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嗬嗬笑着小声说:“就是往他公文包里塞点白粉。”
“白粉?”易文墨一惊。他知道,携带、服用、贩卖毒品都是严重犯罪行为。
“我想办法搞点白粉,找人往他公文包里一塞,然后,打匿名电话报警,就说他贩卖毒品。”“大鱼”阴险地说。
易文墨觉得:这么搞,下手有点重了。但又一想:谁让他欺负陆三丫呢,活该他倒霉。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
“大哥,白粉我想办法搞,让小月来引诱那家伙,趁机把白粉放进他的公文包里。”“大鱼”胸有成竹地说。
“让小月来,合适吗?”易文墨不想让小月担这个风险,万一出了岔子,他对不起小月呀。
“小月干这种事儿最合适,她胆大心细,敢做敢当,即使有什么闪失,也能沉着应对,化险为夷。”“大鱼”对小月赞不绝口。
易文墨想: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小月毕竟和“大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出了事儿,也不会咬出易文墨和“大鱼”。
“那就这么办吧。”易文墨握着“大鱼”的手,感激地说:“老弟,让你担风险,还操心费力了。”
“大哥,我和你有缘份,我早就说了,咱俩甭讲客气,大哥有事,就等于我有事。我帮大哥办事,也是帮我自己办事嘛。”
三天后,一齐准备妥当了。
易文墨、“大鱼”和小月分头进了《夜上海》酒吧。
那天,活该夏部长有事儿,他一个人不知道在哪儿喝了点酒,醉醺醺地进了酒吧。
小月赶紧走上前去,搀起夏部长的胳膊,亲热地说:“夏部长,您才来呀,我都等了您半天了。”
夏部长迷迷糊糊地问:“你是……”
“哎呀,我是小张嘛,您喝多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喔,认…认识,是小张呀,我…我没喝多。”
小月搀扶着夏部长坐下,顺势取过公文包,趁着夏部长喝茶的功夫,把一包白粉塞进公文包里。
小月一点也没耽误,对“大鱼”使了个眼色,就迅速离开了酒吧。
“大鱼”和易文墨也迅速离开了酒吧。
到了僻静处,“大鱼”掏出手机,拨通了110:“喂,在《夜上海》酒吧有个人推销白粉…就是坐在5号桌的小老头子…对……”
“大鱼”挂断电话,对易文墨说:“一切都办妥了,等着看大戏吧。”
“大鱼”和易文墨远远望着《夜上海》酒吧。没一会儿,几个年轻人相继走进《夜上海》,瞧模样,肯定是便衣警察。又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在《夜上海》门口,警察押着夏部长走上警车。
警车开走了。
“大鱼”和易文墨猛一击掌:“ok!”俩人不约而同地叫道。
第129章:不简单的女人
易文墨问“大鱼”:“你说让小月出马,怎么又换了别的女人?”易文墨见搀扶夏部长的,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大鱼”回答:“没换人呀,那女人就是小月嘛,你难道没认出来?”
“真是小月?一点也不象呀。我还感到纳闷呢,怎么临阵换人了。”易文墨非常诧异,他曾瞅了她女人几眼,也没认出是小月呀。
“连你都认不出小月,说明她的化装技术到家了。”“大鱼”满意地笑了。
“小月化了装?”易文墨有些惊讶。往夏部长的公文包里塞个东西,值得大动干戈地化装吗。
“小月往夏部长公文包里塞的是白粉,份量还不轻。一旦东窗事发,足以判三、五年刑。所以,不得不化装。”“大鱼”一脸严肃地说。
“啊!”易文墨一惊,冒着被判刑的险,去整治一个人,未免太不理智了。“小月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易文墨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大哥,您看我这个脑袋长得怎么样?”“大鱼”摇头晃脑地问。
易文墨瞅了瞅,心想:象个猪头。嘴上却说:“够大的,看来你很聪明。”
“大哥说得极是,我这颗脑袋够用,不光赚钱靠它,整治人也离不开它呀。这两天晚上,我几乎没合眼,琢磨着如何把事儿做了,还不留下丝毫痕迹。难呀,俗话说:鸟过还会掉根毛呢。”
“照你这么说,小月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易文墨担心地问。
“不好说,但我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如果有疏漏,就是天意了。”“大鱼”看看手表,说:“到时间了,大哥,咱俩送小月上火车。”
“小月要到哪儿去?”易文墨问。
“我让她暂时到外地避一避风头,我在大西北有一桩生意,让她去打理一下。等这边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大鱼”让易文墨上了一辆又旧又老式的轿车。
“你怎么开这种老破车?”易文墨记得,上次到《满江红》吃饭时,“大鱼”开的是一辆宝马。
