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妄。”封枭说道,“但是我父亲也说——可这话是从应怀瑾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一点都不狂妄了。”
……
“这话……”墓幺幺吐出一口气,笑了起来,“是不是有些离谱了。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再怎样强,也不可能有那个本事一个人杀掉百万人吧。”
“不啊。”封枭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可是应怀瑾。应怀瑾作为殇夜圣帝最小的幼子,却是最为受宠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皇子是在是天资迥异,天降奇才。可应怀瑾却从小懒惰贪玩,不求上进,颇为纨绔,天天搅得整个蟾桂宫鸡犬不宁。殇夜圣帝为此极为头疼,但就算如此敷衍了事,这位皇子的天赋也让人着实惊叹,短短几十年就问尊登鼎,成为当时最为年轻的尊者。再后来,她做了一些事吧,更是不鸣则已,一鸣,便举世震惊。起因是殇夜圣帝因为他太过狂妄,叫他耐心谦虚好学一些,而应怀瑾并不服气,反而因此顶撞了他。于是殇夜圣帝便暗中请了各大宗门的尊者来蟾桂宫做客……说是做客,实际上,就是给他这个儿子点教训尝尝,叫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殇夜圣帝邀请那些尊者前来,与应怀瑾只是论道,并不论武。可,那场宴会的最后结局是,参宴二十一名尊者,没有一位尊者,赢过应怀瑾。”
封枭自己说到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吐了一口气,“其中,他与怀婵阁阁主论道十天十夜,怀婵阁阁主,认输。而那个时候,应怀瑾,才刚满二十四岁。”
“……啊?”墓幺幺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些历史。
“当时这些东西,还是我爷爷与父亲、以及宗族里的长辈们交谈,加上一些族里的一些记纂,才听到的。如果一个人记得不清楚还有可能,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记错了。而我封家本身就属于月族的从属家族,与月族的渊源颇深,所以关于皇室这些秘闻,不会有太大差错。”
“……”她听得越来越沉默,这些事,她完全完全不知情。她知道怀瑾很强,但是,仔细想想……
她好像一点都不清楚怀瑾的过去。
这些话听起来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这些是怀瑾的过去,而她,好像压根就没有关于怀瑾过去的记忆。不,仔细想想,她与怀瑾关系如此亲近,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点关于他的过去——这,怎么想,都怎么奇怪啊?
莫名地,墓幺幺的心跳都跟着有些紊乱,莫名的慌乱和不真实感沿着紊乱的心跳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使得她开始手脚有些发抖。
“你……怎么了?”封枭察觉到她有些异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墓幺幺回过神来,忙强装镇定地挤出个笑容,“没事,有些惊讶而已。你继续说罢。”
“殇夜圣帝于是更加宠爱这位皇子,甚至已经有了传言说殇夜圣帝有心废黜明顺皇子,改立瑾皇子为太子。可这流言蜚语没几天呢,瑾皇子直接干脆搬出了蟾桂宫,连个书信都不留下一封,直接失踪,云游四海去了。在此期间,做出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到几年的时间,名号就响彻了天下。无人不知这位年轻皇子,无人不晓。知他放浪形骸,不羁不束,风神玉秀,随心所欲,玲珑心肠,乐善好施,也有人骂他,喜怒无常、嗜血成性,杀人如麻,毫无道德,放荡不堪……等等等。可能因为路见不平,就挑了人家一个门派,也可能因为听说哪位高手隐居山林,就直接找上门去与人论武。或者见哪个姑娘漂亮多看了一眼,就直接赏赐万金,转头自个露宿街头淋与大雨也乐得潇洒自在。总之,这位在大隆民间,不,整个沣尺大陆上,都留下不少的传说。”
“单是不论如何,应怀瑾,是当世最强的尊者之一,没有人敢不承认。”封枭说道,“所以呢,当时在百万大军前,应怀瑾突然出现,并且留下那一句之后——他的哥哥,明顺圣帝直接宣布撤兵。因为,据我爷爷和父亲所说,这位瑾皇子所说的话,那压根就不是威胁。那是他既然说了,一定能做到,且也必定敢做。”
“于是,瑾皇子一言退百万兵并不是什么传说,而是事实,是真实发生的。”
封枭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了什么,“而且我爷爷后来提起这件事儿,喝酒的时候还苦笑道,‘瑾皇子一言退百万兵,可怕的并非是他能做到……’是这句话,让明顺圣帝知道,他的这个弟弟,想过这个事儿。明顺圣帝是看着自己这个幼弟长大、成长,并到达他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境界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弟弟,更知道他弟弟有些话说出来,并非只是表面的意思,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后来,撤兵之后,明顺圣帝大病一场。此病难缠至极,请了丹宵宫当时的丹祖去看,也无能为力,只说是心病。心病难医,虽说明顺圣帝最后还是痊愈,但还是留下了病根的,从此身子便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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