翊之外皆是北方人,自然吃的欢实、吃得习惯。
    可却苦了北山定和石翊,两人已经北上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已经适应了北方的饮食,可两人大部分都是在北府吃的家乡饭菜,外出吃饭也就那么几次,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有点不适应天天吃馒头或者包子。
    这一路走来,虽然水佳玲没和北山定说过话,也从没和北山定同榻而眠,但北山定却看出了水佳玲并未生自己的气,也发现水佳玲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还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水佳玲和她一样都爱吃大米。
    因为每次她送包子或者馒头进去,退回来的剩余量都很大,而有几次她和石翊实在是馋大米饭馋得紧,就让驿馆去外面开了小灶带进来,想到水佳玲应该没吃过,就送了一份上去,没想到水佳玲竟吃了不少,后来又试了几次,次次都如此。
    又走了两天,队伍总算快到首城,北山定和石翊疲惫的脸上总算有了些微笑,连着赶路二十多天,她们都是骑马,还得负责守卫安全,这辛苦和颠簸也就可想而知,好在现在快到了,自然放松许多。
    紧跟在她们后面的是四匹白马拉着的公主座驾,里面的水佳玲和晓月显然也很疲惫,当初她们南下因为是一车几骑的轻装前往,来回也不过一个多月,这次来东洲却走了这么久,怎能不累。
    再后面就是几辆普通的马车,前面几辆坐着宫女,后面几辆坐着太监,然后就是公主和北山定的行礼,北山定没什么行礼,所以多是公主的,再然后就是紧紧跟随的侍卫和士兵,前面和两边也都有侍卫和士兵把守,所以很安全。
    “停!”看到前面有异样的温忠大声喊停之后就立马调转马头往后赶。
    看到队伍突然停下来的北山定正疑惑,就看到了赶来的温忠,连忙提高了警觉,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车内的水佳玲在马车突然停下来之后,也警惕起来。
    “参见大人,前方道路有数人在闹事,请大人定夺”为了防止称呼不一显得太乱,北山定直接暂定了这一称呼,反正她现在是去东洲上任,也名副其实。
    “去看一看,再报”没想到快到首城了竟然还发生这种事,北山定有些不高兴,所以并不打算亲自前往处理。
    没多久,温忠就回来了,原来是几个地痞流氓见财起歹心在殴打一个男子,那男子书生模样,已经被打昏过去了,看到温忠带人去他们就拿着抢到手的东西跑了。
    听到那男子被打了个半死,还躺在地上流血,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突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于心不忍,便让温忠将人救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并让随行御医为其诊治。
    要是北山定知道她的一时好心,让她后来痛不欲生,一定不会如此,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诸葛亮在她身边,所以她注定有此一劫。
    当天下午,北山定他们终于到了首城,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官员来迎接,也没有百姓夹道相迎,更没有热热闹闹的市集和人群,就连城墙城门都比想象中的矮小、陈旧,州牧府倒是比想象中的好,又大又新又豪华。
    州牧府和太过安静的街道,还有矮小陈旧的城墙城门相比,倒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北山定即疑惑又不得不感慨官府就是要高一级,路过审案大堂的时候,北山定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真心觉得庄重威严。
    北山定拿着官印和圣旨与原代理州牧进行文书交接之后,正式入住东州州牧府,州牧府很大,不但分内院和外院,还分春夏秋冬四院,住他们数百号人都绰绰有余。
    先将水佳玲安排在最大最中间的春院,再让宫女和太监随侍水佳玲一旁之后,北山定才告辞去处理其他的事,将一干人等全部安排妥当,管家任然是管家,府中守卫由温忠和杨明负责,一个管侍卫一个管士兵,马仁、王正和周子他们依然负原责。
    “大人,公主请你过去用晚膳”北山定刚安排好众人的职责和住处正准备去找石翊吃晚饭王正就来报道。
    好久没和水佳玲一起吃饭,北山定已经不记得了,这不但是水佳玲第一叫她,更是第一次主动叫她去吃饭,一听这话,她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再三确实是真的之后,让人去叫石翊,就立马赶往春院。
    “佳玲,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嘛”刚进门北山定就开心的对水佳玲说道,眼睛也是兴奋的一直盯着水佳玲看,半点含蓄的意思都没有,倒让一直冷冷淡淡的佳人有些耳红了。
    “吃饭吧,不然凉了”看到尾随北山定而来的石翊也坐下后,水佳玲便提议道,显然不想回答北山定的话,主要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答,难道说实话?可边上还有这么多人呢。
    “晓月,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石翊一坐下就看到了水佳玲身后的晓月,连忙说着起身走到了晓月的身边,请她一起用餐,北山定和水佳玲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也乐见其成。
    虽然晓月几番推辞,但最后终是被石翊请到了饭桌上,不大不小的饭桌上倒是摆了满满一桌的好菜和汤,和北山定想的一样吃的是饭,不是馒头,只要是饭,什么菜色她都能将就,也不挑剔。
