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孽妃》第一百五十一章:冯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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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闻声,点了点头,笑道:“有劳李公公了,还请李公公回去禀报皇上,溶月整理好妆容就过去。”
    李立果浅浅一笑,冲着溶月和晴贵人深深的拜了拜之后,便领着小太监退了下去。等李立果离开之后,晴贵人才长长的舒看一口气,侧头看向了溶月,道:“好了,你又要忙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晴贵人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一丝落寞,冲着溶月微微的福了福,便领着贴身婢女向殿外走去。
    溶月见她脸上那种落寞的表情,心知每每到年关的时候她总是会心情不好,便慌忙的站了起来,快步的跟了过去,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语气略显轻松地说道:“好了,别这样子,明个晚膳我去你哪里,记得做点好吃的啊。”
    晴贵人浅笑,这一年下来,这晴贵人的性子也是越来越沉了,与溶月说话的时候,也跟以往那种欢快的性子不太一样了,总是说着说着就开始唉声叹气的。
    她们相处的时间久了,溶月便也慢慢的能够接受她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论,并且倒是挺向往她说的那种五光十色的世界,甚至羡慕她说的,在他们的世界里,爱情是一对一的,并且非常自由,不会像这古代似得,什么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人走到殿外,晴贵人站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溶月,唇角挂着一抹浅笑,道:“你快去准备准备吧,我回去了。”
    溶月捏着她的头,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你一定能够回到你的故乡的。”
    “希望吧。”晴贵人没再说什么,只冲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去了。
    溶月在原地站了一会,此刻的她竟然也有些想念起夕云国了,一晃就是那么多年,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回去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兴许连死了,都无法回到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
    她又在门口站了一会,一直到冬儿出声提醒,她才回了寝殿,坐在梳妆台前,让冬儿给她重新梳了个倾髻,发髻上簪上珠钗步摇,又给她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换了一件浅粉色的对襟宫装,等仪容仪表都整理妥当。
    小邓子已经叫了宫娇过来,溶月便带着小邓子和冬儿,匆匆的赶去了清心殿。
    溶月走进殿内的时候,朱玄铭正和沈肖辰把酒言欢,气氛十分的好,她的脸上扬着一抹浅笑,略低着头,由李立果领着慢慢的走了进去,站在朱玄铭面前,深深的福了福,道:“溶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肖辰见着溶月来,脸上的笑容有些淡去,可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了很好,只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嘴巴微微的抿着,一言不发。朱玄铭见着,抬手冲着溶月挥了挥,示意她过来。等溶月见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坐在了朱玄铭的身侧,这眼前已经添了一副碗筷。
    朱玄铭十分的高兴,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溶月的手,笑道:“溶月,你的表哥真是栋梁之才,不但领兵打仗了得,连这政事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真是朕的好帮手啊!”他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欣赏的味道,看着沈肖辰的眼眸中满是赞赏。
    而沈肖辰显得十分谦虚,笑道:“微臣不过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算不得什么见解,皇上谬赞了。”沈肖辰说着,略略低了低头,表示恭敬。
    不过朱玄铭向来喜欢谦虚的人,因此这么一说,沈肖辰在他心中的印象便更好了。
    溶月坐在一侧,看着朱玄铭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跟着掩嘴轻笑着,之后三人聊的十分畅快,不过整一餐饭下来,中间并没有论及关于边关战事的事情,好像是有意不提一般。
    当然溶月也是非常识相,闭口不问,只要沈肖辰回来了,总会知道这边关到底是哪一国的敌军,溶月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这一顿午膳用了很久。
    结束的时候,朱玄铭和溶月一块将沈肖辰送出了宫去,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沈肖辰上前一步,转身冲着朱玄铭和溶月深深的拜了拜,道:“让皇上和娘娘亲自相送,微臣真是三生有幸!还请皇上和娘娘留步,微臣先行告退了。”
    朱玄铭一只手拦着溶月的身子,冲着他灿烂一笑,道:“爱卿为朕夺回了失地,在战场上厮杀,这几步路的相送,算不得什么。”