“一位朋友搞报废车回收生意,临时借用一下。明天,这辆车就破拆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嘻嘻,大哥,您懂了吧。”“大鱼”得意地说。显然,开这辆报废车,也是一种周密的安排。
破车喘着粗气,咣咣当当地朝前开去。驶了二、三百米远,见小月正立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
小月上了车,给易文墨打着招呼:“易大哥,您好呀。好一段时间没见了,还怪想您的。”
易文墨愧疚地说:“小月,对不起你了,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朋友嘛,帮帮忙是应该的。说不定我以后还要劳驾您呢。”小月的嘴巴很甜,说出的话十分中听。
小月坐在后座上,麻利地换了一套衣裳,她把脱下的衣裳放进一个包里。然后,掏出化妆包,在脸上又涂又抹的。
“小月,你化装技术真棒,我刚才一点也没认出你。”易文墨赞赏道。
“易大哥,你和我不熟络嘛,要是您老婆,还能认不出来吗?”小月嗔怪道。
“那也不一定。小月,你听过这个笑话吧。新娘子在结婚那天,都会到美容店去化妆。那天,是个好日子,七、八个新娘扎堆去化妆。新郎来了,左看看,右瞧瞧,竟然认不出自己的老婆了。于是,灵机一动,大叫一声:“老婆!”叫声刚落,七、八个新娘一起回应:“老公!你来了。”原来,新郎也化了妆,新娘也认不出谁是自己的老公了。”易文墨心想:这新郎也傻,要是我呀,就会叫一声名子。
“这是笑话嘛,自己的老婆、老公还能不认识?”小月对易文墨甩了个媚眼。
破车朝城外驶去,易文墨问:“不是要去火车站吗?”
“大鱼”笑着说:“到下一个小站去乘车,那儿没有摄像头。大哥,尽量避开摄像头,这是作案的第一条戒律。”
“摄像头?”易文墨对这个东西从没注意过。
“大哥,摄像头是警方破案的第一个功臣呀。我估摸着,至少有一半的案子靠摄像头提供线索。”
“酒吧里有没有摄像头?”易文墨紧张地问。
“酒吧里要是安了摄像头,鬼他妈的也不会去了,还做个狗屁生意呀。”“大鱼”瞥瞥嘴。
“那就好。”易文墨放心了。突然,他又想起一个问题:“小月的指纹不会留在那个纸包上吧?”
“易大哥,我戴了指套。”小月回答道。
“还有指套这个玩艺?”易文墨很好奇,他从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这是我发明的。”“大鱼”得意地炫耀道:“指纹就在十个手指头上,把手指头罩住就行了,免得影响行动。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能不能在作案时,在手指头上涂抹一层什么液体,掩盖住指纹。这样,行动就更加自如了。”
第130章:反侦破的惯犯
“你怎么尽研究这些问题,象个作案老手。”易文墨觉得“大鱼”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是个惯犯。
“大哥一定怀疑我犯了不少案吧?”“大鱼”很敏感,他觉察到易文墨对自己的怀疑。“我这人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算是不好不坏的人吧。我做人的原则是:大法不犯,小错不断。小案子做了不少,但大案子一个不碰。”
“还是别犯法的好,犯了法,提心吊胆的。”易文墨觉得自己好象被“大鱼”拖下水了。本来,他只是想整治一下夏部长,但是,“大鱼”把这事儿变成了“大案”。事已至此,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犯点小法挺刺激的。”“大鱼”嘻嘻哈哈地说。
“小月非得出去避避?”易文墨觉得既然化了装,戴了指套,避开了摄像头,应该没必要逃跑了。
“大哥,小月已经乘坐下午四点钟的火车到大西北了,但她在第一站就提前下了车,又被我接了回来。现在,小月正式到大西北去了。这么做,就制造了一个她不在现场的假相。”
“哦,我懂了。”易文墨还是觉得“大鱼”有点小题大做了,即使是塞一包白粉,也不必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吧。
“大鱼”看出了易文墨的心思,他说:“警方厉害得很,不下点功夫骗不过去。这两天,我和小月一直在演习,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应该说万无一失了。”
破车跑了二个小时,终于到达一个小火车站。“大鱼”把车停在火车站一个黑暗的地方,让小月下了车。
“再见!”小月打了个招呼,一会儿就消失在车站里。
“唉!为了我,让小月背井离乡,真不好意思呀。”易文墨望着小月消逝的方向,心情沉重地说。
“大哥,小月对您挺有意思的。”“大鱼”淫笑着说。
“对我有意思?”易文墨很意外。
“小月已经和……”易文墨说了一半,觉得不妥,就住了口。
“您是说小月已经和史老板好上了,是吧。”“大鱼”是个聪明人。
“是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说她对我有意思?”
