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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秦:“他们还发明了铁索连环马,把几匹马窜连在一起,骑兵和马匹都披挂上厚实的铠衣,我们的枪根本刺不伤他们。三万铁骑就是这样被消灭的!”
何进贤:“你说三万匈奴骑兵都被大秦兵屠杀了?”
他睁圆了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韩泰:“舅舅,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僚骑将,我都还活着,其他士兵也不至于死吧。死亡了几千人,逃亡了近万,剩下的全部投奔了秦军。我们诚心归降过去的军中将领,归降到秦军后都是官封原职,有些还得到提拔,誓如我,现在是一名千夫长。”
何进贤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大秦国跟我们有血海深仇,投降他们我心有不甘啊!”
韩泰见机会来了,耐心跟舅父做起了解释工作:“这支秦军是章邯将军从六十万刑徒中挑选出来培训的,章少府如今在大秦创办了纸厂,控制了粮仓,并且在秦许多郡都推广了新式作物耕种方法。并且拥有了自已的火药兵工厂,兵器锻造铺。假以时日,这昏黑的暴秦,必将迎来明媚的晴天。”
何进贤惊愕问道:“难不成章少府会反叛秦庭,甚至取而代之?”
韩泰:“现在的秦二世只是个糊涂的傀儡皇帝,而赵高是个真正的野心家,大秦帝国何处何从,相信不用多久很快就能见分晓。”
舅甥两人密室嘀咕了半天。
“如此说来,我要马上去见左大将哈林才是,奉劝他以五原城几十万黔首生命为重,接受李存孝将军的大军进城。”何进贤匆忙出门就要往府衙方向走。
白邦抢先一步,把他拦下:“何叔且慢,假如哈林听不进你的劝说而生气当场把你杀了,岂不是误了大事?”
何进贤:“他敢!我跟他是过命的交情,没有我的帮助,他便无法掌管是五原城。杀谁都可以,杀我就不可能。”
韩泰也从内室追了出来,把舅父劝住了:“舅舅,还是想个稳妥的方法,用其他理由把左大将哈林约到你府第来,这样在你的地盘,他就是不肯也由不得他了。”
何府上下单单全副武装的家丁就有上百人。
五原城的几个都尉都还是他何府的人。
虽然他断定哈林不会因这事杀他,但哈林有可能不会听他的劝,因为五原城有五万匈奴兵守护,加上黔首几十万,区区一二万骑兵,他会认为坚守几天,单于援军就会赶到,到时全歼秦兵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用什么理由把左大将请来何府呢?”白邦和韩泰都在抓耳饶腮,但一时想不岀好的良策。
这时何府官家梁诸近前对何进贤说:“主人,可以用夫人生曰宴请哈林左大将伉俪的名义邀请,请他伉俪傍晚时分务必来府小聚!”
管家的话让何进贤茅塞顿开,是啊,往年都是这几天替三妾何卢姫做生日宴席的,谁知这几日因卢朐山战事而淡忘了此事。
何卢姬年轻时跟哈林五妾哈鲁姬,为要好姐妹。两姝丽皆为五原城有名高贵女子,加上何进贤与左大将哈林,两人皆是五原城翘楚人物,所以两家关系又近了许多。
两家都当对方亲戚走动。
“好,梁叔,劳烦你去衙府走一趟!”何进贤同时安排厨下马上搞几桌丰盛的酒席。
……
五原城左大将哈林正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何府管家梁诸却来求见,说何府何卢姬今日生日宴会。
哈林想当场吼梁管家几句,但无奈眼前浮现哈鲁姫愁眉不展的神情,心一软,便说:“秦兵很快就要攻城了,你家主人还有心思宴请客人。”
他看见城中许多富商卷了许多财物想往城外逃跑,被他严厉制止住了。
“凡是有擅自离城,搅乱人心者斩无赦!”
他又连发数道命令:城中凡年社体健者,都要主动出力协助城防兵;富商贾人等可出钱顶替人力;
只要坚守数天,单于援军肯定会赶过来。
“夫君,别绷得大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几万守城将士,相信秦人是攻不进来的。”这时,从内室转出身材娇妖的哈鲁姬。
她脸露愠色,对哈林说:“夫君,你忙于政务,要么我顾自跟梁管家去何卢姬家吧,我姐妹有许久不曾见面了。”
哈林是个耳根子软的男人,他无奈同意哈鲁姬携几个使女备一些礼物先去何府,自己忙完衙府事务再去接她。
他又在衙府忙着布署了几道关隘,找几个都尉谈了话。
晃眼已到傍晚。
又见梁诸管家前来。
哈林才记得何家宴会之事,于是骑了一匹宝马,往城东何府驰去。
随身带了几个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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