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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零组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在原来的世界上“死亡”,而是从一开始都保留着履历,按照履历上所说,他们三人从学院毕业后就正是加入了猎魔者,成为了一名基层军官,后来因为一次重大的失误,许长隆和叶恒从总部中调离,下放到了地方,近期因为表现优异,被升为了高一级城市的主官。
叶恒到了燕城,任命为战斗部情报组组长。而许长隆则调到了安济市,作为战斗部一组的组长。
作为空降来的官员,最难的就是和原来的战士搞好关系,不过这种事情对于二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短短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就各自和自己的队员打成一片。
李禹成留在了总部里,只是调转了一个部门,也是作为空降的领导带领着一个小队活动,履历里面三个人都是三阶初期的实力,于是按照正常的修炼进度,这十年里三人都没有展露过高于三阶的实力。
五年后,李禹成作为指挥官带队执行任务,这是他离开零组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任务里除了提到行动路线和时间外,另外有四个字:不得取胜。
就这样,因为他的指挥严重失误,原本的大好前程被付之一炬,这个尚未升起的新星被发配到了地方,巧的是他也去了燕城,成了战斗部的副队长兼一队长,而此时叶恒因为表现极其优异,被破格提升为情报处处长。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了,曾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今也已步入中年,从离开零组的那一刻开始,这十年里除了李禹成接到过一个短暂命令外,其他二人都没有接到过任何的指示。
而他们离开,陈晓涵也只说是任务需要,然而却没有说什么任务。
直到今日,叶恒和李禹成突然接到了零组的内部传音方式,这才突围出来和陈晓涵会面,也是这整整十年间,他们两个第一次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本领。
七阶宗师,他们两个都是七阶宗师的实力,在十年前离组的时候,叶恒就突破了七阶,而李禹成和许长隆也达到了六阶巅峰的实力,那一年他们刚刚二十六岁。
......
“老大是在布一个局,他用内乱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通过内奸和叛徒,让敌人以为我们猎魔者元气大伤了,好引出来门来决战。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能剿灭邪教的原因就是我们在明,而他们在暗,就算偶尔攻破了一个据点,击杀了一个头目,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又会死灰复燃,就像二十四年前清剿万寿宗一样,近百年的布局也只是将他们整体打散,刚刚过去了二十年就又有了万寿宗的身影。
如果我们继续和他们游斗,就算是能取得一小部分的胜利,可最终还是我们失败了,只要我们内部有敌人的间谍,那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将他们铲除。”叶恒一边斟酌,一边分析,他的一席话让李禹成听的目瞪口呆,老李是个武夫,从来都是听命行事,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背后的组织里,居然会有敌人混入,想想若是在战场上,自己浴血拼杀的时候,背后的兄弟突然捅了自己一刀,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恒子你分析的很对,几乎还原了我们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不过有一点是你没想到的。”对于叶恒的分析能力,陈晓涵也是极度的佩服。
“什么事情?”
“我们组织内不是混入了敌人,而是有相当大一部分的人叛变了。”
陈晓涵的话让叶恒都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愿意相信,十年前你们离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十年前零组的消息就被敌人知道了,从那以后我们每次行动都被敌人猜测到了一般,总是无功而返,在你们进入零组的那天,我刚刚从国外回来,一百多人的团队只有十几人逃了回来,那次行动我们的路线,装备,人数等等,敌人是一清二楚。”
如果说猎魔者对于世俗世界是个大秘密的话,那么零组在猎魔者里都是绝对的机密,而这种机密居然被敌人所掌握了,甚至连行动计划敌人都一清二楚,那么零组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这次的机会,是老大亲自安排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挖出组织内的奸细,二就是引出万寿宗,给予他们最沉重的打击,而你们将担负最危险和最艰巨的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
“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三兄弟第一次进入零组集训营的时候,面对着教官的问话,他们也是如此坚定而决绝的回答。
......
