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的艳情》第 16 部分阅读

    已定,去意已决,心里反而轻松了。
    “看你小子这点出息,一个沈冰就把你搞成这样,如果遇上市长女儿你还不得去死呀。”罗宇毫不客气,气势汹汹地数落着我。
    我没反驳,微眯起眼晴望着罗宇,罗宇生气的样子很搞笑。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搁谁都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坚持一段时间,也许有回旋的余地,以后一定会有机会调走的,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错误会把一个人一辈子打死呀。如果你辞职,你小子就完蛋了,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丢了,连端盘子的农村姑娘都看不上你。”罗宇很激动,很生气。
    “我不找对象了,这辈子我他妈就打光棍,行了吧?”我硬声硬气地说。
    “啪。”罗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地骂道:“你他妈是个男人吗,看你这怂样,你不配做我朋友,你也不配跟沈冰谈爱情,沈冰离开你是对的。你他妈连田少德都不如,牛不顶牛是怂牛,人不欺人是怂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让姓田的那小子这样便宜了?你就甘心让他把你心爱的女人抢走?”
    连罗宇都骂起了脏话,看来真是生气了。不过,这小子不愧在政府混的,句句点中要害,句句直插心窝,我面色刷白,低头不?语,心里绞痛,走的决心更加坚定。如果继续呆这里,我就一教书的,不可能有什么出息,这口恶气一辈子都出不去。
    “做为兄弟,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自己的路怎么走,你看着办吧。不过我告诉你,我在县政府混,天天跟领导打交道,到时混熟了,调动下你,应该没啥问题。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帮你转个行业,到行政单位熬个一官半职,不是没有可能。”
    罗宇这小子真够哥们,说的全是肺腑之言,我瞬间心动了下,但我还是决定去外面闯闯,开放这么多年,想感受下外面的世界。
    “谢谢你,我还是决定去外面看看。”我抬起头,坚定地说。
    “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的话你权当放屁,但是有一点,你给我听好了,是男人你给我挺起腰杆活着,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瞧不起老师的人看看,混不出样子,别来见我!”罗宇指着我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说,然后摔门而去。
    当天中午,我将一份辞职报告恭恭敬敬递给汪校长,趁他愣神之际,迅速转身出来,跑到我的“四季洞房”,坐在一棵大松树下,抽着烟,大口喘气。我终于走出了这艰难的一步,我知道这份辞职报告的威力,它不亚于一颗炸弹在小镇爆炸。
    那个年代,在封闭的小街,一份辞职报告,意味着丢弃工作,变为无业游民,人们会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指着你后背窃窃私语:“神经病,疯子。”我也知道,不过几分钟,小街所有人会涌向我的宿舍,像去动物园看熊猫一样,瞧瞧我这个怪物。
    有不解的,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劝慰的,有责备的,还有凑热闹看新鲜的。。。。。。。
    大家最想知道的,就是亲眼瞧瞧我神经是否正常。
    我只有尽快躲起来,让自己安静下来。
    除了沈冰,谁也不知道这地方。
    抉择的过程是痛苦的,一旦做出决定,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但还是有点伤感,很茫然,感觉前方的路迷迷茫茫,黑咕隆咚的。
    空中打起了闪电,几声很响的雷从头顶滚过后,雨幕拉开了,树上的水滴打湿了衣服,我全然不知。
    整个下午,我不停抽烟,等待黑夜的到来。
    我不知道汪校长做了怎样的决定,金镇长知道后,反应会是什么,但不管怎样,我是铁了心要走,除非沈冰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天黑了下来,我仍坚持,全身湿透了,雨似乎没停的迹象。
    突然我隐约感到沈冰要来,就像上次肖梅一样。
    山林里的夜晚是清冷的,雨后更是透着丝丝凉意,我全身不停哆嗦,我期待着沈冰的到来。
    果然,一个身影打着雨伞来了,是沈冰,那个高高婷立的身材我再熟悉不过。她没有左顾右盼去寻找,直接朝这个松树走来,因为这颗松树见证过我们的爱情。
    我站起身,沈冰目光深沉地望着我,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爱人,让我放弃一切去爱的人。
    我不知道沈冰来此的目的,我直挺地站着,望着她,心跳的厉害。
    突然,沈冰扔掉雨伞,扑进我的怀抱,痛哭起来。
    我站着,没动,心里很逆反,不见了想得心痛,见面了却出奇的冷静。
    沈冰哭了好久,才抬起头,时断时续问:“你辞职是因为我吗?”
