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破事儿,也要来问过我吗?随便给她们下几包迷药,迷晕了就好!”鲁老贼撑着坐起身,朝鲁管家吼道:“你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骂完后又热得沁出汗水来,对丫鬟道:“快扇风。”
丫鬟赶忙给鲁老贼扇风去热气。
鲁管家为难的道:“主子,已经给她们用过迷药了,可她们身上有解药,迷药对她们没用。”
二小姐做的解药太厉害了,连胡观主都夸赞不已的。
鲁老贼很生气:“那就用毒药,只要毒不死她们就行。”
程哥儿跪在一旁,听了哭道:“外祖父开恩,我娘虽然蛮横不懂事儿,可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是您唯一的血脉啊。”
要是亲手弄死自己唯一的死了,那就等着所有收下心寒,彻底投入我麾下,背弃你吧!
鲁老贼也在怕这个,没法子,只能吩咐程哥儿:“你过去看看你娘想要什么,解决好了,莫要再来烦我。”
又道:“带着鲁端一起去。”
鲁端是鲁老贼安排给程哥儿的,专门用来监视他,是上厕所都得进一个蹲坑去盯着,而鲁端是仅次于鲁刺这等顶级死士的第一等死士,本事很是厉害。
“是。”程哥儿赶忙起身,带着鲁端,跟着鲁管家一起去崔氏跟罗慧娘居住的屋子。
刚靠近院子就听见她娘在大骂:“赶紧给我们找冰块来,我可是鲁老贼的亲女儿,你们唯二的主子,不对,鲁老贼年纪大了,瞧着随时都有可能断气入土,我很快就要成为你们唯一的主子了,你们要是敢不听我的,等我接管了鲁家,我就把你们统统砍头!”
罗慧娘:“对,你们要是敢不听我大山婶的,就得全部砍头!”
崔氏又呜呜呜的哭起来:“不是说鲁家是世家豪族,还是皇家血脉吗?怎么连两箱子冰块都没有?大热天的,没有冰块让我们怎么活?热死了我,秦侯夫妻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会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把你们剁成肉酱!”
程哥儿:“……”
完蛋了,他是不是教得太过了?万一等事情平息后,他娘收不回来咋办?二姐会不会拍死她?
屋内,罗慧娘赶忙安抚崔氏:“大山婶您别哭,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我都记下来了,等以后找他们算账,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又冲着死士们道:“连两箱子冰块都拿不出来,看来是表面风光,内里穷了。我劝你们赶紧投靠大山婶,她不仅是你们的正经主子,还是秦侯的岳母,秦侯夫人多有钱啊,一个遇热呈相瓷卖到上万两银子,为人还极好说话,还很大方,动不动就给赏钱的,完全没有外界传闻的泼辣吝啬,你们赶紧弃暗投明吧,不然等秦侯夫妻杀来,你们连投明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了想,又道:“遇热呈相瓷,那可是能显现出飞天龙的神器,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只有我们小鱼这种被老天爷庇护的人才能做得出来,所以她是真的有气运,你们不要得罪她娘,赶紧弃了鲁老贼,投靠她娘!”
程哥儿:“……”
慧娘姐,咱可不兴怪力乱神的,这是迷信,不好的。
不过遇热呈相瓷这种东西在当世确实算得上是神奇之物,罗慧娘还随身带着个小酒杯……原本是带着以备落魄时拿去换钱的,不过这回是趁机拿出来,倒入热水给死士们看,是唬了不少人,在大家心里埋下了顾家确实比鲁老贼有气运的种子。
静明忍着火气,劝道:“姑奶奶,主子一路劳顿,已经睡下了,您再忍忍,等过几天路过鲁家的庄子时再给您弄冰块来,如今古叶观里真没有冰块。”
崔氏大哭:“呜呜呜,我家小鱼说,只要是世家豪族跟高官勋贵之家,都会在沿途的落脚地准备冰块,以供主家留宿所用,鲁家可是皇族血脉,怎么可能会没有冰块?要不是真穷了,就是故意欺负我。”
“呜呜呜,想来也对,我本来就不得老贼喜欢,小小年纪就失踪了,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差点被人卖进楼子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所谓的爹了,可爹连个冰块都不舍得给我用,这是亲爹吗?哪里有亲爹会这样对自己女儿的?他一定是个假货!”
总之,崔氏如今是天天都说那不是他亲爹……程哥儿说了,那人可能是假的,而三人成虎,只要她经常这么说,这些鲁家人听得多了就会生出怀疑来,就会去调查鲁老贼。
静明听得头疼,再次道:“姑奶奶,主子累了,已经睡了,您再辛苦一晚上,明天我们一定给您买冰块来,如何?”
“不如何!”崔氏扯着脖子喊道:“他女儿我正在受苦,他竟然睡得着,是亲爹吗?!”
累是吗?
越累她越闹,把老贼闹病了,车队的行程就会变慢,就能晚些到京城,就不用把小鱼一家拉进这件乱七八糟的破事里来。
静兰忍不住了,是拿出一包毒药粉,撒向崔氏跟罗慧娘。
“大山婶憋气!”罗慧娘眼疾手快,立马扯过桌上的桌布,几个快速旋转,兜住飞散而来的毒药后,再把桌布往静兰身上一扔,再砰一声,把桌子推到,用桌子挡住余下的毒药。
静兰是被桌布一砸,毒药撒了一身,不过她有解药,并无大碍,只是身上很痒,冒出点点红疹来,欻一声,她抽刀,指着罗慧娘:“你找死!”
言罢一脚踢开桌子,就要砍了罗慧娘。
罗慧娘本就痴迷拳脚,这几年很是苦练了不少招数,抽搐顾锦里给她做得的长刀,铛一声,挡住静兰的大刀后,是跟静兰打了起来。
铛铛嗖嗖的,打得差点把屋子都给拆了,程哥儿怕罗慧娘吃亏,赶忙冲进来道:“住手,都别打了!”
然而,女人打架的时候,是不可能听你的。
最后还是鲁端出手,拦住了她们。
崔氏也是绝了,冲上来啪啪给了静兰两巴掌,给罗慧娘报仇后,还冲着程哥儿哭道:“程哥儿,这个刁奴给娘撒毒药,想要害死娘啊,得亏有你慧娘姐在,娘才没被她给毒死,你要为娘做主啊。”
是开始告状了。
又很快道:“不用你做主,我可是有爹的人,赶紧带我去见我爹,让他老人家为我做主,他要是舍不得杀了静兰,就不是我亲爹!哪里有亲女儿还比不上一个丫鬟的?!”
啊这?
鲁管家是差点疯了,事情是怎么闹成这样的?
程哥儿是憋着笑……娘,以往是我们小看您了,您是真的能闹腾,闹起来比大贵婶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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