“我了解小月,她和史老板好,纯粹是给我面子。她误以为史老板对我有恩,所以,就对他客气一点罢了。其实,她对大哥是一见钟情。”“大鱼”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大哥,小月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你跟她熟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小月跟你提起过我?”易文墨问。
“那倒从没提过。但是,我看得出来。这次,她听说是替您办事,连个梗都没打。换了别人,她不会冒这个风险。”“大鱼”摇了摇头。“女人呀,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连命都舍得给。”
易文墨很纠结,他已经破例和张燕好了。现在,他再也不能与第二个外面的女人有染。否则,他会死得很惨,很惨!
“大鱼”把车开到郊区,在一片密林旁停下。他拎起后座上的大包,朝密林里走去。
易文墨想下车帮忙,“大鱼”赶忙摆摆手,示意他别下车。
不一会儿,“大鱼”回来了。“我把那包衣服埋了。”
“这么快就埋了?”易文墨非常惊诧。
“昨天就挖好了坑,今天只掩上土就行了。”“大鱼”得意地说。
“新挖开的土,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有人好奇,挖开看看吧?”易文墨提醒道。
“被人挖开也没关系。”“大鱼”狡黠地笑着解释道:“坑挖得深,最下面埋提包,在提包上压了几块石头。然后,放一条死狗。即使有人挖开了,也以为只是埋了条狗,不会再往下挖了。这又是一个迷魂阵,哈哈哈……”
“大鱼”换了一双鞋。路上,经过一条小河时,“大鱼”停下车,摇下车窗,把那双换下的鞋甩进了河里。
“换鞋是什么意思?”易文墨有些不解。
“假设埋的衣服被警方发现了,那么,我留下的脚印就成了破案线索。我把鞋丢了,线索就中断了。嘻嘻,虽然有点太谨小慎微了,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稍有不慎,就会在阴沟里翻船。”
“瞧你这模样,真象犯过大案,还蹲过号子。”易文墨见“大鱼”具有如此反侦破经验,不免疑心更重了。
“怎么说呢?犯过,也没犯过。”“大鱼”嘻嘻笑了。“不过,我没被抓过,更没坐过牢。这次犯在您大哥手里,如果您报了案,我就铁定进去了。那就变成犯过,也进去过了。嘻嘻……”
“你这么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犯在我的手里?”易文墨有些不解。
“大哥,这次是我太马虎了,没当回事,觉得只是玩玩女人罢了。所以,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这次就不同了,涉及到毒品,弄不好会掉脑袋的呀。”“大鱼”接着说:“把小月也扯进来了,如果她进了号子,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呀,毕竟是我的恩人嘛。”
第131章:白帮了小姨子
易文墨下车时,对“大鱼”交代道:“今天的事儿,捂紧点,别再对任何人说了。”
“连陆小姐也瞒着?”“大鱼”问。
“当然了!”易文墨斩钉截铁地说。陆三丫那张嘴,缺个把门的。确切地说,应该是没门,大敞着。她请调查公司调查我,竟然连交钱的收据都拿给我看,你说傻不傻。
“您甘心做无名英雄?您不说,就等于白帮了小姨子。”“大鱼”不太理解。他觉得,至少应该跟当事人说说吧,即使不想讨个好,也算有个交代嘛。
“帮了就帮了,心安理得就行了,没想让她感谢我。这种事儿不可张扬,否则,小月有危险呀。”易文墨说。
“大哥,您这么替小月担心,说明心里有她呀。过两天我打电话告诉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大鱼”乐嗬嗬地说。
“别对小月说这些,我感谢她,但我俩注定这辈子不会有交集。”易文墨有点伤感地说。
“什么叫交集?”“大鱼”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没故事的意思。”易文墨通俗地解释道。
“呵呵,有没有故事天知道,昨天、今天没故事,说不定明天、后天就发生故事了。”“大鱼”嘻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看你俩会有故事,一定的。”
“别瞎说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易文墨不放心地叮嘱道。
“大哥,一般不会有事儿的,有事我会随时联系您。”“大鱼”对易文墨招招手,开着老破车走了。
易文墨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他抬起手来,在胸前划了几个十字:“主啊,保佑我、‘大鱼’、小月别出事!”