    “是的。”我仰着头回答,觉得没必要绕弯子。
    “为什么这么做?”沈冰声音很低。
    “因为我没有脸面在这里呆下去。”我绝望地回答。
    停顿了好一会,沈冰轻声问:“你恨我吗?”
    “当然恨,恨你一辈子。”我说。
    “我也恨自己。”沈冰眼泪又下来了,低声说:“你忘掉我吧,以前的那个沈冰死了。”
    “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王八蛋?”我情绪有点激动。
    “不要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沈冰垂下头,喃喃地回答。
    “你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我语气缓和下来。
    “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只要我活着,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沈冰很伤感。
    我叹了口气,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废话:“你还爱我吗?”
    “爱,永远爱你,我的心永远在你的身上。”沈冰语气柔和,肯定地回答。
    我眼泪突然下来了,紧紧抱住沈冰,慢慢地说:“冰,等着,我一定会来接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冰冰。”
    “嗯嗯,我等着你,你快点回来,哥。”沈冰重重地点着头,垂下眼,哭起来。
    我心再次碎裂了,相爱却不能长相守,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随后,两个滚烫的嘴唇重新交织一起,四行泪水不断滚动着,这是世界上最苦涩的吻,没有一丝甜蜜。
    别时总有一种痛在心头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床上躺着,便被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惊醒,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不再晨跑,我的生活规律被打破。冰@火!中文舒夹答列进来的是金镇长,他满脸怒气,脸色非常难看,一屁股坐下来就大口抽烟。我知道金镇长的来意,一顿骂是躲不过去了,便小心翼翼倒了杯水,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
    “我知道小镇对不住你,你来这里,吃了很多苦,受了许多委屈,但你的成绩有目共睹,大家认可的,你知道不,你现在就是龙泉镇教育的半个天,你这一走,半个天就塌下来了。”
    本来以为行伍出身的金镇长会拍桌子骂娘,大发雷霆,没想到这次却给我来软的,我有点不适应。都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我怕自己动摇,心里不停提醒自己,一定要挺住。
    “你现在把手放在胸口问问自己,一边是全镇的孩子,一边是一个女人,谁轻谁重,你掂量掂量。我在部队时首长常教导我们一句话,忍得住万箭穿心,方为将才,现在一个小小的土坎坎就把你绊倒,爬不起来,你对得起谁?”金镇长猛吸着烟,恨不得嚼吃一样。
    我低头听着,那个心弦像在风中,一动一动的榛。
    金镇长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如果我们镇政府有姑娘,我立马命令,今晚就可以嫁给你。”
    我努力憋住嘴,差点笑出来。看来金镇长也误解我,把我当成了花痴。我想告诉他,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我要的是爱情,不是婚姻。但我没有开口,怕招来一通臭骂。
    说着说着,金镇长似乎动了容:“不瞒你说,听到你辞职,我昨晚饭都没吃下去,我宁可放弃十名老师,也不愿放弃你一个,你对全镇太重要了。昨天下午,镇上有几十个家长找你,你躲了,最后他们找到我,让我劝劝你,我今天来代表的是镇政府,也代表全镇老百姓。业”
    我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真的有些感动,金镇长抓住了我的弱点,触动了我的最软处。
    我不忍心当面拒绝金镇长,低着头,沉默着。
    “好了,话说多了和懒婆娘的裹脚一样,又臭又长,我也不强逼你,你考虑两天,给我回个话。总之,大家都挽留你,全镇都为你惋惜,山里人平时说话刻薄点,但心都是善良朴实的,不要让他们伤心。”
