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任性》第0章 重生萝莉岛

    明媚的阳光从天穹上洒落下来，将午后的花园照得一片透亮。
    在这澄澈光辉的照耀下，绿叶、藤蔓、花朵，仿佛全是用水晶琢成的，都在闪闪发光！
    但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却又证实了它们都是活的，有着无比蓬勃的生命力。
    正在花径中行走的一位少女，呼吸着宜人的花木香气，脚下的步伐不觉变得更加轻快了起来，让她那头奢华的过腰长发如同金色的火焰一般在身后不断起伏跃动……
    左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弓弦响声，然后又是一阵声线娇嫩的欢呼声，13岁的金发少女停下了脚步，可爱地偏着头思索了一小会后，她脸上的疑惑就被微笑所取代了。
    绕过了一道葱郁的林木屏障，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和少女已经猜到的一样：在靶场里比试的还是那两个女孩，而旁边正在观战的也是这里最常见到的几位。
    “克莉尔姐姐！”
    好几个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到10岁的小观众们一起离开了位置，把金发少女的身边围得满满的。
    “米璐可、库利姆、丁香、薄荷、茉莉还有爱丽儿，你们又来看比箭了？今天又是谁赢了啊？”
    “还是赫罗琳姐姐赢了！”
    小女孩们仰着可爱的脸蛋齐声回答道。
    “克莉尔姐姐！”
    手持着无弦弓的半精灵少女满脸喜悦地走了过来，看向金发少女的目光中溢满着比那些小姑娘们还要更加热烈的仰慕。
    她的对手，同样有着11岁外表的爱莲娜却只能垂头丧气地和克莉尔打招呼了——自从开始和赫罗琳比箭，一向对自己射术很自信的秘语精灵就从未获胜，这确实有些太打击人。
    “伊芙那孩子呢？她今天没有来这里吗？”
    一边抚摸着亚人小女孩们的脑袋，一边鼓励了爱莲娜几句，然后克莉尔向赫罗琳这样问道。
    “伊芙小姐？她来过啊，还射了几箭呢，只是全都没有中靶，很生气地回去了……克莉尔姐姐，你找她有事吗？”
    “嗯，是瑞让我来叫她的……那么，你们继续比试吧，我去找她了。”
    和靶场的女孩子们告别后，克莉尔回到了道路上，向着宫殿的方向走去。她走得并不急，因为黑发的少年从不会为等待女士而不高兴。
    从这里要到宫殿去有好几条路线，克莉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靠近湖边的那条，她很喜欢湖边那片在微风中轻柔摇曳的芦苇丛，那是让人能从心底感受到和谐平静的美景。
    今天的湖边却有些喧闹，还没靠近，克莉尔就听到了好几个女孩子兴奋的尖叫，接着突然又响起了一个相当猛烈的炸裂声！
    大量的水从空中浇落了下来，金发的少女急忙展开护盾抵挡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然后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快步跑了过去。
    那片美丽的芦苇全都匍倒了，克莉尔却完全顾不上去心疼它们，而是焦急地看向了岸边——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站着几个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的女孩子。
    “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金发少女关切地询问道。
    随着她的询问，迟到了的惊惶哭声才响了起来。
    这些女孩们中间最小的西贝尔和艾恩丝一边哭泣着，一边张开两只小手叭叭叭地跑向了克莉尔，少女立即将她们紧搂在了怀里，温柔地安抚了起来。
    “克莉尔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召唤一个大一点的水精灵给大家看，没想到才刚刚召唤出来它竟然就直接炸开了……”
    10岁模样的艾米丽低垂着头，满脸通红地认着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闯祸了，更准确地说几乎每一天她都总会弄点类似的状况出来！
    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克莉尔的脸上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伸手去帮艾米丽擦拭脸上的水渍，同时还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愧疚的艾米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旁边的薇娅就抢先向并不比自己大的金发少女撒起了娇，克莉尔只好像搂住小女孩们那样也让她靠在了身上。
    “薇娅，你这样克莉尔姐姐会为难的。对不起，克莉尔姐姐，薇娅她只是有些……”
    尼娜为自己好朋友的过分举动向金发少女连声道歉，却被薇娅突然伸手拉了过来，身不由己地也贴到了克莉尔的身上。
    “呀~薇娅，你……对不起，克莉尔姐姐，把你的衣服全都弄湿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惶恐地担忧着要怎样做才能弥补自己这一无心但严重的过失，却有几缕金色的光辉从对方那里飘了过来，然后萦绕着她的身体转了几圈，湿透了的衣服就在一阵宜人的暖意中迅速变得干燥了。
