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办的很简单,在法国庄园的一朵白云下,一片绿地上,一座花园中,两家人相聚,快乐地为一对新人祝福。
户外阳光正好,草地上搭起白色的帐篷,满园鲜花。宾客们随意地拿着爱喝的饮料,等待新人出现。
微风轻抚,令人神清气爽。远离喧嚣,远离浮华,空气中流动的是最原始最新鲜的那份对爱情的甜蜜与陶醉。
夏洛克和夏米满场子乱跑,后面还跟着个小七星,三个人穿梭在宾客间,将在一旁落落寡欢喝酒的曲恒枫逮了个正着。
夏洛克问小七星,“你二哥什么时候开始酗酒了?”
小七星奶声奶气地如小大人般回答,“我哥才不会酗酒,是因为你们这里的酒好喝而且很出名才多喝了几杯。”
夏米不屑,“这么小就知道替你哥哥说话了。你二哥已经把这一桌的酒喝了四分之一了。”
夏洛克看着一桌子的空瓶子,拍拍曲恒枫的肩膀,落井下石,“两人个性、思维、行为和价值观上的契合、互补和沟通,才能最终走到一块。”
夏米问,“那你姐和裴奕两人的个性差异大,思维方式迥异,怎么走到一块了?”
夏洛克说,“我还没有说完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谁让我姐长得漂亮呢?!美女批个麻布袋子出去都是时装,丑女穿着仙衣都是蛇皮袋!”
夏米感慨,“难怪我越看越像蛇妖!”
夏洛克和夏米在这耍嘴皮子,还不忘埋汰曲恒枫,“哎,一生痴缠终成空啊!”
此话一说,气得曲恒枫摔了杯子冲进屋子了去找林白杨了。
林白杨装扮好了,白凌菲和韦静雅陪着马栗出去透透气,只剩林白杨一人坐在休息室对着镜子挤脸做鬼脸。
林白杨这辈子最开心的便是此刻。去它的小说,去它的剧情,去它的大神,一切都灰飞烟灭吧,此刻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她激动地想对着镜子大喊一声,“老娘已胜天,抱得美男归,淫得帅哥爱!”
当林白杨从镜子里看到曲恒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抓着把梳子横在胸前,挡住他,“曲二,有话好说。”
曲恒枫冷笑,“放心吧,我不是过来演抢新娘的戏码的,要是我敢那样做,就得有那胆子面对裴奕他叔的全球追杀,裴奕的满世界追打还有你一辈子的狠了。”曲恒枫走近几步,“我吧,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你哥,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远方亲戚,可裴奕那小子可是悬在绳上的,指不定哪天你们两蹦了那就啥关系也不是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当你哥哥比较保险点,至少这层关系永远不会变。”
林白杨嘴角一抽,能这样自我安慰说明曲恒枫已经想明白了,她对曲恒枫笑笑,“就是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个狗尾草!”
“没错,你就是个尾巴草!每天看到你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总怀疑你藏着个大尾巴在后面摇晃!”曲恒枫笑,“快,让哥哥瞧瞧你的尾巴是啥颜色的?你知道我最近缺个毛草的披肩,我看这就挺合适的。”
林白杨很高兴曲恒枫想明白了,旷达地放下这段畸形的感情,豪爽地忘记过去的纠缠,她也高兴地躲着曲恒枫的逼近,“我的尾巴并不出色,你照照镜子,你那薄如纸的脸皮更适合做个披肩。”
“什么纸?”曲恒枫问。
“牛皮纸,最近讲究环保,这一定能引导时代潮流。”
曲恒枫笑过,站在林白杨面前,伸出手臂,“我祝你幸福开心,最后,让哥哥再抱抱吧。结婚了,我就抱不了。”
林白杨本想问,结婚前除了打架外,咱两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呀。不过还是上前走了几步,抱住曲恒枫,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如果我提出更多要求,比如说最后一个单身吻之类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曲恒枫得寸进尺。
林白杨哪会答应,“滚!”推了曲恒枫一把,气呼呼,“好了,走吧走吧!新娘室的亲人话别时间到了。”
曲恒枫无奈,只好被赶出房间,可门边还站着一个人,新郎官裴奕。他抱着胸看着曲恒枫又来骚扰自己的老婆,笑,“曲二,皮又痒了?”
曲恒枫趁着酒意溜了,走几步还不忘回头冲裴奕的背影挥挥拳头,哪料裴奕像背后长了眼般转了头,曲恒枫吓得把拳头放开,自言自语,“蚊子还挺多的!”赶紧跑了。
林白杨尴尬一笑,这场景多少有些不自在。裴奕走进房间把大门一关,落上锁,走到林白杨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半天,赞美,“很美的新娘!”