    金镇长起身出门,平时直挺的腰板似乎有点弯曲,背影苍老了许多。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然而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门打开后,下面站着黑压压一群人。
    这里我不是刻意抬升自己,故意编造,这次算上,的确发生过三次。舒夹答列第一次是我住院回来,第二次是我被检察院人带走,这是第三次。
    每次这一幕发生时都震撼着我的心灵,有感动的,有伤心的。
    我走出门时,人群里有人喊我的名字,全是附近镇上的学生家长。
    我跑步下楼,大家涌过来,拉住我的手,七嘴八舌,都是劝我留下的。每个人脸上写满了真诚,朴实的目光让我不敢对视。
    他们没有多余的话,说出的话简短朴实,大多是“留下来”“你走了,没人给孩子们教英语了”等之类的话。
    我只是感动,眼眶擒满了泪,被无数双手握着的手颤动着。
    我心里也有苦,但我不能诉说。我热爱教书,我也喜欢孩子们,但实在无法再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面,我无法拒绝,流着泪,沉默了半晌,告诉他们让我考虑下。
    说这话时,我显然缺乏底气,欺骗是不道德的行为,我欺骗了一颗颗善良的心,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弥补,突然感觉自己很残忍。
    大家慢慢散去,我一直无法平静,都说即将失去时弥足珍贵,我留恋这种情,大家留恋我这人。而这种留恋为什么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呢。
    下午,我找汪校长谈了谈,知道我去意已决,汪校长没再说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惜”两个字。然后,我把财务账单交了出去。
    晚上,我接待了三个人,流了三次泪。
    第一个是汪校长,王校长转达了金镇长的意见,见我铁心要走,金镇长给我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金镇长说如果我累了,随时回来,龙泉镇人张开热情地?臂膀随时欢迎我。
    我哭了。
    第二个是小杨。小杨满脸愁容,很伤心,塞给我一千元钱,说是上次我给沈冰的,沈冰死活不要,又退给她了,要我一定带上。另外小杨又给我两百元,是她和罗宇的一片心意,外面挺花钱的,工作没找到之前贴补用。
    我流着泪收下了。
    临走,小杨拥抱了我,说这一别不知道啥时候能见面。
    第三个是佳心。佳心就是那位我救过的女学生,这次她的英语成绩全县第二名。
    佳心是在我熄灯后来的,她敲门声很轻,我轻轻开了门,一个细高的身影站在门外,我认出来了是佳心,佳心低声问:“路老师,我能进来吗?”
    “快进来。”我压低声音说。
    佳心进来后,说“别开灯了。”
    因为我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件短裤,关了门后我上床钻进了被窝。
    黑暗中,佳心直接过来坐在我的床头。
    “祝贺你,佳心,今年考了全县第二。”我说。
    “我都十八岁了,又复读一年,没啥了不起的。”佳心叹了一口气,“路老师,听说你要辞职,真的吗?”
    “是的。”我突然一阵伤感。
    “唉!”黑暗中佳心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我明天也要离开这里了,咱们一起离开吧。”
    “好的。”我说。
    “路老师,上次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给我说的?”
    一阵沉默,我努力回忆着她上次信中的内容。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信了?”佳心说。
    “没有呀。”我说。
    “那你说信中最后一句话是啥?”佳心继续问。
    我努力回忆;最后还是没有回忆起来。
    一阵沉默。屋子安静得我几乎能听到佳心的呼吸声。
    “我爱你。”佳心缓缓地说。
    我突然想起了,是的,佳心最后一句话就是这样写的。
    我没有说话,城里的姑娘胆子就是大,敢直接地表达。
    “路老师,那份信就是我的心里话。”佳心接着说。
    “佳心,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老师,不能爱学生的。”
    “老师怎么了,难道不能谈爱情了吗,你只比我大四岁。”
    “哦。”我顿时语塞。
    “我有点冷,可以床上说话吗?”