沿着盘山路向上行去,有人愈发的稀少起来,今天是除夕,大多数人都在家里陪伴家人,很少有选择出来游玩的,更别说岱山这种苦寒之地。
按照路线指示,很快的谢步东就到达了玉皇顶,转过了一个山坳,就看见了著名的玉皇庙。
此时已是太阳西下,山顶上还有一缕阳光照射下来,而下面已经是黑漆漆一片了,谢步东没有进玉皇庙,此时玉皇顶上还有不少游人,想来是准备在此过夜,好在第二天能观赏新年的第一次日出吧。
谢步东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把背包放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背了一个硕大的背囊,里面有帐篷睡袋之类的露营装备,以及不少的食物,他迅速把帐篷支好,然后就在玉皇顶上转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现在那个绑架姑姑的人一定在某处观察着他,谢步东一点都不急,他就像是个第一次来岱山的普通游客一般,对什么都很好奇,他一会儿跑到写着“岱山极顶”的石碑前合影,一会儿又跑到玉皇庙门口看那些参拜的人。
如他所料,在一件不知道处于哪里的大厅内,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大电视,屏幕里面正播放着谢步东的一举一动,现在他正在古封禅台后面用小刀偷偷的刻着“谢步东到此一游”。
电视前面有几个人在观看,正是他的姑父刘孝明,姑姑谢玉玲和心心,除了他们一家之外还有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纱里的人。
此时这几个人都很无语的看着屏幕里的人,心心抱着个鸡腿啃得正欢,她捅了捅妈妈,小声问道:“我哥这是干啥呢?”
“你哥正破坏文物呢,这孩子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们一家都被绑架了他居然还有闲心游玩,你看你看,他又爬上玉帝的神像了,唉。”谢玉玲一阵发愁,当着外人面亲眼看见自己这个侄子如此顽皮,真是让她大为头疼。
那个神秘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过了半晌后他就径直离开了。
神秘人离开后,心心的嘴又关不上了。
“妈,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把咱们带到这来,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不限制咱们的自有,要说是绑匪吧,你看这大房子可比咱么家有钱多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说过话,就是前段时间让你给哥写了封信,你说要是寻仇吧,咱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哥也只是个普通学生,你说.....哎妈你干啥去,我还没说完呢。爸你看我妈啊,你说我说的有么有道理......”
刘孝明看着媳妇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心心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小嘴,他很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橡胶耳塞放入耳朵里,然后就如老僧入定般不闻不问。
......
谢步东溜达够了回到帐篷旁,把简易桌子一支,从背包里掏出了扒鸡,黄酒,还有几样小菜,倒上一杯酒就着这清冷的新月,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起来。
在别人都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的时候,他鸡鸭鱼肉的一顿胡吃海塞就很过分了,更过分的是谢步东嫌弃菜有些凉了,他居然又从帐篷里掏出了一个便携燃气炉和整套的炊具,点燃火后把这些熟食放入锅中加热,不一会的功夫整个玉皇顶上香气四溢,看的周围其他游客咬牙切齿。
你说你吃就吃吧,还特么吧唧嘴,最终有位老先生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大步走到谢步东面前,拽过一张折叠椅子坐了下来,也不客气身手就扯下块肌肉扔嘴里大嚼了起来。
谢步东抬头看了一眼,并没说话倒上一杯黄酒递了过去,老者接过来一口干掉,把杯子又递了回去。
再满上,再干,就着温热的黄酒,两人一语不发的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嗝~”老者打了个悠长的饱嗝,饶有兴趣的看着谢步东说道:“小兄弟这手艺不错啊,虽说是早已制好的熟食,不过经你这么一加热,吃起来还真是别有风味,让我都有点想家了。”
“老先生客气了,这些粗鄙食物怎么能入得了您的法眼。”谢步东调侃道:“不过有句话您说的很对,好吃的吃多了,确实容易让人想家,您说是吧。”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有意思。”老者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来突然气势大变,如果说刚刚他吃东西的时候仿佛是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而此刻站起身来的他就像是一柄上了趟的枪,给谢步东带来了无尽的威压和恐惧。
“谢步东!你杀我子侄,毁我基地,盗我重宝,今日我必将你击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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