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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明白李锦凰的心意,安慰她道:“你要对你的夫君有信心,再说了杀死咱们父亲的真正元凶虽然伏诛了,但是真正隐藏在幕后的萨满主教还没有死,突厥,是必须灭亡的。”
长安城的冬天,下起了鹅毛大雪,那些上朝的官员嘴里吐着寒气,相互打着招呼,向长安城内城的护城河集结之时,他们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上盖满了雪花。
“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他有什么目的?”百官们在心里猜测着。
他,就是李林,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就来到了长安城的护城河这里,戴着雨笠,可是雪还是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了。
想到姑爷交托给他的事情,李林不敢怠慢,强忍着身上的寒冷,他的身形依然挺拔如剑。
鞭声响过,朝议开始。
李林步入太极殿,文武大臣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生面孔,在听说李林不过是李府中的一个下人之声。
有人冷声讽刺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更有的大臣恶声道:“你身上没有功名在身,根本不能进入到朝堂里面,还是请回吧。”
李林的脸孔冻得发青,他依然坚持道:“见不到当今陛下,我是不会走的。”
正在群臣对李林攻击之时,李世民从太极殿的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厉声道:“这里是上朝的地方,不是菜市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好好说话吗?”
李林向李世民跪下:“陛下,我是凉州李府上的下人,是我们姑爷让我连夜赶来面见圣上的。”
李世民听说是李功府上的人,也知道李功被刺杀的事情,不禁同情道:“李功为了我们的大唐社稷,也是尽忠职守,死去之后,我也甚是想念。”他话锋一转:“来人呐,给我送杯热酒上来,予这位李林暖暖身子。”
很快,太监端着一杯热酒来到李林面前,李林牙齿交战地将那杯酒饮下,身上才有了暖意。
“不知李林此来,所为何事?”李世民等李林气色好转之后,开始询问。
李林侃侃道:“陛下,我家老爷遇刺之后,经我家姑爷多方查证,系突厥萨满主教所为。姑爷认为,老爷身死事小,国家之事,兹事体大。如果我们不将突厥消灭,那么大唐将永无宁日。姑爷草章,让我星夜前来,具陈此事。”
说着,李林躬身把奏章陈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接过奏章,但见罗修的书法,龙姿凤章,尤其是字迹中的竖划,个个看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显现出罗修的少年意气。
阅过奏章之后,李世民问群臣:“你们有何意见?”
李靖出列:“陛下,对突厥用兵,臣以为不可,就目前的形式而论。突厥虽然死了颉利可汗,但是根基未动摇。我们冒然与突厥开战,将是一项长期的战斗。大唐初立,如果与突厥进行长期拉锯消耗战,到最后,说白了,还是粮草与人力的长期对抗,必然会对我们大唐的国力有所损耗。”
虽然与李功是血脉至亲,但为了大唐,李靖还是就事论事,说话公允。
“臣也以为,李将军所言极是。目前就户部来报,国库亏损,上次与吐蕃大战,国库十去六七,我们确实不宜于突厥开战!”
“不止如此,突厥环境地形复杂,国土广袤,我们与突厥开战,深入到突厥境内,战线拉得过长,有死无生。”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对与突厥开战,持反对意见。
李世民好大喜功,但也极度精明,他也明白群臣所奏,全是事实,只得做罢,对李林道:“你回去禀报你们姑爷,与突厥的战争,可缓期三年。三年之后,我们一定向突厥进军。”
李林神色一暗,他原想着现在罗修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不管奏什么,李世民都会答应。但是,没有想到在对突厥开战这件事情上,不止大臣们持反对意见,就连李世民也考虑不带考虑一下。
走出太极殿,李林想到自己未能完成罗修的叮嘱,不禁悲从中来,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正在前面走着,有人叫住了他:“前方走的,可是李林世兄?”
李林点头,眼前之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是一个年轻人,浓眉大眼,英气十足。
年轻人自报家门道:“李世兄,我是王莽,跟随罗将军征战吐蕃的那个副统领,现任神武军的副统领。”
王莽这么一说,李林想起来了,他曾在罗修的将军府上,与王莽有过一面之缘。
罗修离京之时,王莽还哭着要跟随罗修而去。
“李世兄,还请到外面一叙。”
李林欲待拒绝,王莽拉着他走向长安城的外城。
在城中的天香楼坐下后,王莽张口就问:“罗将军家中听说突逢变故,可曾逮着凶手不曾?”
李林把一切事情,倒豆子一般讲给王莽听,王莽一锤桌子,碟子里面的花生豆,蹦得到处都是:“这干糊涂虫,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罢了,还不准我们去杀突厥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大,李林吓得赶紧给将食指压在嘴唇上:“王世兄,你要小心隔墙有耳啊。”
话语刚落,他们雅间的门帘就被揭起,走进来两个穿着羽林军统领衣服的年轻人来。
王莽认得他们两个,正是朝中的羽林军的统领程处弼和秦炎,一个是程咬金的儿子,一个是秦琼的儿子。
两人进来之后,秦炎向王莽伸出大拇指来:“王世兄骂得没错,我也觉得朝堂之上的那些老家伙都是乌龟王八蛋。”
程处弼虽然没有像秦炎说,但是从他眉眼之间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朝庭当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也极是看不惯。
秦炎拍着胸膛道:“羽林军副统领我也不做了,咱们一起去凉州找罗叔父去。”
他看向程处弼,程处弼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自己组建起一支部队来,跟突厥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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