    我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给佳心留出一半的地方。
    佳心窸窸窣窣脱了鞋,并把外衣也脱了,钻进了被窝。
    佳心跟我并排躺着,少女的体香立刻溢满了被窝。
    佳心的手缓缓伸过来,碰触到我的身体,她没有收回去,“路老师,我可以叫你哥吗?”
    佳心声音有点明显的颤抖。
    “嗯嗯。”我低声道。
    佳心侧身面向我,一只手好像是无意,似乎又是无意地放在我的胸部;“哥哥,我们明天就是分手了,我也毕业了,我会想您的。”说着,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
    佳心的小手很柔软,像一个圆润的玉,一股电流迅速传遍了我的全身。
    一动不动,躺着。
    这时佳心坐起来脱了内衣,并褪去了内裤,然后重新躺下来。
    两个裸。露的躯体并排躺在一个被窝里,紧紧挨着,我努力控制着自己。
    佳心一只手在我胸上游离,呼吸很急促,听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我猛地抓住佳心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在我全身抚摸。
    佳心想挣脱又不想挣脱,似乎是配合我。
    我身体反应很大,下面支起来了。
    佳心的手触碰到我的下面,似乎吓了一跳,迅速躲开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只手放在了佳心的腹部,佳心的身体很细腻,滑感极强,接着再缓缓地向上游离,我触到了佳心的**,挺得几乎耸立起来,高高地翘着,我旋即跳开。
    然后我的手又游到佳心的腹部下面,那里已经湿漉漉的,十八岁的姑娘已经熟得很透,我好像触到了一泓汪汪清泉,我用一个手指沾了沾,都是水,泛涌着。
    这时外面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划过,我惊醒了,我大口喘气,突然有种犯罪感,睡在旁边的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对学生有不轨之举呢,我忙把手抽回来,轻轻的说:“佳心,我是老师,不能这样,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佳心似乎吃了一惊,转过头望了我一会,突然翻身爬在我身上,细细地说:“今晚你不是老师,是我哥哥,妹妹喜欢你这样。”
    说着整个身子贴在我的身上,两个坚。挺的**顶在我胸部,两人的下面就触在一起,虽然我穿着内裤,但已经被佳心流淌的水弄湿了。
    “哥哥,我喜欢你,你弄我吧。”佳心呢喃着。
    佳心的动作很笨拙,似乎还不知道亲吻,她一动不动爬在我身上
    我忙坐起身,佳心就骑在我的大腿上,急促地说:“佳心,快穿上衣服吧,老师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让老师犯罪。”
    佳心身体似乎僵住了,停了好一会,冰冷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身上,便默默地开始穿衣服。
    我心里很难受,看着黑暗中窸窸窣窣穿衣服的佳心,泪水突然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佳心穿好衣服,没有说一句话,临出门时从衣袋里掏出一份信,塞在我手里,便出门了。
    月光下,佳心的背影窈窕得像一颗高高的树苗,月光下摇曳。
    过了好一会,我开灯打开信,里面夹着一张她照片,还写了一段话:
    “每个假日,只有您站在讲台上;每次上课,您的嘴唇都干裂了;每次灾祸,您总是避不过,降临你头上。您走了,把争议留在小街,把祝福装在心里,我爱您!学生:佳心”
    我哭了。
    老师,满足一下我好吗
    ?我必须赶在沈冰婚礼之前逃掉,因为我受不了这个刺激,听着心爱人结婚的礼炮,也许我会疯掉,也许我会自杀,提前离开是我唯一的选择。0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早,收拾好了行李。行李很简单,一床被子,一个网袋,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两个荣誉证书。一个县上发的,一个是镇上发的,我舍不得丢,那是我用一年的心血换来的。
