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感染体又动了!”
“停火!停火!它们没有攻击!它们在撤退!”
“感染体撤退了!我们赢了!那个什么娃没有骗我们!”
……
类似的情形不断在星区中上演,幸存的人类放下武器,擦干眼泪和血迹,拥抱着自己身边能看到的任何一个人类。
韩兼非从K9行星的地下基地中醒来,看到源智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装甲头盔放在一边,满头小辫子已经被汗水浸湿,汗水从脸颊上流下,在满脸油污中留下一道痕迹。
他坐起来,笑着对她说:“辛苦了,谢谢。”
源智子轻轻哼了一声:“谢你老婆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他。
韩兼非本打算伸出手替她擦擦脸上的汗水,被她这么一抢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呆了半天,看到源智子正在偷眼瞧他,韩兼非还是伸出手来替她擦了擦汗水和油污。
“他们说的对,不娶何撩。”源智子躲开他的手。
韩兼非差点儿没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甩个跟头:“谁教你的?”
“格莱斯顿。”
“他人呢?”韩兼非撸起袖子,“感染体没打死他,皮痒了是不?”
“他走了,说是准备带着人去抢个大司祭当媳妇……”
“格莱斯顿!你个老小子,给老子滚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
半个月后。
奥古斯都堡,中央政务区,国会大厦。
乔治汉威先生被感染体击毙的视频,已经在国会大厦会议大厅中反反复复的播放了许多次,在下方一群前帝国大佬不安的窃窃私语声中,一身紧身战斗装束的赵小南走上弧形会议厅最前方的讲台。
这里原本是联盟议会开会时,那些位高权重的议员们发言和讨论决定整个联盟命运的地方。
随着她的到来,会议室中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我只是想给你们看看,你们的主子早就抛弃了你们,刚刚确认过,现在,翟六已经死了,所有感染体都在向教团和联盟的边境区域聚集,韩兼非会一次性解决所有硅虫的问题。”
她环顾会场,大佬们认真地听着她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小丫头训话,眼神中的恭顺,只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在会场前排的左侧,坐着来自格兰特集团的官员,他们是奉命前来接收奥古斯都堡的统辖权的,不论如何,赵小南和鹧鸪,在行政关系上还隶属于格兰特集团。
赵小南看了接收代表团的卡特中将一眼,对方却把目光移向别处。
“我今天站在这里,是准备向格兰特集团移交奥古斯都堡的管辖权,从今天开始,奥古斯都堡将正式被纳入格兰特集团的行政管辖,”她低头看了一眼卡特带来的文件,生涩地念了一段,“受集团最高执行官阿普顿格兰特阁下委托,兹任命赵小南……”
“啪!”
赵小南狠狠合上那为表示正式,专门用传统纸张书写的报告和任命书。
一直在旁边低头不语的鹧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会议大厅中的前帝国官员更是被吓了一跳。
他们想起关于这个女孩如何凶残如何狠辣的传说,全然忘了这些传说,大部分是他们和他们的前任们编出来了。
只要想起“黑曼巴”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毒蛇,就足以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大佬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可赵小南似乎并不是在对他们发火,她抬起头怒视前排的卡特:“奥古斯都堡给格兰特教团,我没意见,但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么个劳什子总督的帽子?”
台下大佬们睁大眼睛。
格兰特那老小子不会是疯了吧?奥古斯都堡的总督,给这个小丫头当?而且听她的口气,还不怎么愿意?
大佬们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纷纷思考自己在奥古斯都堡的地位和影响力,盘算着是不是有机会在这场分赃盛宴中分一杯羹。
“帮你争取这个总督,是为了让你帮韩兼非看着这处地方。”卡特看着怒气冲冲的赵小南,无奈道。
“你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打算回来了?”赵小南很快抓住他话里的关键点。
“他没说,”卡特说,“我跟格兰特先生商量很久才……”
赵小南毫不客气地指着台下闭着眼睛打盹的赵炳尧:“总督可以让姓赵的当。”说话时全然忘了自己也姓赵了。
赵炳尧睁开眼,但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大佬们纷纷松了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赵炳尧当总督,是最符合各方利益的结果,这小丫头,眼光够毒!
说完,她把任命书往讲台上一摆,抬腿就向会议大厅外走去。
鹧鸪摇摇头,跟了上去。
“你去哪里?”卡特在身后问道。
“听说黄杨镇准备重建,我回菱湖!”
直到赵小南离开,卡特才苦笑着在大佬们的议论声中走上讲台,拿起那份委任书,把另外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委任书放上去。
上面写着赵炳尧的名字。
中央政务区外,赵小南骑着悬浮摩托飞出好远,鹧鸪才跟上来。
两人并排走了一段时间,赵小南突然在一处废墟中降落下来,停下摩托,坐在残垣断壁上发呆。
“真回菱湖?”鹧鸪递过一支烟。
赵小南接过来,却没有抽。
“不去找他?”鹧鸪也坐下来,接着问道。
“找他做什么?”赵小南看着面前正在废墟中清理的人群,楞楞地说。
清理废墟的人群突然一阵喧哗,隐隐可以听出,在废墟下面找到了一个幸存者。
人们纷纷聚集过去,试图抬起一根混凝土柱子,把里面的幸存者救出来。
鹧鸪看了一会儿,从摩托上取下巨魔装甲,走过去和人群一起抬起柱子。
幸存的人被抬了出来,人们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等他回到赵小南身边,这个满身满脸伤疤的女孩突然眉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29岁了,打了十年仗,一身伤疤,体内有二十多个弹片,高中学历,只会打仗和杀人,没有家人,没有恋爱经历,处女……你想不想娶我?”
在清晨金色的阳光中,鹧鸪咧开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我今年36岁了,打了十几年的仗,在联盟当过陆战队员,还在白山当过雇佣兵,没学历,没家人,信佛教,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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