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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眉头皱得深“我当时把你”
话音戛然而止, 纪晚好心淡定的点头, 提示他“把化成纪晚的我错认成以前的我, 强了。”
当时沈纵情绪情绪不佳, 被一群狐朋狗友叫出去喝酒,谁知道沾了点东西, 嗅到纪晚的信息素后隐约有发情的迹象。最后是起了结合热, 按着纪晚一直叫他以前的名字。
听完, 沈纵是不占理的。他闭了嘴,闷头抱紧纪晚,最后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自圆其说。
“主要是你,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也不算”
对上纪晚淡然的目光,沈纵默然, 重新闭嘴。
纪晚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不是我呢,我跟你也就没有任何后续了。”
纪晚没想过跟沈纵要怎么样, 单单就从如今两人的形势倒回去分析。
沈纵痛苦地看着他“为什么你非要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去理智的分析这种事。”
“纪晚,活的糊涂一点不好吗”沈纵在纪晚面前,骄傲到了骨子里, 也卑微到了极点,“你知道吗,过去我真的生出过放弃你的念头。”
沈纵苦笑着自嘲“就在你用假死欺骗我出逃的第一年后,我就想放过自己,同时放过你了。”
“我要什么没有, 不一定非得是你对不对”沈纵实诚的告诉纪晚,“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找其他oga,外面有的是想上沈家门的人,就算不为名为利,也一定会有真的被我吸引对我倾心的oga,你说对吗。”
纪晚无言相对,但他不认为沈纵自负,沈纵各方面确实出色,有那样的心气,非但不会招人嫌恶,更多的人会觉得他天生高傲是正常的。高枝之所以让人敬仰向往,不正也因为多了那一点求而不得。
他的沉默相当于同意了沈纵的话,沈纵继续说“那段时间我撤掉所有找你的人力,朋友设的局我都去了,他们塞过来的,介绍的人我来之不拒,一来觉不是非你不可,二则是也许我会遇到跟我更适合的人。”
人都是自私的,当时自负如沈纵,厌恶自己对纪晚的执念。他尝试接受其他oga的示好,又或者跟性格清冷的oga相处。沈纵设想过也许他不是喜欢纪晚,而是喜欢那种清冷看起来不好接触的人。
但后来事实证明他输了,输给了自己幼稚的心。
他没办法忍受别的人对他所释放的信息素,那一点信息素沾到皮肤发梢上,使得他抗拒的心理强烈,更别提身体产生的不适所表达的抗拒。
他试过接受几次,无一例外。
沈纵眼珠转也不转,微微一笑。他看着纪晚“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完了,居然非你不可。”
纪晚缄默。
沈纵目光里焕发出另外一种色彩,像烧了两把火焰,滚烫的温度将纪晚紧紧包裹“所以你明白了吗,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我只能接受你。可笑的是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倘若不是你,当时的情况一定会终止。”沈纵目光灼灼,“纪晚,你信我一回。”
沈纵的眼睛过于诚挚,人在面对毫无杂质的眼神时,难免会软了心。
纪晚并非顽石,他点头,伸手轻轻覆在沈纵眼睛前,声音很轻的说“我信你。”
沈纵瞬间就高兴了,嘶哑的开口“很开心抱抱是我的孩子。”
他的目光过于滚烫“没想到一次就让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想着曾经在脑海闪过无数个将睡过纪晚的人千刀万剐的念头,沈纵只觉得好笑又荒唐,天大的惊喜砸得他整个人都还处在懵的状态。
当初把纪晚囚在家里时,他用了措施保护纪晚。纪晚情绪不稳,假如在那种情况意外有了小孩,拿掉对他的身体和精神十分不好,加之沈纵没想过怎么做父亲,放在二十出头的年轻aha身上,哪个不想着多玩几年。
沈纵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当时为什么没拿掉他。”