    沈冰的那本《红楼梦》我装在贴身衣兜里,这是沈冰留给我的唯一礼物,以后可以睹物思人,聊以慰己。
    望着空空的行囊,一股愁绪涌上心头,一年前来时这样,一年后离开依然这样,唯一欣慰的是我把这里两个班的孩子送出了大山。
    人在困境中,最先想到的是父母,我好累,我想回家榛。
    此刻,我想起那首歌词:
    。。。。。。。
    浪迹天涯的游叶子
    归来吧,归来哟
    我已厌倦漂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
    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和那故乡的云,
    为我抹去创伤
    我曾经豪情万丈
    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
    我换上鞋,做最后一次晨跑。
    一路风景依旧,心情却迥然不同,我努力不去回想,不敢想,所有一切已是过眼烟云,成为苦涩记忆。
    回来后,我又在校园转了一圈,孩子们的朗诵声仿如耳边回荡。那个熟悉的教室,那个熟悉的讲台,即将永别。
    今天是毕业班留念合影的日子,我注定要缺席,也好,让孩子们忘掉我吧,多少年后,当他们拿出照片时,我这个英语老师永远在他们记忆里抹去吧。
    早班车的汽笛远远拉响,我背着行囊,提着网袋,孑然一身,走出校门,小街所有人看着我,目光冷漠,没有人过来打招呼。
    只有小杨走过来,含着泪珠,帮我拎起网袋。
    我眼圈顿时红了。
    金镇长过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出去闯闯,如果想回来,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沈冰过来,把一封信塞到我手里,转身进了银行的大门。我看见沈冰眼睛红肿,满脸泪迹斑斑。
    汽车启动了,我心空了,我不知道这一去,何时再回来。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回来,因为这里有我爱的人,我的心仍然留在小街。
    上车后,我匆忙打开沈冰的信,里面只有两句话:“亲:永远爱你,等你回来。舒夹答列冰。”
    我心一阵揪痛,眼泪潸然而下。
    佳心也提着行李上了车,几个男孩子帮她拿行李,脸上充满了依依惜别之情。
    佳心上车后,直接坐到了我旁边。
    汽车启动,小街渐行渐远,我心里一阵伤感,佳心似乎也有些不好受。佳心抓住了我的胳臂,越抓越紧,似乎把一种惜别之情凝聚在手指尖,我回头看了一眼佳心,佳心已是泪水涟涟,看来佳心呆了一年,对这里感情很深。
    我握住佳心的手,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失落。
    汽车翻越山头时,我和佳心同时回头望了小街最后一眼,佳心一头埋进我的怀里,身体激烈得颤抖,失声恸哭起来。
    我抚摸着佳心的头,默默地,没有说话。
    好一会,佳心才平静下来,仰起头,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仍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佳心眼神期待地望着我。
    我望着佳心,没有说话。通过昨晚的事,我知道自己已没有资格做佳心的老师了,离开小镇,佳心就是我的小妹妹了。
    “哥,我在哭小街,我觉得小街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连送别的人都没有,我心里难受。”
    “傻妹妹,别难过,哥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呀,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也没了,你以后怎么办呀?”