中午时分,易文墨刚下最后一节课,就接到了陆三丫的电话。“姐夫,报告给你一个特大喜讯:夏部长昨晚被警察抓走了,听说是贩毒。这下好了,再也不会被他骚扰了,嘻嘻……”陆三丫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三丫,确实是个好消息,除了免受骚扰外,也不会调到住宅楼盘去了。我替你高兴,也祝贺你了!”易文墨见三丫如此激动、兴奋,也感到非常欣慰。
“姐夫,你也不用劳神费力整治他了,老天爷长眼,坏人自有恶报。”陆三丫咯咯笑个不停。
“三丫,中午弄点红酒喝喝,庆贺一下。”易文墨提议。
“姐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约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好不好?不然,我一个人喝什么红酒呀,没滋没味的。”陆三丫哀求道。
“三丫,我下午还要帮别人代一节课,不能喝酒的。”易文墨推辞道。“你要真想请客,晚上把你大姐、二姐一起喊上,好好搓一顿。”
“真没劲,你不来,我就不喝了。好吧,晚上我请客,还是到“满江红”酒楼吧。”
“三丫,那儿的菜油水太厚了,你大姐吃不惯。我们小区旁边新开了一家《湘家菜》餐厅,味道好,价格也适中,还对你大姐的口味,干脆到这家去吃吧。”易文墨建议。
“好吧。姐夫,劳驾你订个座。”陆三丫有点遗憾地说:“本想和姐夫幽个会,你又没时间,真扫兴。”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刚上完一节课,又接到陆三丫的电话。“姐夫,夏部长是你下的套子吧?”
“我下什么套子?”易文墨装糊涂。
“姐夫,你别装了。中午,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夏部长被抓了,你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如果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从哪儿能得到消息呢。”
“三丫,你别胡乱猜疑了,你不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夏部长的事儿。我不问,是懒得多问,抓都抓走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易文墨打定主意不吐口。
“姐夫,我有证据。”陆三丫语出惊人。
“你有证据?”易文墨笑了。“那你把证据拿出来。”
“我刚才碰见大鱼了。”
“大鱼?喔,就是那个家伙呀。我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姐夫,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大鱼说了啥?”易文墨问。
“大鱼全对我坦白了。”
“他坦白了,与我有什么相干呀?”易文墨装糊涂,索性一装到底。
“姐夫,你嘴巴真硬,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承认。”
“三丫,你要我承认什么?”