不想问纪晚爱不爱他,又或者恨不恨他,光知道纪晚给他生了个他们的孩子,沈纵就觉得那点爱恨的情绪变得不重要。纪晚性格有多果断和执着他最清楚不过,十一年再看不透这个人就是他蠢如顽石了。
沈纵像个大孩子,缠着纪晚问“为什么为什么”
纪晚目光微微暗了暗“没有为什么,”他告诉沈纵,“最初我也没想过把他留下,那会儿我瞒过体检在军训,本意就是想让自己过度劳累,让他自然而然的走。”
沈纵内心一紧,纪晚继而说“可他很坚强,撑过了三个月,我就把他留着了。”
事实真相就是如此的真实和残忍,偏偏沈纵刀子吃多了,这一点话似乎伤不到他什么。
他感叹“幸好抱抱坚强,你看他现在多乖。”
沈纵微笑,依他对纪晚的了解,这个人自己会制药,手段还得到研究院那一帮老头的欣赏,真的铁了心不要孩子的话,纪晚哪些事情做不出来况且纪晚自己知道孩子是他的,可还是选择留下生了他。
沈纵现在的要求真的不高了,他亲了亲纪晚的眼皮“前天我还在想以后我们再生一个孩子,现在不想了。”
纪晚凉凉地抖了抖眼皮“哦。”
看他兴致不高,不喜不怒的表情,沈纵有些丧气,但很快振作。
“说我自私承认,怀孕辛苦,生孩子辛苦,但一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我就”沈纵狼狈的移开目光,“所以我是想跟你有个小孩的,不过既然抱抱是我们的儿子,以后就不要了。”
纪晚说“自私点挺好的。”他如果也当个自私的人,为自己自私,或许就不会活成现今这副模样。
沈纵恼他“你就不生气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可如果我执意对你,并且不让你拿掉,你也会生吗”
“我不想做无所谓的挣扎。”纪晚实话实答,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下一件事,包括对抱抱,而今能付出的感情依然算淡的,他会愧疚。见沈纵一腔热情的对他,十一年了,不再是最初的厌嫌,十一年能如此对一个人,无论基于什么情感什么目的,他更自愧不如。
沈纵无言,半晌,只问一件事“那你答应不走了”
纪晚说“我能走去哪里。”
他说话极淡,情绪起伏也是淡的。不算承诺,也绝非对沈纵做保证。但他说出这话,就意味着他不会离开,否则终止了基因改造项目后,不会选择到沈家这里。
沈纵定了心,沉沉嗯一声。
“不走就好。”
纪晚在,以后有的是时间,他花了十一年能让纪晚甘愿回来并且留下,之后的事也只是时间问题。
纪晚再淡,哪怕是块冰,但他是火,烧不化冰,可有一天总可以把冰块暖成水。沈纵不需要纪晚投入跟他同样的感情起伏,不需要纪晚跟他一样火热,纪晚好好做自己的一块冰就好,然后用自己的温度将他烫成水。
沈纵淡笑,他喜欢征服的感觉,只要纪晚发生一丝的变化,一旦被他捕捉到,更加会乘胜追击。
“纪晚,你信我一次,我们重新来行不行我对你的热情永远不会消耗殆尽,我非你不可,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不走,剩下的你慢慢花时间感受。”
沈纵一顿“最低的打算怎么也需要再花个十一年吧。”
纪晚看不透沈纵了,由着对方在他眼皮印下一串接一串亲吻,摩挲在脖子后的指腹来回触碰腺体,有些痒,粗糙的茧子磨着皮肤,起了微微的热。
沈纵心满意足,依现在纪晚的态度,虽然看起来不咸不淡,但他真做什么纪晚也没硬着去推开拒绝。
门外老将军来回走动,看着闭门的卧室,下楼跟司机说“去接抱抱回来。”
沈纵不知道带纪晚回房后干了什么,那么长时间没动静,连到了抱抱放学的时间都不去接人。老爷子想想就生气,抱抱留给他们照顾一点儿都不靠谱。
去学校的路上,老将军开始盘算着重新立遗嘱,他自己的财产要重新规划,超过大半都要留给抱抱,等抱抱以后长大了随便花,哪怕一辈子不做任何事,都能任他挥霍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不靠那两个没良心的父亲养。
想着,老将军十分果断的拿起通讯器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定了个时间让他把相关文件带到家里。
另一头律师疑惑“重立遗嘱”
老将军威严的嗯了声,心完全偏到抱抱身上“留钱给我的小曾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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