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异常生物打交道的日子》第二百三十八章 付出与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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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神色轻松只是想转移话题的米阳，在夏火儿说出这句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这点，米阳赶忙转过了视线，依旧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刚好，我们那没有这个成年祭，哪怕看不到全部过程，能看个结尾也不错！”
    “对了，我们在这，不会妨碍到什么吧？”
    听到米阳的询问，夏火儿笑了笑，温和地说道：“不碍事，各地习俗不同，有些地方确实没有这个祭典，本来成年祭就是要人越多，越热闹才更有意义，你们愿意留下来观看也是好事。”
    夏火儿说完以后便不再理会米阳，而是蹲着手中的碗，走向离她只有五步距离的四娃，神情如同围在篝火旁的孩子一般肃穆，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有对方眼中多出的那一份慈爱吧！
    看到夏火儿的举动，米阳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就连馒头试探着走到他身边，米阳也没有在意。
    “怎么了？”
    一道询问声，直接在米阳脑海中响起，不用转头米阳就知道这道声音属于谁。
    不过米阳却并没有出声回答这道声音的主人，依旧盯着端着一碗红色液体走向四娃的夏火儿，不过原本舒展的眉头，却不经意地蹙起。
    老实说米阳对于夏火儿的感官并不算差，除了第一次见面察觉到对方异常时对对方产生警惕之外，到后面了解了整个村子的情况之后，这份警惕也放松了下去，甚至还对对方产生了一丝好感。
    不管对方是鬼是妖，对方能再这样一个环境里收养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光是这种行为就值得人佩服了。
    是鬼是妖重要吗？不重要！
    正是因为佩服对方，所以米阳才会放松警惕。
    但是米阳突然发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刚才夏火儿在说‘还没呢’的时候，米阳清楚地从对昂眼中看到了一抹红光，不是红光映照的红色，而是一种贪婪暴戾，充满危险感的红色，而夏火儿本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看着一言不发的米阳，原本脸上带着些许笑容的田翔，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双泛着跃动着红光的双眼，也顺着米阳的视线，落在正站在四娃身后的夏火儿身上。
    兴许是察觉到了米阳和田翔的变化，原本有些鬼鬼祟祟的馒头，也脸色一正。
    这个女人有问题！
    即便馒头没发现刚才允许他参加祭典的夏伙儿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米阳和田翔都对对方产生了怀疑，他跟着怀疑就绝对不会错，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米阳的眉头只是一蹙即收，并没有暴露出太多心中的想法。
    田翔虽然没有再次露出笑容，但是脸色也算平静，目光也算是平和，和他平常的样子倒是差不多。
    至于馒头则是眯着眼睛用后爪绕了绕有些发痒的耳朵，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即便对夏火儿产生了怀疑，他们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
    而那边，而是多个孩子也多睁开了眼睛，除了少数几道目光不时地在米阳他们身上扫过以外，大部分孩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四娃和夏火儿身上。
    “四娃，过了今晚你就已经成年了，成年之后你就是男子汉了，这意味着我也不会再照顾你了，从今往后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你怕吗？”
    夏火儿的声音并不像米阳想象中的那般庄严，原本肃穆的表情也在四娃转身面对她的时候变得柔和起来，说出的话语也并不是一板一眼的祭词。
    “不怕！”四娃的眼眶有些泛红，目露不舍，大声的回答着夏火儿的问题。
    母慈子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的米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词，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看到的场景或许不够准确。
    但现在夏火儿和四娃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对母子一样。
    临行前的叮嘱，对自家孩子未来的担忧，大多父母不都是这样嘛！
    “看来四娃你是真的长大了。”夏火儿目露欣慰，将空出的一只手伸出，看样子是想摸一摸四娃的脑袋。
    “夏姐姐......”四娃带着些许哭腔，低下了脑袋，让夏火儿能较为轻松地摸头他的脑袋。
    “夏姐姐......”