“承认夏部长是你下套子搞进去的嘛。”
“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谈何下套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易文墨语气中满含着委屈。易文墨上初中时,就参加了学校的话剧团,对演戏还是有一套的。
“姐夫,你嘴上有一个连的部队把门呀,算你狠,晚上再跟你算帐!”陆三丫愤愤地挂了电话。
第132章:饭桌上的调情
傍晚时分,易文墨、陆大丫和陆二丫早早就到了《湘家菜》餐厅。等了好一会儿,陆三丫象一阵风刮了进来,后面跟着陆四丫和张燕。
“大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陆三丫兴高采烈地说。
“哦,是燕妹呀,快来,到我旁边坐。”陆大丫喜出望外。她没想到,陆三丫还记得把张燕约来。
易文墨也应酬道:“燕妹来了。”
陆三丫皱着眉头说:“大姐,姐夫,你俩能不能把称呼改一下。什么燕妹、燕妹的,听着不舒服。尤其是姐夫一叫,暧昧得很。”
“就你穷讲究,你说说怎么改?”陆大丫一脸不高兴。
“我说呀,就叫小燕。既亲密,又大方。”陆三丫想了想,说道。
“嗯,这个称呼不错,那以后就叫小燕吧。”陆大丫赞同道。
易文墨听了一惊,他背地里就是这么称呼张燕。这一下好,明里暗里一个称呼,免得喊漏了嘴。于是,他也附和道:“这个称呼好,还是三丫聪明。”
“我聪明?哪有姐夫聪明呀。干了的事情死不认帐,装得挺象的。不愧是演过话剧的人。”陆三丫拿眼睛横着易文墨。
“三丫,你跟姐夫是前世的冤家呀,怎么一见面不是吵就是闹,没个安稳的时候。你姐夫咋又得罪你了?”陆大丫质问道。
“大姐,姐夫太阴险了。”陆三丫指责道。
“你姐夫干了什么阴险事儿,说清楚点。”陆大丫问。
“他整治了夏部长,就是死不承认,装得倒象没事儿的人。”陆三丫告状道。
“文墨,夏部长是你整治的?”陆大丫转过脸问易文墨。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夏部长送进监狱,这个问题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想清楚,我要承认了,岂不是贪天功为已有嘛。”易文墨振振有词地说。
陆大丫点点头,觉得易文墨说得有道理。她扭过脸问:“三丫,你凭什么说是你姐夫整治的?”
陆三丫说:“我下午碰到‘大鱼’了。”
陆大丫打断陆三丫的话:“什么‘大鱼’?”
陆二丫插嘴说:“大姐,就是那次想打三丫主意的坏蛋。”
陆大丫瞥瞥嘴:“碰到那个坏蛋能有什么好事儿。”
陆三丫接着说:“‘大鱼’朝我一个劲地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姐夫对你真好呀。我正想问个究竟,他却一溜烟地跑了。跑了老远,还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想了又想,觉得与夏部长的事儿有关。”
“这就是你的所谓证据?简直是捕风捉影嘛。”陆大丫不屑地说。
“这还不够呀,‘大鱼’的一句话,一个怪相,仔细一分析,里面大有文章。”陆三丫盯着易文墨说。
“那坏蛋的话你也听?三丫,你最近脑袋进水了,尽做些糊涂事儿,说些古怪话。依我看呀,夏部长绝对不是你姐夫整治的,一来他没那本事,二来如果是他干的,早就把尾巴撅到天上了,还能不承认。”陆大丫对陆三丫翻了个白眼。
“三丫,你也是的,单凭一句话,一个鬼脸,就认定是姐夫干的,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陆二丫也觉得三丫太离谱了。
“你们都不信,反正我信。”陆三丫望着易文墨:“姐夫大大地狡猾,骗得了全世界的人,独独骗不了我。”
易文墨心里真打鼓,这个陆三丫真难缠。他不得不承认,陆三丫的脑瓜子管用。看来,这个小姨子得时刻提防着点。
菜上齐了,大伙儿乐嗬嗬地吃起来。
陆三丫紧挨着易文墨坐。席间,她还缠着易文墨不放。
“姐夫,你对我说实话,我给你开一个绿灯。”陆三丫用“绿灯”诱惑易文墨。
易文墨想:三丫呀三丫,你甭说对我开一个绿灯,就是把绿灯全开了,我也不会吐露只言片语。因为,它牵扯到小月的安危。易文墨做人也是有底线的,底线之一是:不能恩将仇报。小月为了他,不惜冒坐牢的风险,他若为了一个色字而出卖了小月,那么,就连畜生都不如了。
易文墨故意问:“开什么绿灯?”
陆三丫心想,一说开绿灯,你就来劲了,哼!难怪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反问道:“你想开什么绿灯?”
易文墨故作思索状,半天没吭声。
陆三丫耐不住了,追问道:“还没想好?”
易文墨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开哪一个绿灯我都想,不过,你说话不一定算话呀。”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三丫,你说话真的算话?”
“算话,绝对算话!”陆三丫斩钉截铁地表示。
“我只要说了实话就开绿灯,是吧?”易文墨强调道。
“是呀,不错!”