    “走一步,算一步,我还没想好。”我叹了口气说。
    佳心沉默了,头又埋进我的怀里。
    汽车到了县城,佳心父母在车站等着,看见我,佳心父母非常高兴,忙过来握住我的手,连声感谢对佳心的培养,说如果没有我佳心不可能考到全县第二名。
    我说这都是佳心刻苦学习的结果,我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佳心父母非要拉我去吃饭,我忙推辞,因为回我老家的班车是次日早晨发,我去了县招待所登记住宿。
    看到我态度坚决,佳心全家遗憾地看着我离开,直到我的背影消失在马路尽头。
    晚上佳心来了,换了一套漂亮的裙子,青春靓丽了许多。
    佳心呆得很晚,倾诉了许多心里话,我没想到佳心内心如此成熟。佳心回忆了许多我的事,连我自己都淡漠了的事佳心竟记得如此清楚,我很吃惊。
    佳心一会流泪,一会破涕为笑,一直激动着。
    最后,佳心拥抱着我,双臂拦在我的腰际,很有力,我俩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穿着单薄的裤子,佳心也是薄如蝉翼的短裙,我身体反应的厉害,下面紧顶在一起。
    佳心很陶醉,樱桃一样的小嘴吻遍了我脸颊,两个灵动的舌尖交缠在一起。
    我真得难以控制自己,双手抚摸着佳心圆润的臀部,揉搓着。佳心只穿着薄薄的三角内裤,我的指尖触摸到了佳心饱满的花蕾,佳心两片花瓣包得紧紧的,我的中指从花瓣中间轻轻划过时,佳心全身一阵颤栗,轻轻低叫一声,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
    佳心贴得很紧,下面抵住我,细柳的小蛮腰扭动着,一只手抓住我的下面,呢喃说:“哥,我受不了了,你满足下我好不好,我虽然没有弄过,可我知道男女的那种事,我看过那种片子,哥,你进去吧。”
    说着,佳心的一只手已经塞进了我的内裤。
    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犯错误,那是假的,我周身血液膨胀得很难受,手不停地抚摸着花瓣,浑身抖得厉害,但理智告诉我,佳心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我不能犯浑。
    我狠狠地捏了一下佳心的臀部,猛得挣脱出来,转过了身。
    佳心被我的突然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怔怔看着我,片刻,摔门而去。
    我听到了佳心的呜咽,我心像拉了几道血口。
    我一头扑倒床上,用被子捂住脸,失声痛哭。
    ***
    我提着空空的行囊回了家,见了父母日渐苍老的笑容,我眼圈又红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让眼泪留下来,身心疲惫,终于归来,家虽贫穷,却很安心。
    我足足躺了三天。这三天也是沈冰新婚三天的蜜日。我像一只受伤了的野兽,躲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父母的脚步总是轻轻的,有时,他们推门进来,我闭上眼睛,他们望着我,似乎想问什么,却叹口气,又带上门出去。
    大多书中描写家的时候,都喜欢用“家是安静的港湾”,“家是洗去尘埃的地方”,此时,这些我都感到不过瘾。家是什么?家是当你累的时候落脚的地方,家是你受难的时候避难的场所。一个人在快乐的时候,往往想不起来家,无法理解家的另一层含义,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知道家不但能疗伤,而且也让你重新坚强起来。亲情的力量是博大的,无声的,无形的,它包含在微笑里,一句问候里,或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里。
    三天后我起床了,妈妈的脸上浮出了笑容,一碗热腾腾的肉臊子汤,里面并列着两个荷包蛋,放到炕头山。我真饿了,狼吞虎咽吃起来,妈妈微笑着看着。
    肚子填饱了,我精神了许多,喊道:“爸爸,我要喝水。”
    爸爸给我盛来一碗水,我一饮而尽,擦了一把嘴,呼了一口气,所有的不快似乎都排出了体外。
    我故作轻?松地冲爸爸妈妈笑了笑,爸爸妈妈也笑了。
    我是独生子,爸爸妈妈心头的宝贝疙瘩,他们总是宠着我。
    我觉得该向两位长辈坦白的时候了,我不能隐瞒自己的事,也不想隐瞒。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沈冰结婚的事,怕两位长辈伤心。
