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睛里,那几个装扮妖冶的女人越走越近。许砚扛不住,想要转身往回走,却被叫住了。
“喂,小帅哥,你去哪?怎么,怕羞啊?”一个穿着红衣,两腮打着厚厚粉底的女人道。
“是啊,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嘛。”
“对呀,进去看看嘛,包你玩得开心。”
许砚将目光垂向地面,他现在只想要离开。幸好现在是晚上,黑黑的看不清人的脸,否则的话,那还真是糗大了。
可,走过来的几个女人已经将许砚团团围住,她们嬉笑着,说着些轻挑的话。手上甚至已经有了动作,拉拉扯扯,推推嚷嚷,几欲将许砚强行绑架到烟花地里面去。
“我们醉红楼,很出名的,你可以打听打听,谷藏府独此一家,我看小帅哥你也是外地人,就不想进去瞧一瞧吗?不瞒你说,光今天,就有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外地人,正在我们醉红楼里玩了,人家可不像你这样扭扭捏捏,人家玩得很过瘾的。”说这话的,又是那个穿红衣,两腮打着厚厚粉底的女人。她的年纪看上去和映水堂的任琴差不多大,风韵犹存的样子,不过长年烟花地的生活,让她的庸脂俗粉味道更浓一些,也许,她就是这醉红楼的老鸨吧。
“里面有像我这样的外地人?其中有没有年纪比我稍大一些,长得……”许砚抬起头问。
话还没讲完,就被那老鸨打断,她挥舞着手绢,半遮着嘴道:“客官如果有意,那就自己进去看一看嘛,何必这么矜持了,姐妹们,你们说,是吧?”
老鸨发话,那些女人无不抿嘴笑起来,她们的声音,咯咯咯咯,传到许砚的耳朵里,说不清到底是刺耳还是瘙痒。
要不,还是算了吧,世界那么大,谷藏府那么大,吕星海难不成偏偏就在这小小的醉红楼里?哎,算了,这个地方,就懒得去搜查了,不会那么巧的。
见许砚还是要走,老鸨急忙道:“哎呦,怎么回事?这就要走吗?我们醉红楼,才新来了一批姑娘,客官都已经到门口了,不去看看,可惜了。”
许砚头一低,找个缝隙,准备开溜,这时老鸨随机应变地说道:“客官,我的小帅哥。不瞒你说啊,现在我们醉红楼里,还真有像你这样的外地人,年纪比你大一点的,和你差不多大的,都有。他们,现在正玩得嗨了!”
听得这话,许砚停下脚步,朗声道:“我给钱给你,麻烦你进去帮我找个人。”
老鸨有些犯难,她歪着头道:“并非不可,但是,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些外地人,如果没有很明显体貌特征的话,在我们眼里其实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的。你让我找,恐怕我会找错,也可能会有所遗漏,如果耽误你的事,那就不好了。”
许砚想了想,觉得老鸨说的也有道理。比如现在让许砚看谷藏府本地人,这人跟那人,硬要区分出来的话,还真有点难度。假若老鸨没有说谎,现在确实有几个比自己年纪稍长,或者差不多年纪的外地人在醉红楼里,那么,吕星海混迹其中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轻轻咳了声,酝酿片刻,许砚鼓起勇气问:“进去的话,要多少钱?”
老鸨笑逐颜开:“客官,你早这么问,多好。我们醉红楼啊,很合适的,只要你点个姑娘,那么大厅里所有酒水,所有小吃都免费供应,包厢里的话,再另算。”
许砚听懂了,要去这醉红楼,首先得花钱找一个陪自己的姑娘。怎么办?要不,就在围着自己的这些女人中,随便点一个吧。许砚依稀记得,刚才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中,有一个从来没开口说过话,也从来没有上前拉扯过他,于是,他便将手指移到那个相对比较矜持的女人的方位,轻声道:“这样吧,就她了。”
“好嘞!”老鸨挥了挥手绢,将那个女人叫过来。她约莫二十一二岁,长得还算乖巧,比较瘦,看她的长相,应当是谷藏府本地人无疑。
她低着头,安静地走过来。而其他的女人,则纷纷散去,有些去找新的客人,有些则回身去了醉红楼里边。老鸨对那安静的女人交代几句,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我叫紫樱。客官,你是第一次来谷藏府吗?”安静的女人轻轻问。
“对,第一次来。你赶紧带我进去吧,我找人,很急。”许砚加快语速说道。
紫樱点点头,带着许砚径直望醉红楼走去。里边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不时还有乐器的声音传出。走进大厅,里边热闹得紧,好多张桌子上都坐着客人及陪酒的女人。许砚有些不敢看,但又不得不偷偷地去看。
他的眼睛在快速搜索,大厅里,确实有两个年轻的外地男人,也有一个外地的少年郎,但吕星海不在其中,那几个无极门弟子,也不在其中。
呃,许砚好生失望,原来老鸨所说的外地人,并非自己要找的那几个。正欲折身出去,突然想到,大厅里没看见,不还有包厢吗?
于是让紫樱带路,许砚上了二楼的包厢,他们首先要找到,就是声音最大的那间包厢,走着走着,许砚的心就紧张了起来,他加快脚步,同时身子不自觉地往下弓。现在,他已经大致听得清包厢里的说话声了,那些说话声很嘈杂,带着强烈兴奋的情绪,说话声有男也有女,女人的声音有几个,但男人的声音,他约莫分辨得出,正是吕星海发出来的!
走到厢房的门口,许砚几乎确定,吕星海,就在这里面!他小心地驻足听了听,毫无疑问,那就是吕星海无疑。因为,他听见厢房里的男人声音说了句:“不是吕爷我吹牛,我跟你们说,焦土大陆上,谁也不敢得罪我,得罪我的话,我直接用炸弹,让你魂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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