林白杨害羞,“谢谢,你也很帅气。”
“他刚才抱你了?”裴奕忽然转换话题,林白杨眨眨眼,点点头。
裴奕其实都看到了,这不就在找个调戏欺负林白杨的理由嘛,见她心虚的点头,上前就抱住林白杨,当做补偿。
“他吻你了?”如果要真的吻了,裴奕可不就这么简单的询问了,早上前把曲恒枫揍个半死了。
林白杨赶紧摇头澄清事实,“绝对没有!”
“真的?”裴奕眯着眼问,装出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林白杨老实交代,“他只是开玩笑提出这么个要求而已,再说我怎么可能答应吗?”
裴奕哼一声,吻住林白杨的唇。由于小白同志心虚在前,因此对他的举动没有抗拒,只有被动接受。这助涨了裴奕的气势,他计谋得逞,压着林白杨的身子在梳妆台上一阵狂吻。林白杨的唇冰凉,但吻起来却异常的舒服,裴奕湿润的舌头轻轻描绘着唇形,林白杨红唇微启,他立即趁势攻入,与小舌深深交缠。
林白杨被裴奕缠缠绵绵的吻压得喘不过气来,用脚去踢他,结果反倒被裴奕顺势分开了她的腿,顺利的挤在了中间。林白杨甩开他的滑舌,喘气道,“不要这样,马上就要举行仪式了。”
“你也说还有时间嘛,”裴奕欺身上前,“自回法国后,我有十天没见着你了。”
林白杨与裴奕婚事敲定后,夏洛克成天缠着姐姐飞世界各地购买礼服和饰品,忙得是不亦乐乎,当然也少不了夏洛克的腰包里的那份。
裴奕忙着筹办婚礼,发请帖,光是这段时间应付左右亲戚和邻里,便已焦头烂额。如今美人在怀,能不动心吗?
林白杨不配合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板着脸问,“曲二那货还和你说了什么?”
林白杨喏喏地答,“也没说什么,就是过来和我开了几句玩笑,说要是你以后对我不好,他就要……”
“要怎样?”裴奕怒,“那小子就是欠揍!这个时候还敢撬爷的墙角!”裴奕边发火边上下其手,从林白杨低胸的新娘礼服上伸手进去,捏了几把。埋首在脖子处胡乱亲舔,正好裴奕挤在林白杨的双腿中间,二话不说就开始狂纵猛骋,尽著兴得胡作。好不容易一番折腾,裴奕才舒口气狠狠又亲了口迷离双眼的妻子。
当林白杨软着身子从化妆台上下来,门外传来敲门声,伴娘们纷纷回到新娘室,裴奕靠着窗台看着林白杨开门,花枝招展的伴娘打打闹闹地从外进屋,等林白杨再转头看,裴奕不见了身影,只有风吹动窗帘在舞动——
在阳光,在草地中,在山与水的环抱里,与亲朋好友共同享受大自然的浪漫与真实,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在绿的草坪地毯上缓缓走向会场中央的新郎,整整齐齐的大长桌上铺满了鲜花和美餐。
大胡子的继父领着林白杨从红毯的一头走到裴奕面前,将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手中,激动地微微抹了把眼角,回头看着坐在下面的妻子,舒了口气,缓缓道,“二十年前,我事业有成,可朋友和邻居都管我叫孤独皮埃尔,因为我除了工作外,一无所有,当然,口袋里的钱也算上一份的话。”
席间友人在笑,当年的皮埃尔的确孤家寡人。
继父转头看妻子,“后来,我恳请上帝,我想有个幸福的家,有个漂亮的妻子和美丽的孩子。上帝答应了,于是我有了挚爱的妻子和漂亮的女儿。”
继父看着林白杨,“可是我和妻子忽略了我们的女儿,她小时候非常乖巧,经常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玩耍,一个人在花园里嬉戏,由于工作忙碌,造成了我们对她疏于照顾。后来,我又恳请上帝,给这个孤单的小女孩增添一个妹妹吧,这样就她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继父摊摊手一笑,“上帝又答应了。”
席间大家都在莞尔。
继父道,“于是这个女孩多了一个妹妹,她不再孤单。我再次恳请上帝,希望这个女儿能多像点她的母亲,上帝答应了,她体贴友善,照顾周到,心地善良,对妹妹爱护关心。”继父拍拍林白杨的手,“后来我又恳请上帝,希望这个女儿也能像我,上帝答应了,她聪明漂亮,可爱慧智。”
席间友人开始嘘他,漂亮的容貌明明是继承了她母亲。
继父无奈,只好说,“至少她春季能开拖拉机播种,夏季能爬树摘果子,秋季能摘葡萄酿酒,冬天能下河游泳捞鱼,都是像我的。”
友人大笑。
继父看着裴奕,拉着他的手,说,“再后来,这个女儿长大了,我总觉得缺点什么,于是我又像上帝恳求,能让她幸福一辈子,找到爱的人一直生活下去。后来,上帝也答应了。”继父摸摸眼角,对裴奕说,“接着你便出现了。”
裴奕很感动,上前抱住继父,互相拍拍彼此的背,以男人的方式做出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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