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孽妃》第六十二章:风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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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只手抚了抚发髻,眉头微微的蹙着,脸上带着一丝为难,将素儿手中的风筝拿在了手中,看着上面溶月清丽的笑颜,又看了看眼前低着头的溶月,轻叹了一口气,问素儿:“这便是今早上漂浮在坤宁宫上方的风筝?”
    “是的。”素儿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今儿晨起的时候,奴婢便发现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在坤宁宫边上的大树旁贼头贼脑的,倒也没留心,待奴婢为娘娘您准备好梳洗的清水,就见着院子上空飘着这风筝,原是在那大树上绑着。”
    “那小太监呢?”皇后问道,眉头微微的蹙起了一个小疙瘩。
    素儿依旧低着头,眼眸稍稍望了溶月一眼,继续说道:“奴婢隐约还记得那奴才的模样,因此就带着人去找,正好见着他在御花园扫地,便带来了。”
    溶月在心底不由冷笑了一声,偌大的皇宫,这一个小太监竟然这样好找,并且那么凑巧,刚出去找,一下就给找着了。当那名小太监被押到溶月身侧的时候,她一下便明了,她是进了别人给做的圈套了,身侧跪着的便是前两日为她所救的小太监福安,他整个人颤抖的趴在那里,视线又偷偷的看向溶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那圆溜溜的小眼睛,时不时的瞟她一眼,似是在问她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就是这小太监一清早在坤宁宫外的大树下转悠。”素儿语气坚定的说着。
    皇后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风筝,道:“是谁指示你这么做,来陷害沈丽人的?”
    小安子闻声,整个人颤抖的更是厉害,眼珠子不停的乱转,最后似是着急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溶月,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极轻的说道:“主子,小安子不会拖累主子的。”这话说的虽然极轻,可已经传入了在座各妃嫔的耳朵之中,那小安子说完之后,似是大义凌然的样子,猛地扑到了皇后的退下,着急的说道:“这都是小安子的主意,是小安子自作主张挂上去的,不管沈丽人的事,小安子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赐罪,但万万不要怪罪了沈丽人。”
    “不关沈丽人的事?你们这个人狗奴才,没个主子的命令,借你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皇后娘娘,这沈丽人是什么意思,大家便都心知肚明了,仗着皇帝的隆宠,竟是想高过皇后吗?”还未等皇后开口,淑妃便又随即说道,语气中依旧是愤愤不平,似乎对她非常不满意。
    溶月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的闭了闭眼,还真是越抹越黑的事,心知现在是百口莫辩了,屈膝猛地跪在了地上,俯下身子,脸颊紧紧的贴着地面,道:“请皇后娘娘明察,溶月断然没有跟这个小奴才有过任何交集。”
    淑妃用鼻子冷哼了一声,道:“是吗?事到如今了,沈丽人你可还要狡辩?前两日你帮助一小太监的事情可是宫中谁都知道的,沈丽人这样视奴才如自己人,现在是人人都想去你那揽月轩,说沈丽人是个好主子,知道心疼奴才!”
    溶月不再说话,只紧紧的抿着嘴巴,不再说一句话,只怕是越说越错,还不如不说。
    小安子见溶不说话,眉头微微蹙了蹙,转头看向溶月,大喊了一句道:“沈丽人请好好照顾奴才的家人,您的恩德奴才一定牢牢的铭记于心,只能下辈子再来报答您了,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愿意以死谢罪。”说完,他便像是疯了一般,站起身子,冲向了殿中的圆柱,那脑袋重重的在柱子上撞了两下,鲜血四溅,他便了无生气的慢慢的倒在了柱子边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一声声撞击圆柱的声音,听在溶月的耳朵中,免不了的心惊。可却是恨死了那狗奴才,当然也恨死了在背后陷害她的人,想要置她于死地。皇后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小安子,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惋惜,道:“好好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沈丽人,你还有话可说?”