    “四哥......”
    其他的二十五个孩子，或许是受到气氛的影响，眼眶或多或少都有些泛红，同时也低声叫着四娃和夏火儿。
    至于米阳他们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原本眼中故意露出的好奇，也收了起来，转变为一种有些复杂的眼神。
    不管夏火儿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些孩子对于，夏火儿的感情可不是假的，不管是米阳还是田翔，甚至是馒头都有这样的感觉。
    “好了。”夏火儿柔和的目光在二十七道孩子的身影上一一扫过，笑道：“今天本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大家没必要这么伤心，而是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夏火儿的话音一落，米阳就注意到，有好几个少年想要开口说话，应该是想要应和夏火儿的话，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夏火儿就堵住了他们的话头：“祭典还没结束，有什么话，等祭典结束以后你们在慢慢说，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你们说的了。”
    说完也不过那些人是什么表情，原本柔和的表情再次变得肃穆起来，一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情绪依旧有些激动的四娃。
    我们获得力量，保卫母亲。
    我们努力成长，拥护母亲。
    我们......
    一连串和之前那些孩子相似但又不同的祭词，从夏火儿口中传出，这段祭词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大家一起再念。
    而是夏火儿每念一段，四娃就念一段，其他的孩子就算跟着张嘴，也基本上不发声。
    我们的血，我们肉都属于母亲！
    为了我们的母亲，哪怕贡献出我们的灵魂！
    ......
    “有点不对，小心点！”米阳皱起眉头，眼神凝重，低声提醒着馒头和田翔，虽然在年这段祭词的时候夏火儿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平静，并额米有显露出狂热之类的情绪，但米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田翔和馒头都没有出声，但是神色却严肃了起来。
    祭词前面没有问题，之前那些孩子念的，和现在夏火儿与四娃念的，应该是一整套祭词，之前孩子们念的应该是前半部分，讲的是母亲的付出，大部分都是在赞颂母亲的伟大。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刚才来的时候，田翔和米阳说了一下什么是成年祭，大概就像是以前的及冠礼，主要就是一个恭贺成年的仪式。
    在这种仪式上出现赞颂母亲的祭词并不会显得突兀，所以米阳也没有太在意。
    而此时夏火儿带着四娃念的，讲的是对母亲的回报。
    前面也没什么问题，保护母亲尊重母亲都是正常的，倒是后面付出血肉，贡献灵魂，这可不像是一位母亲会要求自己的孩子做的事。
    不过米阳也仅仅只是提醒了一下馒头和田翔，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米阳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管是四娃还是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夏火儿也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米阳虽然不太懂祭典上祭词这类的东西，但在华天世界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古代祭祀时候的祭词，有些比这个还要血腥露骨的祭词都不少。
    而且米阳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所以米阳自然不会，仅仅只是因为这段祭词让他不舒服，就贸然打断四娃的仪式。
    但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大概两分钟之后，祭词念完了，总的来说并不算长，主要是四娃的复述以及夏火儿的停顿花了不少时间。
    在祭词念完之后，夏火儿脸上的神情又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对着披着狼皮稍微控制住一点自己情绪的四娃，笑着说道：“闭上眼睛，把头低下来，等我给你画完兽纹，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是！”四娃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低下了自己的大脑袋。
    “住手！”夏火儿用两根手指在右手碗内的红色液体上点了一下，然后抬手就要往四娃的眼皮上抹去，只不过就在夏火儿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四娃眼皮的时候，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从槐树以外的荒野上响起。
    篝火旁的孩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就连四娃也不例外，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头。
    四娃这个抬头的动作，原本应该会导致夏火儿涂抹的位置应该会偏移，但是夏火儿却在四娃刚做出抬头这个举动，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就将手指上沾染的红色液体，抹在了四娃的右眼皮上。
    而四娃仅仅只是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被风吹了一下。
    就光夏火儿的这份精准度，以及对自身力量的控制程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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