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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真气席卷公孙绿萼周身,将金轮法王大部分掌力化去,饶是如此,公孙绿萼也被一掌拍成重伤,鲜血从她口中涌出。 沈逍将公孙绿萼接住,回手一掌将金轮法王打翻在地。沈逍抱起公孙绿萼,使出轻功,往谷内躲去。
沈逍运气护住公孙绿萼心脉,对公孙绿萼道:“公孙姑娘,你可知这儿哪里可以躲人,我需运功为你疗伤。”
公孙绿萼虚弱的回答道:“我也不知,我胸口有谷中的地图……”
沈逍伸向公孙绿萼衣中,果然发现了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绝情谷水仙山庄字样。
“这是我进来的小溪,这是大厅,这是剑室,这是芝房,这是丹房……还有这儿,鳄鱼潭!”
沈逍心想,这鳄鱼潭非常隐蔽,我若躲在那儿,他们决计发现不了我两。况且待在鳄鱼潭,渴了有水喝,饿了还可以吃鳄鱼肉,真是个好去处!
沈逍根据地图的指示,来到鳄鱼潭。
鳄鱼潭之中,阴冷清寒,不时还有鳄鱼跳出,吓得公孙绿萼抱着沈逍瑟瑟发抖。
“别害怕,区区鳄鱼,奈何不了我。”沈逍将身上外袍脱下,披在公孙绿萼身上。
沈逍视鳄鱼仿若无物,踩着鳄鱼的脑袋,穿过鳄鱼潭。没过多久,又到了一个山洞中。沈逍心说躲在这儿,就算公孙止派人翻遍整个绝情谷也找不到这儿。
沈逍将公孙绿萼放下,运功为其疗伤,只是公孙绿萼伤的颇重,一时半会好不了。沈逍心说九阴真经包罗万象,真是方便至极,里面的疗伤篇,可以让一个没有学过医的人学会治疗,与它齐名的九阳神功拍马也比不上。
沈逍问公孙绿萼道:“公孙姑娘,好点没有。”
公孙绿萼答道:“我好多了,谢谢公子。”
“哎……我和姑娘不过一面之缘,何德何能让姑娘如此相助,还累得姑娘身受重伤,甚是惭愧。”
“我觉得公子是个好人,那三个和尚是坏人,我便帮你了。”
“今日早晨你我在朝阳下说话,满山锦绣,鸟语花香,过不了几个时辰却到了这地方,我可真将你累得惨了。”
“这哪怪得你?”
“放心,待你伤势好了,我便带你离开,再去杀了那两个和尚。只是不知,事后你父亲是否会怪罪于你。”
提到公孙绿萼的父亲,公孙绿萼黯然伤神。
“从前爹爹是很爱惜我的,但自我六岁那年妈妈死后,爹爹就对我越来越严厉了,今后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不如你和我一块离开绝情谷,我会照顾你的。”
听到沈逍这么说,公孙绿萼脸上一阵绯红:“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能扔下爹爹不管……”
一言未毕,猛听得左首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几下明明是笑声,听来却竟与号哭一般,声音是“哈哈,哈哈”,语调却异常的凄凉悲切。沈逍与绿萼一生之中都从未听到过这般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声音,何况在这黑漆漆的隧洞之中。猝不及防的突然闻此异声,公孙绿萼更是吓得遍体冷汗,毛骨悚然,一把抱住了沈逍的身子。
绿萼低声道:“是鬼么?”
这三字声音极低,不料左首那声音又是一阵哭笑,叫道:“不错,我是鬼,我是鬼,哈哈,哈哈!”
差点忘了,这绝情谷之中,还藏着裘千尺这个神经病女人,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鬼地方待个十几年,不疯也得疯。想来这鬼叫声,就是那裘千尺发出的。
沈逍心想我虽知道她的身份,但不知该如何解释,还是装作不知为好。随即朗声说道:“在下沈逍,我与公孙姑娘二人遇难,才来到此地……”
那人突然插口道:“公孙姑娘?甚么公孙姑娘?”
沈逍回道:“公孙谷主之女,公孙绿萼。”那边就此再无半点声息,似乎此人忽然之间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当那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之际,公孙绿萼更觉恐惧异常,此时突然寂静无声,在黑暗之中更是感到说不出的惊怖。依偎在沈逍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良久,那人突然喝道:“甚么公孙谷主,是公孙止么?”语意之中,充满着怒气,但已听得出是女子声音。
绿萼大着胆子应道:“我爹爹确是单名一个‘止’字,老前辈可识得家父么?”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识得他么?嘿嘿,我识得他么?”
绿萼不敢接口,只有默不作声。又过半晌,那声音又喝道:“你叫甚么名字?”
绿萼道:“晚辈小名绿萼,红绿之绿,花萼之萼。”
那人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生的?”
绿萼心想这怪人问我生辰八字干么,只怕要以此使妖法加害,在沈逍耳边低声道:“我说得么?”
沈逍尚未回答,那人冷笑道:“你今年十八岁,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时生,对不对?”
绿萼大吃一惊,叫道:“你……你……怎知道?”
绿萼又对沈逍说道:“公子,带我去看看她,好吗?”
沈逍点点头,带绿萼来到妇人面前。转了两个弯,眼前斗然亮光耀目,公孙绿萼看见一个秃头婆婆盘膝坐在地下,满脸怒容,凛然生威。
但见那老婆婆所坐之处是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顶上有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只是那大孔离地一百余丈,这老婆婆多半不小心从孔中掉了进来,从此不能出去。这石窟深处地底,纵在窟中大声呼叫,上面有人经过也未必听见,但她从这般高处掉下来如何不死,确是奇了。见石窟中日光所及处生了不少大枣树,难道她恰好掉在树上,因而竟得活命?杨过见她仅以若干树皮树叶遮体,想是在这石窟中已是年深日久,衣服都已破烂净尽。
那婆婆对沈逍就如视而不见,上上下下的只是打量绿萼,忽而凄然一笑,道:“姑娘,你长得好美啊。”
绿萼报以一笑,走上一步,万福施礼,道:“老前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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