    用膳以前,天色就已经开始暗淡,等四人吃完饭时,已是晚上,虽然吃饭的气氛很安静,但北山定一点也不觉得不好,可要是搁在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一定很嫌弃,因为她很讨厌食不言寝不语。
    既然水佳玲已经和她说了话,又和她吃了饭,那晚上让她同睡也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出人意料的是北山定最后还是睡在了外间,和里面的水佳玲任然只有一门之隔,任然没有人把守,任然没有拴门,任然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去一览芳颜。
    这事还得从四月中旬的一个晚上说起,那天北山定像往常一样睡下之后却一直无法成眠,左思右想间想的也全是水佳玲,然后想到了今天水佳玲的脸色不好,越想就越担心,越担心就越睡不着,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了起来。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道隔着她和水佳玲的门,本以为门会拴着,谁知道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吓得北山定一把将门紧紧的握着,生怕继续发出声音将里面的佳人吵醒,过了半天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才终于放了心。
    在好奇心、爱慕心、担忧心等各种心思的驱使下,北山定终是慢慢的推开了那扇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借助月色和对黑夜的适应,她看见了床上的佳人,也看见了不同于以往水佳玲,很可爱,很平易近人。
    在她恋恋不舍准备离去的时候,床上的佳人突然翻了个身,变成了面朝自己,芳颜微红,锁骨尽漏,衣衫半露的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妖娆,让北山定顿时血脉喷张,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水佳玲,这样的让她想发狂。
    接下来的几天,北山定就忙于了解日常该处理的州务和调查城中为何如此寂静,州牧府的三个铺头和全部的衙役也都被她派了出去,可却徒劳无功,既没打听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也没抓住那几个地痞。
    让北山定不得不将温忠和马仁派了出去,几天下来,她已经大概了解了州牧是干什么的,州牧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因为全州的军事、钱粮、行政事务和司法都归州牧管,而前面那个代理州牧又堆积了许多事务未处理,所以这几天她真的很忙。
    不过就算再忙,北山定也一定会回后院和水佳玲一起吃饭,早上只要知道水佳玲一醒来她更是会立马回赶回去,不为别的,只为陪陪水佳玲,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那天在路上救的男子第二天就醒了,北山定出于礼貌也去问候了一番,得知他叫陈号是个大夫,是从常州到东洲来寻亲的,结果亲戚没找着,倒被地痞流氓抢了包裹痛打了一番。
    陈号早就得知是北山定救了他,所以知道来人是北山定之后,当即就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北山定拦都拦不住,后来更是要死要活折腾,目的就是要留在北山定身边报恩,本就不图他回报的北山定当然不肯。
    可后来北山定招架不住陈号的闹死闹活,就让他留下来当了个大夫,说是大夫,其实只是给齐王御赐的两个御医打下手的,倒不是北山定故意,而是陈号刚进府地位又怎么会有御医高。
    府中除了宫女、太监和石翊住在后院的秋院之外,其余的都住在外院,水佳玲和北山定自然住在春院,宫女和太监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伺候水佳玲她们的日常起居,饮食这一块有厨房专门负责,陈号作为一个外来人又是男的自然住在外院。
    州牧府以前的下人目前已全部被辞退,除了厨房这一块是管家按北山定的要求重新招的大厨之外,其余的职位和职责都由从平城带来的人负责,北山定觉得衣食住行,无外乎也就这几块,府中本就有这么多闲人,何必再去花钱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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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到了东洲住进东洲州牧府之后;水佳玲就没出过院子,因为州牧府内有不少藏书;有一些她更是看都没看过;作为爱书之人自然会好奇,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好在身边有个爱说话的晓月倒也不会显得太寂静。
    在外人看来;却觉得是公主接受不了突然而来的变故;因为一下子从手握大权的实权公主变成了真正的安乐公主;这事搁在谁身上估计谁都会难受,所以他们认为是公主太伤心不想外出。
    其实事实恰恰相反;水佳玲最爱的就是看书和研究药理;如今终于得到全身心的放松;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虽然她有能力处理军事和政事,但那并非她的兴趣(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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