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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回禀道:“陛下,此物是微臣同部下协调研究出来的纸张,有了它,以后写字作画都省事了许多。”
李斯也趋前观摩了片刻。
秦庭上众大臣也跃跃欲试想趋前看一下这神奇的纸张。
“众位大臣莫急,我这里还有一些纸张,每人我发一张给你们,让你们鉴赏!”他拍拍手,让殿外的诸葛斯予进来给众大臣分发纸张。
“陛下,郑丰犯法一事,微臣是否处理得当?”章邯关心的还是这件事,系统告诉他,赵高已去楚地巡查,回秦廷禀报处斩郑丰一事,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章爱卿处理得极为准确,郑丰家属男子送去北方修长城,女子编入劳役营。”胡亥看着纸张上娟秀的字迹,头也不回的说:“章爱卿,此事处理得极为妥当。”
他关心的还是眼前这薄薄的纸。
“以后,呈报给我的奏章,必须是用这纸写!”
大轻便了,一张薄张顶上了几百斤竹简。
“章内史,这纸张制造工序难么,制造材料容易获得么?”
右相冯去疾也感兴趣问道。
“材料不难获得,平常的针叶树木材,阔叶树木材,以及芦苇、竹子、麦草、稻草、高梁杆、蔗渣,还有亚麻、黄麻、洋麻等都可以用来制造纸张。只是我们现在处于摸索阶段,尚不能批量生产,所以这纸张离普及尚有一段时间。”章邯无奈地说。
李斯启奏道:“陛下,章邯研究的适纸技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觉得应该举全国之力支持,要钱出钱,要人送人,帮助他把纸张大批量生产出来!”
“臣也赞同!”冯去疾拱手拜道。
“臣等也表示赞同!”众大臣也齐声说道。
“章爱卿给你钱币百万,人员上万,够么?”李斯负责专管这些事项,他咨询章邯。
秦钱百万,算是一笔巨款了。上万秦兵,人也大多了吧。况且突然聚集万人,培训也是一个头痛的事情。
章邯:“我不用秦庭一分钱,人员我也可自已招,造来纸张后可以给最优惠价售买给朝庭,希望朝庭不要参与我纸厂的经营与运作。还有纸张的定价必须由我作主,秦庭不得强逼我做不愿意干的事情。”
他怕秦庭出钱出力了,以后的纸厂就不由自已操控了。
在这即将暴发的乱世,他要首先拥有一个有力的抓手,聚拢社会的闲散资金。
以后的战争,拚的是财力。
胡亥才不管这些,他挥手道:“这些事有你章卿统筹安排就行了。”
他正想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又听得御史大夫冯劫上前一步说:“臣有本要奏。”
胡亥皱了皱眉,还有完没完,还真是累呀,我一个人听你们一帮人叨叨,还真是麻烦。
“冯御史又有何话说?”胡亥忍往不悦,重新又坐了下来。
冯劫:“陛下,微臣有一事启奏,郎中令的职责是掌管宫延守卫,负责宫延事务的。但如今赵高郎中令仿佛代替了陛下的职权范畴,整个秦庭似乎都成了他的掌摇。长此下去陛下一定会被架空,大秦江山必将易人。警惕啊!”
“咳、咳……”胡亥差点呛了一口水。
过分了吧,你是御史大夫,但也不能无端指责皇帝吧。
赵高他是我老师,他体贴我替我干些事,到了你眼里就成了夺权误国了。
李斯也觉得冯劫说得有点重了,要是换做以前的始皇帝,他不当场砍你头才怪。
“陛下,赵高代皇帝巡察就已经是越权。赵高名义上是郎中令,但他所干的事已经超越了丞相的范畴,几乎代替了陛下的位置!”冯劫仿佛意犹未尽。
秦庭上有许多赵高的死忠分子,他们心里都在鄙夷冯劫的作法:
赵郎中令在秦庭的时候,不见你参他一本。人不在秦庭,你才敢说人坏话。
“冯御史不要胡说,我手上的君权从来没有旁落,关乎到秦帝国的大事,郎中令也是及时向我汇报请示的,何来被别人代替之说。”胡亥脸露不悦之色。
李斯在感叹章邯的精明,这往常木呐的章大头,啥时候精明如前丞相吕不韦了?
……
几天后,赵高回到秦庭。
很快就有人把秦延朝会的情况跟他说了。
“冯劫竟敢在秦庭上参奏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赵高咆哮着问亲信大监:“李斯和冯去疾两位老货在朝堂上说了什么话没有?”
说话的是大监费兵,他是胡亥的贴身大监,也可以说是皇帝的影子,却早已被赵高所收买,成了赵高监视胡亥的一双眼晴。
“李斯和冯去疾并没附议,当然也没反对!”费兵把冯劫的话原封不断告诉了赵高。
并把章邯车裂了郑丰,发明了纸张一事告诉了他。
“速速叫赵成、阎乐来见我!让他们在府第等我,我先进宫去见一下皇帝。”赵高对大监吩咐。
随即他随费兵赶到了望夷宫。
“郎中令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我差点给李斯这帮大臣烦死了,每天上朝都是叨叨叨,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胡亥一见他,如见了救星一样高兴。
赵高松了一口气,只要胡亥还在他的控制下,秦庭就还在他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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