“那我说了,你听好:夏部长坐牢的事儿,与我没一毛的关系。”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
“姐夫,你坏,你真坏!”陆三丫说着,伸手来拧易文墨的大腿,吓得易文墨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文墨、三丫,你俩闹得太不象话,连吃饭也不安生。文墨,你给我坐过来。”陆大丫皱着眉头说。
易文墨讪笑着,坐到了陆大丫旁边。他朝陆三丫眨眨眼,意思是:你说话没个谱,说漏了嘴吧。
第133章:小姨子诈姐夫
陆三丫被大姐数落了一顿,姐夫又跑到一边去坐了,她闷闷不乐地喝着红酒,想着心思。
易文墨在桌子底下,用脚蹭了蹭陆三丫的脚。
陆三丫脚一抬,踢了易文墨一下,瞪着眼说:“别惹老娘!”
陆大丫用筷子敲敲碗,说:“三丫,你姐夫又怎么惹你了?”
“姐夫在桌子底下用脚踢我,你没看见?”陆三丫颇感委屈地说。
“桌子底下我能看见吗?”陆大丫转脸瞅着易文墨:“你是三岁小孩呀?惹三丫干嘛。”
易文墨尴尬地笑着说:“嘻嘻,我看三丫发呆,就蹭了蹭她的脚,我哪敢踢她呀。”
“你没事蹭三丫的脚干嘛?”
“我怕三丫把饭吃到鼻子里,呛着可不得了。”易文墨嘻笑着。
陆四丫淡淡一笑:“姐夫,您好风趣呀。
陆三丫瞧着易文墨,心中的疑团一直不能解开。如果夏部长案件是姐夫策划的,那么,他为何不承认呢?按理说,姐夫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高兴一下,也让她欠一个人情。姐夫一直都很想吃她的“豆腐”,这一下帮她除了害,正好可以大吃一通“豆腐”。
也许夏部长的案件与姐夫毫不相干,姐夫毕竟只是一个教书匠,他哪有本事把一个人送进牢狱。
但“大鱼”下午的那句话和那个鬼脸实在是非常蹊跷。
陆三丫很信赖自己的第三感觉,就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似有非有的,迷迷糊糊的那种感觉。当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头脑中就会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能指引她寻找到正确的答案。现在,这道白光暗示着她:易文墨与夏部长被抓有关。
突然,陆三丫想出了一个高招。她跑出包间,站在走廊上,给“大鱼”打了个电话。
“是陆小姐呀,嘻嘻,您怎么会想起我来呢?”“大鱼”客套着。
“我特意来电话感谢您。”陆三丫甜甜地说。
“感谢我?从何谈起呀。”
“嘿,别装聋作哑了。我姐夫刚刚告诉我,你助了他一臂之力呀。”陆三丫含含糊糊地说。
“我助了你姐夫一臂之力?”“大鱼”有点奇怪,易文墨再三交代,这个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卦了。
“我姐夫说了,多亏了你,否则,他早打退堂鼓了。”
“嘻嘻,谈不上。”“大鱼”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易文墨究竟说没说,他一时难以确定。按理说,不应该说。但听陆三丫的口气,好象说了。
“我明晚准备请你和姐夫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陆三丫热情地邀请道。
“大鱼”是个聪明人,他左思右想,即使易文墨说了,他也不能承认。至少,说明自己是个甘当无名英雄的人。所以,把嘴咬死才是上策。
“陆小姐,我是无功不受禄呀。我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来替易大哥办了什么事情。您可能搞错了吧?”
“哎呀,你怎么和我姐夫一个德行,开始时,百般抵赖,问急了,才一古脑倒出来。”陆三丫见“大鱼”朝后缩了,又往前逼了一步。
“陆小姐,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呀。不然,您叫易大哥跟我解释一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鱼”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他突然想出了这个高招。
陆三丫傻眼了。她只得怏怏地说:“我姐夫不在,我让他明天跟你通话吧。”
陆三丫一挂机,“大鱼”立马给易文墨去了电话。
“大哥,刚才陆小姐给我来电话,说是要感谢我。嘻嘻,我装糊涂,什么也没说。您……”
易文墨一听,知道陆三丫跑出去半天,原来是想诈“大鱼”的话呀。他抬头一瞅,陆三丫正走进包间。于是,大大咧咧地说:“三丫最近老说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别见怪啊。”说完,挂了电话。
“大鱼”一听,一切都明白了。想想自己差点上了当,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妈的,这个陆小姐真不简单,诈到自己头上来了。
陆三丫一进包间,就听见易文墨的那一番话,她知道,“大鱼”已经和易文墨对上口了。于是,象没事儿的人一样,对易文墨说:“姐夫,明天你带我去看病。”
陆大丫一惊:“三丫,你哪儿不舒服?”