    其他几个人也被同样的金光烘干了衣物。
    “哎呀，真神奇啊！克莉尔姐姐，谢谢你！”
    女孩子们惊喜地用双手在自己身上反复摸着，尽管刚刚亲历，这个奇迹仍然让她们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艾米丽，之后能去请芙洛拉姐姐来把这些可怜的芦苇都恢复吗？”
    “克莉尔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芙洛拉姐姐来恢复它们的！”
    得到了艾米丽的保证，克莉尔又叮嘱了她几句不要太调皮了，然后才重新向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这场骚动并未影响金发少女的好心情，实际上那些孩子表现出来的活力让她由衷地感到高兴。
    快要接近宫殿了，克莉尔突然注意到自己刚才那一段路竟然一直是在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的，不禁有些害羞。
    急忙观察周围，幸好似乎没有人看到了这一幕，少女吐了吐舌头，放下了心，抬起手来轻敲了一下脑袋，回到了平时那得到了众人赞赏羡慕的庄重姿态。
    作为替代，克莉尔轻哼起了歌，那是一首她并不记得来源的曲子，但曲调很优美，少女非常喜欢。
    克莉尔动听的哼唱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有一个稚嫩的哭声突然出现打断了她。
    哭声来源于不远处一棵大树下。
    在那里，有着几个特别小的孩子，她们是露西、凯蒂、克劳蒂娅和赫雅，都还没有超过7岁，正咧着4张小嘴巴抹着眼泪。
    “怎么啦？为什么都哭得这么伤心呢？”
    金发的少女走上前去，轻抚着那一个个温暖的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是米吉……它又欺负小白了……”
    哭得最厉害的赫雅抽噎着说道。
    那条惹了祸的大狗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小女孩对自己的指控，一边继续冲躲到了树上的白猫发出着恐吓的咆哮声。
    “米吉！我要去告诉露西雅，给你建一个单独的狗舍，然后把你独自关在里面！”
    克莉尔严厉的威胁让骄横的畜生立即低垂下了头，它嘴里发出着呜呜的声音，起劲地向少女摇着自己的尾巴表示求饶。
    “那么，能不能好好地和小白相处了？”
    大狗连忙点头，然后跑到了树下，抬起两支前爪趴在树干上，做出了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向树上的白猫示好。
    白猫从树上下来了，小姑娘们一起发出了胜利的欢笑声，金发的少女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在又告诫大狗几句后，克莉尔向宫殿的大门走去，那门是从来不关的，因此可以直接走到大厅里。
    “克莉尔姐姐！”
    看到金发的少女走进来，正在大厅里休息的几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一起站了起来，整齐地叫道。
    她们的眼睛里都闪耀着仰慕的光芒。
    “卡米拉、优娜、格温、切瑞丝，你们看见伊芙了吗？”
    克莉尔语气温和地问道。
    “伊芙姐姐应该在楼上，要我去叫她下来吗？”
    格温说着就要出发，克莉尔急忙阻止了她。
    “不，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金发少女优雅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里好一会儿，4位小女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对自己又没能为克莉尔姐姐帮上忙感到无比懊恼。
    但那个人实在太完美了，总是她在帮助别人，想要找到回报她的机会真的是非常困难的。
    克莉尔没有选择直接从大厅的扶梯上楼，是因为她听到了琴室的方向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有些好奇地想要去看看现在是谁在演奏。
    琴室的门虚掩着，克莉尔不需要走进去就可以看清楚屋内的情景。
    正在摆弄着竖琴和风笛的是艾丽西娅和普莉姆姐妹，在旁边入神倾听着的也是两对亲姐妹，而且还都是双胞胎！
    6个女孩子中，艾丽西娅是年龄最大的，和门外的克莉尔一样的年龄；而普莉姆则是最小的，只有11岁；丽薇、丽莉姐妹和普拉丝、麦乐丝姐妹都是12岁。
    “她们感情可真好呢。”
    金发的少女在心中赞叹道，然后小心地离开了那里，她从正对着湖那边的侧厅的扶梯来到了二楼。
    “啊~我也好想抱那些小可爱啊，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喜欢接近克莉尔，却总是远远地躲着我呀！”
    刚刚踏上二楼，克莉尔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在相当近的距离，不由得吓了一跳。
    在这座扶梯的旁边，是二楼的一个大露台，那里摆着漂亮的餐桌和舒适的软垫靠背椅，人们可以一边欣赏湖中的美景，一边品尝茶点，渡过悠闲的时光。
    岛上仅有的4位成年女性长期霸占着这里，理直气壮地偷懒，而且还经常会发出一些可怕的宣称，让小女孩们都把这里视为了需要绝对回避的禁地。
