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孽妃》第一百三十三章:溶月小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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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玄铭离开大约半个时辰,溶月便睁开了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直直的躺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小腹似乎还如昨天那样一阵阵的疼,她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小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侧头看着挂在床头上的香包,慢慢的抬手,轻轻的捏了捏,衣袖落下,露出了那串猩红色的香珠。
    正当她出神的看着那红色绣着荷花的香包的时候,冬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溶月坐在床边,心下微微一惊,慌忙走了过去,担心的说道:“娘娘,您的身子还不能受凉,再躺些日子,这小产之后跟生产之后一样,也要坐小月子。若是身子照顾的不好,烙下了病根可不好。”冬儿说着,脸上满是担忧,想让她在躺回去。
    可溶月却没有那么做,依旧愣愣的坐在原地,视线落在那香包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过好一会,她才略略动了动眸子,看向了冬儿,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冬儿看着溶月那模样,心中虽然不放心,但也不得不出去,走出寝殿的时候,还回头深深的看了溶月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便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贤贵妃来看溶月的时候,她已经执意的走出了寝殿,坐在矮炕之上,拿着那些小小的衣服发呆。贤贵妃见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和一双无神的眼睛,低低的叹了一口。冬儿见着冲着她深深的福了福,见着坐在矮炕之上的溶月没动,又不由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想让她回神。
    可溶月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贤贵妃见着冬儿着急的样子,挥了挥手,笑道:“不碍事,你先下去给本宫准备点茶水吧,这里有本宫看着,没事。”
    冬儿无奈,也只得点了点头,又冲着贤贵妃福了福,便匆匆的走出了殿宇。贤贵妃慢慢的走到了溶月的面前,看着她依旧空洞无神的眼睛,坐在了她的身侧,低声唤道:“溶月。”
    溶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贤贵妃再次叹了一口气,作为两名小皇子的母妃,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孩子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那简直就是全部。失去了全部的感觉,有多痛,贤贵妃虽然无法体会,但也清楚。
    她伸手将溶月手中的小衣服扯了过来,这才让溶月回过了神,眼眸微微颤动,眉头微蹙,转头,见着贤贵妃,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迅速的站了起来,冲着贤贵妃深深的福了下去,道:“贤贵妃娘娘驾到,溶月有失远迎,请娘娘降罪。”
    贤贵妃见她起身,赶忙站起来,伸手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看着她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溶月,你还年轻……”
    “娘娘不用为溶月担心,我……我过些时候就好了。”她说着,声音又开始有些哽咽。
    有些话说的容易,可是真要想清楚,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年轻?谁都年轻,但是要怀上龙嗣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就算她准备好了,也不可能再一朝一夕之间就怀上。这后宫有多少妃嫔,怀了第一个,流产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第二个。
    贤贵妃听着她有些发颤的声音,捏着她手的手紧了紧,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人的话,似乎说多了只是在戳她的痛处。最后贤贵妃也放弃了,她只将溶月扶着走到了矮炕边上坐了下来,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这个问题,让溶月的身子不由的颤动了一下,被她捏在手心里的手,也跟着颤了颤。一时之间,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寂,过了好一会,溶月才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知道?”贤贵妃看着她的样子,就清楚她心里一定了解,可是既然了解,为什么还是躲不过呢。
    她的眼眸中又浮现了点点泪光,微微仰头,不想让眼泪再落下来。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唇角微微一扬,过了好一会,等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稳定下来,才转头看向了贤贵妃。只可惜那眼泪还是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她慌忙伸手擦干了眼泪,浅笑,道:“娘娘,就算溶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过是个容华,想要对抗她,那简直是以卵击石。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等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她说着,眼泪又纷纷落了下来,那模样,带着满满的悲痛。贤贵妃知道她暗示的是谁,不过她却觉得不会是那个人,那人就算权势再大,地位再高,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去害一个皇上十分重视的孩子。这完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道:“本宫到觉得不会是那人,你也许想错了。”
    贤贵妃的话让溶月微微一愣,片刻之后猛地抬头,看向了她,眉头微微蹙了一起,眼眸中闪现了一丝疑虑,拿着拍在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正好袖子落下,手腕上露出了那一串鲜红的想珠。贤贵妃瞥见那珠子,不由微微一愣,伸手迅速的捏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那香珠片刻之后。眼眸中突然闪现了一丝寒光,抬眸看向了溶月,道:“为什么你要带着它?”
    溶月看了那香珠一眼,吸了吸鼻子,哽咽了一声,道:“那是初时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我想着皇后娘娘时时都要来这揽月轩,就把珠子戴上了。”
    “是吗?”贤贵妃看着溶月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唇角冷冷一样,松开了手,脸上那一抹怜悯消失殆尽,慢慢挺直了身躯,一只手抚了抚发髻,便抬手,将手搭在了彩月的手臂上,站了起来。
    “溶月,用孩子去反击,你不觉得残忍吗?她可是你身上的一块肉,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语落,贤贵妃便不再说什么,由彩月扶着大步的走出了揽月轩。
    冬儿端着茶盏进来的时候,只瞥见了贤贵妃那张冷漠的脸,心下微微一沉,脚步顿了一下,才匆匆的走了进去。只见着溶月挺直了背脊,本就惨白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白了,嘴唇紧紧的抿着,眉头微蹙,放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冬儿快步的走了过去,将茶盏放在了矮几上,然后低头退到了一侧,犹豫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溶月才一挥手,奋力的将矮几上的茶盏扫落在了地上,脸上充满了怒气。冬儿心中一惊,慌忙劝道:“娘娘别动气,您的身子……”
    “什么身子!你给我滚出去!我要一个人呆着!”她狠狠的瞪了冬儿一眼,抬手指着门口,怒道。
    冬儿看着溶月的模样,犹豫了一会,还是收拾了地上的茶盏,匆匆的退了出去。等冬儿离开,溶月才仰头,脸上是一抹万分痛苦的表情,紧紧的闭着眼睛,眼泪缓缓的从眼睛缝隙中滑落。她的心怎么会不难受呢,她怎么会不痛呢!
    溶月因为失去孩子痛不欲生,是后宫之中众所皆知的事情,这些日子连朱玄铭脸上都没有半点笑容,他还是会天天去揽月轩看溶月,陪着她,不停的宽慰她,想法子逗她开心。
    皇后让人彻底的将揽月轩里里外外的彻查了一番,将那些能够散发香味的东西统统都一并收拾了去,交给太医查看。那一日,溶月只淡然的坐在矮炕之上,看着那些人在揽月轩内进进出出,并亲眼看着原本挂在她床头安神用的香包也被一并取走了。
    不出半日,皇后便叫人将她宫中的奴才统统都召唤到了坤宁宫问话,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他们才回来。溶月坐在矮炕之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见着冬儿回来了,浅浅一笑,道:“我等的茶都凉了。”
    冬儿冲着溶月微微福了福,道:“奴婢这就去为娘娘添茶。”说着便上前将那已经凉透的茶盏拿了起来,又在溶月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溶月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阴笑,将手腕上的香珠脱了下来,放在了矮几之上,就算不能击溃她,也要断了她的手臂。
    皇后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眉头深锁,眼前只一直粉色绣有荷花的香包,身后跪着几个太医,一个个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皇后一只手抵住了有些发疼的额头,用力的揉了揉,片刻之后,才一挥手,冲着跪在那里的太医,道:“都给本宫出去!”说着,她又看向了安瑞,道:“去长乐宫,把淑妃给本宫请来!”
    安瑞闻声,冲着皇后拜了拜,说了一声‘是’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皇后将那香包捏在手里,脸上满是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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