陆三丫说:“我哪儿不舒服,姐夫知道哇。”
陆大丫皱起眉头:“你生病,你姐夫怎么会知道?”
“我最近老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不明摆着是神经病嘛。再不抓紧看病,我怕真会进神经病院呀。”陆三丫盯着易文墨说。
“死丫头,吓了我一大跳。我还真以为你哪儿不舒服呢。三丫,我可是怀孕的人,经不起你吓唬的。”陆大丫吁了一口气。
“姐夫污蔑我,大姐不教训他,反倒指责起我来了,真能包庇自家人。”陆三丫嘟起了嘴。
“我和你姐夫是一家人,难道和你不是一家人?要是包庇,你们三个妹妹摆在第一位,对了,还有小燕。然后才是你姐夫。”陆大丫乐嗬嗬地望着四个妹妹说。
第134章:小姨子的诱惑
陆三丫虽然没从“大鱼”嘴里诈出话来,但是,她隐约觉得,“大鱼”的口气有点犹豫,有点摇摆,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大鱼”和易文墨之间没一点瓜葛,“大鱼”的语气里会流露出浓厚的迷惑。
陆三丫有个毛病,凡事喜欢追根究底。即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想打听得一清二楚。况且夏部长入狱的事儿,与自己息息相关,当然更要弄个水落石出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想办法撬开易文墨的嘴巴。
临散席时,陆三丫说:“我得送小燕和四丫,回去晚了不安全,还得劳驾姐夫陪我一趟。”
陆大丫点点头,对易文墨说:“社会治安糟透了,女人晚上都不敢出门了。文墨,你再辛苦一趟吧。”
易文墨一看手表,才九点钟过一点,他知道陆三丫还想纠缠夏部长的事儿,内心极不想去,但又说不出个理由,只得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陆三丫不满地说:“你看,姐夫就是外人,连陪陪小姨子都不情愿,还唉声叹气地,你不想陪算了。”说着,对张燕和陆四丫说:“咱们走!谁稀罕你陪,哼!”
陆大丫对易文墨呶呶嘴:“还不快去。”
送完了张燕和陆四丫,还不到十点钟。
陆三丫把车停好,对易文墨说:“姐夫,先别下车,我们谈点事儿。”
易文墨知道审讯就要开始了,畏畏缩缩地说:“三丫,不早了,有事明天在电话里说吧。我回去晚了,怕影响你大姐休息。”
“行了,别打着我大姐的旗号了。现在还不晚,说会儿话不碍事儿。”
“三丫,那…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我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怀疑夏部长的事儿,是你伙同‘大鱼’一起干的。”陆三丫开门见山地说。
“三丫,你怎么是一根筋呀。我再三说了,这事儿与我毫不相干。”
“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要把这事儿捂得那么严?”陆三丫沉思着说。
“我没必要捂什么事儿,若是我干的,我早就跟你说了,甚至在干之前就会跟你打招呼。当初,你一说夏部长欺负你,我就表示一定要整治他。对吧?那么,我整治了,凭什么要隐瞒呢?”易文墨举起拳头:“三丫,你要不信,我赌个咒,好不好?”
“算了,我怕你赌咒真灵验了,岂不害了我大姐。”陆三丫把易文墨的手打了下来。
“我赌咒你不干,那你要我怎么办?”易文墨装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
“姐夫,你演过话剧,听说还是主角,别把演戏的技巧搬到我面前来,我不吃这一套。”陆三丫斜着眼瞅着易文墨。
“姐夫,我听说酷刑能让人开口说实话。”陆三丫幽幽地说。
易文墨一听酷刑二字,吓得一哆嗦,他知道,这个疯丫头又想折磨他了。果不其然,三丫眉毛一竖:“姐夫,你大腿那儿还怕不怕疼了?”