    克莉尔虽然不像其他人那么害怕接近这个地方，却也同样不太愿意主动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刚才发生了太多事而分了神，才不知不觉中选择了这条路线。
    但现在懊悔显然已经晚了！
    “克莉尔？快过来、快过来，让我舔一舔……不，让我整个儿把你吞下肚子去！这样那些孩子也一定会喜欢我了！”
    一个双眼遍布着可怕血丝的高大女性一边喘着粗气高叫着，一边就要向金发的少女扑过来，幸好旁边的一位同样有力的女士及时拉住了她。
    “达拉贡尼斯，冷静一点，你这样会吓到克莉尔的！”
    “不，我忍不住了！赫瑞丝，快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
    “怎么能放开你？保持克制，不然露西雅一定会把你赶出这里的！”
    “啊，露西雅，露西雅，又是露西雅！为什么一定要听她的？先允许我舔了她可爱的鞋子，多么香甜可口……然后却再也不准我靠近了，太会折磨人了……那孩子是个真正的恶魔啊！”
    “住嘴，你这头笨蛋母龙，再说下去，我都无法再帮你求情了！”
    ……
    “克莉尔，没被吓到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没等金发少女做出回答，一双柔软的手臂就伸过来把她轻拥在了怀里。
    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属于洛丽?切丝忒的，受了惊吓的克莉尔立即感到安心了下来。
    然而，可靠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
    “我亲爱的小克莉尔，你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香呀……哎，太好了，原来还有着其他可爱的孩子留下的香气呢……”
    洛丽?切丝忒一边陶醉地闻着，一边非常熟练地把手向少女的身上摸去。
    “等等，切丝忒，你这样不是和达拉贡尼斯一样了吗？”
    另一个女士赶紧过来进行劝阻，已经羞窘得满脸通红的克莉尔趁机摆脱了出来，然后慌乱地逃离了。
    “克莉尔，明天能陪我们一起喝茶吗？当然，只有我和赫瑞丝。”
    芙洛拉向着少女远去的背影问道。
    “好……好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险境，克莉尔又很快为自己刚才的惊慌失措感到羞愧，这要是让那些小女孩们看到了，该有多么地丢脸啊。
    因为心绪不宁，少女在通道的转角处几乎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
    “呀?~原来是克莉尔姐姐啊！你怎么了？脸为什么会这么红呢？”
    “啊，不，那个……并没有什么……只是走得快了点，有些热了……安娜，你有看见伊芙吗？”
    “伊芙姐姐？刚才好像和米斯特莉雅去那边的房间了。”
    12岁的女孩指明了方向，金发少女感谢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克莉尔姐姐今天好奇怪啊，究竟是怎么了呢？”
    刚才的情景让安娜很有些疑惑，思索着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向了“禁地”的方向……
    “米斯特莉雅，你不是最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躲开呢？”
    “不，不要……你又不是她……”
    “什么不是啊？我就是伊芙啊，你最喜欢的伊芙呢。”
    “不是的，你才不是她……求求你，放开我……”
    刚走到了安娜说的那个房间门口，克莉尔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对话，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
    幸好门没有关好，轻轻一推就无声地敞开了，屋里的景象完全暴露在了金发少女的眼前。
    米斯特莉雅，银发的少女正被一个比她稍大的栗发少女抓住双手按在了墙壁上，两人的脸已经贴近到了相当危险的距离，米斯特莉雅不得不把头转向了一旁进行躲避。
    那个栗发少女赫然就是克莉尔要找的伊芙！
    不，虽然长得完全一样，但那并不是伊芙……
    “瑟曦，你在对我妹妹做什么？”
    金发少女恼怒地质问道。
    “哎，真扫兴……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呢，只是在教她真实地面对自己的情感！”
    瑟曦放开了米斯特莉雅，却并没有解除自己的幻象，以惟妙惟肖的伊迪斯特兰娜特有的散漫姿态、表示着被打断了乐趣的不满。
    “姐姐！”
    银发的少女刚刚获得自由，就立即逃到了克莉尔的怀里来，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显然刚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不过一张原本雪白冰冷的小脸却又红又烫。
    “瑟曦，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假扮伊芙来捉弄人呢？这样很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呢？反正那孩子也是个调皮鬼，这样做又不会降低大家对她的评价。”
