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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高还是有点将信将疑,张良笑着说:“师叔可以在咸阳城验测一下信鸽的准确性!”
他让亲随把几只信鸽放了出去。
信鸽在何府周遭上空盘旋了许久,训鸽兵又嘬唇发出尖锐的哨音,把天空的信鸽唤回地面。
“师叔你让几个亲兵分别带它们去几个亲信,让信鸽携带他们的信息回来试试。”
听张良这般说,赵高当然想验证一下。
“一个去咸阳令府第找阎乐,一个去廷尉府找赵成,让他们寄句口信回来。”他对两个亲兵说。
亲兵得令去了。
几个时辰后,两只信鸽飞进院落,扑扇着翅膀停在赵高面前,鸽腿上绑着阎乐和赵成的一句话。
此时负责送信鸽去的亲兵还没有回来汇报。
“子房,有这信鸽帮忙,以后我们之间联络就方便多了,对于我们的反秦大业等于是如虎添翼了。”赵高兴奋地说。
假如他知道章邯如今有了黑科技的G视频联络仪,速度和效率都比他好上千万倍,又不知会做何感想。
“即然总教头来了咸阳,我们反秦总会是不是召集各分舵负责人,过来一起开一个协调会议,总结一下当前的形势和下一步我们要达成的目标。”
赵高觉得他这个总舵主的影响力在直线下降,底下几个分舵主,大都几个月没有一点音讯了。
他要借此弄清楚他们是否还忠诚于自己。
张良点头应诺。
“这些信鸽我都带它们去了几个分舵营地,可以各自写上一纸令,让信鸽去通知他们来咸阳集会。”
赵高亲自书写了命令,卷成一小团,塞在鸽腿上,让训鸽兵给信鸽发送指令。
七天后,各地分舵主陆续来到了咸阳赵府。
除了几张老脸孔外,又增加了几个新面孔。
“沛县刘季!”有个中年壮汉,站起来拱手向大家介绍自已。
“沛县萧何!”另一个老成持重的人也站了起来。
“九江郡英布!”脸上烫了一个囚字,英布拱了拱手又坐下。
“山东人彭越!”
“魏地人魏豹!”
“胶东人田市!”
“临淄人田都!”
“济北人田安!”
“常山张耳!”
“大梁陈馀!”
“楚人项梁!”
“楚人项羽!”
张良扫了一眼在座各位,独独不见陈胜、吴广两人。
“两个泥腿子而已,不管他们。”赵高开始主持会议。
整个咸阳城唯有赵高府第可以如此高朋满座。
因为维持整个咸阳治安的是他的女婿阎乐。
负责宫殿禁卫的是他亲弟赵成。
只有他监视人家,没有其他人敢过问他家的事。
御史大夫冯劫几次在秦庭上要求面见秦二世胡亥,都被赵高以各种理由推却了。
右相冯去疾跟李斯也几次说要见二世皇帝,也被他挡在门外。
胡亥安心享受他的帝王生活,谁也不想接见。
反秦会上,有人直接提议:“赵总会功高盖世,英明果敢,现在整个大秦都由你掌握,那个胡亥其实就是个傀儡,何不取而代之?”
众人循声音看去,只见说话的是楚人项羽,那个年轻的楚国公子。
“或者干脆杀掉皇帝,驱散秦人,大家都在各自故国称王,恢复六国荣华。”项羽两眼有神,强豪的英姿自带一股摄人的光芒。
“羽儿,别胡说,此事要从长计议!”项梁把冒失的侄儿喝止住了。
“我觉得羽公子说的没错,大家各自回故国抄家伙,干他娘的,每天清谈做梦,莫如实打实地揭杆而起。”穿一件破烂短褐的刘季,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慷慨地说。
张良颇有深意地问:“赵总教,假如此时起事,我们的把握到底有多大,谁是我们最大的阻力?”
赵高肯定地说:“秦庭上强大的挺秦势力依然存在。”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火焰一起,旧六国势力各占山头,他赵高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控制局面。
几天的讨论,终是无法讨论出什么结果。赵高私下想把各地反秦势力控制在自已手里,结果却是有点背道而驰。
众人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话里行间意思已经很清楚:赵高现在已经是大秦实际掌权者,当然不希望原六国贵族势力复活。
所以他对底下的反秦势力一方面是拉拢,一方面又是打压。
张良对他说:“反秦会面临关键的节点,我们要早做准备。”
赵高无奈对张良说:“表面上是我控制了秦庭,这些老秦势力看上去是风平浪静,但背后都是因为有胡亥这面旗帜。假如我将胡亥这个傀儡杀了,或者取而代之。那些老秦势力必将全面反扑,到时鹿死谁手还真的无法预料。”
张良也知道,赵高目前对待老秦势力的做法是温水煮青蛙。
虽然清除了赢政的公子公主,清除了秦庭上敢唱反调的官僚旧族,但对整个深厚底蕴的老秦势力而言,仅仅只是伤皮不动骨。
冯氏父子急切都见二世皇帝,也是想寻机找到反扑的良机。
李斯也还在摇摆不动。
隐身而退的国尉尉僚,也是他长久的一块心病。
近来,他又隐隐感觉,蒙恬、蒙毅两兄弟死后,蒙氏家族这颗大树还在大秦有许多盘根错节的存在。
就连王离,似乎也只是表面上的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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