    妈妈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爸爸眉头皱成了疙瘩。
    说完后,爸爸沉思半晌,问我以后的打算。我说我想去外面闯闯,做老师实在没多大前途,穷一辈子,而且如果我外面混不下去了,可以回来重新做老师,我是停薪留职,不是辞职。
    当过民办老师的爸爸当然知道做老师的辛苦,荣誉再多顶不了饭吃,当不成钱花,爸爸做了二十多年老师,荣誉奖状贴了一面墙,但每月工资一袋化肥都买不了,后来分配来公派老师替代了我爸。虽然爸爸离开时也曾偷偷流过泪,对教育事业有深厚感情,但并不觉得遗憾。当初我高考填报志愿时,爸爸就曾反对报考师范院校,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爸爸也勉强同意。如今我停薪留职,决定想去外面闯闯,爸爸只好叹口气说:“你现在大了,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外面变化很大,出去闯闯见见世面也好,不过一定要好好做人,走正道。”
    我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一个包袱终于卸了下来。
    爸爸是通情达理的人,没有责备已经让我很感动,爸爸的理解支持像一剂良药,我的伤口立马好了许多。
    妈妈在一旁哭哭啼啼,不同意我离职,我知道妈妈是怕我在外面受委屈,心疼儿子。
    爸爸冲着妈妈说:“哭什么?孩子外面闯闯锻炼一下不见的是坏事,一辈子呆在山沟沟里有啥出息,闯不出名堂也可以回来嘛。”
    妈妈没说什么,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出去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太苦就回来。”
    我眼眶一阵发热,这就是家,不管你受多大的委屈,回家后就会烟消云散,我明白为什么人类生下来学会叫的第一个词就是“爸爸妈妈”,因为当你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总会满足你。
    我也知道,最大的宽容就是最大的鼓励,亲情的溺爱有时也会变为强大的动力。我暗暗发誓,出去以后,就是刀山火海我要去闯一闯,激流险滩我要去趟一趟。没有退路,只有向前行。
    寻找活路
    ?跟爸爸妈妈住一起,轻松了许多,心里豁然开朗,不管外面遇到多大的难事,只要回到父母身边,一切似乎云开雾散,我暂时放松了自己。0
    今年是个丰收年,雨水多,庄稼长得旺,我每天跟着父母去拔麦,毒辣辣的太阳火一样燎烤着大地,浑身被汗水湿透了,我干脆脱去衣服光着膀子,钻在齐腰深的麦浪里拔着,感觉浑身是劲,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多干点,替父母减轻点负担,算是对两位长辈的补偿吧。
    母亲看见我锁骨上缝针的痕迹,心慌得忙问咋回事,我谎称游泳时不小心划的,母亲心疼地抚摸着伤痕,一遍遍叮咛我,以后一定要小心,我歉疚地点头答应。我受伤住院的事,我打算一直隐瞒下去,我怕两位长辈替我担心。
    老家地广人稀,广种薄收,家里十几亩小麦拔完后,我两个手掌已经完全展不开,手心满是被麦秆拉破的血道子,但我一点感觉不到痛,我明白,**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伤痛。
    麦子拔完后,没过几天,我又帮父亲把麦田里的麦子拉到了打麦场榛。
    看到我拼命干活,邻居都夸我,知识分子干起活来一点不比农民差,我说做个农民其实挺好的,只要有钱花,虽然身体累点,但没那么多烦恼。他们骂我说的是屁话,有钱还种什么地呀,躺着吃得了,给个县长都不当。
    地里的庄稼收拾利索后,我该走了。即将离开温暖的家,离开爸妈,心里很留恋,说实话我不想离开,但是我必须得走,前方很迷茫,我得去闯一闯;我不能让父母养着。我只有二十二岁。
    我又背起行囊,揣着沈冰的那本《红楼梦》,提着妈妈给我烙的大饼,离开了家叶。
    我走时,一向坚强的爸爸眼眶里擒满了泪花,妈妈成了泪人。可能两位长辈已经料到了我此去路有多艰难,要受多大委屈,有多少磨难等着我。
    妈妈拉住我的手,流着泪说:“儿子,如果外面太苦,就回来。”
    爸爸腰板挺得很直,声音颤微着说:“儿子,放心去吧,记着,你有家,还有个歇脚的地方。”
    我猛得转过脸,热泪狂涌,砸在干涸的黄土地上,大步离去。舒夹答列
    我知道,我无法主宰命运,我只能主宰自己,我没有退路。