    毫无悔改之意的女孩舔着嘴唇紧盯着抱在一起的姐妹俩看了一会儿，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这个任性的家伙……米斯特莉雅，为什么你老是会上这种当呢？她可都骗过你好多次了呀。”
    银发女孩低垂着头，像以往那样对这个问题没有做出回答。
    看着她又是这个模样，克莉尔轻叹了一口气，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追问，牵着妹妹的手走出了房门。
    走廊里，一个5岁模样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那是米蒂尔。
    “米蒂尔，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有看见伊芙吗？”
    克莉尔弯下腰来，亲切地向小姑娘问道。
    “我要去花园里找凯蒂她们玩呢。克莉尔姐姐，你在找伊芙姐姐？她正在主人们的卧房里。她真好，专门来替我去玩。”
    米蒂尔仰着粉色的小脸认真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凯蒂她们就在大门左侧的大树那边。”
    目送着可爱的小女孩离开后，克莉尔重新握住了妹妹因为怕被米蒂尔看见而急忙松开了的手，一起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充满着柔和气息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圆形的大床，在那上面铺着厚厚的软褥，两个10岁模样的少女在上面安睡着。
    这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女孩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容貌，但在气质上却又有着相当明显的差异……
    坐在床前的伊迪斯特兰娜炽热的目光在爱丽丝和弗蕾琳那两张无比可爱的睡颜上转来转去，完全停不下来。
    她无法做出选择，也不想要做出选择，心中现在涌动着的只有最贪婪的念头！
    但是，尽管不停地咽着唾液，甚至连嘴角都挂上了长长的一道湿痕，栗发的少女却始终不敢屈从于自己心中的躁动。
    过分美丽的东西有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让被她们所深深吸引了的人只敢在一条无形的界线外仰慕崇拜，而无法再靠近一步。
    “伊芙，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就在栗发少女的水分损失到了一个危险程度的时候，耳旁传来了克莉尔的声音。
    “啊，克莉尔姐姐！就一小会儿，刚刚来的……真的是刚刚才来的……我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
    突然的询问让伊芙一下子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拼命进行着解释。
    这样的解释显然只能增加别人的怀疑，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少女更加慌乱了起来。
    “好了，伊芙，冷静一点，别吵醒了她们……我并不是来审问你的，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一个地方？是去哪里呢？”
    “现在先别问了，没有多远，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但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克莉尔，栗发少女心里却奇妙地盛满了被抓了现行的畏罪感。
    12岁的女孩不敢再问，乖乖地站了起来，做好了被带到任何地方去遭受严惩的准备。
    “米斯特莉雅，你能留在这里照看爱丽丝和弗蕾琳吗？”
    伊芙罕见的紧张表现让米斯特莉雅感到很担心，非常想要跟着一起去，但这既然是自己最敬慕的姐姐的吩咐，她只好立即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然，留着在这里本来也很有吸引力。银发少女并不像栗发少女那样对床上的两个女孩狂热垂涎，但她们那么可爱，心里自然也是非常喜欢的。
    “别再被瑟曦随便欺负了，也不要让她来欺负爱丽丝和弗蕾琳！”
    再三叮嘱了妹妹后，克莉尔带着垂头丧气的伊芙走出了房门。
    米斯特莉雅难掩失落地看着她们离开，在把视线转回到了床上后，变黯淡了的眼睛才又重新闪亮了起来。
    伊芙被克莉尔带出了花园，来到了旁边的小山坡上。
    坡顶就是这个岛屿的最高点，从这里不但可以完整地看到花园、湖泊和宫殿，还能够看到整条海岸线。
    一位14岁的黑发少年和一位11岁的淡金发少女已经等在了上面。
    “可恶的瑞先生，为什么要克莉尔姐姐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看到那个少年，刚才还满心不安的伊芙立即气势高涨了起来。
    “伊芙姐姐，瑞哥哥叫你来这里，是为了他。”
    淡金发的少女代替黑发少年回答道。
    “他？哪个他？”
    栗发少女看向了周围，却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第5个人的存在。
    “嗯，是的，伊芙小姐，我想他今天应该会想要看到你，所以才叫克莉尔姐姐叫你过来的。”
    黑发的少年说道，然后指了指旁边——在那里，竖立着一座石质的墓碑。
    “你们说的那个他指的就是这块墓碑吗？”
