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狩自古有之,连日忙碌朝堂琐事,曹操也有些心累,正好向刘协提议,刘协不过一提线木偶罢了,自然是只有
同意。55zw
不知是否上苍庇佑,翌日一早,连日来的暴雪都消停了下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张武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盔甲,早膳用到一半,便有宫人前来传令,命他抽调飞熊三千精骑护卫天子车架。
宫人传完令,原本准备折返,却被张武开口叫住。
“小太监,你且站住,本将问你,天子要去冬狩?”
张武凶名在外,宫人畏惧,连忙跪下回话:“回冠军侯话,天子近日感觉心中烦闷,便命丞相组织围猎,不仅是
天子,秩比两千石及以上公卿,都要参加。”
张武暗道曹老板会来事。
这嘴皮子一张一合之间,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切磋,硬生生的演变成了天子冬狩。
不仅满足了张武的诉求,顺道练兵不说,还能震慑天子百官。好一个一石三鸟,不愧是玩政治的高手。
当下张武唤来士兵向李傕传讯,自己则是来到马厩喂饱赤骥。
飞熊军素来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很快护卫天子车架出了许昌。
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城郊,城郊有专门的猎场,猎场由专人看管。
当然了,天子狩猎不过是走走过场,不可能真的去猎杀猛兽。
猎场中大型猛兽不是被驱赶,就是已经被猎杀,只留一些麋鹿、狡兔、山鸡之类。
即便是这样,这些飞禽走兽也会被专门驱赶到一个较小的范围,方便猎杀。55zw
猎场附近的空地上,修建一处高台,两侧则是设擂台。
天子、丞相坐定,百官见礼后,冬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一众将军跨长弓,携骏马,个个趾高气昂。
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典韦、于禁、乐进、李典、李傕、华雄、牛辅并若干偏将一字列开,声势
雄壮。
一干谋臣则是围在火炉旁饮酒。
张武却没有动弹,反而坐在火炉旁一同饮酒,郭嘉顿时不乐意了。
他能光明正大饮酒的次数本来就是屈指可数,而和张武喝过酒的郭嘉很清楚,对方就是个酒缸子,自然心中是不
乐意的。
“子谦,你不去猎场逞威,如何坐在这里分我等的酒水?”
“哦?有问题吗,郭大蠢材。”
郭嘉与张武旧识,自然不惧他的凶名,当即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放屁,我郭嘉胸中自有丘壑,倒是你满脑子野
蛮暴力,简直有辱斯文。”
张武端坐,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笑笑:“我怎么不知道奉孝何时成了女子身。”
在座皆是聪明睿智之人,细细一想,胸中自有‘丘’‘壑’,一凹一凸之间,可不就是女子吗?
众人想笑,却又觉得武夫之间的荤话实在有辱斯文,憋得难受,一个个脸色涨红,胡须乱颤。
郭嘉气得直翻白眼:“胸中没有三两墨,你也就剩牙尖嘴利了。”
呜呜呜~
片刻后号角高亢悠长的声音响起。
宫人于高台前高声唱到:“天子令,冬狩始!”
旋即,下列百余名宫人齐声唱和:“天子令,冬狩始。”
夏侯惇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妙才莫争,既然骠骑将军不来,这狩猎的头名便由我拿下了。”
“夏侯元让莫非是在小觑我陈留典韦否?”典韦纵马狂奔,一声虎吼惊落不少林中积雪。
“哈哈哈哈,你这莽汉好不晓事,冬狩主要是考校骑射,你还是算了吧。”
典韦不甘示弱,见前方麋鹿,随手取出袋中小戟打飞夏侯惇射出的箭羽,随后策马一跃,拉住麋鹿掠上马背,拿
着镌刻着‘典’字尾羽的箭矢直接扎进麋鹿脖颈中,麋鹿翻腾未忘,这厮脾气上来,一把拽掉鹿头,殷红的血渍瞬
间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旁边诸将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还有这般操作?
火炉旁荀彧看的也是热血沸腾,甚至有点雀雀欲试:“陈留典韦,恐怖如斯,冠军侯以为,这次冬狩谁可争先?
”
荀彧武力值不低,习君子六艺,骑射较之一般三流武夫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正能仗剑杀人的汉儒,而非那些折
了脊梁只剩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
“文若先生莫要折煞我了,以表字相称便可。”
荀彧也不推脱,笑问道:“那子谦以为,典韦可争先否?”
“应该不能吧,蛮力狩猎虽然血腥,但是不够高效。头名之争,应在妙才、元让之间。”
果然,张武话音才落,只见围场中夏侯渊张弓搭三箭,分别命中山鸡、雪狍、野兔,瞬间赶超典韦。
这就是张武不下场争先的理由。
他不通箭法,只凭一手投掷标枪虽能狩猎,但效率太慢,到时候真要输了,他这天下第一武将的脸面何在。
世人皆爱虚名,张武自然也不例外。
高台上,曹操悦而饮酒:“天子可见我军威强盛乎?”
刘协无奈,只答‘雄壮’。
首日围猎,头名被夏侯渊摘得。第二日围猎头名被曹纯摘得。三日则是夏侯惇险胜曹仁一筹,拔得头名。
三日之期一过,便是擂台之争。
左擂为射,右擂为武。
论骑射,有善射技能加持的夏侯渊真可谓是冠绝曹营诸将。前日猎场争先他不过是为了照顾诸将颜面,第二日第
三日都放了水,否则三日头名皆为他一人所揽。
“丞相有令,骑射头名赐蜀锦红袍。”
冬狩进行到这里还算的上顺利。
因为诸将发现,无论是围猎,或者是骑射擂台,张武都未下场。
这倒是让他们安心不少,放心大胆的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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