    我站在银州车站,跟昔日来银州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望着林立的高楼,熙攘的人群,满街的车流,心里一片茫然。昔日来银州时,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对这座大城市没做过多的思考和关注,如今我又来了,身份变了,我变成了一个漂泊者,准确说是找活路的人,兜里只揣着两千元钱。我心里有一个梦,我不知道这个梦离我有多遥远,有多虚幻和真实,我必须去一点点靠近,不论付出多大代价。
    此刻,这座城市给我很多压力,陌生得很,我必须先熟悉它,融入进去。
    突然我肩膀上被人拍了下,我猛的回头。是王超和马汉,就是那个曾经打伤我,被我制服后修桥的那两个小流氓。真是怕啥来啥,此刻我最不愿见的就是熟人,却偏偏碰上了这两个,我有点尴尬。看来两人学乖了,红头发剃掉了,留起了小平头,挺精干的。
    “路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呀?”王超和马汉看着我背着的提着的,全是包包蛋蛋,挺吃惊的样子。
    “我辞职了,来银州找活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是真的呀?我们只是听说,镇上的人都挺替你想不通的,好好一份工作说丢就丢了,现在外面打工他妈也不容易,挺累挺他妈受气的,您能受得了吗?”两人都有点同情地说。
    “你们能干,我一定能干。”我坚定地说。
    王超凑过来,讨好的口气说:“听说你是被银行他妈的那个女人逼走的,那个***货你走后就结婚了,现在全镇都在骂她,那婊。子就他妈欠抽。”
    “闭嘴,不许背后骂人。”我立刻拉下脸,制止了王超。
    看到我有点生气,两人连忙打住,笑嘻嘻问:“路老师,您住哪儿?工作找好了没?我们送您。”
    “没呢,这不刚下车吗。”我回答。
    “走走走,先到我们那凑合一宿,明天等您找好地了再搬过去。”两人不由分说,背起我的大包小包,我无奈,只好跟着他俩乘公交车,七拐八拐来到他们的工地。
    王超马汉也是刚收割完麦子来到银州,农闲时出来打工的。
    当晚我住在他们工棚里,里面两层大通铺,能住三十多人,时值正夏,天气闷热,由于干完活没地方洗澡,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臭汗味。另外,工棚外面宽阔地上全是晒着的大粪,一股股臭味直接从窗户和门缝灌进来,熏得头有点眩晕。王超说大粪是专门从城区公厕里掏来的,晒干后卖给郊区农民做农家肥。
    睡到半夜,工棚里鼾声大作,成群结队的蚊子在头顶嗡嗡飞个不停。
    第一次跟农民工住一起,让我真正体验到他们生活环境的恶劣。
    我一夜未眠,其实从天黑到天亮我一直都在跟蚊子周。旋。我进蚊退,我退蚊进。刚闭上眼,蚊子就落在额头山,猛得伸手去拍,却又飞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逃跑似的跑出来,到了市区买了份报纸,看房屋出租信息。
    实地看了十几处,经过艰辛的讨价还价,最终每月一百元价格租到了近郊农民二楼两间房,一间用作厨房,另一间可做卧室。
    回到工地,我问王超马汉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干,做个小生意,资金由我出。
    王超马汉之前游手好闲惯了,对工地的苦活累活早就厌恶了,听我这一说,马上一拍即合,跟着我一起搬过来。
    次日我领着两人去几个批发市场转悠,了解市场行情。看了好多商品,最后买了十套价廉物美的仿紫砂壶,然后拿到闹市区,在人行道上支起摊子,把紫砂壶摆出来。
    第一次摆地摊的确有点拉不开面子,妈的,总感觉人们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让王超马汉守摊,自己远远地看着。
    紫砂壶外观很漂亮,许多路人好奇地停下来把玩,连称好看,但到掏钱时都摇着头走开了。
    从中午到天黑,总共卖掉了一件,还是批发价卖出的。
    王超马汉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大骂城里人真他妈不识货,太抠门,我也有( 乡村教师的艳情  ./1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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