    伊芙惊讶地叫道。
    少女随后好奇地靠近了墓碑仔细观察，然而，在那上面没有发现长着她想象中的眼睛。
    不但没有活的眼睛，连雕刻出来的眼睛也没有！
    “今天本该是他的生日……不过你能够来这里，他一定很开心。”
    黑发少年用有些伤痛的语气说道。
    “是吗？可是……我并不记得有和一块墓碑做过朋友啊。”
    伊芙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确实没有这样的记忆。
    而且，一块石头的墓碑真的也有生日？
    “伊芙姐姐，今天当然不是这个墓碑的生日，而是埋在下面的人的生日。”
    露西雅向一脸困惑的栗发少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伊芙总算“明白”了，但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
    “既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为什么他还要待在下面呢？是太害羞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拉出来一起玩吧！”
    还没有等到人们做出回答，少女就蹲了下来，挽起了袖子，准备把那个过分害羞的人从地里面弄出来。
    “伊芙，请等等，那个人不能出来玩了，因为他并不真的在下面……他早已经死了。”
    克莉尔连忙阻止。
    “死了？死是什么啊？”
    这个第一次听到的新词让伊芙露出了更加迷惑的表情。
    “呃……死了，就是消失了，再也不能出现了。”
    瑞回答道，少年的声音很低沉，明显谈到这个话题让他感到难过。
    “瑞先生，你为什么要伤心，就是因为这个人死了、消失了吗？”
    伊芙看着少年，对他这罕见的表现感到奇怪。
    “不只是因为他死了……更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啊，是这样啊。如果米蒂尔她们消失了确实也会让我很难过的……可是，瑞先生，你为什么要让他消失呢？你既然什么都能做到，再让他回来不就行了么？”
    “伊芙姐姐，那个人是被瑞哥哥不小心消除了的，瑞哥哥虽然什么都能做到，却无法让自己亲手消除了的存在再出现。”
    淡金发的少女替脸上已经溢满了忧伤的黑发少年解释道。
    “那么，露西雅你呢？你能不能让这个人再回来呢？”
    “那个……”
    露西雅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去回答伊芙的这个问题，而是把视线投向了旁边的克莉尔。
    “好了，伊芙，今天是这个人的生日，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不应该谈这些让人悲伤的话题……要开心一点，这样也一定会让他也感到开心。”
    栗发的少女并不是很懂得克莉尔的话，但那既然是克莉尔姐姐说的，她相信就是正确的了。
    接下来是一个简短的献花仪式，露西雅拿出了4朵玫瑰，分给了大家，然后人们一个一个上前把它献到了墓碑前。
    “原来，那个人喜欢花呀。会不会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
    因为除了瑞先生，岛上都是女孩子，伊芙并没有“他”这个词是特指男性的概念。
    想到那个人可能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让少女兴奋了起来，于是在献上了自己的玫瑰后，又跑去采了一大把花来胡乱地堆到了墓碑前，甚至还编织了一个粗糙的花环斜戴在了墓碑上。
    瑞、露西雅和克莉尔都没有去阻止栗发少女的胡闹行为，因为那个人是从不会对此感到生气的。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爱丽丝她们一定已经醒了。”
    对自己作品心满意足的栗发少女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打算往山坡下跑去了。
    “伊芙姐姐，请等一下！”
    露西雅叫住了伊芙。
    “还有什么事吗？”
    淡金发的少女没有回答，她从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由五颜六色的漂亮石头串成的项链上取下了红色的那颗，然后放到了栗发少女一直戴着的坠饰上。
    红色的石头刚刚一靠近，坠饰中间那个用绿宝石琢成的小精灵立即就像活了一样伸展开双臂，把石头牢牢地抱举在了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太神奇了！”
    伊芙惊喜得高叫了起来。
    那颗红色的石头就这样和坠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它们是原本就是一体的。
    女孩注意到半透明的石头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于是把坠饰高举起来朝向了阳光的方向，然后眯着一只眼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在那石头的中间，有着一滴液体在缓缓地流动着，看起来很像是血液……
    看到它，伊芙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温暖感，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