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任性》第573章 月神的祭坛

    希斯特尔并没有欺骗罗萨，虽然有些远，祭坛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祭坛，石头的表面有着十分明显的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但现在被清理得非常整洁，没有尘土和苔藓的遮挡，上面的所有符文和图案都完完整整地展露在了罗萨的眼中。
    “500年前的月神祭坛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罗萨好奇地观察着，和他熟悉的那些赛琳的圣坛相比，眼前的这个祭坛的样式虽然很相似，但细节上的差异却又是非常明显的。
    其中最让人在意的是镌刻在祭坛最中央的那个图案，那里刻着的并不是常见的代表赛琳的弦月标记，而是一只睁开着的眼睛！
    不，说它是睁开着的眼睛并不准确，因为下一秒，罗萨看到的就已经是闭着的眼睛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是活的？！
    骑士急忙集中注意力又看过去，却惊骇地发现那只眼睛现在又是睁开着的了！而且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从那眼睛里面还明显透露着一股戏弄的意味。
    尽管罗萨是个真正的勇士，还曾经历过许多危险，也不禁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立即退后了好几步。
    “罗萨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希斯特尔关心地问道，她的语气是充满疑惑的，唇角却带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图尔斯精灵的女王十分清楚罗萨在为什么而感到惊骇。
    “这究竟是谁的祭坛？”
    骑士问道，他的声音生硬而严厉。
    “当然是月神的祭坛啊。”
    希斯特尔回答道，她故意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月神的？这不可能！爱丽丝……赛琳的祭坛可不是这样子的！”
    “罗萨先生怎么知道赛琳的祭坛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图尔斯精灵的女王惊讶地问道，这一次，她的惊讶不再是装出来的了。
    和其他主神一样，月神赛琳的信徒遍及全世界，自然不难见到祂的祭坛。
    但是在人类还没有到过赫里圣殿、甚至连圣泉山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现在，赛琳在世界各地的那些祭坛是不可能有一个可供遵循的权威样本的，暗中观察着月海移民的图尔斯精灵早就从人类那里发现了这点。
    罗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进行掩饰，幸好希斯特尔只是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视了他一会儿后，就把视线转回到了祭坛上，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罗萨先生，这确实是月神的祭坛，不过不是赛琳的，而是另一位月神的……”
    精灵女王主动解释了起来。
    “另一位月神？”
    罗萨当然知道希斯特尔说的应该就是蓝月女神露西雅了，但这一次却不得不轮到他来假装惊讶了。
    “伟大的蓝月，露西雅。人类，你们不知道祂的存在很正常，因为祂是隐秘的女神。”
    罗萨拙劣的演技并没有被希斯特尔察觉到，她已经虔诚地跪在了那个祭坛前，两只眼睛里跃动着无比狂热的火焰。
    根据传说，图尔斯精灵是月神赛琳所亲手创造的，是祂最忠实的仆人之一。
    可现在，图尔斯精灵的女王却暴露出她信奉的并不是赛琳，而是另一位月神，这似乎有些……
    “罗萨先生，请不要误解，我也敬奉赛琳，但我们一族是露西雅大人所创造的，自然要更尊崇蓝月而不是银月。”
    希斯特尔说道。
    她并没有把视线从祭坛上移开，就像是能够直接听到骑士的心声一样。
    心中的非议被对方说破，罗萨不免有些尴尬，这个尴尬却只在心中一闪而逝，精灵女王刚才那些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什么？她们是露西雅创造的？是不是弄错了？创造这些精灵的不应该是赛琳吗？”
    在人类移民来到之前，月海岛上的所有生物都是月神赛琳的造物，这对罗萨来说，已经是如同日月星辰的存在一般的常识性认知了。
    这个认知还受到过瑞甚至露西雅的强化，而那两个人，对骑士来说，是需要绝对相信的存在！
    然而，在罗萨的心里，却又不由自主地认同着希斯特尔的话，毕竟那位殿下确实是很喜欢作弄人的，还有着恶作剧女神瑟曦这样的从神……
    “究竟谁创造的图尔斯精灵又有什么差别呢？她们可是亲如一人的好姐妹啊！”
    回想起爱丽丝和露西雅公主的亲密无间，罗萨突然认识到自己的震惊纠结都太过愚蠢了。
    骑士决定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祭坛上，露西雅的祭坛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必须一丝不差地完整刻印在脑子里……
    然而，罗萨的视线还没有投射到祭坛上就提前停住了，因为他看到祭坛前的希斯特尔竟然正在脱着自己的衣物！
    “女王，你怎么……”
    好一会儿才从目瞪口呆中恢复了一点自制能力，骑士急忙尽全力把头转向了一边，但那让人心跳的白腻却仍然持续地占据着他的视觉。
    “罗萨先生，你们人类在祭祀的时候，都是不露出自己手臂的吗？”
    祭坛是与神直接对话的媒介，通常会被等同于神的居所来看待，面对着祭坛就是面对着神。而向神祈求恩赐或者献祭的人，如果把手臂藏在袖子里，会被认为是对神极大的不敬。
    因此，大多数神祗的祭司，都会在主持祭祀时穿无袖的祭袍。
    听到希斯特尔的话，罗萨才想起了这个惯例，他尴尬地把头转了回来，发现图尔斯精灵的女王在脱下的外套下面确实穿着的是一件无袖祭袍。
    那祭袍的背面虽然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却也并没有超过人类那些上层贵妇们在参加舞会时着装的暴露程度。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骑士困惑地问着自己。
    希斯特尔虽然非常美丽，但罗萨曾经见过许多美丽的女性了，这其中有些甚至比图尔斯精灵的女王还要更美，自然会对自己现在这样巨大的动摇感到迷惑。
    罗萨却没有时间去得出答案了，希斯特尔出声提醒骑士，她现在就要开始配制魔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