易文墨赶紧用双手护住大腿根,结结巴巴地说:“三丫,你…你别乱来。我真的没撒谎。”
其实,陆三丫压根儿就没想折磨易文墨,她只是想吓唬一下他,逼他说出实情。
陆三丫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她把身子歪过来,靠在易文墨肩膀上。“姐夫,如果这个事儿真是你干的,我还准备好好谢谢你呢。唉!真可惜呀,不是你干的。姐夫,我记得,你老是想跟我亲嘴,是吧?”陆三丫说着,抬起手,抚摸着易文墨的脸。
易文墨的脸被陆三丫摸得痒痒的,他的心里有点发烧了。一团火从胸膛里冒出来,徐徐向下烧去,不一会儿,就烧到了下腹部。
易文墨舔舔干枯的嘴唇,喃喃地说:“是…是想……”
“姐夫,真可惜呀。如果这事儿是你干的,我准备让你尽情地亲嘴呢。姐夫,你听清楚,是尽情,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长时间就亲多长时间。”陆三丫仰起脸:“姐夫,人家都说我的嘴唇非常性感,你觉得呢?”
易文墨低下头,望着陆三丫的嘴唇。坦率地说,易文墨第一次见到陆三丫时,就被她的嘴唇吸引住了。
陆三丫红润的嘴唇咧开时,就象一朵刚绽放的小喇叭花。闭紧时,就象两片带露的花瓣。不论的咧开还是闭合,嘴角边都挂着一丝笑意。
易文墨无数次地想:陆三丫的嘴唇一定象蜂蜜一样甜。
现在,陆三丫说了:只要承认了夏部长的事儿是他干的,就允许他尽情地吻。这个诱惑太大了,不能不让易文墨动心。
“我…我……”易文墨嗫嚅着说。
“姐夫,如果真是你干的,那你就尽情地吻吧。”陆三丫闭起眼睛,嘟起嘴巴。
望着陆三丫性感的嘴唇,易文墨实在难以抗拒了,他俯下头去。
第135章:裸摸三丫后背
眼看着易文墨的嘴就要俯冲下来,与陆三丫唇唇相亲了。这时,小月突然跳进易文墨的脑海里。小月含着一丝凄楚地笑,对易文墨说:“易大哥,你想亲就亲吧,别管我。为了易大哥,我粉身碎骨都不在乎。”易文墨清楚地看见,小月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易文墨闭上了眼睛,他想把小月的形象看得更清楚点,在他眼睛闭上的一刹那,小月从脑海中突然消逝了。
“姐夫,你怎么了?”陆三丫感到易文墨象患了疟疾一样,浑身发起抖来。
“我…我有点冷。”易文墨哆嗦着说。
“姐夫,我把暖气打开。”陆三丫赶忙发动车子,启动暖气。
没一会儿,易文墨是颤抖就停止了,他的脸色惨白,就象一张白纸。
“姐夫,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陆三丫着急地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易文墨苦笑了一下。他惊异:一个人受到良心的极度谴责时,竟然会出现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他,一个堂堂的正人君子,为了一个色字,竟然不惜牺牲一个肯为他献身的女人。真是卑鄙的小人啊,真是无耻的下流胚啊!易文墨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狠狠地扇!
“姐夫,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人打的回去,我不放心。”陆三丫柔柔地说。
易文墨望了一眼陆三丫,心想:这个疯丫头温柔的一面还挺可爱嘛。“三丫,你要真心疼我,就让我抱抱你。”
“姐夫,你还有故意装病的本事呀。装来装去,原来是想吃我的‘豆腐’’。”陆三丫横了一眼易文墨。“好吧,姐夫,你想吃那块‘豆腐’?”
易文墨想了想,说:“三丫,我想摸摸你的后背。”
“摸我的后背?”陆三丫有些吃惊。她望着易文墨:“你确定想摸我的后背?”
“是呀,不过,我想和你的后背肌肤相亲。”易文墨馋馋地说。易文墨虽然抚摸过陆三丫的屁股、大腿,但都是隔着几层衣服。他想从“后背”这个不太敏感的部位入手,突破陆三丫的“防区”,开创“裸摸”新战场。
“姐夫,你想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面摸?”陆三丫问。
“嗯!”易文墨点点头。他见陆三丫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心想,今晚又要碰钉( 姐夫的诱惑 h ./9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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