    “请皇后娘娘明察,溶月并不善画画,若真是溶月做了,那这画由谁来画。那风筝也是溶月现在才看到,溶月断然没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在溶月的心中皇后娘娘永远都是一国之母,无人能够代替。”溶月趴在地上,语气恳切。
    淑妃坐在那冷冷一笑,道:“本宫早是料到你会这样说,刚才就让奴才去请了画师过来,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能够漫天过海吗?真是一个小小的丽人,竟然这样不知规矩,恃宠生娇。”这件事上淑妃完全是一个黑脸,字字句句都针对这溶月。这便是她们给下的套,纵使溶月的身上长出一百张嘴巴,都是说不清楚的。
    不多久之后,宫中画师,还有冬儿便被几个太监带了进来,动作极其粗鲁的将他们押到了溶月的身侧。那画师的画工是宫中小有名气的,不少妃嫔都喜欢找他画像,并且这周画师最大的本事便是,只要见过本人一次,即便那人不在眼前,他也能将那人画的异常传神。皇后脸上带着满满的惋惜,看看眼前跪着的几个人,又看了看手中风筝上溶月带着凤冠的画像,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将风筝掷到了他们的面前,道:“周画师,这是否出自你之手?”
    那周画师,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拿起了那风筝,细细的一看,眼眸中满是疑惑,又转头看了看跪在身侧的溶月,“沈小主,奴才记得当时为你画像的时候是没有这个凤冠的,这是怎么回事?”
    溶月眉头一蹙,转头看向了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语气严厉的说道:“我何时让周画师画过像?周画师是在梦中替我画的吗?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周画师你居心何在!”
    “沈丽人问奴才居心何在,奴才倒是要问一句丽人的居心何在?您告诉奴才,希望自己的画像能画在风筝上,然后在空中自由自在,可奴才是万万没有想到丽人竟是这样的自由自在。”他说着,又转身冲着皇后娘娘拜了拜道:“皇后娘娘,奴才有罪,早知丽人是这样的心思,奴才是万万不会为丽人将画像画在风筝之上,请皇后娘娘赐罪,奴才死不足惜。”
    “周画师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奴婢一直跟在丽人身边,丽人根本就没有去过周画师的去处,让周画师画过画!”冬儿跪在一旁,已是忍不下去了。
    淑妃视线望了过来,冷哼一声,道:“沈丽人的奴才到各个都衷心的很,死了一个,这又来一个,也想说不管丽人的事,是你这狗奴才的主意吗!”
    “奴婢没有,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主是清白的,请皇后娘娘明察!”冬儿挺直了背脊,语气分外的坚定,同是不卑不亢的。
    “皇后娘娘这不用刑,她们怕是不会说实话了!”淑妃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看上去异常的阴狠。
    “逼供,这又算什么,只怕说的不是实话,不过是一些免受皮肉之苦的无奈之语吧。”溶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在那边响了起来。
    皇后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终是不耐烦,一手用力的拍在了案几上,怒道:“够了!”
    皇后如此严厉的一声,在座的妃嫔顷刻间不上的嘴巴,片刻之后,淑妃还是忍不住,说道:“娘娘,您不该那么仁慈,这小小的丽人都要爬到您的头上来了,这会子还死不承认,对这样满是心机的人,娘娘何苦这样仁慈对待。”
    慕容静闻声,脸上扬起了一丝悲伤,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带着点点哭腔道:“姐姐,你便认罪吧,皇后娘娘如此仁慈定是不会重罚的。若是还这样死口不承认,要是真用刑了,姐姐,妹妹怕你撑不住啊。”
    溶月侧头看着慕容静假惺惺的模样,冷冷的望她了一眼,便又重重的磕了个头,道:“请娘娘明察,溶月绝对不敢这样做,在溶月的心中皇后娘娘便是永远的一国之母,无人能够代替。即便是用刑,溶月也只有这一句话!”。
    “还明察呀?这人证物证都已经在了,丽人你还想着要怎么明察?”安嫔满是不屑的,又冷冷的哼笑了一声,道:“还真是被宠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有的一切都这样明显了,竟然还死口不承认!”
    淑妃又劝说了几句,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紧紧抿着嘴巴的溶月,轻叹了一声,道:“沈丽人,什么所有的证据统统都指向你,不要以为被皇上宠爱着,就能相安无事,本宫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罪?”
    “溶月无罪,溶月是被冤枉的,请皇后娘娘明察!”溶月依旧坚持的回答道。
    皇后看着她,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挥,道:“拉出去杖责二十,再问!”
    那些个奴才得了命令,从外面走进了四名侍卫,两两将溶月和冬儿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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