    语落,沈肖辰又谦虚了几句,便与他们拜别,大步的走出了宫门。
    朱玄铭拦着溶月慢慢的往回走,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未落下过,溶月侧目看了他一眼,笑道:“皇上,您这下巴都要笑掉了呢。”
    “朕这是高兴,难道溶月你不高兴吗?沈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越来越大,溶月你在这后宫的地位也就越发的稳固,到时候谁都不敢轻易动你,就算是真的动了你,朕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朱玄铭的话让溶月微微顿了一下,他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他扶植沈家不过是为了帮她在朝堂上树立一个强大的靠山,这样子,就不会有人动不动就想出掉她了。她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丝弧度,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朱玄铭,在冬日的日光低下,朱玄铭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风度翩翩。
    她的双手背他紧紧的攥在手心中,一阵阵的暖流,只暖遍她的全身。她微微仰头,看着朱玄铭的脸,笑道:“玄铭,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起死回生,让我在这后宫之中安稳度日。”她说着,连眼眶都开始微微的发红。
    朱玄铭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不由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是朕的爱妃,朕当然要想方设法保全你,朕还要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她说着,便将溶月的身子轻轻的揽入了怀中。
    永福宫中,冯丞相坐在椅子上,虽然年事已高,但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精神,腰杆挺的直直的坐在那里,浅尝着茶水。灰色的眉毛微微的蹙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抬眸看向了坐在矮炕之上的冯太后。
    “你这儿子,是诚心想要窝里反了!好歹我还是他的舅舅,他现在倒是一点情分都不顾,专门培养起沈家来对付自己人!”冯丞相说着,语气里满是怒意,甚至有点吹胡子瞪眼的味道。
    而冯太后倒是十分的淡然,伸手抚了抚发髻,手肘抵在矮几之上,眼眸微微的眯着,也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就那么看着前方,过了好一会,才浅浅一笑,道:“大哥,这话说的,哀家见皇上对您可是一直都恭恭敬敬的,从来没跟你闹过什么事吧?莫不是大哥有什么想法,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才故意冷待了您吧?”
    “我一生报销朝廷,我能有什么想法?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是为了这朝廷着想!”冯丞相中气十足,许是有些激动,脸面都有些微微的发红,大约是被朱玄铭给气的。
    现在他们冯家的势力,被朱玄铭暗中削弱了很多,孙沈两家联手,正好与他们冯家旗鼓相当,当然还是冯家略高一筹,毕竟这一国之母还是姓冯的。好在冯家的根基十分的稳,想要一举打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冯太后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依旧是一脸淡然,笑道:“是吗?那哀家就问你一句,懂不懂什么叫做功高盖主?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前车之鉴?大哥当初我已经你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可现在看来,一个人有了权力之后,就会变得贪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可是我如此尽心尽力,竟还是得不到皇上的一丝尊重!妹妹,别怪我这个哥哥说话难听,皇上再如此下去,必定亡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望向冯太后的眼神十分的冷冽。
    冯太后脸上那一抹浅笑,终是一点点的落了下去,略略抬了抬眼眸,看向了冯丞相,放在矮几上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丞相,您可别忘记了哀家是皇上的生母,哀家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皇上的地位,就算你是哀家的大哥,也不行!君是君,臣是臣,大哥千万不要君臣不分!”
    冯丞相的唇角微微一勾,笑道:“是吗!当初光武帝传位的人可不是现在的皇上!妹妹,你说我现在该不该拨乱反正呢?朝堂之上太子的党羽,可还健在呢!”
    “你!”
    “罢了,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太后就当微臣没有来过吧!”说着,冯丞相便站了起来,昂首阔步离开了永福宫,只留下冯太后气急败坏的坐在矮炕之上,抬手用力的拍在了矮几之上,以此来显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冯太后在矮炕上坐了好一会之后,等心口的那一口气慢慢的消下去之后,才沉声冲着站在一侧的曹德,道:“去让素心准备金丝燕窝,一会子哀家要去清心殿瞧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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